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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白袍人点了点头,寻找了一支较为纤细的树枝,一斧砍下,这树树枝虽然较细,但也有手腕粗细,可是,在白袍人的斧下,完全如同纸糊的一般。
“嘿嘿,果然是大力气,像这样的树枝,我怎么也要砍上两下才能断。”刘海再次赞叹道。
“嗯。”白袍人点了点头,再次抡起斧头,砍向另一个同样粗细的树枝,“铛,铛。”这一次,白袍人砍了两人,才砍断这一个枝芽。
打这以后,白袍人砍柴再无刚才突现出的惊人举动,砍起柴来一板一眼如同一个普通人一样,偶尔有一两次,白袍人好像没有把握住力道一样,再次显示出巨力,不过,白袍人好像克意修正似的,慢慢的,再无异常。
刘海虽然看出来有些异常,但是他为人本质纯朴,并没有考虑其他。
不一会儿,白袍人就砍了一大堆的木柴,他收起斧头,对刘海说道:“这些柴你且拿回去吧,斧头我留下,明日再还你。”
“先生既然要用,我就先留下,多余的木柴我拿不了许久,明白我再来。”刘海看看天色已晚,邀请了一下白袍人一同下山回家,白袍人拒绝后,刘海独自离去。
第二天一早,刘海再次来到山上,他一上山却是吓了一跳,就见整个山上,足足倒了四五株大树,留出一了大片的空地,不过,四株树大树全部都被砍成了三寸长半寸宽的木条,松松散散地堆满了整个山头。
而白袍人依旧不知疲倦地,一斧头一斧头地仔细地向躺在地上的半截木桩砍去。
“先生竟然一夜没睡?”刘海骇然道。
白袍人听到刘海的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回头看了看刘海,笑道:“不知这些够多久用的?”
这一笑,刘海竟然忘记了不能看白袍人眼睛的事情,抬眼与白袍人对视了一眼,刘海一惊,迅速收回视线,白袍人的眼睛仍然是腥红一片,但是,却再没有上一次全身如同堕入冰窖那样痛苦的感觉。
“嗯?”刘海一愣,又试探地看了白袍人的眼睛一下,果然,自己正常极了,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上次的痛苦感觉与白袍人没有关系?”刘海想不明白,就索性不去想了,看到白袍人竟然也会笑,而且笑得易于近人,刘海对白袍人恐惧的感觉越来越少。
他走到白袍人身边,笑着道:“先生砍了这么多柴,只怕我半年都不用再劳作了。”
“不要叫我先生了,我的名字叫作左冲。”白袍人微笑着说道。
“左冲,那我叫你左大哥吧。”刘海突然发现这白袍人其实比自己年纪大不了多少,一种亲切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叫什么名字?”左冲问道。
“哦,我叫刘海。”
“来吧,我帮你将木柴捆起来。”左冲取下刘海肩膀上的草绳,捆扎起木柴来。
刘海又从别处取了些藤蔓,临时当作草绳将木柴捆扎。忙活了大半天,才近一小半砍好的木柴捆来,山顶上还剩下一大片。
“左大哥,休息一下吧。”刘海擦了擦汗,一屁股坐在地上。
“好吧。”左冲也席地坐在地上。
“哎呀,左大哥,当心将你的袍子弄脏了。”刘海村中没有穿袍子的人,只有村中一名暮老在重大的日子才穿。
“是啊,我这身衣服确实不是干活的。”
刘海从怀中取出四个土豆,递给左冲两人,自己拿起两个大嚼起来。
左冲也同刘海一样,拿起一个慢慢吃起来。不过,吃了一个,仿佛吃不下一样,另一个,左冲还给了刘海。
“左大哥,你是从何而来?又想到哪去啊?”刘海问出了压出心底好几日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来到这里,在山中走得迷路了,现在不知如何回去才好。”
“左大哥家里可成亲?可有父母?”
