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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晴雨被周德海的腔调弄得哭笑不得。但她知道,皇上的担忧是绝对存在的。这深宫之中,从来没有任何人能够安稳度日,说不定哪天早上就见不到太阳了。她知道皇上真真正正的为她担忧,她平安了,他便安心了。想到这里,夏晴雨紧紧的握住了那本心经,慎重的对周德海说:“害公公费心了。麻烦公公告诉皇上,我一定会好好研究这个秘及的,日后必定成为毒林高手。”
周德海欢天喜地的回到御书房,把夏晴雨最后一句话一字不差的回复了一遍,惹得耶律齐大笑不止。一旁的周德海简直乐开了花,跟了皇上二十多年,从没见过皇上笑的这么开怀。这晴贵人,还真是皇上命里的贵人!
第一卷 爱恋 第十一章 小计微惩
夏晴雨斜倚在软椅上,胡乱翻着手里的唐门心经。难怪电视上、小说里都说一入豪门深似海,这皇宫后院更像一个无底洞了。耶律齐平日事务繁忙,并非每天都会过来陪她,大部分时候都是派人过来传个口信,送些小点心,让她注意饮食、小心安全等。她每天除了一日三餐,还有一系列种类繁多的甜点。她自小不喜欢吃这些甜食,但在这里却每天都会听上几口,真担心自己的身材不受控制啊。
手里的经书被她翻得吱吱作响,不是她不想用心看,实在是这书里的字体太难认了,加上一些闻所未闻的专业术语,看得她头晕眼花。坐在这里受这个罪,还不如搬两个沙袋给她练练腿脚来的有用些。无聊的伸个懒腰,一阵清风似乎夹带着一丝清香,沁人心脾。
一个骨碌爬起身,抬腿就往冲。外面空气还真是好。虽说午后阳光炙热,但清风徐徐,鸟语花香的,倒也怡然自得。
“主子,外头光线太强,仔细晒坏了身子。”说着返身回屋拿出一把油伞,在后面撑着。
“翠儿,我到这里都快一个月了,隔三差五的除了去看看太后,再也没人陪我玩儿啦。不如你带我去玩玩吧。”夏晴雨央着翠儿的胳膊,全然没有半点主子的模样。
“可是主子,这日头太毒,要是暑气上来伤着您了,皇上会责罚奴婢的。您还是回屋歇着吧。”翠儿小心翼翼的跟在夏晴雨身后。
“唉,不会的啦。他忙的很,才没时间理我呢。”说着,转身大步往外走,急得翠儿一路小跑的跟着。
穿过一条幽静的石径小路,经过一片竹林,几道曲回折转后,二人进入一片诺大的园林。园林里居然有各色鲜花怒放,争奇斗艳。园中一片圆形的荷池更是涟渏生香,美不胜收。
“主子,这是御花园。是各宫嫔妃们常来游玩的地方。皇上说过,让主子少和各宫主子们接触,她们会欺负您的。咱们还是回去吧?”翠心不安的左顾右盼。之前的玉贵人可是从未单独出过寝宫的。每次出来都是陪同太后一起,倒也相安无事。可现在的这个晴贵人,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出门甚至都不让太监跟着。唉,汗颜啦。
夏晴雨不理会翠儿的嘀咕,径自走到一片海棠花前。俯下身去,轻轻的吸了一口芳香,摘下一朵雪白的海棠随手插在头上。突然想起什么,她抬起裙摆,快步跑到前面的小路尽头,路边片片嫩黄柔美的野花朵朵绽放。
“翠儿,帮我折几根柳枝过来,快点噢。”夏晴雨边说边蹲下身子,连花带草摘下数棵。整理掉花中的杂草与浮泥,接过翠儿手中的柳枝,夏晴雨走到旁边的石桌旁坐下,专心致志的编起了花环。翠儿不敢惊扰,一旁待立着,两眼不时的左顾右盼。
片刻功夫,一个漂亮的花环就戴在了夏晴雨的头上。
“翠儿,好看吗?还能遮阴呢。嘻嘻。”夏晴雨惬意的伸开双臂优美的旋转几圈。绿柳白棠点缀在乌黑顺滑的云丝上,鹅黄的缎衫与头际四周亮丽的黄花相印相辉,飞扬的裙际像漫天的花絮,巧笑倩兮的双眸销魂蚀骨。好一幅美人饰花图。
假山旁,耶律齐双手后背,眼睛凝视着远处的倩影,正欲上前,两具体态妖娆的身影朝夏晴雨缓步走过去,身后紧跟着一大群婢女,阵容好不强大。耶律齐止住脚步,淡然的驻足不前。
“哟,这不是晴贵人吗!听闻晴贵人性子温顺,不喜走动,今儿怎么有空出来晒日头呢?”为首的贵妇着一身鲜艳无比的上等绸缎,遍身珠罗珍宝,耀眼非凡。
夏晴雨头脑里闪过一个人影,忽听翠儿脆语恭声:“奴婢给邓贵人请安、给兰才人请安。”是了,是上次百花会上大出风头的两个妃嫔,也是皇上近期的新宠。
“啧啧,瞧这小丫头,倒是比主子伶俐的多了。”另一名身着华服的女子高傲的看着夏晴雨,一脸的不屑。
