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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谭俊熙再次被苏哲一大早就邀了出去,这次他们直接去了东街的鑫雅阁。
最近因为春闱,各地的学子进京赶考,京城里的各大酒楼客栈可是着实的大火了一把,尤其以东街的鑫雅阁最盛,几乎天天的爆满,那些有些家底的学子们没事就喜欢齐聚在鑫雅阁里的论证院中,说说时局,聊聊天下,大有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之意。除此之外鑫雅阁中其他的棋轩、酒肆,甚至是妓院也都是几乎日日宾客盈门。
苏哲每次带着谭俊熙来这里的时候,通常都是谭俊熙直接往论证院或是棋轩去,而苏哲则直接奔着妓院、赌坊和歌楼而去。这次也不例外,苏哲成功的邀了谭俊熙给自己打掩护,进了鑫雅阁哥俩就直接分道扬镳了。
这眼瞅着就快要到中午了,谭俊熙想着自己自大考之后,已经好多天没有在家中好好的陪着吉祥了,小丫头没准已经开始不高兴了,于是草草的在棋轩下了几盘棋之后,谭俊熙直接出门就过来妓院这边寻苏哲了。
他晓得苏哲最近在鑫雅阁中迷上了一个叫玉玉的清倌人,日日来鑫雅阁中必定要去这位清倌人的房中与其私会,谭俊熙每次来这里都能见到那个清倌人,长得确实是不错,清秀中带着媚骨天成,也难怪看多了美人儿的苏家少爷在第一眼看见那位姑娘的时候,就被迷的神魂颠倒了,就连他在第一眼瞧见的时候都不觉眼前一亮,不过也仅此而已就是了。。。。。。
可是这姑娘虽身在妓院到如今可还是个黄花大姑娘,花楼中的姑娘也分三六九等,像这类清倌人基本上都是买来传授技艺的,就是所谓的暂时的卖艺不卖身。
苏哲自迷上这玉玉之后,就见天的泡在这里,可是人家姑娘只是卖艺不卖身,这可把苏哲给愁怀了。
这不这日因着多喝了几杯酒,苏哲这对待姑娘的耐性就渐渐的消失了,想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在这丫头身上花了无数的金钱和耐心,结果竟是连这丫头的手都不曾摸过,每天来了这里除了听这丫头弹琴就是弹琴,搞得他见天的一听见琴音就觉得浑身的不自在。一想到这苏哲的少爷脾气就上来了,丫的,不过是个妓子罢了,竟然让老子如此费神,看老子今儿不将你彻底收拾妥帖了。
要不怎么说酒就是惹祸的根源,这苏哲趁着酒醉欲对清倌人玉玉霸王硬上弓,而玉玉姑娘却是个刚烈的,死活就是不从,于是两人在相互的拉拉扯扯的过程中,也不知怎么弄的,这苏哲强行的将人家姑娘压倒在床上,欲行不轨之事,结果低头啃了半天,却发现身下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再挣扎了,竟是乖乖的一点反应都没有,苏哲不禁有些纳闷的抬起身子看了看身下的人,结果不看还好,一看吓了一跳。
被他狠劲的压在身下的姑娘,此刻脸色煞白,睁着一双突出的大眼,身体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着,看着这样的情形,苏哲立刻有些慌了,轻轻的再次试探着晃了晃身下的姑娘,这姑娘仍旧是一丝反应皆无,苏哲又抬手慢慢的靠近了玉玉的鼻端试了试,这下他算是彻底的慌了,这姑娘,这姑娘竟是没了呼吸了。。。。。。
苏哲浑身颤抖的从姑娘的身上下来,结果脚下一软,直接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愣是半天都起不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十四章 打探
直到自己已经被衙役们锁着关进了京城府尹衙门的牢房之中,谭俊熙仍是没能搞清楚,之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而自己又何这事有什么关系。。。。。。
冰冷的锁链将这里唯一的铁门链锁着,房间里甚至连一张像样的床都没有,只在地上象征性的铺了一层干草作为临时的安歇之地,房间的角落里甚至还残留着一些类似于腐烂的动物的尸体,间或之间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味道。。。。。。
谭俊熙慢慢的抬起双手,粗粗的铁链已经将本是活动自如的双手困锁了起来,触手之处冰冷至极。。。。。。
轻轻的闭上了此时已经满是惊愕的眼神,谭俊熙开始慢慢的回忆起之前的种种。。。。。。
因心理想着吉祥,所以谭俊熙今儿只是在棋轩草草的和人下了两盘棋之后,就借口家中有事和棋友道别了,出了棋轩,一路沿着鑫雅阁中的九曲回廊,谭俊熙也不用侍者在头前引路,而是自己轻车熟路的一路来到了那些清倌人的住处。
说来谭俊熙能够如此的熟悉这里,还真是拜自己的那位好友苏哲所赐,这厮没事就带着他跑来这里闲耍,而且每次这厮必是要停留在这里许久,久到若是自己不过来叫他,这厮就不知道回家。所以久而久之,谭俊熙就是不想熟悉这里都难。
