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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的水手都已经醒来,他们慌乱的穿着衣服,惶恐不安的朝海面山观望着!
突然葵皇号似乎是被一个巨大的物体拱了一下,船身猛的一个颠簸!几个水手淬不及防,一下子被甩到了海中!,瞬间就消失在了黑色的海水中,不见了踪影。
老海龟大惊失色,连忙命令水手们操起捕鲸用的标枪朝海中的黑影掷去!突然海面猛的恢复了蔚蓝的颜色,天空中也有一抹阳光开始冒头,天已经快亮了。
杜飞见船底下已经没有了动静,连忙派人寻找刚才坠海的几人,但是那几个人就像是被大海融化了一般,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只有一顶破旧的水手帽漂浮在海上,帽子的主人已经不知所踪。
“那是座头鲸!怪了!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老海龟惊诧不已,他们一般是不会到离陆地怎么近的地方来的。”
众人突然听到了一种奇异的响声,就好像一对恋人在呢喃,又好像婴儿对母亲的的呓语一般,但是此时此刻人们听了这些声音越发的不寒而栗起来!
“是正在保护幼崽的母鲸!”经验丰富的老海龟惊叫道,他立刻命令所有的水手全副武装,火统,甚至大炮都已经装填完毕,随时准备反击。
“奇怪了,按说座头鲸一般不会有这么重的敌意,它们顶多是有时候在客船的船底划过,从来没听说过它们会伤人!”另一个有些年纪的水手百思不得其解:“我从来没见过会主动攻击人的座头鲸,你们见过吗?”
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是啊,我也没见过,这么大个的座头鲸我也是头一次见,是不是我们某些地方触犯了神明?”
老海龟却不耐烦的打断了他们:“什么乱七八糟的!管他什么理由,现在它们威胁到了我们,就要将其消灭!不然的话就算我们的船只在大,也会被重创的!”
老海龟心里有数,这艘船的设计上非常精妙独到,在船底周围都有一层薄薄的金属和凸起的铁钉,使得一些喜欢偷袭的海盗和大海中的巨兽们每一次近身都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虽然座头鲸庞大的身躯绝对可以对绝大多数的中小型舰船造成毁灭性的打击,但是像宝船这种超大型的巨舰,它要想撞翻那是相当有难度的。老海龟怕就怕刚刚出海就被鲸鱼撞坏船只的一些部件,那样的话又得停下来修理船只,老板杜飞肯定不会高兴的。
就在这时,船身又猛的抖了一下!杜飞连忙喊道:“在那边!它游到那边了!开火!”
众人立刻一阵火统打去!只见座头鲸裸露在外面的黑黝黝的皮肤顿时泛起血花!疼的它一个倒栽葱钻到了海里。
“小心点!它一会儿就会浮上来的!”老海龟深知鲸鱼的特性,它们跟大多数的海洋生物不同,其他的海洋生物可以潜到水里爱呆多久就呆多久,但是鲸鱼肺呼吸的,它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浮上来换气。
果然,不到一会儿那只身躯庞大的就像小岛一般的座头鲸猛的附上了附近的海面,立刻激起了一大片浪花!
但是葵皇号的水手们早就准备好了,这次不仅仅是火统和标枪,几门火炮喷出了蓝色边黄芯的焰火,几个大火球呼啸着带着风声朝它砸去!
可能早就料到上面会有人暗算自己,那只座头鲸在挨了一发炮弹之后就把它一埋再次沉入海中,巨大的尾巴和鳍拼命的挥舞助力使自己更快的钻到水里。
就在这时,天已经完全亮了,大家都发现了海面上一片片很显著的血迹,老海龟对杜飞等人说道:“这个家伙看来受了重伤,应该快扛不住了!”
