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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鬼见愁听见,大笑道:“哈哈……现在不嫌老子吵了吧!还不得感谢老子这个媒人……”
拜月闻声冷喝道:“假如你以后还想说话,就安静些,否则让你再也不必开口说话!”
那头鬼见愁这才知道是拜月,嘀咕抱怨道:“两口子都凶巴巴的,君子动口不动手……”“还说!就你这张嘴讨厌。”碧莲一声责骂,鬼见愁才闭上嘴。旋又贴耳墙上,却听不到什么声音,只有木床偶尔发出的吱呀声响。他大觉没劲。“看,他们办事多没劲,还是咱们带劲!”
拜月黑发散乱,懒懒的趴在步惊仙肩头。心里头说不出的滋味复杂。想着这些日子接连发生的变故,以及她赌上一切压在这个男人身上。有时候她会害怕错了,有时候她又坚信是对的。此刻她觉得以后怕也不会犹豫、也不必犹豫了。她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压上,根本没有反悔的机会。她毫不害羞的拿手来回抚摸着他的身体,一遍又一遍。
“方才见你额头显出金色月牙印痕,那是什么?”
此刻的步惊仙一样情绪复杂。今夜之前他只曾遐想过与郑凛然成婚的美好,如今抱着拜月,他突然真正有种这个女人确实属于他的确定感。过去的犹豫和考虑此刻都成了多余,她是他的女人,这已经毫无疑问。他不必考虑是否该接受或者拒绝。
“小时候曾问过宗父,他说待我们大些时再说,是与拜系一族渊源有关的秘密。但宗父死的突然,也没来得及说。还说我,你额头方才不也有印记,黑红的腾龙,张牙舞爪,凶煞之极!”步惊仙大觉诧异,忙追问形容真假,听她描述暗觉像是李夫人给的魂决腰牌的龙形,却又无法追究查验。
拜月想起那边的妹妹,便摸着步惊仙的下体笑问“看来良药剂量不够?”
第十二节霸道魂决上
步惊仙失笑道:“好像还差点。”说着又要吻她,拜月却拒绝的将他推开。
“我初经人事哪里能禁得起你连番蹂躏,良药不够你就去找拜星求药吧。”
步惊仙晒然失笑,只当她故意如此说。
“笑什么?窗纸总要捅开,否则谁也心里不踏实。小星她可不是我这般不要脸的女人,绝做不出主动跑到男人床上的事情。你不去,就这么一直让她心里不踏实?她可是知道我过来了的。”
“你如此说自己,倒让我惭愧的无地自容。”
“知道就好,既然知道本该你主动,此刻就更该过去。我是累了,也求求你省省好让我歇歇行么?”拜月说着一声娇笑,作势爬起,做跪伏姿态。“老爷,求求你省省好让贱妾安歇一宿吧。”
“胡闹。”步惊仙不禁失笑,抱了她躺倒,想了想,点头道:“今日委屈你了,实在是我不该。我这就过去。”
步惊仙走后,拜月忙收拾床铺,将染血的一块裁剪收起。旋又毫无困意的穿戴衣裳,理齐长发,盘膝打坐练功。气运几周天时,她额头的月牙印记绽放金芒,渐渐的,那月牙的金光变成灰黑暗色,复有渲上猩红。
她的神情也变得痛苦。体内经脉莫名奇妙的感到剧痛欲裂,只觉功力在飞快消逝、消逝。惊急之下的拜月只想收功,然而仿佛走火入魔一般根本由不得她控制停下。血汗缓缓渗出她周身毛孔,片刻她就成了个血人。
流散的内气产生的热能渐渐让客房温度上升,桌上的茶杯都因此形成蒸汽。
惊觉功力流散消逝殆尽,拜月念及长年苦修一夕之间莫名化为乌有,急怒攻心,当场昏死床榻之上。
步惊仙敲响拜星的房门,后者开门见到是他,一时又羞又慌。
“姐、姐姐呢?”拜星努力恢复镇定,但步惊仙一进门就拥住她的腰肢。只让她觉得今日步惊仙的手臂尤其炙热烫人,更是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睡了。”
拜月过去许久,如今又在左岸床榻上睡着,拜星心知发生何事,心里不由更羞。
“你还不睡?”
