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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铁匠铺
“好像正是这里。”夜伸手去触摸峭壁:“但是连个缝儿都没有,我们怎么进去?”眼前的峭壁上有一个模糊的长方形的形状,但是它不凹不凸,看起来跟峭壁完全是一体的。
金海急得差点把牙咬碎:“把它砸了不就行了吗?”说着,举起腰间的长剑,奋力砍去,直砍得峭壁金星四溅,整个大山居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金海又对着峭壁一剑砍下去,上方的山头居然掉落下大块大块的时候,杜钬淼拉着金海和夜打算撤退,可是金海固执不动。夜就直接拎着他的腰带,把他扯离峭壁边,一把抱起杜钬淼,迅速窜上独角兽,也迅速撤离。大块的石头落在他们原先站立的地方,把那个长方形堵住了一半。
“可恶!”金海想冲到峭壁边继续,但是被夜一把拉住:“要是你一味地蛮干,要么我们被活埋,要么那个唯一可能是入口的地方被埋住。当然,我们和入口一起被埋掉也是可能的。”
“可恶!”金海恼怒地把长剑扔在地上:“那我们能怎么办?”
夜松开手,坐在地上,默默地看着眼前的峭壁:这么个直上直下的地方,大门的打开究竟需要什么条件呢?
杜钬淼坐在旁边一棵大树的树根上,拽过背包翻来翻去:“你们现在就是一个晚上不睡也没有用吧?”终于翻出来一个小帐篷:“先睡一个晚上,等白天看的话不是更清楚?”
金海瞪着她,但没有冲过去,一个女孩子哪有峭壁那么结实?“你倒是不急,啊?那个东西被偷了又不是你周围的人死!”
杜钬淼正在搭帐篷,听了这话停住了:“你到底有没有脑筋?既然这个门根本没有打开的痕迹,那么只能说明连那个真凶也没有来过。咱们就守在这里,还怕那个凶手比我们快?”说完继续搭帐篷:“你们轮流守着哈,我先睡了。”说着就要钻进去。
金海窜过去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你倒是省事了?”杜钬淼无奈地把刚钻进去的半个身子露出来:“就是我守着,能怎样?我不像你们那么能打架,被凶手一下子就解决了。”金海无语了,只好松开手,看着她钻进帐篷。杜钬淼又从帐篷里露出脑袋来:“要是有情况就叫我哟!我可以帮忙的。”
金海斜瞥了她一眼:“你不是不能打架吗?”杜钬淼一脸天真的回答:“我助阵啊!扔个石头什么的。”
一直沉默的夜这时站起来,走到帐篷前,一把将她露出帐篷外的头按了进去:“你扔的石头不砸中我们就谢天谢地了,好好睡吧你。”杜钬淼在帐篷里鼓了鼓腮帮子,还是躺下睡了。
“你先还是我先?”夜转头看着金海。金海没有看他,直接走到路旁的石头上坐下来,一声不吭地盯着峭壁的方向。夜沉默一下,蹲□来,钻进了帐篷里。
“你不用去守夜吗?”杜钬淼迷迷糊糊地问道,虽然没有走多少路,但因为夜为了节省自己的体力,不肯让独角兽飞行,被独角兽颠了一天的她,居然累了。
“他这副样子,怎么也不可能睡着的。他身上担负着整个族人的性命。”杜钬淼迷迷糊糊地想:貌似自己担负的人命更多呢,自己还睡得挺好……上下眼皮直打架,杜钬淼终于睡着了,也没有计较孤男寡女的问题。
哼,你们倒是很悠闲啊。不远处的树上,一个人正站在那里,用长着茂密树叶的树枝挡着自己的身躯,悄悄地看着他们。我的确没有办法打开它,不过既然你们来了,我就休息一下好了。看那个家伙肯定一晚上睡不着。
这一整夜,只有金海没有合眼。
……
清晨的脚步伴着明媚的阳光,降临到了森林里。太阳慢慢升起之后,森林里没有了夜晚到处乱飞的蝙蝠,也没有了眼睛闪着光的猫头鹰。草丛偶尔飒飒作响,奔过去也不是昨晚的黑影,而是一两只调皮的兔子。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在森林里飞来飞去,小鹿、松鼠的身影出没在他们不远处的树后,悄悄地看着他们。最后睡着的两人还是被金海的大嗓门叫醒的。
“你们可真行啊,我守了一夜还是很精神,你们居然睡得这么死。”金海一脸的不满。
杜钬淼跟在夜的身后钻出帐篷,对着金海揉揉眼睛:嗯,是很精神,如果排除脸上的黑眼圈以及被昨晚的风吹的沧桑的发型和胡子的话……
“现在怎么办?”金海来到峭壁边,指着那个长方形的痕迹:“过了一夜,它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杜钬淼看了一眼,然后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身子顺势往左边一转,嗯?一个铁匠铺?
