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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姑娘忙道:“奴婢死也不能忘记了那小奴隶叫做——步惊仙。”
屋外一记闪电突然炸响,紧接着便落下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砸在宫殿屋墙上。
凤姑娘犹自低头坐着,不知这两位贵人为何询问这些。
拜月呆若木鸡,一旁的拜星心思简单,未曾多想,只觉得步惊仙这名字与夫君的字尤其巧合,又觉得似乎从哪里听说过这名字,却想不起在何处听说。反倒奇怪身旁的姐姐为何听到这名字后整个人就呆了。
拜月半响才回过神,恢复镇定。
“你没有记错?”
“回禀王妃,奴婢被那小贱种害成如今的模样,怎么可能把他的名姓给记错了呢?”
“你再跟我说说那个叫步惊仙的奴隶是如何烧了郑丕庄园的,要详尽。”
“是当年……”
凤姑娘一五一十的把当年郑丕庄园如何被火烧的事情全说了。
拜星听的吃惊,又觉得有趣。想不到一个小奴隶竟然那么可怕,却也不明白姐姐为何对一个小奴隶的事情如此感兴趣,放着许多事情不做,偏偏在这里听故事。只是拜月不急,拜星更不会着急,也就耐心的陪拜月听着。
问过凤姑娘的话后,拜月让人多加美食赐予凤姑娘,便领了拜星走了。
“姐姐,你今日真奇怪。”
“奇怪吗?”拜月语气平淡,拜星更觉得姐姐情绪反常。“难道你到现在还没明白姐姐为何寻她问话?”
“不知道。”拜星很干脆的摇头。
“步惊仙这个名字你没有印象?”
“似曾耳闻,就觉得跟夫君的字很相似嘛,或许因此错觉。难道姐姐在哪里听说过?”拜星依旧茫然不解。
“那你还记得,夫君曾无意中透露,说他幼年时曾当过奴隶,并且在那时杀过人,还杀过不止一个人的事情。”
拜星点头道:“当然记得,那时候夫君生气时说的,还是我把夫君气的呢,不忍心看小奴隶也被捆绑严守……”拜星只是不如拜月般关心大事,心思本没有放在这些事务上,但并非蠢物。这时候已经有所明悟,却觉得难以置信的急声反问道:“莫非姐姐是说,那个小奴隶步惊仙就是夫君”
拜月淡淡然一笑。
第九节烽烟五
“八九不离十当年夫君说自己在北灵山打杂,本来承诺婚后告知过往一切,结果后来一则事多,二则夫君似乎有所顾忌,再没有提起。这女子根本不认识夫君,夫君却对她印象深刻,此为一疑;夫君编造表亲,所提之事又理当只有当初在场的那群小奴隶才知道。可想而知夫君必然是那群小奴隶中的一个。以夫君性情,遭遇,武功,还有什么疑惑么?”
“步惊仙……步惊仙……”拜星却还是想不起来这名字从哪里听说过。拜月见状不禁摇头叹气道:“你呀你,当年郑国曾出过件不小的事情。北灵老人的三个得意弟子、衣钵传人因为黑狼族的起兵匆忙逃出北灵山,郑国天籁公主冒险亲自赶往接应其未婚夫信侯凌落。逃亡途中北灵老人的三弟子舍身为两位师兄断后,不幸坠崖身亡。”
拜星隐约记得曾听说此事。
“北灵老人的大弟子正是信侯凌落,二弟子则是如今的楚太子楚高歌,三弟子则是如今郑国飞仙宗宗主郑凛然的未婚夫婿——步惊仙”
拜星立时愣呆,喃喃自语道:“飞仙宗宗主郑凛然的未婚夫……北灵老人的得意弟子……信侯与楚太子的师弟……是、是夫君可、可……可是当年在楚国……”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当年在楚国看信侯与楚高歌并不识得夫君,但当年我便觉得那信侯凌落并无心致夫君于死地……当年你遇到夫君的地方,我记得河流之上正是皮县,也就是步惊仙坠崖之地,只是夫君既与飞仙宗宗主有婚约,又有那般的两个了得师兄,为何事后不曾相认呢?恐怕其中定有蹊跷,料想也是夫君隐瞒名姓不提的缘故所在……”
拜月话未说完,就见拜星猛然转身折向,疾步快走。她连忙追上去拉住喝问道:“你做什么去”
“问夫君啊他怎么可以至今连真实名姓都不对我们说”拜星说着,眼眶已经泛红,心中大觉委屈难过,只觉得始终不曾得到丈夫的信任。
“胡闹夫君不说自然有缘故,我们姐妹追究理所当然,但只能装作不知,焉能去当面质问夫君……”