“兰才人说的极是。我这婢女平日虽呆缓迟顿,倒也深知这宫中礼仪,知道何为上,何为下。兰才人,你说呢?”夏晴雨面带梨花浅笑,重重的把“才人”二字指了出来。古代宫庭的戏看多了,这些简单的等级分别她自然是知道的。
“你……你……。”兰才人玉手指着夏晴雨,虽气急却无语。
“嗯?”夏晴雨一扫刚才的柔态,眼角凌利的斜斜刺向兰才人。
“晴,晴贵人吉祥。”兰才人被夏晴雨的这股势气给摄住了,不得不愤愤的低身行礼。
“这倒是兰妹妹的不是了。晴贵人侍寝时日不多,但终归是个贵人。兰妹妹虽深得圣意,但名位自是低一等。该有的礼节断不能少了。”邓贵人一边假意公道,一边暗自讥讽。“不过,晴贵人身份尊贵,又怎会在这后花园中采折野花呢?还戴在发上?”邓贵人忍住一脸的嘲笑,上下打量夏晴雨。
“怕是晴贵人宫中缺少宫花头饰,又苦于银两短缺,才出此下策的吧。定是皇上薄待了晴贵人呢。”兰才人好不容易逮住机会,口出逊言的把夏晴雨羞辱了一番。
夏晴雨毫不理会,自顾自的整理头上的花环,接着连续采下几朵海棠别在腰际。兰才人仍不解愤,见翠儿独自掌伞站在一旁,走过去一把夺过油伞,怒喝一声:“大胆贱婢,本宫尚且还在日头下晒着,你一个小小奴才敢自个儿撑伞遮荫?好没规律。来人,掌嘴!”翠儿慌不失迭的跪下,还未开口,脸上便挨了重重的两巴掌。
夏晴雨星目微殓,缓缓起身,不经间,探入花间的玉指微动。她声音清冷,字字有力:“兰才人,有本贵人在此,翠儿犯错还轮不到才人作主吧?”说着,缓缓逼近兰才人。
兰才人从未见过夏晴雨此番表情,禁不住连连后退,闪至邓贵人身侧,还狡诘的强辩:“本宫身为皇上的妃嫔,宫中奴才有错,本宫自当协助皇上整顿**,为皇上分忧。”话音未落,便拉着邓贵人急急转身离去。
待她们走出丈外远,夏晴雨俯下身去,捡起地上一颗小石,纤指微微一张,准确无误的打进兰才人的足底。一个趔趄,兰才人直直趴在地上。一声凄厉的惨叫伴着一阵惊呼。一群人手忙脚乱的扶起兰才人,但见她,云髻散乱,珠钗落地,凝脂般的脸上淤青一片,鼻腔微微渗出血迹。一行人慌慌张张的扶着鬼哭狼嚎的兰才人狼狈的散去。
才走不远,邓贵人跟着发出一声更加惨烈的哀嚎,且上蹦下跳,方才雍容显贵的仪容早不知消失何处。只见邓贵人拼命拉扯着衣襟,双手不断挥舞,叫声一声胜过一声。良久才似一摊烂泥般坐在地上,化成一阵悲凄的哭声。
看着她们走远,夏晴雨“扑哧”一声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捂住肚子花枝乱颤。玉儿奇怪的望着夏晴雨,全然不清楚刚才是什么状况。夏晴雨忍着笑,拉过翠儿,悄悄的说:“没事。我刚才不过丢了颗小石头、弹了一只小蜜蜂过去而已。哈哈哈。”
夏晴雨扶在翠儿肩上,笑了一阵又一阵,直到笑累了,方欲转身离去。熟料一转身便撞到一具宽厚的胸怀,抬眼便对上耶律齐似笑非笑的眼眸。
“皇……皇上呀,你,你怎么在这里啊?”夏晴雨惊鄂不已,连说话也变的结巴了。
“朕来后花园好一阵子了。”耶律齐含笑的理着夏晴雨散落下来的发丝,眼里的柔情与惊艳闪闪生辉。
夏晴雨探出头去,左右顾盼了一阵,只看到周德海与一名小太监,并无他人。她慌乱的低着头,不敢抬眼正视。
“我的晴儿犯什么错了吗?还是闯了什么祸了?”耶律齐忍着嘴角的笑意,故作疑惑的盯着这张俏脸,一本正经的问。
夏晴雨实在不敢抬头,又不敢说什么,又羞又急之下,挣脱耶律齐的怀抱,捂着脸转身跑开。
后面一阵爽朗的笑声紧跟着前面疾走的娇躯。
烟雨斋正厅。夏晴雨端坐在茶几一侧,小脸儿红扑扑的,绞弄着手里的丝帕,就是不敢抬头正眼看耶律齐。耶律齐不紧不慢的喝着茶,眼神却一刻也没能从夏晴雨那张躲闪羞红的俏脸上移开。
两人相坐却无语,气氛在诡谲中变幻着。夏晴雨憋不住了,一双樱红的小嘴微撅着,夺过耶律齐手里的茶杯,狠狠的吞了一口,却被烫得惊呼出声。这下耶律齐再也忍不住了,心疼的拉过夏晴雨放在膝上,大手摩挲着诱人的朱唇,虽似责备但却柔情似水:“疼吗?怎么这么不小心?”浓烈的男性气息拨动着她的耳际,原本红润的脸蛋更显妩媚。
“你,你都看到了吗?”夏晴雨心虚的偷偷斜眼瞄了一眼耶律齐。
“看到什么?看到那两个妒妇对你口出不敬?看到她们欺辱翠儿?”耶律齐挑着眉头,一幅气势咻咻的模样。
“也,也不是啦!其实,她们也没对我怎么样。只是翠儿因为我挨了两巴掌。”小小的声音有若蚊虫。她终不好意思把自己使坏的情节告诉他。那些人毕竟是他的女人,他会不会为了她们而责怪她?