之前自窗外已经看了天色,知道这时候也不过是午时左右,按说这天色也算是早的,以往每次他们来这不是要到日暮西山是绝对不会回去的,有时甚至苏哲那厮还要在这里留宿。可是今日不同以往,今日谭俊熙心中存了心事,况他也不想再陪着苏哲在这里闲闲的耗费时间,想着自己这时候若是回得早些,没准还赶上师父家的午饭呢,一想到今儿能和吉祥他们一家四口一同用午膳,谭俊熙的脸上情不自禁的就爬上了笑容,这时脚下的步子似乎也轻快了不少。。。。。。
谭俊熙轻轻的对着面前雕花小门敲了敲,发现里面竟是一点回音都没有,谭俊熙有些纳闷的皱起了眉头,今儿怎么会这般的安静,竟是没有听到往日的琴声,难道,这小子不会是把人家姑娘给直接。。。。。。
谭俊熙有些不确信的摇了摇头,低下头快速的思索着自己这会儿到底是进去还是不进去,其实他进去也不过要告诉苏哲一声,他家中有事先回了,仅此而已,若是不说倒也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怕苏哲那小子耍完出来找不到他,着急罢了。
靠近门边,谭俊熙又仔细的听了听屋中的动静,还是没听出什么来,于是心一定,想着自己还是直接回去算了,想来自己这会儿要真进去没准就扫了人家苏公子的雅兴了。。。。。。
就在谭俊熙下了决定刚要转身往来时的方向回去的时候,突然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屋中这时候突然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连带着似乎还有些什么东西落地破碎的声音,紧接着,在谭俊熙还没怎么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雕花门突然就从里面被人一把打了开来。
“啊。。。。。。”
一声惊叫,里面的那个人显然是没想到此刻门口竟会站着一个人。
苏哲胆战心惊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直到好半会儿他才从惊愣之中回过了神,待瞧清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好友谭俊熙的时候,苏哲想也没想,二话不说对着谭俊熙哆嗦道:
“俊,俊,俊熙,你,你怎么在这?”
谭俊熙有些不解的看着眼前的好友,皱起眉头纳闷的问道: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惊慌失措的模样?”
苏哲听了他的问话,哆嗦了半天竟是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最后索性一把拉住了谭俊熙的手,然后将其直接拉近了屋中,转身对着不远处散着床帐的花梨木床指了指,意思是让谭俊熙自己上前去瞧。
谭俊熙这会儿真是被自己的好友的这副模样给弄的莫名奇妙了,尤其见好友这时一副惊魂受刺激的模样,谭俊熙心中的疑云就更盛了,这心里不自禁的就开始往坏处想了起来,顺着好友那颤抖的手指,谭俊熙慢慢的向床边走了过去。。。。。。
刚要撩起床边散着的床帐,这时就听外面传来了脚步声,间杂着还似有女子的交谈之声。不过此时的谭俊熙是真的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实在是有些好奇,这床中到底是个什么情形,竟是将自己的好友惊成了那样一副失魄的模样。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猫呢,如果谭俊熙当时不那么好奇的话,也许命中也就不会有此一劫了。。。。。。
慢慢的撩开眼前挡眼的幔帐,就着外面折射进屋中的光线,谭俊熙睁着大眼仔细的向床中瞧了过去。。。。。。
。。。。。。
“啊。。。。。。”
“啊。。。。。。”
“呯。。。。。。”
“啪。。。。。。”
女人尖厉的叫声中夹杂着杯盘落地的声音,瞬间将床边站着的谭俊熙晃回了神儿,猛然的转过身,谭俊熙就看见自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此刻正站着两个大约十一二岁的婢女打扮的小丫头,此时,这两个小丫头看着面前的谭俊熙均是一副瞪大双眼,惊恐至极的模样,而之前将他拉至屋中的好友苏哲,本应也在屋中的,这会儿却是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你,你。。。。。。”
其中一个小丫头抬手指着谭俊熙惊叫了半天,也没叫出来个所以然来,看了看床上横躺着的衣衫不整的女人,小丫头直接再次‘啊’的尖叫了一声,然后直接一把扯住身边另一个已经被吓的呆若木鸡的小丫头,奔着门口的方向就跑了过去,边跑的间隙边还冲着外面喊叫道:
“不得了了,有人杀人了。。。。。。”
谭俊熙惊愣的看着眼前戏剧化的一幕,有一瞬间谭俊熙竟是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了,是和小丫头们一起尖叫,还是和她们一样撒腿就跑?
