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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破竹说完迅速地向旁边的树林飞去,因为那里有人影的晃动,在破竹消失在树林之中的时候尘风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
寂月一直在落缨的旁边,她控制住了落缨的毒,但落缨仍是昏迷状态,一直在溅飓的背上,等他们穿过树林的时候看到破竹和割悦,涔晗、破竹、寂月加上割悦就是一千年前和驭奴来凡尘寻找公主的其他四族精灵的后人。
割悦是一个身穿黑白长衫的英俊男子,手里拿着一把很窄很长的刀,类似于剑,但却是单刃。他的刀快如闪电,就是把人一劈两半的时候,一些普通的旁观者都看不到人已经死了,当死者的尸体分开以后,血还没有出来。
割悦此时躺在地上,左手臂上被刺成“X”形状的伤口,里面流出黑色的血,由此可见,伤口有毒,不然这一道小小的伤不会让割悦倒地不起的。
“怎么回事?”寂月跑过去扶起割悦的手臂看了看。
“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破竹说。
“我是被一个刺客追杀,”割悦说话的时候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是毒在起任用,“后来不小心被暗算,如果不是破竹及时赶来,我可能早死了。”
“先不要说话,也不要用力,”寂月边吩咐边从头发上取出一根毒针,原来寂月除了衣服上的暗器外,头发上也是,看来寂月的毒也不仅仅如此,“这样会加速毒在血液里循环,还好来得及时,不然毒性攻心就无药可救了。”寂月把毒针扎在伤口的周围,封住毒的蔓延,然后看到黑色的血从伤口里流出来,流了很多,直到流出红色,寂月才把毒针拔出来。
“这就是以毒攻毒吗?”尘风问。
“对,割悦中的毒只有以毒攻毒才能救得了,不过这个‘X’伤疤可能永远无法平复了。”寂月说。
“没关系,身上又不只是这一道疤。”此时的割悦已经都站起,并且说话有气力。
“好样的,这才是我们雷族的精灵。”溅飓看到割悦表现如此刚硬,非常高兴。
“他们是……”割悦把眼光投向破竹。
“他们是我们的主人,五族精灵的王族精灵。”破竹回答,眼睛在割悦的“X”伤口上停留,她在想能在割悦的肩膀上留下这样的伤,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刺客。
紫竹林真的可堪称世外仙地,一望无际的紫色竹子,从上往下看风吹过的时候像是紫色的海浪,叶子一天到晚都像能滴出水一样,这里更是有百鸟齐鸣,百花争放,小桥流水。紫竹林的中间就是涔晗他们住的地方,一个主要以竹子为原料盖的房子,分为上下两层,呈四方形,围成一圈,这里的宁静和与世无争让人无法想象外面的厮杀与争斗,凡尘,就是这么复杂。
“落缨怎么样?”落缨现在躺在床上,寂月诊治了一段时间,尘风问。
“她中的毒凡尘没有,应该在来凡尘之前就已经中毒了,听我的父王说,这种毒好像是魔族才有的仙人刺,是生长在茫茫沙漠之中的。”寂月说。
《第六章 凡世红尘》4(2)
“我们来的时候是经过魔族的沙漠,但并没有看到什么仙人刺。”尘风说。
“下毒的人是个高手,这种慢性毒是不会轻易让人发现的。”
“那怎么办?是否可以解毒?”割悦问。
“暂时还不能,但我可以控制毒性的蔓延,也就是说,她不会有生命危险,只会是一直这样地昏迷下去。”寂月回答。
“好了,大家先回去休息吧,要尽快适应凡尘,把灵力恢复,魔族的刺客可能已经跟来了。”尘风说完,大家都各自回去休息了。
今夜没有月亮,但满天繁星,凡尘的星星比神族的更多更大更亮。在凡尘,还可以看到一条很亮看似河一样的天体,凡尘的人称它为银河,这让尘风想起了三界之外那两个美貌女子,女娲的后人,也许真的如她们所说,是尘风的姐姐。
《第六章 凡世红尘》5(1)
尘风坐在房子中间的小桥上,底下的水流得很缓慢,水中映出碧蓝的天空和满天的繁星,紫竹林里的夜是很静的,可以清楚地听到水缓慢流动的声音,还可以听到只有凡尘才有的知了的叫声,宁静的夜,加上这些声音,让夜变得别有一番滋味,让静变得别有一番境界。
在这里可以看到四周每一个人的房间,尘风在想那个在割悦手臂上留下“X”伤疤的刺客。在凡尘,割悦应该算是一个顶尖的高手了,而那道伤疤应该是两刀的杰作,真难以想象还有谁能在刀法快入闪电的割悦手臂同一个地方留下那么整齐的两刀,单单看此人的刀法而不看灵力就是一个非常难对付的角色了。
