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一头如丝的整齐黑发如瀑布般披在背后。
她尽量维持着平素的姿态,不愿让自己流露任何内心的焦虑。
但她那双看似平静的眸子,却不时会流露出异样的情绪。
是的,拜月此刻在害怕着。
她被带来了这里,像是拉卡守护神的殿堂、也就是仙界的地方。
“带我来此,有何话说?”
拜月用平静而冷淡的语气说着这句话,但她说完的同时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显得十分没有底气。
“你要永恒的容颜,仙界赐予了你。你要永恒的生命,仙界也赐予了你。但是,伟大神王的力量从来只赐予忠臣追随在神王荣光下的人们,永恒的生命也需要以永恒的忠臣换取。而你需要这些、也得到了这些。就等于说,你愿意换取。”
拉卡淡淡然状说着。
拜月不以为然的纵声大笑着。
“哈哈哈……当真可笑!我拜月堂堂神魂国副宗主岂会当仙界走狗?你若有本事就尽管取回那些东西就是,想要以此要挟我拜月投降仙界简直是痴心妄想!”
“是吗?”拉卡微微靠倒,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注视着拜月,声音依旧淡然的道:“如果是这样,那么你已经死了。此刻应该呆的地方是一片黑暗的、永恒孤独陪伴的灵魂殿堂。”
“那就尽管试试!”
拜月长袖一拂,摆开一副随时动手的架势。
但她心里却十分没底。神眼中拉卡的力量强大的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在伟大神王的力量面前,你甚至不会有挣扎的余地。”
拉卡淡淡然说着。
拜月想出手,但她根本来不及出手,就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连一根指头都动不了。
一些淡蓝色的光,附在她全身上下那些光有奇怪的力量,让她根本用不出力气,又或者说、她身体里面的力量好像全完被抽空了一般!
“你……”
拜月想说什么让自己恢复信心的话,但张口后,却只说的出那么一个字。
因为她此刻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她以为这一切都是面前这个拉卡的力量,她觉得此刻的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如此不堪一击!
她从试图挣扎、变成了完全放弃了挣扎。
但她不能理解,完全不能理解。
“你既然拥有这样的力量!何必还如此浪费时间精力的在凡间生事,凭你的力量只要下凡,轻而易举不就能够灭亡了神魂国、焚尽了妖物咕噜!”
“守护神的职责是守护仙界,守护凡间的秩序。如果因为出现妖物、出现了亵读伟大神王的恶魔就需要守护神下凡战斗那么,仙界存在的意义在哪里?凡间对仙界信仰的价值又在哪里?”
拉卡淡淡然说罢,略微停顿之后,又道:“神魂意志不过走过往凡间骗徒编制的谎言。极北之地的黑光球也不过是那妖邪制造的、让人相信神魂意志谎言的邪宝。因为一个谎言、因为一个邪宝,让凡间秩序大乱。让邪君在歧路上越走越远,不愿悔改。邪君自由出身在相信妖邪谎言的神魂山,所以难以改变思想认识。但你,原本是追随仙界的、规矩本分的仙界子民,却因为被邪君盅惑而相信了妖邪编制的谎言。本应该及时悔改。”
“笑话!你以为我拜月是三岁小儿么?就因为你这么几句话就会相信你而不相信自己的丈夫!”
拜月不屑的疾风嘲笑着。
拉卡不以为然的淡淡然自顾说着。
“邪君?邪君除了言道那番谎言,除了妖邪制造的邪宝黑光球,还有什么可以证明谎言的真实?没有,什么也没有。仅仅因为你曾与邪君患难与共、仅仅因为你们有夫妻之情,所以你相信他所相信的谎言。然而如此越走越远,在歧途上走下去的结果是什么?是再不可能得到悔改的机会,是最终灭亡后被关进灵魂的殿堂、永远、永远的关下去……灵魂殿堂是什么你应该心中有数,在你刚才死亡之后所体验的那片空洞、黑暗、孤独的地方。每一个罪恶的灵魂都有一片那样的空间,彼此永远不可能靠近、永远不可能相见、永远不可能对话,只能各自在各自的黑暗与空洞中,各自品尝着永恒孤独的折磨,不能死亡,不能被救赎的痛苦下去……”
其实拉卡不说,拜月在听到关押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想起死亡后所遭遇的那片黑暗、空洞的空间。
她本就想到哪里就是所谓的、永远孤独、黑暗、空洞的关押之地。
她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让她因为害怕而投降仙界,她觉得是不可能的!
