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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的考生从考楼里散去的场面也挺宏大的。梦明也匆匆交上试卷,想赶快跑去看何欢,却在考场里被高灿飞拦了下。
“喂!诸葛梦明。”高灿飞说,“你们学校……”
“啊?”
高灿飞想来想去,最後还是说出:“临仙中学,真的只是区重点?你的成绩应该很高,但为什麽从来没见过你的名字出现在全省榜上?是隐藏自己吗!?”
梦明笑了笑,说因为这是他第一次参加全省统考考试。
全场几乎没人想到,高灿飞和梦明之间的较量会是高灿飞落败。不过梦明和高灿飞的试卷损伤不大,两人全都答完了,还算顺利。
“看来我给我的全省前十开了个好头啊!”梦明兴奋地说。
“开玩笑,你真以为你的作文能比我高分吗?你还有两题是抄我的!”
“谢谢你啊。”
两人考试时,高灿飞并没有觉得梦明有多强。可是在写作文卷的时候,梦明往B楼考场连续使出的那些厉害技巧,毫不手软一气呵成,让高灿飞心服口服了。高灿飞埋怨道:“你居然没跟我认真。”
“因为我只要保护好自己的分数就行了。绝招这些,最好不要用来攻击。”
“那你说绝招是干嘛的!?”
“我觉得吧,”梦明理所当然地说,“是用来保护同学的嘛。”
“哇啊啊啊啊──!”
这是在B楼楼下,梦明拎起何欢的手掌时,何欢发出的惨叫声。
“快去医院吧,有个校医院。”
正好苏恬也不知从哪匆忙地跑过来,梦明便让苏恬带何欢赶紧上校医院就诊。
“那你呢?”苏恬问梦明。
“我先留一阵,教训一下後面的那些家夥。”
考生已经离开了大半。在苏恬带何欢走後,梦明回过头,看着身後站的一些云丰中学考生。
“你们,想搞什麽?”梦明问。
现在的梦明已经被包围了,但他还是继续质问道:“昨天就见到你们学校的学生想破坏别人的准考证,今天又把人弄到骨折。云丰中学,原来是这样一所学校吗?”
这时从围着梦明的几名云丰考生当中走出一个男生来。那人校服被剪成一个补丁一个补丁的,头发也乱七八糟,对梦明说:“我还想问你们呢。你们这些三流区的学校,凭什麽来这里和我们一起考试啊!?是不是有什麽阴谋诡计啊!?”
“哼……”梦明冷冷一笑。光听了那人的话,就知道和这些家夥根本说不通。
“何欢的手指折了,往後的几场考试该怎麽办。”梦明沈下脑袋,愤怒地注视着他们。
“我管他啊!!”那个乱头发的学生说,“你这混蛋干扰了我们的考试,现在我让你也像他一样骨折如何啊!!”
那些学生涌了过来,而梦明却一动不动。可他们还没碰到梦明,空气中却突然出现一股强大的旋转风壁包围梦明,吹起尘土。云丰的学生被四面弹开摔倒。
他们纷纷感到腹部痛楚,低头一看,见衣服已经被划破了好多道口子。
“罪魁祸首就是你吧。”梦明身後传来周纶羽的声音。
周纶羽指着那名乱头发的学生,同时手往前一拉,又是几个陌生的云丰学生从後面被捆绑着丢出。周纶羽说:“这些家夥在考场上肆无忌惮,连段荷也差点被弄伤了。”
“你是!?”乱头发学生见了周纶羽,马上认出了,“周纶羽!就是所谓临仙中学最强的那个。”
昨天还说要破坏周纶羽的准考证来着。
周纶羽对梦明说:“云丰垃圾太多了。他们嘴上说要打倒绍庭,可做的,分明就是在欺压其他学生。”
“把这个家夥揍一顿吧。”梦明指着那一搓乱头发提议。
“哈哈哈!向我挑战?”乱头发学生夸张地张大嘴说,“你们两个三流区学校的学生!!最强也强不到哪里去……”
“住手。”
姚颂从B楼走了出来,拦住那个乱头发学生:“难道你没看见A楼的考试吗?”
“我……!”
