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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陈易说着，动念道：“你是康奈尔大学的？那里中国学生多吗？”
“不算很多。”搭讪成功，让这位典型的时尚女郎颇为开心，立刻介绍起了学校的情况。
她以为陈易想在这里上学呢。
陈易随意的听着，时不时的点点头，偶尔还能抽出时间来看看邮件。唐雄飞正在华尔街上办公。
咖啡厅的老板看到了，也没有上前来打扰。
秉承着第五大道的名气，一家店铺想要经营顺畅，就需要这些漂亮清新的兼职女学生，而后者的薪酬主要来自小费，由于是兼职工作，他们能够在任何店铺中赚取小费，自由的工作环境就显得尤为重要。
打扰女职员钓金龟婿，这大约是老板所能犯下的最大罪行了。
陈易是没护照的黑人，在纽约的事儿又不能和人说，现在有个女孩子愿意介绍，乐得听她慢慢地说。
作为康奈尔大学的高材生，艾美莉尽管不懂中文，但却很擅长与外国学生沟通。
她基本能用最简单的2000个单词描述事件，动作和人物，至多6000个单词就能完成所有的语言沟通。
陈易的英语水平原本不赖，经过高考前夕的努力奋斗，除了专业词汇难懂以外，说的慢些，水平比纽约出租车司机只高不低。
不用多久，他就弄明白了，原来纽约的下东城，是中国人聚集最多的地方。那里还有不少的犹太人和拉丁美洲人，年轻的白人则因工作而居住在那里。
而要想买卖或租赁房屋亦很容易。
由于许多美国人来来往往纽约工作，又没有时间看房，所以尽职尽责的房产中介，可以帮忙一切步骤。
包括挑选房源，看房，邮件照片和视频，探寻周边设施，咨询邻居和社区状况——只要愿意掏钱，有的是人愿意“为您效劳”。
说到这里，艾美莉笑着道：“我们租住在学校外面的公寓，就是请中介找的，但是没有这么好。能全职服务的，都是在曼哈顿中心工作的。”
“在哪里能找到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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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纸，网络，或者黄页。稍等，我帮你找一个。”艾美莉殷勤的跑进店里，拿了一堆报纸过来，笑道：“这里的夹页广告，都是房地产公司的。”
罢了，她也不离开，就坐在旁边帮忙。
陈易随意挑了一家，自己拨了电话号码，说了几句，便道：“我想在时代广场附近买了一处房屋，另外在下东城租两处公寓，能找到吗？”
对方满口答应道：“您对附近有何要求？”
“时代广场的房子要离十字路口近，非常近，下东城要离各种美食餐厅近，最好是能随时订位的地方。”
如果整夜呆在美国看股市的话，下东城大约会是个好地方，那里有不逊色于纽约其它地区的美味餐厅，且有不少餐厅能用中文沟通。
而时代广场的房子，就纯粹是为短暂来往做准备了。
艾美莉听的双目涟涟，恨不得立刻扑倒陈易身上，搞定这个金龟婿。
时代广场呐，在那里买房子的钱，大约都够去火星旅游了。
待得说完电话，陈易又问：“纽约哪里有很多纸卖？各种各样的纸？”
艾美莉说了两句，不得要领，自告奋勇地道：“我陪你找吧。”
陈易一口气喝完勾兑了精力回复药水的咖啡，道：“你不用工作了？”
“没事儿，今天的人手很多。”
面对兴许是千万级富豪，老板什么的又如何。
第九十五章 据点
最早的纽约下东城，是爱尔兰人的聚居区，后来东欧和南欧人来了，这里就成了犹太人汇聚之地。他们带来了美昧的点心和犹太教堂，待其离开后，汇聚区内开始出现更多的中国人和拉丁美洲人。前者主要住在下东城的南边，也是陈易此行的主要目的地。
纽约的房产经纪人收入丰厚，相应的服务更加周到体贴。
在电话联系陈易，听说他要购买纸张之后，大绿（Green）先生开着自己的别克车，带着两人满城的绕，根本不说房子的事。
他每个月能卖出去的房子不少，但在时代广场的买卖却不多，有心抓的牢一些。
相比江宁，纽约的纸品市场又先进了许多。
陈易干脆找了个翻译，给他道：“我要用纯粹的木浆制作的纸张，木浆必须是单一种类的木材制作的，木头的密度越大越好，硬度也是越大越好。只要找到，就给你算一天的钱。”
