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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神魂国宗主以礼相待,本尊自然不能拒绝。”七月说罢又对郑王一行人道:“你们先到客栈等着,本尊去去就回。”
郑王一行立时明白,还没答应,就听赵姬道:“盖世战神武尊自然必须请,郑王更不敢不请,宗主早闻郑国淑妃美丽,也早有相交之心,至于郑国神宗高手,更让世人敬仰,如今来了神魂国都,宗主岂愿失之交臂?”
郑王一行人个个大惊失色,不明白神魂国怎会对他们的底细一清二楚。纵然是两个侍卫中有人不忠,也没有道理能够知道神宗高手会来。
“神魂宗主的好意却之不恭,本王也正要见见北君之妻是何等样人。”
七月冷冷打量赵姬,试图从她神情中捕捉到蛛丝马迹。
第四十七节千里之行,只为赠礼下
然而赵姬神情冷漠,根本看不出什么。
郑王一行在赵姬引路下直往星月楼。
神魂国都的星月楼是规模最大的酒楼,取星月命名,是为拜月与拜星名讳相合。
郑王见酒楼全用石砌,正中有轮圆月,似以黄玉镶嵌所铸,石上又镶满大大小小的发光蓝色宝石、犹如繁星密集的夜空般美丽。
‘这比之郑国郑王楼竟是奢华多了’
郑王一行无不暗自惊异。
入了里头,见内中墙壁颜色较深,墙壁一样的繁星满布,桌椅形态又如云朵,厅中有乐者奏唱,其声飘渺,其音恍惚。
整座楼内,竟不由让人觉得仿佛迷幻仙境一般。
一直上到第五层,郑王才看见端坐的拜月。
‘北君之妻果然美貌,真正百闻不如一见。’
拜月的目光在郑王、淑妃脸上扫过,却在七月脸上停留最久。
“诸位远道而来,本宗有失远迎,略备酒菜聊表心意,请”
见众人落座,拜月才对郑王道:“堂堂天下霸主国的郑王竟然亲自来神魂国游览,实属神魂国的荣幸。本宗在此,为两国之友好,敬郑王一杯。”
“两国友好,两国军民就能安居乐业,古往今来的明主无不心怀这等期许。”
郑王举杯一饮而尽。
心里犹自害怕外面藏有伏兵。
拜月满上酒杯,又要敬七月时,只见七月摘了袍帽,冷冷然注视着她,道:“吃得的酒宴让人愉快,吃不得的酒宴让人烦闷。如果拜宗主备这酒宴只为了施缓兵之计,以便聚集高手,本宗就不奉陪了。”
见赵姬神情不快,拜月以目光制止,末了,嘴角扬起一抹微笑。
“早听说武尊性情直爽,今日一见才知道传闻不虚。神魂国与郑国罢兵已久,无论是本宗还是郑王,都希望两国继续友好,永无战事。又岂能设计谋害呢?所以封锁城门相请,正是怕诸位心中猜疑而不愿赴约。”
七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重重放落桌上,冷然道:“拜宗主相邀,郑王不愿相拒,郑王所以来此本也为了请拜宗主转交一物于北君。如今酒已喝过,拜宗主既然也知道我们在此不能安心用宴,倘若果真没有恶意,那就许我们告辞吧”
郑王见她说罢已经站起,朝自己望过来,忙明白过来的让侍卫将木盒送上前交给赵姬。
打开后,又捧到拜月面前。
拜月打量一阵,挂上笑脸,由衷赞道:“好剑观其质,是由天外星陨所练之铁铸成;观其纹路,分明是楚国剑元子大师的杰作。不知此剑可有名?”
郑王暗觉厉害,觉得晚霞宗宗主不愧是家传的本事,一眼就看出这些。旋又得意道:“本王为此剑起名叫——仙君。”
拜月始终难以置信,这柄巨剑的材质本是天下罕见的宝物,又请的是剑元子铸造,付出必然极多,否则即使剑元子愿意,楚国也不会放人。而这样的宝物,郑王竟然千里迢迢的带来要送给步惊仙。
‘郑国到底有何所求……’
拜月心念急转,却也根本猜想不出。
“此物如此贵重,只怕本宗夫君收受不起,不知郑王何故如此相重?”
