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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门-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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烁着。杜钬淼闭上眼睛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门上有一种力量的波动。不过她并不明白原因,也没有在意,盯着门看了半天之后,她走上前去,慢慢地向门环伸出了手。

“别动!”长老一声低喝,让杜钬淼硬生生地打了个哆嗦。她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僵硬地扭过头来,一脸疑惑:“为什么?”冥夜无奈地上前把她像拎小鸡一样拎了回来:“这也算是别人家里,不要到处乱动。”杜钬淼鼓了鼓腮帮子,泄气地低下了头。

长老上前一步,把权杖往地上一敲,一阵白烟升腾而起,伴着一阵沉闷的“咯吱”的响声,青铜门应声打开。

“自从八百年之后,水凌阁的入口被施展了咒语。”长老面对着敞开的大门,声音瓮声瓮气地说道:“你还好没有碰到这扇大门,否则,我也不清楚你究竟会被怎么样。因为时间过于久远,我也忘记了当初究竟下了几道咒语。”

“……可是,为什么呢?”杜钬淼整个身子悬在半空中,歪着脑袋看着长老的背影。长老没有回答,拄着拐杖走了进去,长老夫人紧走几步,赶上前去,挽着长老的胳膊和他一起走着。水凌若也赶紧跟了上去,杜钬淼被冥夜半拎着半拖着走了过去,后面跟着似笑非笑的水凌寒,一边走着一边感叹:真是有趣又可爱啊!

杜钬淼突然感到背后一冷,然后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冥夜,冥夜还没反应过来,她就突然伸出了双臂,像八爪鱼一样巴在了他的身上。

“你在做什么?”冥夜虽然不讨厌她的投怀送抱,但是为什么她在发抖?
“背后发冷,有种不好的预感……”杜钬淼哆嗦着,死死黏在他的身上。

“……”冥夜沉默片刻,回头看着跟着他们后面的水凌寒:她感应到的,应该是从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吧?虽然是王子,但是居然能看上这个论漂亮都不如自己的女孩子,真是有点奇特。

青铜门之内就是正殿,里面居然一个侍卫都没有,没有灯光,十分昏暗。两面的装潢和刚刚走过的走廊基本相似,不过正殿更要宽敞一些,天花板砌得非常平整,比起走廊来更有生气。正殿的上方,是一个雕琢着莲花形状的石灯,每个莲花瓣上都有一个晶体状的东西。正殿周围的墙壁上,有跟走廊上一样的石灯。不过上面没有那种神秘的蓝色火焰,而是跟莲花石灯一样,上面嵌着晶体状的东西。莲花石灯的周围,雕刻着看起来就像是记录历史信息的图案,一圈一圈往外扩散。

其中一个图形与其他的图案相比显得非常突出,因为其他的图案是岩石的颜色,而它的颜色却好像是被刻意漆上了红色,显得十分显眼。即使是在昏暗的室内,也显得非常清晰。它画的是一个一个骑马的人站在一道大门之前,一脸嚣张和杀气,那道大门看起来已经快要被攻破了,门后是一群神情或紧张或绝望的人们,个个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表情。中央有一个看起来十分苍老的白胡子老人,举着一只法杖,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么。整个图形就好像是被血染成的一般,在幽暗的正殿中带着一丝血腥的恐怖气息。

长老和长老夫人一直走到了正殿里的宝座上,一左一右坐下。宝座也是直接把墙壁上突出的岩石加工之后做成的,为了保暖,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的绒布。坐正身子之后,把法杖轻轻地插进了宝座旁边的插孔里。刹那间,莲花石灯上的晶体发出了刺目的白色的光芒,整个正殿都亮了起来。

“你们看到了吧?”长老看着还在仰着脖子看着天花板的杜钬淼:“上面记录着整个水族的历史。从最里面的圈开始,那是水族的祖先发源的时候的记录。一开始是纯粹雕刻在崖壁上记事用的。在水凌阁建立起来之后,才被雕琢在莲花石灯的周围。上面记录的是各届的长老和他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哦?”杜钬淼听到长老的说话,低下头来,发觉脖子因为仰得过于用力,疼得厉害。于是一边歪着脖子揉着,一边看着坐在宝座上的长老和长老夫人:“水族的历史?看起来记录得也不是很多啊?这里是不是只记录了一部分?”