“成亲?父母?”左冲恍惚了一会儿,然后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亲戚,那么左大哥不如随我到家中暂住一段时间,这时山岭复杂,想要出去,可是极难的。”刘海真诚地说道。
“也好。”
见左冲答应,刘海兴奋地站了起来,他拎起一捆柴背在肩上,左冲也背起一捆柴,两人说说笑笑下了山,走进了村落。
村落不大,有一百户人家的样子,刘海的房子就在村口不远处。
只有三间茅草屋。
刘海回来后,刘海的媳妇和儿子都跑了出来,见到来了生人,刘海媳妇打了一个招呼,立即回到屋中,不多时,屋中就传来生火烧菜的声音。
而刘海的儿子却兴奋地很,围着刘海转来转去,而眼睛却一直盯在左冲身上。
刘海请左冲坐下,自己跑到西厢房,将房间收拾了一下,对左冲说道:“左大哥,西厢房一直没有人住,你就暂且在西厢房住下吧。”
第二日,刘海上山之时,左冲几刘海借了一套粗布衣服,将自己的白袍换下,脱下脚下的靴子,穿上的一双草鞋,随同刘海齐上山收拾木柴。
就这样,左冲暂时住在了刘海家中。
村中得知刘海家中来了外人,隔三差五就有村民前来拜望一番。
大约住了半年的功夫,刘海已将左冲视为自己家人一样,而村中村民也慢慢接受了左冲这位新村民。
这一日,刘海和左冲正在山中砍柴,忽然听到山下有人呼叫刘海的名字,而且呼声甚急,刘海和左冲急忙下了山,呼叫刘海的是村里的一个年轻人。
“怎么回事?”刘海见来人面色不善,急忙问道。
“不好了,海哥,你快回去看看吧,狗蛋突然晕倒了。”
狗蛋是刘海儿子的名字。
刘海一听顿时慌了神,急不择路向村中赶去,左冲也快步跟在后面。
回到家中一看,就见家中门外围着许多人,刘海和左冲分开人群,进入屋中,就见狗蛋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色发红,不住地寒战,脸上汗流如注。
“狗蛋。”刘海快步冲到床边,一摸狗蛋的额头,额头滚烫。
“这……这是怎么回事?”刘海慌了。
“我也不知道,今天你走后,突然……突然就晕倒了。”刘海媳妇懦懦地说道。
“这是三日疟,刘海,你现在立即将孩子送到村外去,给孩子准备后事吧。”说话的人,正是村中最有威望、年纪最大的暮老。
“暮老,求求你,狗蛋不会死的……”刘海扑通跪了下去。
“哎,刘海,你现在还年轻,还能生养,看开一些,三日疟无药可治,你将他留在村中,万一传染出去,我们全村都完了。好了,来几个人,你们帮着把狗蛋抬出去。”暮老也是满脸悲色道。
“不,暮老,求求你……”
暮老摇了摇头,立即有四人前来,想要抱起狗蛋,刘海想要拦阻,可是知道,如果真的传染开来,整个村子都将不复存在,那么自己将是整个村子的罪人。
左右为难,却心如刀割,刘海堂堂一个汉子,顿时瘫倒在地。
“等一等。”一个坚定的声音将众人喝止住。
刘海茫然无助的时候,突然听到这个声音,犹如快要溺死的人抓住一根稻草一样。
说话的人,正是左冲。
第381章 幻境亦真
“左大哥,你有办法救活狗蛋?”刘海病急乱投医,只要一丝希望,怎能放弃自己亲子的生命。
“你是谁?”暮老看了左冲一眼,疑问道。
“暮老,这位就是半年前迷路来到我们村的左冲。”旁边有一人急忙回答道。
“你真有办法?”暮老不信任地问道。
“三日疟只是疟疾的一种而已,其三日一发,故又称三阴疟,并非无药可治。”左冲淡淡说道。
“左大哥,请你救救狗蛋吧。”刘海不知左冲所说是否正确,但是所说头头是道,急忙跪爬了几步,抓住左冲衣襟。
“我需要上山采药,回来会药到病除,还请暮老稍等一时。”
“你需要多长时间?”暮老疑问道。
“半日即可。”
“好,待日落之前,你若不回,我就不等了。”
左冲一点头,转身离去。
村落之中,得疟疾的不在少数,但凡得此疾者,都立即被送出村外,自生自灭,所以,疟疾就是死亡的代名词。今日刘海得到狗蛋得到疟疾,自己虽然是苦苦哀求,但是心里却知道,狗蛋已经算是死了。
如今,左冲竟然大包大揽能够治愈此症,让他稍稍又燃起了希望,而村中其他的人,听到新来的村民有办法治愈疟疾,都从屋中来到刘海家门外,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
众人静静等待着左冲,太阳从天中慢慢向西沉去,夕阳变成桔红色,慢慢向天际边沉去,很快地,只能看到半个太阳。