“废话少说!既然我不是你的对手成王败寇,要如何处置就如何处置!我拜月绝不会对仙界屈膝,绝不会当仙界的走狗、绝不会反过来摧毁自己耗费无数心血和精力建立的神魂意志国!”
拉卡依然一副淡淡然的神情。
“仓促之间你的确不能够迷途知返。就让你暂时在灵魂殿堂之中反思反省吧。你如果能够迷途知返,救赎的不仅是你自己,还有拜星,还有你的丈夫邪君。如果她们继续痴迷不悟的走下去,最终的结果只是和你一样、在黑暗、空洞、孤独的灵魂殿堂中承受永久的折磨和痛苦。这不会是你所要的,不会是你所希望要的,更不会是他们所希望要的。”!
第一百二十六节傲视天下(一百)
伴随拉卡的声音落定,她缓缓抬起的手掌上被一团漆黑所包围。
而拜月的眼前的一切,都迅速变的模糊、模糊……
直到最后,又再陷入了漆黑之中……
她的身体又恢复了知觉,又能够自如的控制。
她试图在漆黑一片的空间中奔走找寻出路。
但很快她就发现,这个漆黑的空间其实非常小,甚至不够她前后迈出几步。
拜月狠狠的、用尽全力的攻击阻挡在面前、却又看不见是什么的黑暗屏障。
一掌又一掌、一拳又一拳、一脚又一脚,到最后,她甚至用上月族印记和自身的全部力量,却仍然不能够击破黑暗屏障的阻挡。甚至感觉不到她发出的攻击所产生的、任何对屏障冲击的震力!
“啊——”拜月更疯狂的催动力量,击中于一点的疯狂催动月族印记的力量……
然而她额头中飞射出来的蓝色光柱,自飞出时就被漆黑所吞没,撞上看不见的屏障时,无论维持多久,哪怕维持到拜月筋疲力尽、精神力不堪重负的倒下,也没有任何、任何哪怕受到一点点冲击的现象发生……
拜月筋疲力尽、精神力透支过度、几乎太不起眼的颓然坐倒漆黑的之中。
她努力不让自己恐惧,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恐慌与惊惧。
她努力不让自己无意义的喊叫,因为她知道这里没有别的人,只有她自己。
拜月缩着身子,紧紧抱着身体,渐渐睡着了过去……
凡间。
激战还在持续,原本这就是一场难以预料终点之期的战斗。
刀剑不绝的挥动,鲜血不停的溅射,兵器砍断骨头的声响已经成为了不变的音符……
平王乘坐在黑龙曌的头顶之上,被带着飞移,目睹者下方的战斗情形。
他不知道黑龙曌要带他去哪里,原本他也没有担心过这个问题。但是平王突然想起被生擒住的白灵,于是就对黑龙曌道:“本王想去见见白灵,不知可否?”
黑龙曌沉静了片刻,展开的黑羽光翼突然绽放红色的光亮。
带着平王凭空消逝,下一刻,出现在海边咕噜林的上空。
平王被放落到咕噜林,黑龙曌化身丈长的形体,游动着,带着平王到了上古遗迹的入口机关处。
机关开启,一片绿地缓缓移动,出现跳通往地下的入口。
平王大觉有趣,信步跟随黑龙曌,径直下去。
遗迹中被囚禁着的白灵母女,犹自没有放弃的在找寻机关。
白灵不知道第几次的,在壁面上敲击,试图寻找到奇迹。
当她敲击又一面砖石时,突然听见嘎嘎作响的机关声音。
她们母女两人,不由双双惊愕意外,面面相窥。
但是,当平王黑龙曌出现在打开的通道口时,她们才恍然明白,并不是她们误打误撞开启了机关,而是外面有人来了。
“怎么是你……”白灵大感意外。
平王见到她,施礼道:“白姑娘安然无恙,实在太好了。”
白灵心里意外,但没有因此忘记此刻更应该做的事情,暗暗朝白铃使眼色、后者立即明白过来,径直过去道:“恳请平王相助,转告北君一声,白铃感恩北君情义,今愿意弃暗投明,相助北君成就一统大业。”
平王不禁愕然,旋即又十分欢喜的叫道:“好啊,两位能够迷途知返……”
不料这句话还没有说完,白灵已经冷冷然打断道:“哼!这不肖女自己天堂有路不走,我只当没有生过她。她要投神魂国是她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