拜星一把摔开拜月的手。
“我不管为何不能问?不问怎么知道猜测是真是假有什么难言之隐让夫君连我们都要隐瞒?我今日非要问清楚了不可,除非姐姐杀了我,否则拦得今日、也拦不住明日”
“你”拜月暗觉失策,万没想到拜星对此事竟然这般介怀,她本以为拜星虽然反应激烈,但毕竟不会太在意区区一个名姓身世的问题,稍加劝阻也必然能让她冷静。若早知如此,她势必宁可隐瞒拜星也绝不带她同来。
拜星心急之下施展开轻功飞走疾去,拜月连忙追赶,但任她说什么劝阻的话拜星一概不听。片刻间已经到了书房,拜星一把推开房门,看见赵天正在聆听吩咐,便也稍加按捺情绪,只是心情激烈,一时也不能开口说话。
拜月紧随跟到,知道无论如何劝阻不住,便道:“赵将军暂且退下。”
赵天见状觉得有异,忙道:“末将告退。”
步惊仙点头准许道:“去吧,大概也就如方才交待,你尽快出发去办,事情一旦成功立即飞鹰传讯”
“是”赵天退出书房时,不忘对拜氏姐妹致礼。
步惊仙一时吃不准拜星何故生气,怀疑是赵姬回禀了他与郑凛然的事情,却又觉得拜星不会因此激恼至此。
“何事如此激怒?”
拜星盯着步惊仙望了半响,才一字字的开口道:“步——惊——仙”
三个字。
让步惊仙如被锤击
顷刻间他已经推想到究竟,不禁苦笑的望着拜月道:“果然还是没有瞒过你的心细,你们见过凤姑娘了?”
“嗯,见过了。”拜月轻声答应。
拜星却激狂如若失控般怒吼质问道:“为何瞒着我们?夫君为何瞒着我们”
“小星”拜月试图劝阻,却被拜星一把推开。
步惊仙见状已知拜星的心情,但他熟悉拜星的脾气,也清楚她的弱点,于是说了六个字,就让激狂的拜星刹那冷静。
“因为……不堪回首。”
语气中的酸楚犹如锐利的宝剑,精确无误的刺中拜星的要害让她原本的激狂如被桶冰水浇头,顷刻熄灭。满腔怒火全化成对步惊仙的爱怜、疼惜。
“夫君,过去的事情不要想多了,好吗?”
拜月一旁看着暗自失笑,明知步惊仙有意攻击拜星弱点,偏偏总是奏效。
月如钩。
拜星躺在步惊仙怀里,温柔的抚摸他胸口,心酸的追问道:“后来呢?后来夫君再没有找过她说清楚么?”
“何苦自取其辱?再者师父也有交待,并不希望我前往郑都,又巧遇你们姐妹,接连发生的事情你都知道,如今我哪里还想去什么郑国了。”
拜星怔怔回忆着往事,半响,突然问说“夫君一定还没有忘记那个恶毒女人吧?”
“胡说。”
“一定是,否则夫君为何在魏国拼死换她芳泽?”拜星说时眸子里闪动狡黠的光亮,步惊仙这才知道入套,原来她早知道魏国的事情。
“我只是……”
不等步惊仙解释,一旁的拜月就懒懒打着呵欠道:“夫君只是为了报复……”
步惊仙连忙点头称是。“果然还是……”
没等他说完,拜星接口道:“早知道夫君要如此说的,既然报复为何又不告知她身份?”
“世上最可怕的是什么?是愚弄,让一个人爱上她原本不屑一顾的人,并且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比这种愚弄更可怕。再者……”
“再者夫君有心坐等飞仙宗日后变故,倘若有机会则假作是她可以倚仗的男人,乘机拉拢一股飞仙宗的力量,然否?”
拜月接话,末了懒懒打着呵欠,步惊仙连忙夸赞她贴心,不料换来拜月一记白眼。
“得了吧,谁知道夫君心里怎么想,借口这种东西,一抓一把”
便不待步惊仙再说什么,把身子一扭,背对着他自顾睡熟过去。
第十节烽烟六
步惊仙再看拜星时,她也故意把身子一扭,背对他自管睡觉。
步惊仙不禁晒然失笑。虽说世风如此,拜月与拜星也早有心理准备,但真正面对自己的丈夫拥有别的女人时,难免心中不快。总是需要时间接受和整理情绪,他自然也不必强求什么。
他正要入睡时,外头有人通报,说王大求见。
步惊仙不敢怠慢,连忙披袍出去相见。
魏国的时候王大出力极多,如果不是他,魏国投降过来的几十万兵马未必能够带回北地。领头投降的将领原本为的是前途,后来知道要放弃魏国来北地时,十分不情愿。如果不是王大,步惊仙绝不敢说那人不会索性率领魏军割地雄踞一方。
寝宫大殿外,剑圣王大双手按剑,竖于身前。披散的长发直及腰际,那身青布长衫在月光的映照下尤其显得孤傲冷寂。
“出什么事情了?”