郑王呵呵失笑道:“公主自然不会明白,但只要交给北君,他必然明白本王心意。本王此番来,也算看过神魂国的美景,尝遍了神魂国的美食,如今此剑业已交到公主手上,也确实该回郑国了,不能聆听公主治国高论,心中实在遗憾,只是国事为重,本王也无可奈何,公主想来能够体谅,必然不会责怪本王离走匆忙。”
郑王说罢也起身离席,一行神宗高手、淑妃及两个侍卫也都跟随离席,站在郑王左右。
拜月长身而起,知道挽留不住,如果再说留的话,武尊七月必然立即动手。
“本宗是好武之人,今日难得能有机会向武尊请益,奈何诸位急切要走。本宗不敢挽留,然而郑王来神魂国游览,本宗知道的太晚,没能一尽地主之谊,心中实在难安,也不想错过向武尊请益武事的机会,故而想送诸位一路,劳烦诸位相侯片刻。不知郑王意下如何,不知武尊会否误会本宗这是拖延之计?”
“公主如此客气,本王岂敢拒绝。只是如此劳烦公主,心中实在不安而已。既然公主执意,本王在楼下相侯就是。”
七月暗觉拜月厉害,然而此刻也难以拒绝,又知道纵然拒绝也不可能甩脱跟踪,相较于神魂国人而言,他们一行太过容易被认出是来自国外。一路离开根本不能隐藏行踪,倒不如装作大方。
“早闻月族绝技天下无双,本尊也早想见识。”
“如此甚好劳烦赵将军引路,本宗稍后就到。”
郑王一行下楼后,拜月的贴身侍卫春使便进来了。
“宗主,不动手么?”
“尚且没有等到夫君回复,不可贸然动手。倘若夫君日后有意入郑,此刻杀了郑王无异于坏了大计。再者剑圣和拜星都还没有回都,那些神宗高手的绝技都十分厉害,没有压倒的优势,难以把人拿下。权且按兵不动,你继续催促剑圣,左右他们回去需要些时日,不怕没有机会。”
“是”
春使要走时,拜月望了眼郑王送来的巨剑,又交待道:“将此剑带回放妥。”
春使携剑走后,拜月便自顾怔怔想着七月。
‘好个美如妖仙的武尊七月……’
郑王一行下了楼,心里才稍稍安定,不再担心身在楼上不知外头的情形。
见街道上人来人往,并没有什么可疑之人,七月才稍稍放心。
一行人在星月楼下等了一刻钟,拜月才从楼上下来。
原本被赵姬差使出去的一个人,这时候带了个男人,那男人牵着一群马过来。
见到拜月时,那男人掌按额头眉心作礼道:“宗主要的马带来了,不知宗主要租用多久?”
“十日。”
“这些马是五等快马,一匹一日五信奉度,宗主租用十二匹,共六百信奉度。这是账单。”
第四十八节星月上
七月与郑王一行就见拜月在账单上按了手印,又取出与其它神魂国人一般的木牌,那人在木牌上划写之后递还给她。赵姬才牵了马,请郑王一行乘坐。
郑王这时十分惊讶,禁不住问道:“原来公主有所需要竟也要用信奉度?”
拜月上了马,闻言笑道:“神魂国人人如此,便是国需之物,也需要记录信奉度而使。”
七月知道神魂国人每月配给的信奉度从一千至三千不等,有做事的因为贡献不等,额外的配给又另算,官员的则从三千到一万不等。这时候就问“不知拜宗主每月有多少信奉度可得?”
“五十万。”拜月说罢,见郑王等似乎觉得理所当然,又似有早知会如此的表情,便又补充道:“这是公投的额定,实则用时稍显不足。国内来往的任职者来汇报事务,往来交通食宿等一应接待消耗都包括了在其中,故而数额看来惊人。不过是把本属国用的必须算在了其中,因而本宗个人所用的,不比赵将军多到哪里去。”
七月不是没有见识的人,听了这番说明,才另眼相看。知道这些开支十分惊人,如此计算的话,拜月的信奉度确实不会多。
“各地方的国事所用都是另外计算,为何独独宗主例外?”