暮老看了一眼望眼欲穿的刘海,叹了一口气,“唉,我看他是不会回来了,只是一个大言不惨之辈而已,将狗蛋送了村外吧。”
说着,站起身来,就要转身离开。
“回来了,快看,他回来了。”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就见村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正是左冲。
“左兄弟。”刘海痛哭流涕,既然他能回来,说明狗蛋就有获救的希望。
“拿一个泥锅来,烧开水。”左冲走进院中,对着刘海说道。
“是,是,快。”刘海不知从哪来的力气,一下子蹿进厨房中,立即置锅烧火。
左冲背后背着一个口袋,里面鼓鼓囊囊地不知放着什么东西,也跟着进了厨房。
暮老急忙跟了进去,其余人也跟着进去,只是厨房太小,只好挤在门外、窗外观看,即使这样,也只有七八人能看清厨房中的情形,还有几十人站在人群后,努力从人群缝中向内探视。
就见左冲打开口袋,从其中一件一件拿出来。
有些东西,暮老认识,有些不认识,但是却知道是在山中生长的植物而已。
最令暮老不解地是,左冲竟然从口袋中从拿出一个活的鳖,杀之取盖。
“这些东西能治三日疟?”暮老摇了摇头。
“能。”左冲淡淡回答道。
“真是胡说八道。”暮老想走,只是见左冲一板一眼地准备着东西,却忍不住又留下了。
左冲每种东西都抓了一样放在锅中,又将憋盖砍下一块放入锅中,然后静静地看着锅水沸腾。
锅中的水慢慢变成褐色,一股令暮老说不出的香味从锅中弥漫而出。
不多时,刘海小心翼翼地端着这碗褐色的药从厨房中慢慢走出来,进入屋内,厨房外所有人都立即散开一条道,让刘海走进屋中。不过,两边的人都直勾勾地看着这碗神奇的汤。
在暮老的注视下,狗蛋将这碗汤喝了下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功夫,狗蛋竟然不再打颤,晕晕沉沉地睡过去了。不过,额头依然发热,汗水仍旧频频落下。
“并没有治愈吗?”暮老皱眉头。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怎能一剂药就立即见效。”左冲道。
“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治好?”如果真能治好三日疟,对于整个村庄来说,都是一件重要的大事,那意味着能拯救多少人的性命。
“七日治愈,十四日康复。”
“好,那暂且让狗蛋留在家中,不过,约束他不得外出,任何人也暂时不能进刘海的家。”暮老道。
众人听众暮老的话,议论纷纷地离开了。
以后七日,左冲每日将汤药喂给狗蛋,暮老也每日都来查探一次,而狗蛋竟然慢慢地康复起来。七日之后,已经没有任何打颤、发烫的症状了。
左冲又入山中采了一次药,十四日后,狗蛋已然恢复如常,活蹦乱跳起来。
这一下,整个村庄都炸了锅了,就连暮老对待左冲也十分客气起来。这一日,暮老将左冲请到家中,单独宴请了左冲。
两人谈的什么众人不知,不过,左冲走后,却有人见到暮老那个如花似玉的宝贝孙女偷偷抹了几日的眼泪。
刘海对于左冲更是感恩戴德,在他强求之下,狗蛋拜左冲为干爹。而村中的其他的,有些什么病症,也来找左冲求药。
而左冲有求必应,而且都能药到病除,更令村民感激的是,左冲从来不收取任何费用。
村民过意不去,左冲不收,他们就将谢礼送给刘海,刘海虽然也有推辞,但推辞不掉的,也好收下。
刘海家中慢慢也有了富裕,将自己的茅屋翻新盖了瓦房,请左冲住了正屋,自己住了厢房,虽说是厢房,却不知比自己原来的茅屋强上数倍。
更有热心的人,张罗着给左冲找一个婆娘,可是,每当提起这个问题,左冲都是冷面拒绝,一开始,还有人觉得左冲是抹不开脸面,可是后来,一概都是拒绝,众人也就寻思起来。
后来不知谁传出,暮老早有意见孙女嫁给左冲,可是也被左冲拒绝了,村民这才明白,左冲是真心真意不愿意找婆娘。
左冲慢慢地在村中生活了二十年,看年纪也已有五十岁了,村民才渐渐淡了给左冲张罗婚事的事。
后来,暮老因年纪过高去世了,村民一致推举左冲为本村暮老,他的年纪虽然不是村中最大的,可是却是威望最高的。谁知左冲同样不肯接受,虽然不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