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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将领犹自不放弃的叫了声公主,希望她能做主。
“信侯所言极是。”
楚高歌不由感激的朝他们道谢。
被请到郑都他就不必回去了,郑国唯恐楚国落井下石必然扣住他楚高歌为质,迫楚国出兵相助抵挡黑狼与韩两国的联军。他楚高歌明白这些,凌落与天籁公主何尝不明白那将领的用意,偏偏愿意放他走,他自然心中感激。
“形势虽然紧急,但我愿与师兄共患难,让我在前方独自逃生决计做不到。待到了安全之地师弟再与师兄告辞!”
“好!师弟如此义气,师兄再不多劝,否则便是看不起师弟了。”
护行的将领就更不好再说什么了。
如此又奔逃几里路时,护行的军将报说后方飞尘大作,显然是黑狼军追来。又请命要留下断后。
“只管赶路,再有五里会经过通往皮县的山路,那里只有一座桥,一旦过桥势必安全。”
护行的将士都充满信心。
这时天籁公主又说“前面是山路,马车势必拖累,恰巧拉车的马有四匹,不如斩断了车绳骑马赶路吧?”
凌落当即道好,四人忙都下车。护行的军将许多都如此想,只是公主体贵,骑马劳苦,因而都不敢说,见公主自己想到了无不暗中称赞。
拉车的马没有鞍具,护行将士争先恐后的换乘,怎都不容四人乘坐在光秃秃的马背上。未免无谓耽搁时辰,四人顺从军将好意换了马。
启程前有将领挥剑砍烂车轮,使那马车阻挡道路。
如此快马奔走三里,他们的坐骑明显不适山路。而黑狼军本有些部落生活在山地,乘骑能走山路,渐渐就被黑狼军追上,背后已经能听见催马的吆喝声。众人全都不顾回头,只管鞭打马臀加速前进。
如此急走半里,背后已有飞箭射来,只是距离还远飞到时都没了劲力,落在护行将士铠甲上只响起轻微碰撞声而已。
“快了!就是那座桥。”
步惊仙也听说过这条险路,但亲眼目睹时才知道有多好。两边峡谷有三十丈宽,全靠吊桥通过。只要他们过去了回身砍断桥索必然安全。
快到时有将士挥舞重兵器击碎岩石推滚阻挡了片刻敌兵追势。
正要从容过桥时,步惊仙的马突然栽倒。他不愿连累旁人,直催促他们快过去。
“快走!我拔了马蹄的石头就跟上。”
形势紧急,凌落也知道不能啰嗦,就道他快些,护着公主就过桥。
步惊仙刚拔了马蹄的尖石帮着让马站起,见马受伤的脚不敢着地,牵着就要走时,背后那些护行将士方才砸碎堆积的乱石突然爆飞!
紧接着就是大批黑狼军喊杀着冲出。
那头的凌落急呼催促叫喊“快走!”
爆飞的石头许多砸步惊仙背上,两颗大石更撞的他脚步踉跄险些跌倒。
才拿住势子六七支长枪已经刺过来,步惊仙忙松了缰绳打马臀道走,快步狂奔。那马这时也不怕伤口疼了,飞快跑过桥去。
步惊仙奔走到一半时突然又停住,转身跟紧随的黑狼将士打斗。
他突然想到如此过去黑狼军也会过去,只会害的其他人也活不了。
凌落突然见他停下,情急呼喊大叫“师弟快走啊!”
“你们快走!我随后追上!”
“胡说八道!快走!”凌落催喊着眼看黑狼军将士大喊着一起用力推撞,将步惊仙抵的连步后退,便要过去相助。不料后颈突然一凉,眼前一黑的晕了过去。
楚高歌突然出手一掌将凌落打晕,就冲天籁公主致歉道:“形势危急,师兄与三师弟感情太深必然不能理智对待,在下唯有出此下策。”
天籁公主神情愠怒的张口斥责道:“信侯如此,难道我便会舍弃……”
一句话没说完楚高歌又施偷袭,一指将她点的摇摇欲坠,立时有随行女将把她扶住。
“诸位见谅,公主与信侯关系甚大,今日绝不能冒险。”
那些将士也不怪他无礼,都知道公主和信侯绝不能耽搁了逃命大事。扶了他们上马就走。
楚高歌上马要走时又神情不忍的回头眺望只顾在与黑狼军拼命的步惊仙一眼,想了想,取下背上的宝剑用力丢掷过去,口中高呼道:“三师弟!这剑盼你他日再亲手还我!”
那宝剑被巧力投掷,落地时翻滚一段,丝毫没有因其重量撞毁木桥。
听见喊声时步惊仙知道他们要走,虽然本是他所希望,但又觉得今日大概是生离死别。楚高歌的宝剑他只怕无法交还,知道此举已是楚高歌真情流露,明明并不认为他能活着离开却丢下宝剑相助,实则是以宝剑表不能陪他生死与共的自责之心。
“二师兄快去吧!”