耶律齐眼里的笑意更浓了。她以为他没有看到她使的那些小动作,以为他知道后会责怪她,使坏后的心虚,怕责怪的委屈,她善良的心思在这皇宫大院里像一张纯白的纸。耶律齐无声的将她搂在怀里,嗅着她头上花环的芳香与色彩,坚定的、疼惜的在她耳旁细语:“晴儿,你做的好极了,你的聪慧灵敏、机智胆识,让朕爱不释手……”
啊?难道说,御花园中的一幕,他都看到了吗?
第一卷 爱恋 第十二章 诋毁成嫉
凤藻阁内,皇后倚在宽大的红鸾金丝绣床上,懒懒的闭目养神,一旁的宫人侍立两旁。帷帐外,左侧董妃,右侧从里到外依次是邓贵人、兰才人。
“娘娘,您要替臣妾作主呀。这都几日了,臣妾的伤势还未好转。别说是侍寝了,怕是皇上连见也不愿见臣妾呀。”兰才人丝帕掩口,止不住的梨花带雨。
“是呀,娘娘。您都不知道,那个晴贵人仗着有太后撑腰,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居然还敢明着欺负我们!”邓贵人捂着胸口,忍不住的心有余悸。
皇后优雅的起身坐立,欣赏着十指鲜红的丹蔻,自眼角冷冷的别了一眼帐外:“她一个小小的贵人,能把你们怎样?平时看她那个样子,你们不欺辱她就不错了,她何来的能耐欺负到你们头上!再说了,虽然她时常跟在太后身边,但也从未逾越一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后,少拿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来烦本宫。”皇后一句话,镇得兰才人兀自止住了泪眼,怯怯的推了一把邓贵人,使了个眼色。
邓贵人思量一番,细声软语、由不由衷的说:“娘娘,不是我们要惹事。只是那晴贵人,她,她仗着前些日子的剑舞大出风头,居然在御花园旁若无人的舞剑呢,而且还折断了不少花枝,其中娘娘最爱的玫瑰花也受损颇多。御花园可不是她一个人的地方,臣妾等是想过去劝阻的,谁料晴贵人居然用手上的剑吓唬臣妾,还指使奴才捉了蜜蜂,趁臣妾等人不备的时候放在臣妾的衣襟里。臣妾,真的好冤啦。”邓贵人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完这段话,两眼不由得悄悄的转向帐内。“她当真这么大胆?”
语毕,皇后莲步款款的自帐内走出,坐在大厅上方貂皮藤椅上。“可不是吗。她还说,是皇上准许她在后花园舞剑的呢。您看,万一她要是伤了哪位嫔妃,那可会累及娘娘的。别说是无心了,就算是有意伤人,她也不会有所顾忌的。”一旁的兰才人更是添油加醋。
“哼!就凭她那些下作的妖媚手段,也敢跟本宫示威?也不掂掂她自个儿的份量。”皇后原本如花照水般娴静的脸上布满了阴恨,一双羊脂玉般的手紧紧扶住藤椅两侧,指节微微泛白。
“想跟本宫斗?莫说是太后,就连皇上,也别指望能护她周全。你们俩个给本宫听好了,若想在这后宫里好生呆着,就给本宫老老实实的。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们不客气,就连你们宫外的眷属,本宫也不会让他们安生!”说完,皇后缓步移近二人面前,只驻足扫过一眼,便又转身座上。
“娘娘,您切莫动怒,当心伤了玉体。”半日沉默不语的董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