“睡不着,所以过来求入眠的仙药。”
拜星不明其意,疑惑道:“安神的仙药?我这里怎么会有……”话未说罢突然被步惊仙堵住嘴唇,一时吃惊又羞急,脑子一片空白的懵在当场。片刻回过神时发觉她已经被步惊仙压在床榻。“你、你、你……”
一连说了三声你,都接不下去。
“你就是入眠的仙药。让我再看看瀑布下的那番仙景。”说时步惊仙已经为她宽衣,拜星被吻的迷糊,直到胸膛被他炙热的手掌捉握紧时才察觉半个身子已经赤裸。一时羞急的仿佛要窒息,既不愿拒绝他,又羞于如此让他放肆下去。含含糊糊的直叫“左岸不要这样、不要……”
说了几声又不敢再说下去,怕左岸真的停手,以为她心中不愿意。如此被剥的干净时,也就再没有了顾忌。心想‘姐姐都已如此,她又何必执着顾忌。’却又唯恐左岸将来负她,止不住的问“左岸,你真会娶了我么?我什么都不会,又不如姐姐聪明。”
“如果你们不嫌寒酸,到了黑狼族的地方我们就成婚。只是怕要委屈你,拜月比你年长……”
“我不在意的,姐姐本当为大。我们又非什么公主,哪里能奢望那些。如今都是一所无有之人,哪里还在意什么风光婚嫁。左岸、左岸、我心中、心中很喜欢你,一直都希望与你相伴终生的,那日在瀑布寒潭听你自报名姓,就觉得是缘分,也许你未曾留意,当日我们就在寒潭左岸……那时你有没有喜欢我?”
那时步惊仙根本没有,此刻却也知趣的说有,直说第一眼看见她就心里喜欢,只是不敢有非分之想。拜星听了更觉欢喜,就说他傻,早该看出她的心意才是。
拜星对男女之事较为懵懂,全凭左岸摆布,虽然没有拜月的大胆风情,但满腔情怀倾诉吐露,不禁让步惊仙心觉感动,也就份外投入。只是他记得拜月说的那句话,初经人事禁不起蹂躏,也不敢太过纵情。见拜星累了,便停下陪她说话。
拜星不知男女之事,以为他也是够了、累了。只赖他怀里倾诉衷肠,满心的欢喜。
如此聊了半个时辰,拜星困乏的睁不开眼,就说想睡。又记起拜月,忙说“我实在困了,你去陪陪姐姐吧。她表面坚强,骨子里也极怕孤单,今日如此……料想她此刻不能睡着,需得你陪伴。”
步惊仙见拜星是真的困乏,便答应过去。
不料回房见拜月被褥未盖的静静躺着,又闻到一股子血腥气味,心知不妥的他连忙冲过去查看。不觉房中有人来过,也不见拜月有伤。忙施展神眼查看,这一看,把他惊呆!
拜月仿佛成了个没有武功的人,黄昏决修炼提升的体能与内力统统不见。体内经脉却有股古怪的黑色能量在流窜,不像是为她所控制,仿佛游魂野鬼般乱走乱串。
“拜月……”
拜月被他推拿活血,缓缓醒来,睁眼看见他,眸子里骤然填满泪水,又极力忍着不哭喊出声。
“我、我的功力、散尽了!”
便就那么抱着他无声抽泣,痛苦不堪。
步惊仙思念百转,不明所以。突然他记起当初在北灵山顶水牢,凌落与他同罚入水,不久,凌落病重,且功力受损。那时候北灵老人对他说,凌落是因为沾染了他的污气……
他为这念头感到恐惧,却强自镇定着输送魂决能量入拜月经脉查探虚实究竟。便发觉那些拜月体内的能量顷刻间就与他的能量融汇成一体,甚至变的能够被他操纵,让流经哪里,就流经哪里!
“是我害了你……”步惊仙心如死灰,想不到他的武功竟会如此伤害最亲近的女人。拜月愣愣看着他,半响无言。心中既恨不起他,又无法释怀原谅,只觉得被命运捉弄,恨不得当场一头撞死了事!
她拜系本是武宗,她拜月岂能没有武功!那与废物何异!
“天意,也许这就是天意……”
拜月一时心如死灰,只觉了无生趣。
步惊仙见她如此,更觉难过自责,却知道此刻说什么赔罪的话都没有用,即使横剑自刎也没有用。他心念急转,绞尽脑汁的搜索过去在北灵山的所有关于内功的知识信息,双目施展神眼紧紧盯着拜月体内经脉的能量内气。
然而那些信息无一能够解答此刻遇到的离奇怪事。但他却发觉拜月体内经脉的能量质性与他的八重魂决类同,倘若这些能量都是由他传入拜月体内却绝不可能!因为这些能量的程度几乎等同于一个八重魂决修为的能量总量!