他的话音刚落只见一个几丈高的巨浪掀起!那只座头鲸看来是竭力的憋气不想浮上来,但是他身上中了很多水手们投掷的一端带着绳索的标枪,这些标枪上的绳子都是非常结实非常有韧性的,所以鲸鱼想跑想沉到别处去也没有办法。
“别让它跑了!送上门来的美餐,可不要错过!”老海龟的声音中透着喜悦,鲸鱼浑身都是宝,不光是肉好吃,还有昂贵的鲸油鲸骨等东西,一头这么大个头的鲸鱼,若是把肉和附属物都卖了,足足够一个渔民荣华富贵吃一辈子。
杜飞从来没有见过捕捉鲸鱼的场面,他只是之前在朝廷当官时,听一位部将说过捕杀巨鲸的情景,据说真正的捕杀者都是乘坐小艇,一般都是十几艘以上的小艇一起行动,在小艇上布满划手以提高机动性,并带着最准的标枪手来猎鲸。
正当他沉思之际,突然只听身旁的人大喝一声:“鲸鱼又浮上来了!”只见蔚蓝的海水中掀起一层血浪,那只受伤的座头鲸狼狈的又浮上了海面。
老海龟此时满脸都是笑容,他决心在自己的新老板面前好好的露一手,要知道杀鲸鱼这种技术活可不是一般没经验的嫩茬可以做好的,他曾经在一艘捕鲸船上呆了十年,对付起这种体积庞大的海上霸主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他明白这些看起来威风八面的动物其实很脆弱,有很多殖民的弱点。老天造物的时候是很公平的,鲸鱼虽然有极其庞大的身躯却始终不能潜入水底长期活动,并且它的表皮虽然韧性十足不怕撞击,但是却十分的怕尖锐的东西,并且皮非常的薄,一旦被标枪或者别的尖锐的武器击中立刻就会深深的扎到肉里,搞得它痛不欲生。
此时只见船上的水手又向那只似乎在喘着粗气的座头鲸掷出一阵标枪!只见那只鲸鱼艰难的透了口气想再次潜下去,却被浑身带倒钩的标枪牢牢的束缚住了,使得它动弹不得。
“快!把它拉上来!”杜飞兴奋的大声喊道!但是老海龟却说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幼崽,成年的鲸鱼靠着这么点人是绝对拉不上来的!只会使他滑落!快!快放小艇!用挠钩将它勾住!”
在这方面,杜飞的确不如老海龟经验丰富,众人死命的拉了一会,果然是不见成效,最后只好派出十几个大胆的小伙子,赤着上身手持巨大的钩子下了小艇。
此时那只鲸鱼已死透了,它浑身的血水已经几乎流干,一股股鲜血引来了大量的鲨鱼,但是在船上众人的标枪火统的威慑下丢下十几具翻白肚子的尸体扭头就跑。
那载着十几个小伙子的小艇慢慢的恶,小心翼翼的驶近了鲸鱼的身旁,几个大胆的直接跃上了鲸鱼巨大黝黑的身体,将钩子牢牢的勾住了鲸鱼的几个骨缝。
就在他们完成了任务,想要归来的时候,突然那只鲸鱼不知为什么尾巴突然抖动一下!这一下子太出乎人们的意料了!那艘满载着水手的小艇立刻被击翻!
“怎么回事?”杜飞等人都惊呆了,连忙向海中抛出绳子,好在此时鲨鱼都被撵的远远的,所以那十几个人侥幸没有伤亡。
“妈呀,太悬了!”一个水手刚上来就一下子瘫倒在地,只见他们的双腿在不住的颤抖!就像打摆子一样。好一会儿还缓不过来。
此时老海龟一声令下,几百人拉着勾住鲸鱼骨缝的绳子,使出吃奶得劲来才把鲸鱼的身体微微的靠拢在了船身侧面,并将它拉离了海面以避免受那些鲨鱼的啃咬。
“大人,这次我们捕获的这只大鲸,所得的鲸肉足足可以够我们吃一个多月了!不管如此,这么大的鲸鱼,鲸油一定很多!”老海龟的双眼顿时散发出了黄金的颜色!
“哦,鲸肉可以保存这么长时间吗?”杜飞疑惑的问道:“现在的天气已经转暖,估计三天不到就会发臭吧?虽说有海水浸泡,也最多保存一周,真是可惜了!”
“没有的事!”老海龟大手一挥说道:“我们先大吃一顿,把大部分炼成鲸油,然后把剩下的肉腌制成肉干,足足可以保存一年!并且无论什么时候吃都是鲜嫩。爽口!”
一提起鲸肉的味道,杜飞就感到自己的口中生津,连连的咽了几口唾沫。以前他在朝廷当官的时候,品尝过沿海地区敬献的鲸肉,不过那鲸肉经过长途跋涉,待到京城之后已经不大新鲜了,只能吃那种腌制好的,但是尽管只是腌制品,当时他已经觉得很没味了,至于鲜鲸肉…,他还真是没吃过,也只有亲手杀死鲸鱼的勇士才能由此口福吧。
第五百七十七章 宝藏?
