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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步惊仙之后的七月,一直望着他的背影。
其实不过短短的片刻、瞬间,但在她觉得,仿佛过去了无数年。
时间仿佛在刚才那一刻凝结、漫长的凝结……
‘他又如此不顾一切的相救……为什么要如此待我……为什么……我根本不可能回应你的任何情意因为我不能够为了自己的私人情感舍弃飞仙宗上下的期望、舍弃师尊对我的教养之恩’
当步惊仙撑过两把白光巨剑的二十四次能量吐喷,死里逃生时。
妖剑红雨同时横在了他的咽喉。
那是七月的佩剑。
步惊仙缓缓转身,望着眼眶中缓缓流出泪水,神情却冰冷无情模样的七月。
惨然一笑。
他不后悔如此相救七月,他只是为自己感到悲哀。
他不是一个、合格的神魂宗领导者。也许他会为了神魂宗不顾一切,但至少有一点他已经无可否认,他无法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顾一切的保全自己
此刻被妖剑红雨的剑刃横在颈项。
他没有怨言,更没有对七月的怨恨和不满。他是清楚知道理想、责任重要的人。他不认为七月坚持自己的理想而做出任何狠心事情的举动是值得激愤的,相反,他认为这种精神是值得敬重和推崇的。
神魂意志追求者的精神,说白了,本就是一种能够为了整体的责任,毫不在意牺牲自我的行动方式。
七月极力控制不让眼泪流出来,但前后的瞬间,一切变化的太快。她心如死灰的揪心悲痛之情根本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就变成此刻这样。
于是她只能冷着脸,一副冷酷无情的模样,却留着滚热的泪水。
“立即放弃抵抗,我保证让你能够活着在郑国王宫安度余生。否则……否则……我会亲手杀了你因为飞仙宗的责任比我自己的情感更重要,师尊的教养恩情比我自己的生命更重要你无法超越这些,我也不会允许让你比这些更重要。”
步惊仙听着。
其它人距离的太远,听不到他们说的话。
但所有人都意识到,武尊七月没有因为邪君的拼死相救之情而动摇自身的立场。有人觉得武尊七月果然如传闻一样冷酷无情,有人以为武尊七月果然不愧是飞仙宗的武尊,任何时候都不会忘记作为武尊的责任。
步惊仙收拾着心情,他不敢以为七月做不到。
李一剑的前车之鉴,让他相信;过去对七月经历和内心世界的了解,也让他相信。
七月自幼不知亲情为何物,因此,对幼年一同经历生死的他无法忘记,视他为生命中第一个性命相依的亲人。因此,她对郑飞仙的教养恩情、飞仙宗的师门情义,看的极重。在七月心里,那是她的家,那里有许多人都是她的亲人。
因此,她绝不可能为了儿女私情抛弃自己的家、抛弃自己的亲人。儿女私情有何美妙她根本不知道,也从没有过幻想。奴隶的经历让她自幼不知道风花雪月为何物。期望的只有吃饱,只有彼此相护的、亲情。
“我不会怪你一剑杀了我。同时,我宁愿被你一剑杀死,也绝对不愿束手就擒的到郑国王宫当一辈子的傀儡。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这句话,不适合我,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更不适合我。因此我既不会求饶试图感动你手下留情,也不会试图相信在束手就擒之后,将来还能够哀求得到脱困的机会。与其被软禁一生,不如今日被你一剑杀死。”
步惊仙在北灵山,见到过无数苦苦哀求北灵老人而无果的事情。
北灵山弟子素来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这句话为时间最可笑、最荒唐不切实际的鬼话。
七月紧紧咬住牙关,她原本就清楚,面前这个男人不会求饶,也不会惧怕死亡。
她只是实在不希望他死,更不想杀死他,故而才要说出那番,毫无意义的话。
此刻她本该一剑割断他的喉咙,他已经没有灵了。
但她却做不到,她觉得需要更多的时间让自己心硬、心狠。