见面时,两人一齐致以不灭神魂的见面礼,末了步惊仙直问究竟。
“燕国的同道派人送来求救书信,宗主请看。”王大出身神魂山,对步惊仙喜以神魂宗宗主称呼。
步惊仙拆阅看罢,一时难以定夺。
“你有什么看法?”
王大大惑不解,反问道:“这是好事宗主为什么迟疑?”
步惊仙踱步慢走,沉声道:“不错。燕国的神魂殉道军头领承认我为神魂宗主,希望得到救助,照理说应该义不容辞火速前往救助。但眼前情况紧急,我也不必对你隐瞒。北地战事后日将起,紧随着的是对韩国发兵的大事。灭了韩国,神魂军才算真正立足于天下。”
王大想了想,道:“既然有这种难处,不如让我去燕国”
“要去燕国,非我不可。燕国的神魂殉道军的目的是要亲眼目睹我的神魂意志力量才肯信服,才愿意上下齐心归附我们。燕国的这支神魂殉道军数量超过六十万,如今身处夹缝之中,既要面对燕国的讨伐大军,又要防备楚军。缺钱缺粮,形势非常严峻。要想让这支神魂军能够立足生存,非常困难。”
王大听了,暗觉自己也没有这种能力。
“那就非宗主亲去不可了,只是北地这里……”
“为难之处正在此。”
王大思谋半响,突然提议道:“宗主,两位宗主夫人难道还不足以领导北地的战事,不足以掌管灭韩的军事?”
步惊仙暗觉有苦难言,一时没有说话。实际上北地的战事胜券在握,根本不必担心。难则在于韩国的战事,如果让拜月掌管全局,她的能力并非不足以信任。但灭韩后步惊仙势必要把韩国变成神魂宗体制,对此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当年周国的变故让他狠狠受创,如果韩国灭亡后推行了周国的体制,那么百余万的神魂军就变的没有真正的立足之地。韩国是个试验场,在他的勾画中,韩国将成为神魂宗体制治理的发源地,以韩国为起点,北向北地发展,南朝陈国、齐国发展。
王大见身披黑锦长袍的步惊仙在月下踱步慢走,眉头紧皱,眸光闪烁不定,猜想他有难言之隐。
“宗主,王大不知道你有什么难处。但燕国的神魂军不能不救,否则同道中人谁都会质疑,将来更别想让天下的神魂军全部归心,何来力量对抗堕落者的君王?以王大之见,燕国宗主既然必须亲自去,这里的事情大可交给宗主夫人。神魂军上下对宗主夫人也都愿意认可,相信会听从指挥。”
王大说罢见步惊仙犹自没有做声,猜测着又道:“假如宗主是对两位夫人不放心,王大觉得,夫人倘若无心追求神魂意志,宗主不如效仿神魂宗前宗主,亲手杀之以免后患,天下间的堕落者他日都势必是我们的敌人。假如夫人可信,宗主就不该怀疑犹豫。王大虽然对北地的情况不了解,但能够如宗主般统领大局者,显然只有月夫人。”
“唉——”步惊仙不禁叹气。“她们并非不可信,只是神魂宗与七强任何国家都不一样。拜月、拜星自由生长于陈国势族,很难接受平等之念。现在她们只是相信神魂大仙的真实存在,相信我拥有仙人赐予的力量。并不曾与神魂军真正接触,我是怕到时会有诸多冲突,神魂军上下对她们难免不认同,她们也难免无法接受差异。”
王大一时没有话说。他也知道如拜月那种出身的人习惯高高在上,人人地位平等这种念头她们从不曾有。
“宗主何不试试呢?与其猜测,不如尝试。王大愿意陪护两位宗主夫人,时刻提醒开导,假若她们愿意信奉神魂意志,必能渐渐适应。”
步惊仙考虑片刻,心觉只有如此,想了想,又还是有些不敢放心。
“王大,两位夫人对神魂宗体制非常陌生,届时难免冲突,希望你能多加体谅,视她们为刚踏入神魂意志道路的同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