此要求，也是目前发掘出来的最有可能产生卷轴纸的遴选方式。
基本上，密度能在松树以上的木浆制作的纸张，少说能达到卷轴纸的标准，桦树的与之相当，出现低级卷轴的几率较大。偶尔有用少量橡木制作的纸张，往往容易出现中级卷轴。
那翻译不熟悉市场，问了半天没有结果。
还是房产经纪人大绿先生出马，两句话就在纸品商中杀出血路，直奔少数几个总供应商而去。
相对于陈易的奇怪要求，世界上有的是各种各样的更奇怪要求。供应商们对此早已习惯。
那穿着像是西部牛仔的商人，用脚下的靴子磕着烟斗，笑道：“只要有钱，在纽约没有买不到的东西，硬质木材最差都是用来做家具和装修材料的，用来做纸，价格可贵。”
“先给我一份样品。”
牛仔商人笑了笑，向后喊道：“杰克，把西非洲的纸，备样拿几张。”
“西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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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可用不着家具和装修材料。”商人狡猾的笑道：“他们的制作工艺落后，但材料绝对是好的。纯不纯，你检验后再说吧。”
其实他也不敢确定纸张纯不纯。
非洲虽然连年战乱，但具体到某一个城市，5年遇到一次兵灾是倒霉的。他们仍有时间做些简单的建设，多是利用本地的各种资源生产一些普通产品，若能出口到别的国家换取外汇，便是最幸福的事情。
美国商人们因此往往能够挑三拣四，以极低廉的价格，弄到最上乘原料制作的下乘商品，但在市场的价格却不少。
弄到了一箱子纸，陈易拿到了对方的电话号码，算是达成了今天的目标。
罢了，大绿先生期待地看着他道：“陈先生，那我们现在看看房子？”
“好，我要附近有美食餐厅的。还有，我们先找个有外卖的餐厅。”
听他如此说，艾美莉马上拍手道：“早就快要饿疯了，我还在想，你是不是用不着吃东西……身材保持的这么好。”
她竟是毫不顾忌地摸了上去。
陈易镇定的巍然不动。
要论诱惑之术，金斗娜的招数还要高明一些。两人在一间屋生活好几天，真的便宜没占到多少，抵抗力却是大增。
大绿先生提出建议道：“休斯教街有几套不错的公寓，我们先看它们，然后在附近的餐厅吃饭，你喜欢东欧菜吗？喜欢，喜欢就最好了，然后我们再转去时代广场，现在离晚饭还有好几个小时，有足够的时间……”
事实上，经纪人先生高估了陈易对房产的挑剔程度。
陈易原本就是用来做据点的房子，并不是每天都呆在里面，所以仅仅大略看了两眼，确定附近有步行可达的餐厅，也就算是满意了。
租赁两套公寓，外加购买一套价值470万美元的房子，总共才用了1个半小时，其中1个小时是用在路上的。
收到钱的大绿，一下子开始崇拜中国人，就像他们曾经崇拜西欧人，崇拜北欧人，崇拜阿拉伯人，崇拜日本人一样。
见到真正的一掷千金，又知道陈易即将离开，艾美莉只好遗憾的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道：“我每周三天在第五大道工作，下次来的时候，我帮你泡茶。”
她知道陈易喜欢用自己带来的水泡茶。开始的时候，女招待们还有些闲麻烦，但很快就在20美元的绿钞面前折服了。
陈同学笑容满面地道：“没问题，你来中国的话，我也给你泡茶。”
“说定了。”金发女郎大笑露齿，看得大绿羡慕之极——他还没富裕到能吸引此等美女的地步。
拖着箱子，提着一大袋东欧餐厅的碳烤牛肋骨肉，陈易重新回到地铁上。
新购买的纸张果然非常符合条件。
圣奇奥王国的法师们，差不多在数千张纸内，发现了近200张的中阶卷轴用纸，而12张高阶卷轴用纸，也是数次往返的过程中，得到比例最高的。
陈易计算了一下，道：“大致就照这次的标准，我会在三到六天内，带来三倍于此的卷轴材料。”
如果一次买上三四个大箱子的纸品，想来至少能满足先前许诺的一半数量。
“多谢大师。”蒂莫西是何等聪慧之人，马上躬身道：“有教大师知道，我等法师正在日夜制作卷轴，旬日内即可出发。”
“好。如此最好，我也先回去了。”陈易向圣骑士点点头，继续在晶屏上选择了一些常用的药水和绿息装果，令地铁缓缓后动。
