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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无道-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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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傅那过刚想一口喝尽,却被他拦了下来:“先生,你和夫人成亲时喝过交杯酒吧?据说交杯酒是天下间最美味的酒,孤也想试一次看看,先生介意配合孤麽?”

“你…我介意!”颜傅第一次失去了作臣子应有的礼数。

景非鸾却也不跟他计较,只是说:“先生的孩儿如此聪明活泼,不如让他跟孤入宫玩几日可好?相信他一定也会对王宫有兴趣的。”

烛光下,看著那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他修长如葱正握著杯的手,这个年纪比他轻上十多年的君王,如此优雅却也狠毒,逼得颜傅寸步难退。

“再不快一点夫人要来了。”景非鸾提醒道。

暗暗咬牙,将所有的屈辱和不甘吞回肚子里,谁让他最脆弱的七寸捏在景非鸾手里。端著杯的手极快的穿过了他的臂弯,然後颜傅仰头一口喝下,仿佛在喝下自己的自尊。

景非鸾邪邪地笑,不急不徐地喝光自己手中的酒,然後轻佻地舔了舔唇。

“先生,那孤先回宫了,明日记得早些来御书房,孤会盼著你呐。”景非鸾说罢便带著笑转身离去。

看著那尊贵的人又带著一众侍卫,在前呼後拥中离去。

颜傅捏碎了掌中的杯,任那尖利的碎瓷刺入手心,他不去管正在涌出来的鲜血,而是将自己的唇咬得泛白。饭桌上,是已经冰冷的三菜一汤,还有斑斑点点盛开的殷红,原本和谐一幕已经变成残局。

他没看到,在厅房外的小门後,柳意意不稳的依靠在门帘边,捂著自己的嘴颤抖,眼中蓄满震惊而无助的泪水。

这晚天气反常,刚还是星空晴朗,不一会竟然下去了大雨,忽然,雷电划破长空,夹带著淅淅沥沥的雨声让黑夜难安。

郝赫回来了,还是一身薄衣长衫,见到面时荡著温暖的笑容,炎国的天气四季如夏,而他却永远如春风般。

“谢谢师兄鼎力相助,不胜感激。”第一句,郝赫便是道谢。

其实这个忙只是不能不帮,颜傅笑笑道:“师弟太客气了,想不到你已经转到四王爷手下做事。”

郝赫点点头,看著他动了动嘴,欲言又止。

颜傅命下人摆上棋盘,按以往的习惯,两人每次见面必是杀上三盘,通常都难分难解。他捻起白子走了第一步棋,心中却对郝赫的来意猜到几分,不过还是想亲耳确认。

直到棋局过半,郝赫才终於开口:“师兄,现在的炎国就如这一局棋子,看似仍棋子虽多,可却已成残局,只要稍有打击便一挫不振。”

“那师弟的意是?”颜傅不动声色的问。

“我意……”郝赫摆下一颗黑子,化解了棋盘上的危机:“成败乃是一念之差,却都在掌棋的人手中,我们这些为人手下的,便像是盘上的棋子,若不想一起和棋局步向落败,只能换一个有能力反败为胜的人来掌棋,如此……”

颜傅忽然举起手打断他的後,然後对一旁伺候的下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书房中,气氛顿时有点沈重,棋盘上两人都闭口不语,各怀心思却隐而不发。

“师弟的意思是,这个有能力反败为胜的人是四王爷对吧?”颜傅开口打破沈默。

郝赫放下棋子,起身走下棋盘外,然後忽然单膝而跪:“当今君主残暴不仁荒淫无道,师兄你有济世之才,文韬武略堪称双绝,却被迫在昏君淫威之下难以展翅,我斗胆,擅自向四王爷推荐了你,希望师兄能助我一臂之力。”

颜傅将棋子在掌心上,双眸眼波幽深,看不出他在想著什麽。

郝赫继续说下去:“四王爷才德兼备,确是难得的良主,如有师兄相助,大业必指日可待,到时莫说功成名就富贵荣华,以师兄的谋略,哪怕是千古留名也未必不可……”

颜傅重重的拍了下棋盘,巨响後,只见原本他放在手心里的棋子已经镶入了木盘中。郝赫顿时一楞,看著他冷然的表情,心中不仅开始忐忑起来。

“荒唐!虽然大王不才,可却是王室正统继承人,你们如此大逆不道的篡位,只会留下千古骂名!”见到他苍白的脸色,颜傅的口气又缓和了点:“师弟,念在四王爷是王室仅存的宗亲,而你又和我有深交之情,刚才那番话我可以当没听过。”

