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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不信,终于救回了玲珑一条命,但是,但是她却经常被病魔折磨,头痛一发作,便痛得脸色惨白。我恨不能替她痛。”
“师傅,我无形中,是责怪自己的。如果当初我强势一点,如果我能够果断娶了玲珑,如果我能够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而不是偷偷跟着她,她便不会坠落悬崖。受此大劫。”欧阳俊逸的声音凄凉悲痛,直达人心,撞击着杜神医的耳膜。
杜神医几乎是第一次,伸手摸着欧阳俊逸的头,像个慈祥的父亲一般,说到:“过去的,便过去了,也许她命中注定有此劫,但是,她碰到你便是幸运,如果当初你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纵然你有救她的心,也只能看着她离去,别自责了,现在,我们能做的便是试验一切方法。让上官玲珑好起来。”
窗外已经月朗星稀,没有梆子,不知道是何时辰,满头银针的玲珑,正在打盹,不时流出来的口水,还有像小鸡啄米一样轻点的头,让偷偷看着她的欧阳俊逸露出了笑容。
杜神医摇了摇头,拍拍欧阳俊逸的肩膀,走到里屋,躺在了床上。
欧阳俊逸端了跟小板凳,掀起白衣,坐下后。认真的凝视着玲珑,她的一鼻一眼,一鼻一嘴,他都无比熟悉。
甚至在她昏睡在悬崖下的时候,自己还偷摸儿数过她的眼睫毛。刚刚说那番话都没有流下的眼泪,此时却无端端掉落了下来。
不小心抽鼻子的声音,吵醒了正在打盹儿的玲珑,玲珑刚想说话,被欧阳俊逸制止,“你不能说话的,你忘了?”
玲珑睁着大眼睛,望着欧阳俊逸,满脸的委屈。结果看见了他来不及擦的眼泪,伸手给他抹掉,欧阳俊逸的眼泪却像是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我没事,只是,师傅说会全力治好你的病,我觉得太开心了。我知道你现在觉得无聊,但是等你好些了,我便带着你好好看看这小屋的山水,我师傅可是个老神仙,他选的地方啊!坐镇八卦中央,是个人杰地灵的好位置。”
“他又在捧我了,时辰到了,待我取下银针,玲珑你就可以休息了,今晚应该不会再做噩梦,以后每晚一次。不能说话,不能动气,最好什么都别想。”
每天一次,玲珑当时也就是不敢说话,要不然早就窜起来了,但是想到所有的神医最讨厌的都是不听话的徒弟,她只能恭顺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听懂了。
拔了针过后,也许是自己的错觉,玲珑觉得自己仿佛耳聪目明了很多,脑袋虽然还是一片混沌,但是至少不是黑白电视线了,而是一片纯净的白。
应该能够睡一个好觉了吧!这是玲珑这些日子以来最盼望的。
“玲珑,我让师傅帮我给你父亲写了一封报平安的信件,这样他才能安心,这么些日子了,他肯定担心了吧!你虽然忘记了所有事情,可还记得怎么写字吗?”欧阳俊逸突然问到。
“我是失忆,不是白痴好吗?真实的,只不过我该写简体还是繁体呢,小篆还有楷书呢?草书还是什么呢?慢着,我会写这么多字体吗?”玲珑嘀咕着。
欧阳俊逸知道她混乱的毛病又犯了,只好笑着说:“最最最普通的字体就行,只要是你写的,父亲看见了安心便好了,现在先睡个好觉吧!”说着便扶着玲珑上了卧榻,随即吹灭了油灯的灯芯。
、第十八回 脑袋乱如麻 紫笋得师心
看着房间暗了下来,欧阳俊逸走出了玲珑的房间,来到了三间房间里的草药间,草药间是三间房间里面最大的,常常根据需要扩建。
打开房间的门,药香扑面而来,这曾是他五年呆得最多的地方。草药的特殊气味让欧阳俊逸感觉到安静。
他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被草药包围的感觉,让他的脑袋变得安静,他需要整理一下思绪。
这半年来一直关注玲珑的病情,在悬崖的接近四个月更是没有一天有精力想别的事情。
孙淮紫派沐灵仙在自己身边,除了想要得到汉白玉和碧玉戒指,孙淮紫有没有想要得到什么别的信息。
而且为什么,这么快朝廷便得到了消息,几乎没有任何的辩驳机会,桃花庄便被连锅端起?