尘风还在想落缨中毒的事,如果真的如寂月所说,落缨的毒是只有魔族沙漠之中才生长的仙人刺,那在沙漠之中又是谁给她下的毒呢?在一望无际的黄沙之中,他们是一起走的,因为选了一条凶险无比的路,所以没有遇到魔族的刺客,更没有碰到什么仙人刺,那毒从何而来?而洲际在他离开神族前对他说五族王族精灵之中有内奸,虽然尘风一直不愿相信,但有一些事真的无法解释。
尘风还在想……左手突然传来熟悉的温度,什么思路都被打断了,偏过头,看到忆何飘正从桥的一头慢慢地向他走来。
“怎么不睡?”忆何飘坐在尘风的旁边,坐在竹制的桥上很舒服。
“睡不着,你呢?”尘风说。
“和你一样,可能一直以来我都在睡,所以现在不困。”忆何飘笑笑说。
“按理说你才刚刚出生,可是没有想到你对外边的一切这么适应。”尘风说。
“我也很奇怪,虽然这么长时间沉睡没有接触外界,但总是会梦到关于外界的一些事情,那些都很真实,和我现在看到的一样,所以也就适应了。”忆何飘回答。
“你的手……”尘风无语,过了一会儿看到忆何飘的右手一直不停地动,于是说,“你的手没事吧。”
“没有,你不也一样。”忆何飘说,原来自从忆何飘出现,尘风的左手也和忆何飘一样一直不停地动,那种温度凝聚的时间越来越长。
“很奇怪,在你出现之前,我的左手偶尔会产生一种熟悉而又模糊的温度,在你出现之后,这种温度就经常出现。”尘风伸出左手看了看,说。
“我们以前是否见过?我总觉得在我沉睡的梦里看到过你,你拉着我,用你的左手拉着我的右手,而那种温度和现在的一样,白天在山坡上的那次接触让我这个梦更清晰了。”忆何飘看着尘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说。
“我不确定,已经一千年了,我总是觉得我丢了什么,忘记了什么,可是只能是模糊的,找不回来。”尘风说到这心里又有一丝难过。
“不要勉强,时机到了,自然会出现。”忆何飘说完站起,然后按来时的路走回去,“早点休息,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去办呢?”忆何飘留下一个很诡异的笑消失在尘风的视线。
又剩下尘风一个人,望着自己的左手发呆,那种温度慢慢地退去,然后一道白色的光芒从胸前闪出,蝶尾的样子出现在尘风的面前。
“蝶尾。”尘风轻唤了一声。
“不用多说,我都明白,都感觉到了。”蝶尾像一只白色的蝴蝶一样,在尘风的面前轻轻起舞,每当尘风看到蝶尾为他跳舞,心里就轻松了很多。
“蝶尾,为什么会这样?”尘风问。
“也许你和她有过曾经吧,只是你们都忘记了,不过我想,你们一定会想起来,一定会。”
“她说得对,不要勉强,时机到了,自然会出现,谁也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曾经是一段怎样的经历,也许忘记了会更好。”尘风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但就是说不清楚。
“可是你心里一直都在想,一千年都没有忘。”蝶尾停下来,坐在刚才忆何飘的位置,只是更近了一些。
“是吧,也许有一些事情真的是注定的,但必须还是要有一个挣扎的过程。”尘风说。
蝶尾没有再说话,像以往那样,把头偏在尘风的肩膀上,然后右手握着他的左手,只是她如同空气一样,尘风只能看到她根本就感觉不到她,但蝶尾的陪伴足以让尘风感动。
突然,尘风听到什么被打破的声音从忆何飘的房间里传来,尘风立即把目光射过去,然后起身快速地跑过去,蝶尾还没来得及问就化成一道白光钻进了尘风胸前的项链里。
尘风跑过去的时候看到溅飓和驭奴听到声音出来,尘风知道他们没有攻击的灵力,让他们在原地保护落缨,哪都不要去。
尘风跑到忆何飘房间里的时候已经没有人了,地上是一个被打碎的花瓶,后面的窗户破了一个洞,看来人是从那里跑出去了,尘风也钻过去,在竹林里一路追。
追了很长一段路,在小溪边停了下来,因为看到了忆何飘和寂月,地上还有一个黑衣人,看样子已经死了。尘风知道有事发生。
“怎么回事?”尘风问。
“可能有人要刺杀我。”忆何飘回答。
“把事情说清楚一些。”
“我刚准备睡下的时候听到房顶有轻微的动静,于是从床上下来躲在衣柜后面,然后闯进来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拿着匕首向我的床上刺去,等我知道他是要刺杀我的时候我便和他打了起来,后来就一直追到这里,不过追到这里的时候寂月已经在这里了,而黑衣人也已经死了。”忆何飘详细地说了一遍。