“你们看啊,昨晚的时候,那里有这个铁匠铺吗?”杜钬淼指着峭壁的左边:“我记得当时我沿着峭壁走了好远的,没有摸到那样一个小房子。”
“我们过去看看吧,说不定,那里就是打开石门的关键。”夜说道。金海不耐烦地把剑扛到肩上,走了过去。
“你们好,想要打铁吗?”一个长着长长的白胡子的老人站在铁匠铺里,微笑着看着他们。“嗯,你们这里能打什么?”金海一脸不屑地看着白胡子老人:铁匠铺里只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大年纪了,能有力气打铁吗?
“哦,这里什么样的东西都能打,连开山之剑都打得了。”
“开山之剑?能打开这座山的矿洞的入口吗?”
“能啊,但是原材料需要你们自己提供,打铁也要你们自己做,我只提供打铁的工具。”
“你在耍我啊!”金海恨不得扑上去打人,被夜拦住了:“打一个老人?你觉得合适吗?”金海像泄气的气球一样蔫了。
“请问,我们现在身边并没有什么原料,能帮我们打那把剑吗?”
老人嘿嘿一笑:“谁说没有?”反手一指金海腰上的剑:“把这个熔了之后也可以的。”
金海刚压下去的怒火又上来了:“你说什么?这可是父亲留给我的剑!”双手死死护住腰间的长剑:“我不会让你把它毁掉的!”
老人两手一摊:“那就没有办法了,我这里真的没有任何原料。如果舍不得你那把剑,你也可以选择去集市上买。不过,我提醒你一句,无论是谁,只要提供给我原料,我就会帮他打造开山之剑。”
“你!”
、开山之剑!
“金海,你把长剑给他吧。”夜低头思索片刻,说道。
金海听了捂紧腰间的长剑:“什么?父亲已经没了,你还要我把剑丢弃吗?”杜钬淼拍了拍他的肩膀,被他甩掉了手也毫不在意:“想一想,如果是你父亲在这里,他会怎么做。”
父亲会怎么做?
……
“父亲,你为什么要把那些俘虏放走呢?”刚刚十岁的小金海血气方刚地站在金骁的身边,扯着他的裤脚:“他们杀了那么多我们的人,他们是坏人!”
金骁微笑着弯下腰,把小金海抱起来放在怀里:“他们跟我们的战士一样,也是想保护自己族人的人。他们的人,也曾死在我们的手上。”他示意怀里的小金海看着那些被放走的人:“我们都没有对与错,是战争错了。凡事要有舍才有得,我放走了他们,固然会失去大批的奴隶来源,但是却可以换来至少几十年的两族和平。”
之后,两族居然再也没有发生过战争。
……
“有舍才有得吗……”金海默念着。“是啊,你守着一件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固然可以表示孝心,但是你的族人呢?把对父亲的爱挂在腰上,不如放在心里。”金海想起临走时送他们出城的坚定的队伍,咬紧牙关,把剑解下递了过去。然后偏过头去,眼泪居然流了出来。
“既然是做开山之剑,那我就勉为其难帮你们做吧。”老人嗤笑一声,接过那把长剑,捧在手里仔细地端详着:“唉唉,不行啊,这把剑的质地不是很上乘。”金海正在伤心,没有心情发怒,杜钬淼就问道:“真的不上乘吗?长老的剑应该是城里最好的剑了吧?”
“嗯嗯,不过这把剑的质地虽然是城里最上乘的,但绝不是打造武器的材料中最上乘的,它的原材料不过是块生铁。我能把它熔成生铁水,然后经过炒钢,将它打造成钢材。不过这个能打造出来的顶尖的钢材也只是其中一部分而已。要不要来个开山匕首?”看着老人戏谑的笑容,杜钬淼嘴角抽搐。
“那就把最好的部分放在剑刃上吧。”夜的话一向很简洁,不过提的意见很实用。
老人耸耸肩膀,抱着剑,来到火炉边,开始熔炼,熊熊的火光照着他苍老的脸。“炼钢需要的不仅是恰到好处的火候和技术,还有‘淬火’的水质。这里附近的水特别沌弱,不适合炼钢,必须找到爽烈的水才可以。”
“爽烈的水?”杜钬淼一脸的疑惑:“经过金族领地的河水只有一条,边界之处除了山之外,只有一片混沌未知的百慕大三角地区,并没有其他的水源。地下水靠一定时间倒是可以取得,但是它的性质应该更沌吧?”