是谁在朝中有这么大的势力,但是又为什么要跟桃花庄过不去呢?这一切让人实在是疑惑不已。
如果是朝中有人要用所谓前朝的宝藏来栽赃李恪的话,但是为什么只是“不小心凑巧”坠入瓮中的桃花庄会被连根拔起。
手段之霹雳,简直是迅雷不及。突然想起玲珑在自己面前说过,吴钰派在桃花庄守候的兄弟,曾经见到过楚落尘的父亲,而且楚落尘的父亲,曾经大闹过桃花庄。
抓走了楚落尘,这一切有没有关联呢?如果是内外呼应,便更加得心应手。但是这些事情都只是猜测而已,并未得到落实。
曾经以为玲珑和李恪是因为互相倾心才在一起,但是玲珑说起李恪的时候,无不发自内心的惋惜,就好像知道她很多的事情,这也让欧阳俊逸产生了疑惑。责任,使命?这些词语无比陌生。
至少从玲珑嘴里听来无比陌生,从未听她提及过,但是现在完全没有了说话需要克制的神经时,反而听到她说过好几次。
还有柳依依。柳依依的家人莫名其妙消失了,就算是无意碰见,也完全不承认自己的身份,可见在躲避着什么。
随着柳依依的消失,一直企图用特别恐怖灵异的手段灭掉亲贵的子蝶轩也消失了。
一切实在是太巧了,不得不让人生疑,这些事情曾经是玲珑最先发现的,但是现在的她已经完全记不起这些事情了,本应该是她知道的最多,但是又不敢问她。
当时娘亲的死和玲珑在闺房中中毒的症状一模一样。孙淮紫的桃花庄。也是在一夜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如果不是提前告知了孙淮紫,桃花庄的姑娘肯定都没有一个活口。
这手法,一桩桩一件件,实在是让人发指。环环相扣,都指向了同一个方向,朝廷!谁在朝中有这样的势力,可以同时调动这么多的人手?
这些事情实在是太过诡异,不得不防。千山茶号自从娘亲枉死后,便开始走下坡路,而且这颓势一发不可挡。
娘亲妨碍了什么人的利益,她一个妇人,应该是不会耽搁朝廷大事。难道和子蝶轩有关?
本来以为在自己熟悉而安静的环境中,能够想到点什么的,但是还是一片乱麻。
只能等恩师给玲珑治好病以后,这些事情再慢慢问她,欧阳俊逸是那么的不想玲珑恢复记忆。走向属于她的轨道,自己曾经放弃了她,她的性格势必不会原谅自己。
但是玲珑每次头疼的痛苦,又让自己心疼得如针扎一般。自己就像是进入了一个矛盾体中,横竖都不对。
最后,欧阳俊逸还是决定一定要和恩师一起全力救治玲珑,只希望这段时间的相处,能够化解曾经给她的伤害,让她能够原谅自己。
其他的自己也不敢再求。
有一个黎明送走了黑夜,月牙山下的湖,叫避光湖,这个名字饶有意境,太阳升起,必定要到正午了,才能照亮整个湖面,湖水在高山的庇护下,一天能够见到日光的时间特别有限,所以湖水就连盛夏也都冰凉。
玲珑难得只做了半个时辰的噩梦,便睡到天明。
早上一起来便冲着杜神医,千恩万谢,她现在能够记起来的也不过是茶道而已。
所以为了表示感谢,便向欧阳俊逸讨了紫笋茶,娴熟的泡好,认真的道谢。
杜神医一人清净惯了,虽然一年总有三四月的时间在镇上化名然后当个走方郎中,但是多半光景还是独处得多。
一时间多了个呱噪的玲珑在身边,多少还是有些不习惯,本想发火,但是茶香吸引了杜神医。
“逸儿,你最是懂茶,跟为师讲讲,这茶缘何有此异香?”