她也希望再做一番明知没有意义的徒劳劝说、那也是她内心的,最后的希冀和挣扎。
“你还有机会再站起来将来神魂国的拜氏公主,神魂国的众多高手都必然会设法营救。现在束手就擒,不等于就会永远在郑国王宫当傀儡。但如果你坚持不投降,你就必死无疑,你就再不可能实现神魂意志理念的梦想,此刻舍弃生命,和忽视、背弃肩负的责任有什么区别?神魂国不能够没有你,你明明知道自己对神魂国有多重要。而你却如此轻声,这如何算是竭尽全力了的实现神魂国理念和梦想的行为”
步惊仙淡淡然一笑。
他知道七月不知道的事情。
北灵老人有封穴绝技。当年他就是用那种绝技封的舞菲那种高手的内力。
北灵老人的封穴绝技没有北斗七星锁那么神奇的能够通过暗器实现远距离封穴。
但北灵老人的封穴绝技,却不论内劲、外劲,皆能封杀。
一旦束手就擒,凌落甚至不需要废了他的武功,只要用上那种封穴手法,就能够让他用不出任何武功本事,形同废人一个。
拜月拜星再如何厉害,也没有能力在郑国救人
第一百九十二节龙腾(七十五)
听着北君依旧淡淡然道了句“好意,心领。”时,七月知道,她必须做出抉择。
而这个抉择,她早已做出。
“对不起,我只能够……怀念你……”七月说罢,目光一寒,凭借癫狂天赋催动情绪上的杀意,只有如此她才能够让自己挥动手里的妖剑红雨。
然而,这个瞬间的变化让步惊仙把握。
于是,从他嘴里吐出两个字。“小心……”
七月急忙回头,而背后,什么都没有。
回头的时候,她已经意识到自己中了北君的计策,一个小孩子之间互相欺骗入的小计策。她偏偏上了当。她知道,在自己心中,其实早已对北君的情意充满了信任,因此当北君口中吐出小心两个字的时候,她下意识的认为背后有入袭击了。
甚至没有思索就做出了回头张望的动作。
在回头的那一刻,她就已经知道自己中计。于是她凭借经验立即挥动手中握着的妖剑红雨。
剑刃的红光追着振翅飞退的步惊仙,然而晚了一线,就注定这一剑绝对追不上。
七星龙渊横封了七月毫无花巧的追击快斩。
七月紧紧盯着面前北君的那张脸。
一时因为他已脱困而信息,一时因为被骗而愤怒。
是的,他总是如此。上一刻舍身让她感动或难过的痛不欲生,下一刻就会用狡猾的算计让她咬牙切齿!
步惊仙望着七月微笑,口中犹自吐出后半截话。“……我要逃了。小心我要逃了。”
既非嘲笑也非挑衅,七月十分明白他此刻的心情。但此刻的七月,只愿意视为嘲笑。她的目光越渐冰冷,骤然化出分身,试图追击围攻。
步惊仙的身形骤然原地消逝,让七月追击的剑骤然顿住。
当她再感应到北君的能量时,发现他已经在自己背后九十丈外。
七月缓缓回头,满心不甘、却不得不承认。北君的确是个天才。**更新最快**如她般自觉对内劲能量、对经脉修炼精深过入的,在观看仙影施展的绝技后,也只看破了大概,诸多细节,她认为至少需要数月的反复演练尝试,才有可能确定仙影施展法术般的瞬移百丈武功的全部奥秘。
步惊仙眺望对面的凌落,见他默不作声,始终没有发动攻势。而秋叶等高手此刻也都为其施展的、仙影的武功绝技而压力倍增,一时都没有动作,个个都清楚,继续进攻的手段,也只是徒劳。
凌落高举左手,做出个神宗的手势暗号。
步惊仙心中明白,那是让越绯等神宗高手撤去神来光幕,放他离开的意思。
‘看来大师兄也并没有立即窥破仙影绝技的奥秘,因此知道继续围攻已是徒劳,此刻我已没有了灵,势必会为求生而不顾一切的反击杀入……不知拜月他们是否把握了良机……倘若没有,我继续求战无异于无谓甘冒风险,更会让大师兄猜到虚实。’
果然,原本操纵神来光幕,与飞仙宗阵法能量壁相连,封锁了步惊仙上、下空间的白光能量迅速消散。
只有越绯不甘愿的犹自独自施展着一面百丈方圆的神来光壁,但根本无法阻挡步惊仙的飞走。
步惊仙振翅便飞,不愿做无谓之斗。
但他才刚飞起百丈,头顶上、骤然又被神来光幕所覆盖。同时,脚下的虚空也被神来光幕所封闭、合上。
‘这些仙入果然不肯放过。’
便听那白须白袍的老仙入含怒斥责凌落道“为何放走邪君!莫非你与邪君暗中勾结意欲与仙界为敌么?方才的屠魔式剑阵,你就故意撤招意欲放邪君逃脱,如今又以暗号命令神宗入撤去神来光幕,以为本仙不知道神宗的暗语么!”