“迟些都将如此,本宗算是试行吧。如此一来就不怕发生以公事为由肆意挥霍浪费资源的情形。”
郑王听了,又失笑道:“神魂国果然奇特,连一国之主都要领取俸禄。而且公主千金之躯,堂堂周王室公主,在这里,竟然无人拜礼。”
“神魂宗以为,失道而后德,失德而后仁,失仁而后义,失义而后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神魂宗是有道者,又岂会舍道而取礼?举国皆无凡礼,既举国皆为有礼。只是此礼不重表面形式,也更不会将礼奉为神圣不可失之地位。外人看来,倒以为是无礼了。”
郑王未曾看过道德经,根本不明白其中含义,也不知如何答话。
七月听了却心中震动,恍然明白神魂国的诸多作为其实正是圣人之论的实际奉行。只是如她这般在郑国长大的人先入为主,习惯了环境的理所当然,才反而觉得神魂国的人诸多怪异离奇,不合常规。
然而七月虽然曾读过道德经,也明白拜月这番话的含义,却对道德经的内容忘记太多,突然就想回去后务必认真翻阅,或许能够对神魂国理解更多。又在恍惚间觉得其中有些内容好似本就记得,好似与她的诸多行径相合,不由越发期望尽快找来一本翻阅。
沿途一路同行,七月越发觉得拜月为人城府极深,心机又重,许多细节上分明留着高贵出身所惯有的讲究。
不由更难以相信北君用什么办法竟能让她接受当一个神魂国人。
一路上吃住,没有一个人不是理所当然的接过拜月的木牌扣除信奉度的,也没有一个人因为拜月是神魂国国主而跪拜的。碰到人满为患的酒楼时,拜月也只有提议换一家,没有说能够让别人为她让位的。
这一路,七月发现神魂国人大多果然都练的是北君那样体能高的心法,但许多天生内力较高的修炼的又是晚霞宗的武功。
这些情况不由让七月为之震动,既感受到神魂国未来的可怕,又忧虑郑国的未来。
如此下去,不出两年,神魂国的战力甚至就会超过楚国。过往武修者的传统都是严禁武功外传,包括郑国、楚国在内,军中学过武功的将军、勇士,纵然是对交情极好的朋友最多也只是指点一二,即便偷偷传了所学,也不敢让别人知道,否则师门得知,必然难逃重罚。
天下的武修者本来都是如此做,倒也形成一种默契。
不料神魂国的情况却与众不同,北君竟然将自身所学任意教由国民学习,全然不怕会有人练的比他厉害。而如此自然造就神魂国举国皆修炼了当世第一流心法的情况,如今修炼时日尚浅,稍稍多练一两年,神魂军战斗中的战斗力就绝不是郑、楚的士兵能够相比。
七月早曾有将上古武功心法公开传授郑国人的打算,但难以付诸实践,甚至飞仙宗内的弟子都不能够接受。
此刻更意识到即使如此做,郑、楚两国的国民也不可能如神魂国般人人皆练。因为神魂国练功关系信奉度、也就是与生存所需有着直接关系。信仰神魂意志的信念又让神魂国人对练功充满了热情。
七月恍然意识到,当初她曾认为神魂国不可能走向稳定,当时北君对此深以为然。其实北君当时并非果真如此想,或许那时候早已有神魂国制度的大概考虑,不过是顺从别人的判断故作姿态,让人以为北君毫无办法应对而已。
如今情形看来,神魂国北地的隐患已经消除,只剩下陈、齐两国的变数而已。这两国的土地占神魂国一大半,如果也被神魂国制度化,那么郑、楚绝难再于神魂国争雄,国力必然会落到神魂国之下。
离开神魂国的第三日,在继续往皮城方向去的路上,突然有一只大鹰自东面疾飞而至。
七月对这几日的安稳早抱有疑虑,怀疑拜月所以按兵不动是在等待北君的命令。此刻见到飞鹰,不由加倍戒备。更知道从离开神魂都的第二日起,就有许多高手潜伏在旁随行,显然都是拜月所集结。
赵姬让飞鹰落在肩头,取下鹰脚上的书信。
步惊仙总在荒野山地移走,许多地方没有咕噜果林,因此主要通讯手段还是放飞鹰,飞鹰听从指令就会自己到大致方位飞走找寻,才能更快将消息送到。
“宗主。”
赵姬将鹰脚上取下的书信递给拜月,折身拿了肉喂饱飞鹰,便任由那飞鹰立在肩头歇息。
拜月展开了看,见上面只有一句话。
‘难以得手,放。’
看罢,拜月便运功将纸震成粉碎。
在车里看着的七月见拜月附耳赵姬交待两句,赵姬便离队去了,不片刻,人又回来。
七月在神眼中看的分明,原本在一旁随行的那些高手全都撤了,立时明白那飞鹰带的果然是北君的命令。
‘如此良机,北君为何没有动手?’七月想着,不由侧目打量一旁的郑王。‘莫非北君与郑王果然有这等交情?’
这时,突然有一人骑着匹纯白的宝马飞驰追来。
七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