“徒儿对这紫笋茶啊!是又爱又恨,这爱的是,这茶救起了千山茶号,恨得是,它让我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能否失而复得,还全得看造化。
这茶尚品便是紫色的尖儿,这尖儿吸收日月精华,在太阳的照耀下变成微微发紫,经过炒制,亦像是抱着的笋竹一般,汤色金黄,入口回甘,师傅尝尝,可还入得了口?”欧阳俊逸说起茶叶,便两眼放光,如同提起挚爱一般。
杜神医也不客气,轻轻饮了一口,拱起舌头,让茶遍布整个舌尖,“果然是好茶,茶香四溢,入口苦咧,回甘悠长,味道极好。而且玲珑的茶艺竟是上佳,茶香刚刚好,茶温也掌握得恰到好处,果真是用了心的。”
“承蒙师傅不嫌弃,玲珑有幸了,师傅昨晚的针灸,才是真正神奇呢!本来每晚都被噩梦缠绕,总是能够梦见一个白衣男子,声音凄凉,梦中每一个人都是那么熟悉,但是都是一张没有五官的脸,煞是可怖。”玲珑一边说,还一边打着寒噤,可怜的样子让人顿生怜爱。
“你伤的极重,想必你是知道的,你脑袋中的血块,所幸并未压在要命处,每日针灸配合活血化瘀之药,头疼定会有所好转,但是这个记忆,便全靠造化,说不定明天就恢复,说不定永远都不能恢复,只能是听天由命了。”杜神医靠在摇椅上,端着紫砂茶壶,好像特别喜欢着第一次喝的紫笋,有贪婪的喝了一口,砸吧着嘴,品尝着个中滋味。
、第十九回 贞观十年至 几多风雨愁
贞观十年,李恪被封吴王,转授潭州都督。人不再称李恪为三殿下,多称呼李恪为吴王恪。这个称呼深入人心,威风凛凛。
挽救了李恪冰冷的心。他一心想要在太宗皇帝面前求得更多的认可,更多的荣耀,而不是更多的偏心,更多的斥责。
李恪这些年已经习惯了颠簸,知道自己总是不能在一个地方任期太久。
也许阿耶一直都是堤防自己的吧!害怕自己在一个地方势力做大。
李恪这样想到,有些自嘲,颠簸的马车,身边有着妻子,马车上面有着富丽堂皇的丝绸绢帕,但是内心还是感觉到无限凄凉。
那些虚名,骑射,诗词,丹青,没有让自己留下任何事情,倒是无端端让本该疼爱相信自己的父亲,犹自生出这许多防备来。封地越来越远,任期也越来越短。
自己简直就是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金丝雀。不由的想起和玲珑一起去扬州的旅途,中了情毒,躺在自己怀中软绵绵地玲珑,一路上纵情歌舞,放声大笑的玲珑。
那些快乐,怎么就离着自己这么远了呢!
离着玲珑出事已经整整两年,李恪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希望,两年的时间,除非是消失了,除非是她不愿意见他,那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自己的消息网撒得这么广,如果玲珑还活着,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一定会知道,她便一定回来寻自己。
王妃见着李恪落寞的神情,知道他有可能又想起那个小贱蹄子了。
对一个已经死了的人,还能如此牵挂,真想铲起她的骨头,问她何德何能。
相比李恪的哀莫大于心死,经常都收到玲珑寄回来的书信的上官俊心情要抒怀多了,还是小女儿的俏皮言语,虽然只字不提跟着李恪的生活。
但是因为那人毕竟是皇子,不提也罢,只要自己的女儿是安好的便罢了。
上官俊提出给雪茹和吴钰主婚,雪茹和吴钰拒绝了,只要小姐没事,等等有什么关系,反正已经在一起了,何必在乎仪式。
这是上官玲珑教给两人的,两人默默想起了客栈中不算简陋,完全出乎意料的“私定终身”。
又想起了玲珑当时全无半天失落,还喜滋滋地的笑容,“只要两个人是在一起的,何必在乎形式呢?”
两人全心打理着“肩上蝶”,也在全力找寻着上官玲珑的消息,就算调皮,也走得太久了,他们都想她了。
子蝶轩自从关门后,再没有开过,“七星伴月”,“舌尖舞”,“鸳鸯碧玉翠”,“冰糖美人腿”,“冰火两重天”。。。。。。这些属于子蝶轩的名菜,也变成了江湖的传奇。
有时候说书人还会提起这些菜,饶有兴趣的砸吧着嘴,说得绘声绘色,让听者口水都下来了。
少了子蝶轩,胭芷坊,桃花庄的长安城少了太多的浓香,多了太多的江湖传奇。
多了太多的曾经。。。。。。太多的听说。。。。。。
不过贞观十年,注定是风雨飘摇的一年,因为同年,一代贤后长孙皇后病危。
太子李承乾忧心忡忡之下便请求太宗皇帝大赦囚徒并度人入道,以期冀蒙福佑,却被长孙皇后断然拒绝。
长孙皇后的贤明让人折服,为一人之生死便漠视法度,这样会滋长犯罪。
李承乾被叫到母后床前,被长孙皇后循循善诱。
为此太子李承乾于是不敢将请求大赦一事上奏,只告诉了自己的太子詹事房玄龄。
朝臣闻之纷纷恳请大赦。虽然长孙皇后最终还是拒绝了大赦一事。
太宗皇帝这一生最爱的便是两个女子,对杨妃的怜悯之爱。对长孙皇后的敬重之爱,如果说前者更像是情人之爱,那么对长孙皇后的爱便是夫妻之爱。
如果失去长孙皇后,便如同失去了左膀右臂,终于不再是完整的。这种可能会出现的感受,让太宗皇帝惊恐不已。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