《第六章 凡世红尘》5(2)
“寂月,这么晚了,你为何在这里?”尘风问。
“我在采药,为了解落缨的毒。”寂月冷静地回答。
“这么晚还在采药,你很可疑。”忆何飘原来已经怀疑寂月了。
“我采的药只有在晚上才开花,并且寿命很短,只活两个时辰就凋谢了,所以我必须在它凋谢之前和其他药熬在一起,并且服下,这才能发挥它的功效,有什么可疑?”寂月反问。
“那黑衣人是怎么回事?”尘风继续问。
“采药的时候,我看到有黑影蹿过,后面又有忆何飘在追,所以用毒针射杀了他。”寂月回答。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追黑衣人的时候并没有出声,天那么黑,你根本不可能看清我。”忆何飘说。
“就是因为天黑,你头发上那支金色羽毛散发着独有的金色光芒暴露了你,远远看到,就知道是你。”
“黑衣人死了,死无对证。”忆何飘似乎很生气。
“你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为我杀人灭口?”寂月也很生气。
“好了,事情一定不只是这么简单,把尸体抬回去,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尘风说。
《第七章 亡魂索命》1(1)
尘风在回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忆何飘和寂月的话,可是反复思考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那个刺杀忆何飘的黑衣人,为什么要蒙面?应该是怕被人认出来,可是忆何飘刚刚从王蛇腹中出生,应该不会有什么仇家,更不会有什么认识的人,当然,除了紫竹林里的人,可是那个死掉的黑衣人,寂月都没有见过,他到底怕什么呢?
回到紫竹林的时候,大家都站在院子里,涔晗、破竹还有割悦也在其中,他们没有离开是因为要保护五族王族精灵,因为他们也知道,五族王族精灵现在没有攻击能力,如果此时让刺客偷袭,那将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主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溅飓问。
“忆何飘被黑衣蒙面刺客刺杀,不过虚惊一场,已经被寂月的毒针杀死了。”尘风说这话的时候把“蒙面”两个字说得很清楚,同时也在看周围人的反应。
“主人,忆何飘才刚刚出生半天,怎么会遭人刺杀呢?”破竹的想法和尘风一样。
“你们大家一直在这里没有走开吧。”尘风没有回破竹的话,好像想到了一些事情。
“没有,只是翎翔中间去了两次落缨的房间。”驭奴说。
“那忆何飘的房间没有看到有什么动静吧?”尘风继续问。
“没有,我一直都盯着那里。”破竹说。
尘风等人来到忆何飘的房间,进门之前尘风看了看门的缝隙,从里面抽出一张白纸,这是刚才尘风进门之后夹上的,如今白纸还在,就证明这个门没有再开过。
尘风推开房门走进去,除了花瓶碎了和后面的窗户破了以外,没有什么和往常不一样,忆何飘说她当时就躲在床边上的衣柜后面,她站在那里看到桌子上的花,然后说:“这些花怎么枯萎了?”
这时候大家才把注意力转移到房间的花上面,发现所有的花都枯萎了。“是毒。”破竹说。
“寂月,这里只有你会用毒,还有,整件事情你都参与其中,你真的很可疑。”忆何飘说。
“怀疑我,我也没有办法,只是如果我用毒来杀一个人,不会给你们留下任何线索,更不会用你所说的匕首,多此一举。”寂月说。
“今天到此为止,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尘风说完离开忆何飘的房间。
其他人也都陆续回去,尘风在自己的房间里并没有睡,而是泡上一壶茶,静静地坐着,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当尘风喝到第七杯的时候,他对着门外说:“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是寂月。
“你知道我会来找你?”寂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