平王闻言不由失落,张了张口,想要劝阻,但想起白灵的脾气,觉得劝也无用。
平王怔怔思索了片刻,转身对黑龙曌道:“劳烦带这位白姑娘去见北君,她既能弃暗投明,自然是神魂国莫大的喜事。至于本王,原本就不知道该去何处,如今只想与白灵姑娘叙叙话,自知不能带了她离开这里,自愿留在此地,陪伴她数日,权当还她仙界时候的陪伴。”
黑龙曌盯着白铃注视一阵,低吼一声,转身就朝外游动。
平王见白铃仍旧站着,忙提醒道:“白姑娘快去吧。”
“多谢平王援手之恩。”
白铃盈盈拜礼,追着黑龙曌而去。
当白铃出去了之后,遗迹的机关又被外面的黑龙曌启动,活路出口又缓缓封闭。
遗迹的原室中,只剩了平王与白灵二人。
一时无话,白灵缓缓落座,平王打量了一阵头顶上方持续散发蓝色朦光的晶石和外面游动的鱼群景象,赞叹了一阵,才自落座。
白灵这时才望着他道:“平王如此有情有义,实在让人感动,奈何此刻身无长物,况且平王想来也不把任何宝物放在眼里。苦苦思索之下,反倒只能庸俗的以身相许,以报平王的恩情了。”
平王微微一怔,旋又觉得白灵干脆的说出这番话实属理所当然。
不由晒然失笑道:“白姑娘好大的忘性,露水夫妻,缠绵而后两相思忆固然美丽。但于白姑娘也好,于本王也好,这般的回忆本也不少,多一则纵然是锦上添花,怎也比不得独一无二的、念而不得的思念来的更动人心魄。本王此意未改,白姑娘何以将本王的话视作笑谈?”
白灵颇觉意外,口中却道:“只怪我一时心潮起伏,感恩平王的情义,竟把此事忘了。请平王勿要责怪!”
平王晒然一笑,挥手作势不必介怀。
白灵便起身去取来些存放的咕噜酒和咕噜肉干,陪平王说话吃喝。
初时白灵还想看能够勾动平王,但后来发现,平王虽然好女色,但确是那种究竟历练的个中高手,早已对男女**有一番属于自己的见解和看法。她那些过去使用的套路,对平王根本不会有作用。
平王谈情,但不迷情;平王谈欲,但不迷欲。
遗迹静室,一个人孤苦,难道有人陪伴。白灵见不能迷惑平王,索性也不思这些,只当是有个人陪伴她说话,不让囚禁的时日那么难熬就是。两人越说越多,也越来越放开心扉,百无顾忌。
平王说幼时、过去许多遭遇,甚至于私密的感受、想法。
白灵谈过去的春风得意和虎落平阳受尽欺凌的重重经历。
第一百二十七节傲视天下(一百一)
白灵喝的多了,便醉了,最后却不会立即睡熟,反而说了许多本有心保留的话。
把内心那段与李狂、郑飞仙的恩怨都说了出来。
她功力受制,根本不能不眠不休。说的累了的时候,就那么倒在桌上睡熟,平王本无顾忌,恐怕玉桌冰冷,便抱她在怀中,静静端坐,等着她酒醒睡够。
白灵就这么醒了喝酒说话,醉了困了就倒在平王怀里睡觉。
一天天、这么过去。
这天,白灵酒醒睡够,睁眼时,微笑望着平王道:“到今日,已抵足当初仙界相陪的时间,平王今日是否要走了?”
平王想了想,笑道:“本王打算多留一日,以便让你尝尝欠本王的滋味。”
“呵……”白灵不禁失笑,笑吧之后,又正色道:“平王莫不是不舍得走了吧?”
平王又怔了片刻,才缓缓答道:“说不舍之情,固然有之。然男女之情本身,就是欲求、满足,平淡,心离、身离的过程。因有欲求,故而渴望满足。然而一旦满足之后,日久也就平淡了。本王希望与你的情意绵绵长久,那就绝不可满足了欲求之念,如此也就得不到满足,才会永远不觉得平淡,更不会彼此心离最终形同陌路的甚至觉得回忆对方都觉得无谓。”
“说得好——”
白灵不由拍手叫好。
“时间男女初有情,思念之期无限好。朝朝暮暮长相见,月月年年渐相厌。细数过往无数事,全道对方辜负己。人心贪婪无穷尽,人欲不足蛇吞象。得而东则求西,不知身在迷雾局。”
“好!”
平王拍手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