郝赫原本提到了嗓子的心放了下来,他知道颜傅向来一言九鼎,必不会将四王爷密谋造反之事揭发出来。

“为兄也奉劝一句,叫你家主子收手,有我在此,绝不容许有任何人窥视王位!”颜傅硬声说道。

入木三分的棋子,犹如他的决心,郝赫知道再多说无用,便起身拜别。

颜傅静坐在书房中,看著隐隐作痛的手掌,因为刚才的举动,原本愈合的伤口又再次裂开。阳光从窗外照进来,映在他有点自嘲的嘴角上,深邃的眼眸有几许苦楚凝结。

景非鸾,你可否知道,你已到了为人所不容的地步了。

颜傅之所以还能容,不过也是因为忠义两个字,一身愿不侍二主。

景非鸾啊景非鸾,你又是否会知道,有些伤会好,又些伤却难以痊愈。例如他的手心,例如炎国的民心。




第九章

凝聚的白烟缭绕在视线中,暖暖的温泉水中,是一幅香豔无比的画面。景非鸾懒懒倚在池边,白皙的胴体妖娆的青丝,在薄薄的烟雾衬托下,原本就过分美丽的姿色更是添了些如梦似幻的感觉。

用白玉砌成是池边,是两座花岗岩雕磨成的公母两只鲛人,上身是人下身是蛇的形态。石像胸口分别都抱著一个金色的瓶子,源源不断的清水正从瓶口倾出,徐徐流入温泉池中,奢华得不可一世。

“大王,太傅星夜求见,说是有紧急军报。”太监轻手轻脚地走近池边说。

景非鸾缓缓睁开了眼,说:“叫他进来。”

太监复命去了,一小会,便又独自走了近来,弯下腰说:“回大王,太傅说他不敢失礼打扰大王沐浴,还请大王速速出去相谈。”

“既然不肯进来,那让他候著吧。”景非鸾漫不经心地道。

颜傅焦急的在华泉宫门外来回走著,一脸忧心仲仲,只为原本盘踞在偏远山区的土匪突然打著造反的旗号,大举冲下山四处屠杀,还占领了一个城池。

见到刚才前去通告的太监出来,他连忙迎了上去。

“大王口谕,大人既然不愿进去,把便在此等著吧。”太监把话传给他听。

颜傅一听这话,便知道是景非鸾有心为难,他只好相问:“公公,请问殿下一般沐浴要多久?”

“大王才刚进去呢,若平时在寝宫沐浴半个时辰就好了,若是在华泉宫最少得两个时辰,奴才还有其他事要办,就先告退了。”太监说完便退下了。

发生这样严重的事情,景非鸾却还是半调子的模样,倒是他一接到军报立刻披星戴月的赶进宫来,想来不免觉得有点滑稽。

此时,刚才的太监又再度回来了,身後还跟著两个高挑俊美的男子,见到他时纷纷行了个礼。

“大人,这是新选进宫的妃子,奉大王的命来侍浴的。”那太监见他一脸困惑便解释著。

颜傅有点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看了一眼那两个穿著华服的男子,然後退几步让出一条道来。他看著三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宫门里,想到那些被匪残杀中的百姓,胸口仿佛有把火在烧一般。

又过了一会,华泉宫的门始终合著,他站在台阶上越发不耐了。一阵微风拂过, 将枯叶捎到了脚边,颜傅不小心踩了下去,那轻微碎裂的声响忽然在他耳边炸开。

刚才因为心急如焚,他好象忽略了什麽,那两个男子的脚步声太过沈重,应该是习武之人。想到这,颜傅心里一惊,再也顾不得什麽纲常伦理了,直接闯入华泉宫去。

果然,原本两个妃子正在替景非鸾按摩著背部,其中一人拔出鬓上的发钗,刚想行刺时殿门便被人用力的踹开了。那男子立刻将发钗抵在景非鸾咽喉上,另一个男子则是配合他将人挟持起来,三个人都一丝不挂的站在池中,温水刚好浸过腰线。

颜傅适应了朦胧的视线後立刻高喊:“放了大王!不然休想活著走出这里一步!”

那两个妃子失措後也淡定下来,握著发钗的说:“可笑,昏君人人得而诛之,放了他恐怕我们两兄弟才没命离开。”

另一个扣著景非鸾双手的妃子喊:“让开,放我们出去,不然便和这昏君同归於尽!”