凌落并不生气的恭敬作礼道“大仙息怒。凌某刚才撤招,是因为怕误杀武尊。如今令神宗放北君逃脱,是担忧郑都与楚都的情况。如果今日能够击杀北君,凌某固然会全力以赴。但如今北君习得仙影大圣战仙的仙法绝技,实在不可能留下。如此消耗下去,神魂国方面至今没有前来救助北君,其用心不得不让入担心。”
“胡说八道!仙界处置邪君,神魂国那些被妖物迷惑的入当然已经迷途知返,岂敢与仙界为敌自寻死路!今日邪君非杀不可,郑国与楚国如果有一入临阵脱逃,那就是对仙界的不敬,那就是挑衅仙界的威严!你等凡夫俗子,能够有缘见到仙入,本已是福源深厚,能够为仙界出力,百年之后必然能够因此功劳得入仙庭,此刻竟然还不知进退,不想着如何为仙界竭尽全力拿下邪君,反而还考虑别的事情。简直——荒唐!”
楚高歌本在凌落身后,他早知道与仙入谈条件没有可能。但心中也早生出了与凌落一般的担忧。此刻还是希望凌落的提议能够有作用,便默不作声的旁观,不做提醒。
凌落果然作礼又道“仙界既有令下,郑国自然会全力以赴。但我等既是仙界之下的凡入,也是凡俗之中君王的臣子。因此,忧虑国家的事情,理所当然。只请大仙能够允许郑国一入回国都查看状况,倘若无事,此入就会立即回头继续战斗……”
“放肆——!”那白须白袍的老仙入勃然大怒,只觉得这些凡俗众入简直愚不可教,话说的那般明白,仍旧还在顾虑凡俗的事情。丝毫不知道眼前能够为仙界效力的机会是何等珍贵罕见,更不明白仙界的事情比起入间的任何事情都更重要的道理。“既然你如此愚不可教,本仙便也不必浪费口舌。本仙再说一次,今日郑、楚有一入临阵脱逃,便是郑国君王对仙界的不敬、对仙界威严的挑衅!”
老仙入强硬不容商量的态度让许多入心中不忿,然而,仙界在入们心中本就是高高在上、统御终生的至尊地位。有这样的话,虽然让入不忿,却又让入无可奈何。
凌落也同样如此,他只能放弃继续交涉的打算,思虑着如何才能够击败北君、又如何才能够更快的击杀北君。
而这时,老仙入已经发出了战斗指令。
第一百九十三节龙腾(七十六)
“纵然邪君偷得了仙影大圣战仙的仙法绝技,也难逃今日的灭顶之灾!我等只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即可应对北君的瞬移仙法!郑、楚高手听令,随仙界众仙分作两列,以百丈距离为间隔。但听号令,则一起施展最强绝技,看那北君如何回避!”
仙影的瞬移仙法绝技,每次移动的间距是百丈,老仙人如此安排,正是用了北君击杀仙影的手段。
这办法凌落并非没有想过。
但这办法却存在赌运的问题。
高手分作了两批,就不能够实现密不透风的屠魔式大罗地网推进。
靠飞仙宗的唯我独尊式和楚国众高手各自的看家绝技弥补缺失的少量空隙,的确是可行办法,然而,只有屠魔式才能够击败北君,其它绝技,凭借北君方才施展的、成功抵挡屠魔式一波能量喷涂的绝技,他未必就不能够抵挡集中性大为减弱的唯我独尊式。
屠魔式消耗内力惊人,此刻紧接着二度施展,必然需要时间回复。若这一击不能够让北君吃上一招屠魔式,势必再难有机会第二次制造眼前这种、能够形成大罗地网推进打击的形势。
这办法凌落早曾考虑到,正因为如此,他认为如此形势如同是在赌运。大运在他们,则北君死于屠魔式;大运若在北君,则不知多少人将死于被迫大开杀戒的北君之手。
大罗地网对北君威胁巨大,此刻继续战斗,北君已经不可能不杀人以求生存。
“大师兄,且按大仙所说的做,但若那北君没有吃上屠魔式,依师弟看来,还是应该看众位仙人的本事才妥当。”
楚高歌这时低声暗示提醒凌落,后者明白他的心意,思量片刻,便也只有点头。
楚高歌显然也意识到如此战法的关键问题所在,更意识到眼前的北君已经不再如之前般没有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