“不,这是全部的历史。”长老夫人温和地说道:“因为我们的寿命的整个五行之界最长的,所以我们长老换届的次数也远远少得多。就拿我们的儿女来说,你看带你们来这里的小寒,其实他亲身经历过八百年前的事情,他和小若一样,已经九百多岁了。而我们一般中年人的年龄,是两千三百岁左右。”

“……你们可真是长寿……”杜钬淼惊讶无比:人类的寿命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啊。

“呵呵,长寿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我们看着不同族的朋友,一个个离我们而去,那种感觉,真的是痛彻心扉。但是我们必须一次次地接受,因为朋友还是会有的,但是他们的寿命实在和我们相差太远了。我们的长寿,也不过是把做一件事情的时间放得更长而已。”长老夫人叹了口气,手慢慢地托起脖子上的贝壳项链,忧伤地看着:“朋友的礼物还在,但是他自己已经进入了无数次的轮回。”

“……那个,请问,为什么在上面有一个图形跟别的不一样,被漆成了红色?在我们走过的地方,我们看到的除了岩石的颜色,就只有白色了。”杜钬淼看自己勾起了长老夫人伤心的回忆,有点内疚。但是她的好奇心挠得她浑身发痒,她实在忍不住想知道。于是,她两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手势,身子微微前倾,侧着脸,小心翼翼地问道。

“那是八百年前的一场灾难……”一直沉默不语的长老突然说话了:“都怪我,当时应该早点相信她的。”他手扶着宝座的扶手,眼神深邃而忧郁,看着别人看不透的远方。





、门外有双带着杀气的眼睛

“打住打住!”杜钬淼不耐烦地挥挥手:“你不会又跟……什么族长老那样,抛弃了自己的糟糠之妻,然后悔不当初,差点死在自己信任的人的手里吧?”差点说出火族长老来,好险。要是透漏了那么重要的信息,自己恐怕会被乱剑砍死吧?

水族长老的目光没有焦点,长老夫人瘪了瘪嘴:“我们认识了两千多年了,之后就没有分开过。”

“那你……”杜钬淼本来想说,是不是跟木族那样,被人侵略,然后错误启动了能毁灭五行之界的东西?但是冥夜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管住你的嘴巴。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有求于人的。不管他们的经历是否相似,我们必须耐着性子听完。再者,我们可能得到一些他们并没有在意,却可以为我们所用的信息。”

杜钬淼“呜呜”地点头,冥夜这才放开了他的手。不过,这个小插曲倒是没有影响长老的回忆……

水族的居住地,在五行之界中都算得上是世外桃源。它有郁郁葱葱的森林,有连绵不绝的高山,有清澈见底的溪水……是五行之界各类景色最全的地方。它与木族交界的地方是一个大瀑布,只有那些会飞行和拥有飞行坐骑的人才有可能到达。因为它的地势比较特殊,岛屿众多,而大多数人都住在距离瀑布非常远的主岛之上,所以,在很长的时间内,水族是没有侍卫守卫边界的,连所谓的守城将士都没有。不过那时候,水凌阁里还是有侍女的。

但是,水族有一种能源,让很多知道它的人垂涎不已:那放置在莲花石灯上的晶体,是水族的能源晶体,有一个很可爱的名字叫水灵。大部分的水灵都是诞生在水凌阁内室的那颗水灵树上。整个树晶莹剔透,就好像是水晶制成的一般。而少部分的水灵会随着水族人的出生,随机诞生在被选中的新生儿的身旁。水灵有一种特殊的能量,可以延缓族人的衰老,以及增加族人的法术能力。因此,每个得到水灵的水族人都视若珍宝。水凌阁里的水灵则是被放置在正殿里,为保护长老之用。

谁不想拥有长寿的生命?谁不想拥有更强大的法力?因为水灵对其他族于是有效的,于是,在八百年前,水族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他要求水族交出水灵树上所有的水灵,否则就不客气。一向其乐融融的水族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直到他抽出腰间的一只法杖,一阵电光闪过,周围的几个水族人登时毙命

水族人一向过着类似隐居的生活,虽然拥有无上的法力和绵长的生命,从来都没有动过什么恶毒的想法,也没有侵略过别人,或者被别人侵略过。看着昔日的亲人朋友倒在自己的脚边,族人愤怒了,纷纷拿起了武器开始迎战。侵略者骑着飞行坐骑,到处肆虐,本来美丽的风景被破坏得支离破碎。