竟然是姚颂突然出来说话,那个学生就没办法太过嚣张了。他当然没有仔细看A楼的考试,只见识过从A楼射来的东西……
但他根本不怕,因为云丰人多。
“劝你早点住手。”姚颂接着说,“考试的事情,考场上解决。”
姚颂说完便离开了。
“哼!A楼?不就是那个高灿飞嘛!他有什麽了不起!”虽说如此,但乱头发学生很听姚颂的,就此收手了,“既然姚颂都说了,考场上解决……那就等考场上解决!”然後指着梦明,“你们注意点,我比阳旭的高灿飞强太多了。”
梦明和周纶羽理都不理,转身想走,那人还继续吼过来:“你们两个最好祈祷一下!下一场考试能抽到好的位置!”
在梦明和黄巧依来到校医院探望时,何欢的手正在做包扎固定,医生还说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过四天再来复查。”医生说,“之後的考试,你只能用左手写字。”
“不是吧……我左手不行耶。”何欢还牢骚着,梦明插进来说:“你自己不注意,被那夥人弄成这样,怪谁……”
“哈哈,你说的轻巧!”何欢笑道,“那些人单个看上去不怎样,但联合起来太可怕了……特别是那个……那个……”
说到“那个”,何欢的眉头都有些锁紧。
“那个头发很乱的,校服很多补丁的……?”
“就他!”
“他看起来不怎样啊。”
“可怕死啦!我这手……”何欢伸手递到梦明的眼前,“就给他一点……一点……磨成这样!”
“哇……”梦明嘴上想问但没问出来:“还能磨断人的骨头!?”
见了何欢的手,黄巧依担心地问梦明:“梦明哥真要去和那些人斗吗?”她想如果梦明也被弄成这样,那全省前十根本别指望了。
“还不一定能碰上他们呢。”梦明说,“如果真在考场里碰到,想不斗也没办法啊……对了,小巧你考得如何?”
当医生给何欢的伤势做收尾工作的时候,梦明聊到他们自己的事情。
黄巧依说她除了填空题的最後一题,其他全都会答,想不到省统考还满简单的。“还有我作文的话,估计能拿55分以上吧。”
“哦……”
对L类生来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答不出最後一题也很正常。
梦明知道,自己、周纶羽还有金奈奈,除了作文,剩下的分数能够得到全部。不用说,是个很棒的开头。而且周纶羽的作文不出意外能拿高分,只是金奈奈的作文状况……
“作文的问题,周纶羽应该帮金奈奈解决了吧。”
“那就是个开门红。”黄巧依说,“对了,梦明哥知道吗?上午我和丁墨同个考场。”
“哇!”梦明赶紧问,“那有没有注意他的考试?他是怎麽做的!?”
其实黄巧依什麽也没发现,但这时她突然发现有个熟悉的脸孔走进校医院。
她连忙对梦明说:“梦明哥,上午那个人也和我们同一个考场……!”
和丁墨同一个考场,又走进医院的人!?梦明赶紧朝那人看去。
他留着短发,身穿观棠中学校服,身後还跟着一排猴子……
“喂,那些猴子是怎麽回事?”←梦明。
“他是耍猴的吧。”←黄巧依。
梦明趴过去注意那个猴子男到底得了什麽病或受了什麽伤,是不是和丁墨交手而导致的後遗症。
猴子男对医生说:“医生,我……全身在抖……”
仔细一看,那个猴子男确实在发抖。
“考完试……我就发现我不对劲……我手也在抖,全身都在抖,停不下来……”
连他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
医生只好给他看看病情,但看了半天也没发现到底哪里不对。
“哦?他不是……”这时何欢的包扎完成,走了出来,正好碰到梦明在医疗室外观望。
何欢说那个猴子男就是自己同班的,便走进去看他,还问了问情况。猴子男说,第一场考试遇到了丁墨……
提到“丁墨”两字时,他的声音明显减小,好像根本不敢回忆当时发生的事。
梦明站在门口迫不及待地问:“何欢,知道他怎麽了吗?”
“嗯,我知道了。他这个状况……”
“怎麽?”