此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明朗的阳光把整个甲板照的透亮!葵皇号上的十几个水手用绳索紧紧地捆住自己的身体,嘴里叼着一把剔骨尖刀缓缓的朝船身上绑得紧紧的鲸鱼降下去。
此是大家已经确定鲸鱼死透了,它那双滑稽的小眼睛已经紧紧的闭上了,巨大的胸鳍和背鳍也无力的微微垂着,没有一点生气。
那十几个水手都是精于此道的行家,他们赤着上身,分别来到鲸鱼身体的几个角,开始步调统一的切割鲸鱼的身体。
因为这头座头鲸的身体太过庞大,使得他们不得不先用这种手段来切割,最后再带到船上细细处理。
为了避免在切割的过程中鲸鱼油的掉落损耗,他们事先在鲸鱼的身体下方放下了三四只小艇。
在老海龟一声令下之后,众人开始挥动自己手中的剔骨刀,熟练的切割着鲸鱼的身体。
只见他们首先将鲸鱼薄薄的宛如蝉翼的鲸鱼皮豁开。在船上往下看的杜飞万万没有想到过,如此大的生物居然皮肤是那么的薄!难怪在标枪的攻击下会显得如此脆弱了。
但就表皮的坚韧度而言,庞大而鲸鱼甚至不如一头狗熊的皮来的防御力高些。但是这也是鲸鱼的生活环境导致的,鲸鱼表皮如此单薄,使得它可以在皮下蕴藏更多的脂肪,等到冬天的时候,他们还会向陆地上的那些动物一样不吃不喝。紧靠着之前储藏在皮下的脂肪度日。
此时那些水手已经把手中的剔骨刀深深的没入鲸鱼的身体里,因为皮下大部分都是脂肪所以切割起来特别的容易。
但是再往下切,就很艰难了,所有颇有经验的老海龟命令手水门仅仅把那些脂肪切割一部分下来,一块块的挂在钩子上钓上来。
这个过程足足持续了有几个时辰,终于那只庞大的座头鲸身材缩小了一圈,甲板上堆满了粉红色的鲸鱼肉。杜飞和老海龟估量着差不很多,于是命令那些水手们将铁钩钩在鲸鱼骨缝中,带着全部水手,开始试图将整个鲸鱼拉上甲板。
令众人大感意外的是,虽然鲸鱼已经被割掉了一部分肉,但是整体的重量还是难以撼动,众人很吃力的将它勉强移到了船舷边,就在手快要摸到鲸鱼的时候,突然一个水手脚下一滑!猛的摔倒在地!他这一摔倒不要紧,扳倒了前面好几个正在拉着绳子后退的水手,局面顿时开始混乱起来!
整个拉扯绳子的队伍一下子混乱了!眼看就要被拉上来的鲸鱼猛的往下坠了一下!
杜飞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了绳子!他一个人足足顶上那几个跌倒的水手,一下子把鲸鱼下滑的趋势止住了!
“快!快起来!”老海龟在队伍最前方亲自指挥,那几个跌倒的水手马上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岗位。
众人使尽浑身解数,终于把整个鲸鱼拉上了船。只见此时原本平滑的鲸鱼身体上已经被挖了一个个大洞,身体已经残缺不全惨不忍睹。
杜飞望着这巨大的生灵,万万没想到它此刻会显得如此脆弱,似乎只是在砧板上的一块肉,静静的只等着别人来宰割。
“快!把中缝切开!”在老海龟大声的命令下,几个水手试探着割开了鲸鱼身体中间的位置。
这是一个需要非常小心的工作,因为这个部位靠近鲸头的地方,是鲸脑的所在地,鲸鱼不仅有令人畏惧的庞大身体,还有一个硕大的鲸脑,鲸脑的位置是整个鲸鱼最最值钱的。因为这里面有一个夹层几乎就是盛满鲸油的大桶,里面的鲸油是最最珍贵的,也是最上品的鲸油。比起那些用鲸脂炼制而成的鲸油价格要贵上十倍!一直以来只有巨商和皇族才能吃得起。
那几个水手都是老手,但是面对这个工作也是诚惶诚恐,因为一旦下手重了说不定就会把鲸脑捅破,使白色苦涩的鲸脑液跟鲸油混在一起,是那些原本昂贵的鲸油变得一文不值。
所以这个任务可不是一般的水手能够完成的,常常有水手因为捅破鲸脑而被暴跳如雷的船长给处死,所以在很多船上,开鲸脑的工作都是由经验最丰富的老水手或船长本人来完成的。
老海龟原本不想自己出马的,但是他见这些操刀的水手一个个畏首畏尾,不由得心里一阵暴躁,立刻将一个水手手中的剖鲸刀夺了过来,
只见他熟练地运起锋锐的刀子在鲸鱼的中缝靠头处切割着,一块块鲸鱼的血肉和组织都被他娴熟的分解,他似乎熟悉鲸鱼的每一个关节和骨骼,原本进度很缓慢的工作不一会儿就完成了大半,突然大家听到了“噗!”的一声!只见一股金黄色的液体随着老海龟狠狠一刀喷薄而出!一股芬芳的味道冲散了血腥味,把整个葵皇号都笼罩起来了。
“这个味道,好熟悉啊。”杜飞自言自语道。他想起了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