“保重!”楚高歌一声保重,挥动马鞭疾驰而去。
天籁公主被抱上马时还有些意识,楚高歌不知她修为高低出手不敢太重,模模糊糊中她感觉到马在前跑,看见桥上步惊仙的背影越来越远,她试图伸手去拉,但距离只变的越来越远;她试图张口呼喊,但声音弱的连她自己都听不到……面纱下的脸上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热泪。
楚高歌追上郑国军将,一路疾驰五里路程时迎面看到一片霞云铺满大地的过来,认出是飞仙宗的弟子服饰,心知得救。连忙上前道:“飞仙宗主,我三师弟他留下独自断后……”
已然继任飞仙宗主之位的郑凛然立时心生一计,不等他说完便急道:“劳烦诸位为本宗弟子带路,本宗先去救人了!”
说罢只身催马加速过去,旁人都道她救未婚夫心切,郑国将士唯恐有失连忙随飞仙宗弟子追着跟去,奈何郑凛然的宝马奔走极快,片刻已见不到背影。
楚高歌借了匹飞仙宗弟子乘坐的体力充沛的快马也追赶过去,只盼还能来得及。奔走一里路时背后骑蹄急响,两人两骑顷刻追到。楚高歌见左首的女子身穿黄锦长袍,头顶凤纹金饰,推想必是在神武擂得了天下第一武尊之称的秋叶长老。
秋叶身边的人他也记得见过,见也穿着金色锦缎长袍,倒意外再次见面时七月竟已今非昔比,竟成了秋叶长老身边的红人。
七月与秋叶本在郑都,收到飞仙宗主郑凛然的召集令时才知道天籁公主赶往北灵山接应信侯凌落回都的事情,当即快马加鞭赶来汇合。不料追到时从郑国将士口中得知北灵派三弟子独自留下断后,当即心急火燎的催马追来,秋叶喊她不理只好抛下大队追着同行。
七月想到多年不得见,终于以为重逢时又遇到这样的情景,想到当年两人一路经历的磨难,步惊仙疲惫交加仍旧疼惜的背负她前行,在北灵山时更不惜以血相救的诸般往事,七月急的阵阵揪心,只想落泪。
但她早已经不是孩子,不能哭。可是也不敢开口,只怕开口就会哭出来。
她心中的步哥哥一如往昔的待人有情义,许多郑国将士随行的,偏偏不惜舍身独自断后抵挡追兵。
‘苍天有眼,神仙庇佑,一定不会让步哥哥这样的好人有事!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第四节负情
乡野马道,飞尘漫天,前后六、七批人马都为赶往天险吊桥救人。
话说楚高歌转马走后,步惊仙抓着黑狼军兵卒十七支长枪木柄,被人潮合力推的一直后退,他双足不敢踏地恐怕毁了吊桥摔个粉身碎骨,身子就被推的飞快后退,只抵着楚高歌留下的巨剑退到桥的另一头。
黑狼军将士未曾想到这个形容狼狈如乞儿的人力量如此惊人,这般推也没有跌倒。
步惊仙足踏实地面身子立时稳住,偌长吊桥上挤满的黑狼军士卒合起来的推力竟然被他独自抵住!如此他还觉得身体尚有余力,也禁不住吃惊自己拥有的力量。惊觉推动的力量逐渐增大,知道桥那头的黑狼军也在合力,一旦倒地再难有机会站起来,对方人多如此叠加总有他承受不住的时候。
他当即提足全力,骤然爆发前推。
顷刻间,吊桥上挤满的黑狼军兵卒从一头至另一头一片片后倾跌倒,连桥的另一头挤满的大群兵卒也全都拿不住势子的后倾倒地。
后方领兵的将领见状惊的瞪大了眼睛,万料不到这个其貌不扬的敌人竟有这等万夫不敌的神力。
步惊仙也万没想到会有眼前的惊人结果,本只想能推伤面前那些人造成混乱乘机折身逃跑。绝想不到他的力量惊人至此!
尽管心里吃惊但他性情本就冷静,知道此地此时此刻绝非去惊叹自己力量的时候,急忙折身抓住楚高歌重剑剑柄迈步就要逃。
桥那头黑狼军几个将领张弓搭箭,一轮连珠手法顷刻间就将几十支劲箭全射过来。步惊仙见来势惊人,封死逃走空间连忙竖剑挡在身前。‘锵锵锵……’的箭头撞击巨剑剑身声响之后,桥上爬起来的黑狼军兵卒追过来就是一通乱刺。
步惊仙见过楚高歌用这兵器,当即发劲扭动剑柄,剑中央的长剑当即弹出,被他右手抄住。
剑刃光冷如雪,如覆寒霜。
迎七八支长枪斩过,硬木全断。断了长兵的黑狼军兵卒丢弃枪杆炒出佩剑,不等拔出就被步惊仙旋身挥舞的重剑砸中一排。有的撞翻后面的人,有的抛飞跌落悬崖。
楚高歌的重剑在步惊仙手中只是稍觉有份量,挥舞起来毫不费力。这一刻他不由想起当日在北灵山练武场时被郑凛然轻视的情形。
北灵老人从不许他与人同门比斗,当日甚至不许他拿起楚高歌这柄象征神力才能使用的巨剑。而这柄剑的重量对他而言原来不过如此!