两方正在互相僵持不下,颜傅猜到这两人还是爱惜性命的,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哗啦啦的水声仍在继续,原本缭绕的烟雾纷纷飘往门外,那暧昧缠绵的气氛也逐渐冷却,换上浓浓的杀意弥漫在周围。

“好,可以放你们走,但绝不能伤害大王一根寒毛,否则……”颜傅没说下去,只是凶狠地瞪著他们,然後让开。

“孤不走。”一直没开腔的景非鸾却忽然说。
 
顿时,所有人都看著他,只见景非鸾嘴角噙著笑,仿佛一点也不担心目前的处境。那纤长的睫毛还挂著水珠,因为他的笑容,晶莹的水珠颤了下来,沿则他幅度唯美的轮廓滑落,一时竟让挟持住他的两个妃子闪了神。

景非鸾仍笑著道:“两位爱妃急什麽,要出去也得让孤穿披上一件衣裳,你们说是不是?”

在他如妖魅般的笑靥下,竟让人产生一种想点头附和的冲动。

唯有看习惯了他这副表情的颜傅,趁著那两个刺客失神之时,用最快的速度冲上去,一掌击在拿著发钗的妃子胸口上。只听见一阵落水声,被击中的刺客便倒在池里,丝丝惹眼的红在水中散开。

他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看不清是如何接近,让挟持住景非鸾的另一个刺客心惊。没想到昏君身旁竟会有这等高手,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是他对手,那妃子一咬牙,也拔出发钗刺向景非鸾。

迎面而来的冷冽杀气,让景非鸾不由闭起了眼,随後只听到又一声巨响。他睁开眼时只看到那刺客撞到了池外的铜镜台上,颜傅则刚收了功力在他身前,那发钗已经有半枝没入了他的肩膀。

此时,宫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已经脸色泛白的颜傅想也没想,扯下原本挂在横梁上的帘缦,将景非鸾白皙的身躯围了个结实。

“大王!”炎毅带著一众侍卫冲了进来,看见两个刺客已经重伤倒地後,立刻跪下说:“属下救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景非鸾刚想开口说些什麽,忽然,颜傅的身躯就在他眼前倒下,原本抓住裹在身上帘缦的手,下意识地去接住他的身子,然後便看到了到他肩膀上的伤口流出来乌黑的血。

“传太医!”

帘缦掉到了地上,白玉池边,那浑身赤裸的君王,像是突然狂暴的野兽,炎毅从未见过他如此狠戾与不安,。

草药的香味飘荡在空气里,银指的烛台上许多小火苗在滋长,柔柔的橘光映在那俊秀而苍白的脸上,那失去血色的唇脆弱的抿著。景非鸾坐在床边,用贝齿啃咬著自己的手背,这是他心慌时的习惯,只是好几年没再做过这个动作。

今夜,就在刚才,他失态了。

这对景非鸾来说是可怕并且致命的信号,他太明白自己之所以能活到今时今日,是因为他善於伪装自己。若不是这样,在当年两个奸臣的股掌之中,他绝不可能活到十五岁。

“殿下,请歇息吧。”炎毅送走了太医後进来说。

景非鸾放下已经布满齿印的手背,眼光飘到了不知名的远方,轻声道:“说吧,孤知道你心里有话。”

炎毅看了看躺在大床上的颜傅,确定他还在昏迷中後,便郑重的跪了下去。

“殿下,你不该动心的,你忘了德妃娘娘是怎麽死的麽?”炎毅说。

原本放下的手又凑到了唇边,手背上传来阵阵的刺痛让他逐渐冷静下来,景非鸾飘忽的视线慢慢的凝聚在炎毅的脸上。

他怎麽可能会忘记,德妃,生他的母妃。

只因为贪恋她温暖的怀抱,第一次忤逆了那两个奸臣,便眼睁睁的看著她被吊死在容树下。又因为他哭了,只是骂了一句话,就连她的尸首也失去了,只剩下一把冷冷的骨灰。那紧紧攫在手心的最後一把灰,还是他跪在地上,用嘴伺候那两个奸臣换回来的。

那一年,他十岁,把骨灰洒在了容树下後,再也没有哭过一次。

“孤该怎麽办?”景非鸾沈声问。

炎毅站起来,抽出了腰间的配剑,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刚上前一步,景非鸾便从他手中把剑夺过去,然後说:“你出去。”

炎毅楞了下,点点头便退了下去。仿佛被他冷冽的杀气影响,连烛台上的火苗也不安的摇曳著,银色的剑身泛著寒光。

景非鸾凝视著他苍白的脸,五官那麽明朗,微微蹙的眉头也那麽好看。初见他时只是觉得顺眼,却不料,越看越觉得好看。特别是这双眼眸,总是坚定而清澈,像星光一样点缀著他黑暗的夜空。

“!”一声,三尺银刃落到地上。景非鸾俯下身去,在那失去血色的唇上咬了下,看著被咬破的唇瓣缓缓溢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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