正在谭俊熙木头似的,傻傻的站着的时候,门外已经迅速的跑进了几名侍卫模样的彪形大汉,几人进来瞧清了屋中的情形之后,二话不说直接上手就将面前一脸呆傻的少年,反手束缚了起来。
手间的剧痛瞬间让谭俊熙回过了神,瞧清眼前的处境之后,谭俊熙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对着这些蛮横的大汉辩解道:
“哎,你,你们做什么?不,不关我的事。。。。。。”
。。。。。。
都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很快,鑫雅阁妓院之中死了个清倌人的事情就慢慢的传了开来,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快脚快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京城主管治安案件的府尹衙门的衙役叫了过来,待这些衙役问清了当时的情形之后,直接二话不说就将被列为头号嫌犯的谭俊熙用锁链‘咔咔咔’几下锁了起来,任是谭俊熙如何的辩解说不关自己的事情,自己完全是被人直接拉至屋中的,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人再愿意听了。。。。。。
谭俊熙的书童谭墨本是陪着自家主子一起来的鑫雅阁,可是他本是下人,又对那些琴棋书画之类的甚为不懂,所以自自家主子进了棋轩之后,谭墨就向主子告了一声,转身就奔着鑫雅阁中相熟的下人那边走了过去,也正是因为他当时并没有陪在自家主子那边,这才才侥幸的逃过了一劫,也才能在得知自家主子出了事之后,飞快的跑回谭家和赵家报信。。。。。。
本是温馨安然的午后,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了个措手不及。吉祥有些不敢置信的听完了面前的小书童谭墨的叙述,眨了眨自己有些惊愕过头的眸子,吉祥转头就望向了自家爹爹和娘亲。却见自家爹爹和娘亲,此时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自家俊朗知礼的女婿竟然跑到鑫雅阁去逛妓院?不仅如此,竟然还,还杀了人?
惊愣过后,赵夫子直接的反应就是抬手扶额一声长叹:
“哎。。。。。。这孩子。。。这孩子。。。。。。”
而赵娘子的反应就更直接了,掏出随身携带的织锦帕子就抹起了眼泪,小丫头如意则是眨着乌溜溜的大眼睛一副甚为不解的模样,吉祥看着屋中三位家人不同的反应,这会儿她却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了,似是这会儿她怎么反应似乎都是不对的。。。。。。
到底是自家已经定下的女婿,哪有眼睁睁的看着他坐牢反而不救的道理,况且回过神儿来的赵家人一致的反应都是不太相信谭俊熙会做出这等无耻流氓之事,尤其听了书童谭墨笃定的说,他家主子自进了鑫雅阁除了去棋轩和论证院,几乎是不去别的地方的,而且这次他家主子之前和他分手之时也是奔着棋轩而去的。既是看着他奔着棋轩而去,那就十有八九是去了棋轩,又听说和他们同去的那位苏公子是直接去了妓院的,赵家人这会儿心里多少是有了些底,虽说具体的情形依然不甚明了,但是以他们对谭俊熙多年的了解,想来这事十之七八是和谭俊熙没什么关系的,能出现这样的结果,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谭俊熙可能是被冤枉了,二、谭俊熙可能是替别人背了黑锅了。当然,他们这会儿也不能排除那仅剩的两成可能,不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吗,也许谭俊熙真的做了什么令她们极其厌恶的恶事,这也是说不准的事情。
此时,赵家的厅堂之中已经是坐满了人,除了赵家的四口之外,屋中这时又多了谭家的几位仆从和管家。
这时大家的眼睛不约而同的一起看向了屋中上首的赵夫子,瞧着众人殷殷的目光,赵夫子苦笑了一下道:
“如今这副情形,也只能先派人去府尹衙门中打探打探,毕竟总得先了解一下具体的情形之后,才能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不是。”
屋中众人听了,纷纷颔首表示赞同,紧接着谭家的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