一个念头突然蹦出他脑海。
拜月的功力并非被魂决的能量毁了,而是被化成魂决的能量。而这些能量依旧留存于拜月经脉之中。假若拜月通晓魂决的修炼之法,那这些能量理当能为她所用!
“你不要绝望,有办法了!”
第十三节霸道魂决下
拜月一听,大喜过望,又难以置信。“功力散尽,还能有办法?”
步惊仙忙说了究竟,便要教她魂决时,拜月突然拿手抵住他胸口,正色问他“你原先果然不知会如此?”
步惊仙当即愣住,知道她疑心自己故意设计。然而此事根本无法解释,信与否,全在她一念之间。他又如何能证实?就算说出身世经历的一切,她如有疑虑,仍然难消。
“不知。”
拜月静了片刻,放下手掌。
“你说吧,如何驾驭这股能量。”她心想是与否此刻都已经无可奈何。步惊仙心有所觉,知道她难以尽信。世上哪有人连自己所练武功究竟都不了解的道理!
便细细讲解了魂决练法,让拜月试着一重重修炼。
神眼中拜月的经脉能量随她一重重的修炼,被化归经脉的也越来越多。不过半个时辰工夫,那些能量已经尽数为拜月所掌控。第九重时,拜月练了片刻,睁眼摇头道:“今日不可再练了。”旋又试了试双臂劲力道:“这便是你的内功?纯粹外功一路,倒是让人觉得力大无穷。”
步惊仙犹自自责,拜月是精内天赋,与这魂决并不般配。虽然顺利的化尽能量得到八重魂决修为,然而较之过去并非强了,而是弱了。因为天赋根本不得发挥。
“异日……我一定设法补救,绝不让你们姐妹的天赋白白浪费!”
“是了……拜星,你速去看看她。”
步惊仙早就想起,只等拜月的情况确定再过去,这时也不多言,起身就走。
拜月独自在房中,静静思量半响,最终只是一声长叹。既愿意相信他,又难以尽信。世上怎有人连所学内功究竟都不了解?
步惊仙离开不久,房门被人敲响,就听鬼见愁叫嚷道:“师父,师父你快开门,碧莲的情况有古怪……”
拜月听见立时明白碧莲也被这古怪内功所害,忙理正衣发,起身开门。不等鬼见愁惊愕说话,就道:“我去看看。”
过去一查,果然如此。碧莲正哭的伤心,直说她这点内功练的多么辛苦,如今全毁于一旦。
拜月这时就问鬼见愁“是你内功所致,难道左岸教你时未曾说过?”
鬼见愁大惊失色,难以置信的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不可能是因为我的内功,要是这内功会害人左岸兄弟绝不会教我,即使教肯定会说啊,我打死也不去学它!不能与碧莲……那个、我还不如不会武功!”
拜月这才对步惊仙的话多信了两分,料想鬼见愁不可能有那等心机,也不会愿意害了碧莲。
“他奶奶的,我去问他!他到哪里去了?”鬼见愁面显怒容,想到如果真是这内功害人,他绝不与步惊仙甘休!
“你也不必惊慌,碧莲的武功并非散尽,只是被你的内功化去。只要她修炼你的内功,片刻既能恢复功力。”
鬼见愁这才欢喜,忙要教碧莲。后者也大喜过望,连连冲拜月道谢。
“混蛋!他既然知道为何不早说!害碧莲刚才急的要死要活……”
拜月倒不想因此让他们兄弟失和,忙道:“他也是不知道。”
鬼见愁自然不信,张口还要再骂,却被细心的碧莲拉了劝住。鬼见愁虽不明白何意,但怕影响碧莲练功,忙住口不说。拜月见状让他们静心修炼,自己走了。她走后,碧莲才斥责鬼见愁道:“你真是个蠢物!拜月宗主那般说,显然是她自己也为这古怪内功所害,你还不明白?”
鬼见愁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又难以置信这内功能如此歹毒,把拜月那种厉害的人也害惨。
拜星的状况与拜月一模一样。
但拜星虽然难过,听说能恢复功力,只是变成步惊仙的内功时,并没有多想,也没有任何不快。反说那也没什么。只是知道往后再也无法修炼晚霞宗的内功时很有些失落。“倒不是不舍得晚霞诀,只是练着时总觉得能记起宗父的模样……”
步惊仙更觉自责,想到一夜之间把两个妻子都害了,只想如何才能真正弥补。不由记起世上的传说类绝世武功,据说有些仙物和武功能够洗涤人的经脉甚至于天赋。可是又不知道上哪里才能寻着。
便又想起李夫人,心想那位李夫人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