短短的几分钟时间。
陈易从江宁滨河地铁站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的北半球，太阳刚刚转过最小的角度，蒙蒙的亮着，像是瓦数不够的灯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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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一个小时回到学校，陈易再次感觉到浪费时间太多。
但他也没什么办法，学车不是一天的事儿，要是用司机的话，又有太多不方便的地方。
正想着，前面传来大猛爽气的笑声：“这不是大力神嘛，去吃早饭了？”
“你起的这么早？”陈易在学生们羡慕的眼神中打着招呼，顺手从便当袋中拿出一盒牛肋排肉，确认是没有标签后，递给他道：“买来的好东西，纯肉，尝尝看。”
“肉啊，那就不客气了。”大猛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抓在手上就啃了起来。
陈易笑着挥挥手，向自己的宿舍走去。
于此同时，华尔街的金源国际，开始再次发力。
唐雄飞用振奋的语调告诉陈易：“我们得到梅隆银行400倍的杠杆了。”
这可真正是一个恐怖的数字。
陈易再顾不得慢悠悠地走路，快步回到宿舍，一面打开电脑，一面联系小妹，并道：“控制风险，再观望一下。”
“明白。”唐雄飞有些了解自家老板的风格了，人家是小事糊涂，大事谨慎，凡是500万美元以上的事情，就没有不请示能通过的。
这其实是陈从余的风格，算是潜移默化中的父子继承。
陈家人做生意都算得上简单，不用考虑太多商业上的东西，只要保证不是蠢蛋思路，就能赚到钱。
相比之下，控制风险而非降低成本，是他们相对更重视的事情。
金斗娜一个人无聊地看着电视，听到门晌，还没和陈易说话，就见他跑进了房中，不由小嘴一撇，却什么也不好说。
陈易再次确定了“海妖”的极限以及不被发现的利用率，才对唐雄飞道：“总资金绝对不允许起过10亿美金，这点要在软件设定中体现出来，其他的一切照旧。”
后者没有一点反对的答应了，全然不顾公司内交易员的反对。
在职员们看来，投入越多的资金会有越高的收益，自己的提成比例也会更高。
从350倍杠杆到400倍杠杆，是一个非常高的比例，每个月增加的薪水，完全能换新车，租大房子，又哪里想到会被限定。
唐雄飞才不管两个交易员，确定之后告知陈易，才训诫地道：“我知道你们的想法，但金源国际有自己的风格，我们的行情见涨，希望你们能把握机会。”
完了，他立刻对自己的助理道：“通知面试人，我下午有时间。”
两位交易员总算明白了形势，唯唯诺诺不敢说话。
他们来金源的时候，这还是一家小布丁点的公司，谁知道现在竟成了华尔街上风头正劲的未来之星。
想来会有无数的哈弗小子，耶鲁憨货想要搭顺风车吧——这可是份相当不错的经历。
比起提成来说，二人显然更在意工作。
陈易密切关注着“海妖”和华尔街的状况。
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除了稳定的高收入，令人惊叹。
每天1500万美金，如果全是盈利的话，那一年250个交易日，将获得37。5亿美金的纯收与全美顶级的投资银行也差不了太多了。
可怕的是，对陈易而言，这些还真的都是纯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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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充满魅力的华尔街。
每分钟都有人在赚大钱，2003年，如果不是金源国际，这笔能令人登上福布斯徘行榜的巨款，将属于全球电子商务公司，或者被高盛和摩根分而吞食。
陈易缓缓的靠在椅背上，右手有节奏的打着拍子。
他已经在考虑是否增加投资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