只是没想到最后,祸起萧墙,水凌阁里一个虚荣的侍女,在接受了那个人的馈赠之后,为其打开了水凌阁的暗门。那人直接杀入了正殿,长剑的剑尖直指坐在宝座上的长老。危急时刻,水滴项链突然绽放出了光芒,出现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手里握着一个看起来很陈旧的法杖,颤颤巍巍地站着。

侵略者本来并不把这个老人放在眼里。但是没有想到,这个老人虽然不擅长攻击,却擅长一种特殊的技能——卸甲。眨眼之间,侵略者及其手下的人身上的盔甲都不见了,手里的武器也不见了,连身边的坐骑也凭空消失了。他们空着手,本来嚣张的表情变得迷茫起来。趁着这时刻,长老施展法力,把侵略者打败。

但是,从此之后,为了族人的安全,整个水族被长老施了咒法:除了特定的坐骑之外,没有人或者坐骑可以在水族的领地里飞行。整个水凌阁的侍女也被遣散了。至于那个虚荣的侍女,在侵略者进入暗门的时候,就被侵略者杀死了:即使是罪大恶极的人,也不喜欢背叛者。
……

“……长老,你说了这么久,还是没有说,当时你应该相信谁?”杜钬淼看长老讲完之后陷入了沉默之中,疑惑地问道:说了半天,他怎么就没有说到重点上去呢?更神奇的是,无论是哪族的人,总会有那么一段被侵略的历史……

“是筱离。”长老深吸了一口气:“当初她说要我们注意那个侍女,可是我们却没有。害得许多将士平白丢了性命。”

“筱离?”杜钬淼疑惑地默念着:筱离?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呢?筱离……小黎?!

“是啊。”长老不知道杜钬淼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是默默地叹息:“当时侍女也曾经说过有事情要告诉我,但是后来就被发现杀死在水凌阁的暗门边,衣服里还有一些贵重的首饰。据筱离说,侍女当时是打算趁夜攻击我,增加侵略者的胜算。但是没想到侵略者把计划提前了,于是她只好前去接应,结果被杀了。”

“……”杜钬淼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是一时又说不出来,只好先沉默着。

“那么你们呢?为什么要来这里?”长老的眼神终于有了焦点,慢慢地把视线移动到两人的身上。

“长老,请问我们是否可以向你借你脖子上的水滴项链?”杜钬淼鼓起勇气说道。还没等她说完,冥夜又插话了:“长老,我想这些都是你所知道的吧?水滴项链可以告诉你一切的不是吗?宫女当时想对你说的话,水滴项链无法告诉你吗?”

长老摇摇头:“不知道为什么,那段时间的影响被一种外来的法力锁住了,看样子有些像神界的法力。可是神界却说从来都没有来到过这里,不是他们做的。至于你们的目的,我当然知道,我只是想看看你们会怎么提出这样的要求。”
“……”长老也会这么好奇?

“那么长老,你的答案呢?”冥夜抱着胳膊,昂着头看着他。

“你们先待一段时间吧,这么重大的事情,我需要考虑一段时间。放心,我知道你们这个任务是多么的紧迫。只是,冥夜,你真的只是魔界的人这么简单吗?”长老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一手握紧权杖,法力形成的电流在权杖上上下缠绕着,劈啪作响。

冥夜露出了戏谑的表情:“在我们到来之前,我想您已经有了答案。人都是有秘密的,不是吗?”顺手揉一下杜钬淼的头:最近这个动作非常上瘾。
“……好吧。”看起来,暂时是问不到什么了。

因为没有侍女,两人被水凌若带到了客房前:“哥哥说你们是夫妻,所以,就特意给你们准备了双人间哦!”水凌若兴奋地看着他们:“夫妻生活怎么样?”虽然自己接近九百岁,但是对于水族来说还是未成年,到了九百岁才会有成年礼,然后才有结婚的可能。今天碰上一个年龄是自己的零头、却已经结婚了的丫头,难免有点兴奋。

杜钬淼的脸蛋登时憋得通红。冥夜伸手揽过杜钬淼的肩膀,微微一笑:“非常和谐,不需要挂念。”杜钬淼红着脸瞪了他一眼,没有出声:虽然很想反驳,但是如果被水凌寒知道自己这个妻子有名无实,会不会又有什么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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