“有时候,‘淬火’需要的可能不一定是水,只要是液体就行。”夜沉思着:“人类有一个故事,就是关于干将和莫邪的。他们用的应该是血吧?”
“我怎么记得是头发和指甲?”杜钬淼撇撇嘴:人类?说的自己不是人似的……等等,他好像真的不是……
“不是要‘淬火’吗?你怎么把头发和指甲变成液体来‘淬火’啊?”夜白了她一眼。“……”也是哦。
“呵呵,你们要用血,我不拦你们。只是提醒一句,你这个女孩子本性柔中带刚,但并不爽烈;这个男孩子的性子太冰了,跟爽烈更是一个南极一个北极。只有那个爱发脾气的小伙子比较爽烈,不过……”
“没有什么不过,就用我的血好了!”金海打断了老人的话:“我愿意为我的族人付出我的鲜血!”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急躁?等我说完。开山之剑是具有灵性的宝剑,它的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如果你的血为它所不容,那么这把剑很有可能毁掉。”老人拉着风箱,幽幽地说。
“我不怕!连失血都不怕,又怎么会担心死物的毁坏?我想通了,父亲会理解我的。”金海攥了攥拳头。“哦,那边的桌子上有个匕首,还有一个小盆。你只要把用血把盆盛满就好。”
杜钬淼伸头一看,天啊,这叫盆?简直就是个小水缸!这是想杀人吗?
金海看着那个被称为“小盆”的小水缸,心里也有那么一刹那的犹豫和战栗。但是想到还有任务要做,他使劲晃了晃脑袋,拍了拍胸脯,强制压住因为恐惧而狂跳的心。然后咬牙假装镇定,拿起放在桌上的匕首,在左手腕上划了一道,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他不会死过去吧?”杜钬淼两只手紧张地揪着夜的袖口,脸趴在他的胳膊上,小声问道。夜一动不动,也没有回答。
“我哪有那么脆弱?”金海白了她一眼:我已经开始后悔了,不要动摇我的决心行不行?
金海的血喷到“小盆”里,居然还翻腾起来,就像一条江里的水翻起一阵波涛汹涌。“哇,果然爽烈!”杜钬淼见了不再害怕了,反而有点好奇:因为是五行之界的人,所以不同吗?
因为失血而脸色发白的金海连给她白眼的力气也没有了。夜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杜钬淼知道自己失态了,就把身体努力缩到夜的身后,企图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了,就那么多就可以了。”老人把烧红的剑从火炉中抽出来,放好准备淬火。金海面如金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右手捂着左手的手腕,鲜血还在顺着他的指缝向下流淌着。杜钬淼小心翼翼地从夜的背后伸出头来看,见血居然还在翻腾,反而害怕了,不敢靠前。夜便上前去,打算拿起那个“小盆”递给老人。杜钬淼不敢去拿,也不敢离开夜半步,就揪着他背后的衣服,低着头,跟着他一步步向前挪。夜觉得背后突然重了不少,回头一看,杜钬淼揪着自己的衣服,把脸埋在他的背上,他只是一脸无奈。
老人对他们的行为一概不管,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鲜血开始淬火。鲜血咕噜噜地在盆里冒着泡,泼在火红的剑上的时候“咝咝”作响。老人紧张地看着手里的剑,不停地操作着。最后,在他最后一锤敲在剑上,再对剑进行热处理的时候,剑的表面突然闪耀出刺目的白光。
光芒太强了,以至于杜钬淼和夜都不自觉地用手挡住眼睛。金海本想闭上眼睛了事,但是光芒实在刺眼,他也已经没有力气转身,于是无奈地咬着牙,保持着一手握另一手腕的姿势,把手举到脸的前方挡住。老人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内心雀跃无比:这是开山之剑出世的征兆啊!
“唉,刚才的光好刺眼。咦?”待开山之剑的光芒散去,杜钬淼嘟着嘴放下手,揉了揉眼睛:即使是用手挡住了大部分光芒,眼睛还是有些刺痛。怎么夜不见了?杜钬淼回头一看,怎么这次变成他躲在自己的身后了呢?夜猫着腰缩在她的背后,接触到杜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