“是精神问题。他被吓破胆了。”何欢说。
还剩七场考试。
休息时间是从考完起,直到第二天的考试开始。这段时间,大部分考生当然都在复习备战下一场考试──数学。
一天一场考试,学生们都习以为常,不觉得累。只是这次统考的重要性,让他们觉得心里压力大。有些考生甚至废寝忘食地读书,直到夜里九、十点都还没吃饭。
就在考区慢慢变得寂静,海涛声更加清彻的夜间时段,梦明又听见了些声音。
仿佛是从宿舍区後方传来的,隐隐约约,悦耳悠扬的音乐声……
对了,昨天晚上好像也听见了这样的声音。可是乐声并不忧愁,也不欢愉,只带着点神秘。梦明一时无法听出这音乐吐露着什麽感情。
他合上小说,打开窗户。
乐声与海的节奏融为一体,更清晰了。
梦明走下了宿舍。他循着音乐,按着自己对地图的记忆,从沙滩边走到考区後门附近。
这里是种在沙草地里的椰树们形成的一片椰林。
虽然每棵树挨得不太紧,但天早已黑下了,看不到林子的尽头。
音乐声消失了,可是梦明依旧一步一步往椰林深处探去。他确信,那乐声就是从椰林传来的。
他在寻找林里的妖精。
来到椰林中间,他听见一道妖精般的女声从很近的背後传来:“你来这里做什麽?”
梦明迅速回头,却发现身後并没有人。
这让梦明警觉了。
他的手刚要摸出兜里的铅笔,那女声又从梦明的左方耳边冒出一句:“我在问你呢,临仙的同学。”
“我……!”
梦明左右看了好几遍,都没能发现说话的人。
难道真是妖精?
他只好收起架势,不紧不慢地回答道:“我听见乐声,就来了。吓着你了?”
“呵呵。”妖精说,“想不到是知音呢。”
“不,其实我……”
梦明想解释,其实他并没有听懂音乐表达了什麽,只是单纯好奇而过来的,说自己是知音并不恰当。他问:“你到底在哪?”
“看不见我?”
“嗯。”
“听声音就好了。”
“不是这样的吧……”梦明想。
“你知道我是临仙的学生……这麽说,你也是考生?为什麽会来这里?”梦明问她。
“我是考生。”她回答道,“我喜欢这个地方。从昨天开始,就很喜欢这里……”
椰林之间漫布着淡淡的椰香,还能感受到早晚的海风,和耳边回响的浪涛。
梦明说,自己昨晚也听到了这里发出的音乐。
“你是哪所学校的?”梦明问。
她婉转地答道:“你,该不会想在这里和我聊考试吧。”
“啊,不,不会!……”
“到崖边来。”她说。
梦明听了,寻了寻方向便找到了海那边,信步走去。
穿过椰林,站在崖上眺望。大海被月光扑洒,起伏不定。
“你叫诸葛梦明。”
“啊?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知道。”
她的话让梦明有点哑然,总觉得这个妖精不大好相处。他只好问:“你的名字?”
“你知道的。”
“啊?……”
什麽嘛……
来回说了几句,梦明都只能结巴结巴地应对。他很想知道这个人是谁。
“不是说好了吗,不聊考试。”她说。
梦明只好不主动出声了。
过了好一会儿……
“诸葛梦明?”
“哎?”
“你觉不觉得,这片大海缺了点什麽?”
缺了什麽?
梦明四处观察了一番。
大海,沙滩,礁石,山崖……还有大片的植被。
梦明见到大海的次数不算少,按照以往的经验,他也发觉有些不对劲。
海风依旧吹着,但风声饱含孤寂。
“海鸟呢?”
是的,海边连一只鸟影都没看见。
像这样的山海边,不可能没有动物。
“这片海,已经被污染了。”她说,“昨天有人在对面的崖上钓鱼,但一条也没钓上来。”
“可……好像有鱼咬钩啊?”
“那是钓到了靴子。”
梦明明白了:“也就是说,这里连鱼都无法生存了。”
“是的。这附近看似环境很好,山绿水蓝,但除了这所大学经常往外排放废弃物外,附近还在开采原油。”
梦明才知道,原来这里的水污染指数这麽高。
还好没下去游泳。
“不过她为什麽要和我说这些……”
“你想问我为什麽要和你说这些?”
“啊……!”梦明顿时手足无措,“啊哦……嗯……”
“想说呗。”
问的就是你为什麽想说。
也许原因是这样吧。她总在郊外演奏,虽然人们难以听懂她的心,但她时常会引来鸟儿们、动物们这些知音。而现在,山里的夥伴们被围墙隔绝,海鸟也不能在附近生存。这里没有朋友来聆听她的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