离开北灵山那一刻他没有多少不舍,不舍是为没有学到认为足够的本事。除此之外剩下的只是挣脱束缚,即将迎来自由的期待。此刻,这柄剑带来的回忆犹如勾起他在北灵山压抑多年的自我,那些肆意展现自己的愿望如火山爆发,不可收拾!
左右已经无法奢望逃跑,他只能等待凌落与郑军汇合后来救。
横了心的步惊仙挥舞长短轻重两把宝剑迎桥上冲过来的黑狼军冲上去,重剑被他模仿楚高歌的用剑手法甩动绕身疾转,砍杀三个黑狼军,骇的其他人连步后退躲避锋芒。重剑斩过长剑紧跟着挥到。这也是楚高歌宝剑的厉害之处,重使人不敢硬挡其威,轻的追击之快让人不及招架躲避。
寒霜般的剑刃过去,一排黑狼军兵卒甲裂骨断,胸口喷射着浓浓热血,倒地后犹自难以置信的极力伸长脖子注视胸口的伤势。但后面的兵卒很快踏过他们身体朝步惊仙冲过去。
一个兵卒眼看冲上去的战友都被那重剑击飞,激怒之下窥准空隙合身扑过去,不要命的抱死巨剑剑身,其它人见状纷纷扑过去,步惊仙挥剑的动作顿时停滞,这片刻功夫又有人抱住他胳膊,腰、腿。
大群的黑狼军兵卒如蚁群般扑过去唯恐被他挣脱束缚。惊急交加的步惊仙急骤提劲,爆喝声中猛然发力,将抱死他身上、武器上的敌群全部震飞,挣脱束缚后疾挥轻剑割草般快斩,唯恐被二度近身抱住。那些黑狼军兵卒如蚂蚁般纷纷抛飞,大多跌进悬崖,少数撞倒同伴骨裂痛呼难起。
若被人群压倒步惊仙必死无疑,吃了这亏后他立时反省是挥剑动作不够迅猛才让敌人有机可乘。当即旋身转动更急更快的挥舞轻重两把宝剑,霎时将敌兵逼的不能近身,眼看敌兵被他的武勇惊骇的胆寒不敢立时靠近,他当机立断就要挥舞打烂吊桥逃生时——
一匹燎原烈火般的红马突然飞跃上山坡,马背上的丽影快如闪电般直扑桥头的步惊仙,推出的掌带起股炙热的能量,狠狠印上步惊仙毫无防备的背心!
十方九五之尊霸道集中的破坏性掌力冲击的步惊仙全身上下肌肉急骤抖动,整个人骤然怪异的扭曲。
原本挥砍的巨剑砸落吊桥,本已承受过多重量的吊桥绳子绷断两根,剩下的再不堪负荷一起断裂,从一端朝另一端横空抛甩。
步惊仙突受重创连忙松开重剑一把抓住吊桥的绳索。桥上的黑狼军兵卒惊恐大叫着从他背后、或滑落中狠狠撞着他的身体坠落悬崖。他紧紧抓握绳索,随着那吊桥一起撞上另一头悬崖。
激烈碰撞声中吊桥桥板纷纷碎裂,木雨般直朝崖下落。
步惊仙抓紧的绳子没有断裂,险死还生的惊险中根本感觉不到木板打落他身上的疼痛。惊魂稍定,周身经脉肌骨的痛楚折磨的他恨不得一头撞死。
他忍着重伤痛楚的折磨,抬头眺望背后袭击他的敌人。即使没有活路他也想看看黑狼军中能跨越天然巨险的高手是何等模样。
他没有在刚才立足的崖边看见黑狼军,只看见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郑凛然穿着霞红的长袍,头顶飞凤金饰,那张平素美丽精致的脸上此刻只有冷漠的看着垂死挣扎的他。也看明白了他眸子里的错愕和疑惑。
“堂堂飞仙宗宗主岂能有你这样一个窝囊废丈夫。”
她没有说出声,仅仅是做着口型,刻意说的很慢以便让那个将死之人死个明白。
悬崖间狂风急烈,呼啸有声。如此刻步惊仙震惊又愤怒的心情。悲痛的情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