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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难以解释,随便陷入苦思中。先后两次的尸变究竟是怎么来的?如果说罪魁祸首是勿非,那么当年的江黎和现在的徐月见又是怎么回事?勿非为什么要与徐月见打斗?究竟有几个丧尸王?几个丧尸的源头?
“勿非……”他一边思索,一边皱眉念着这个名字,又道,“我曾与他交过手,他是不是一个身穿暗绿色长袍,黑色长发,额头正中比常人多了一只眼睛的男人?!”
小六一愣,摇头道,“勿非是影族人,影族人应是蓝发蓝眸。你说的那人听起来像是……”
他话音突然一顿,眼色微变,坐在他旁边无聊地用手指扣着桌听他们谈话的乘尧也有些变色。
“像是什么?”随便道。
小六顿了一下,道,“……像是其他种族。 人类,你是否确定?那人也许只是勿非其中一个手下。”
随便点头道,“那天我见他指挥其他魔人,而且他的力量高深莫测、十分危险。我在西南区的朋友最早与这些魔人交手,也曾通信告诉我们魔人首领就是他。”
他注意到小六和乘尧的神色都变了一变,疑惑道,“怎么了?”
“没有事,”小六很快地道,“……或许是我们情报有误。勿非是混血儿,极有可能生得与影族人不同。”
追踪了十年的情报有误?随便心中疑虑。他隐隐觉得对方二人还有其他事情隐瞒,问是问不出来的,只心里默默思索着。
如果真如小六的分析,圣石中嗜血亡灵被释放、勿非获得力量,一切将会非常棘手。他见识过那个额中有独眼的男人的力量,强得可怕,就现在这一屋子伤残,绝对不是对手。
想到这里他抬眼看向五号,五号仍垂着眼静静地坐着,眼睛盯着桌上雷神刀,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又好像只是在恍惚发呆。
如果是以前的林林坐在这里,一定会有办法的吧……随便脑中突然晃过这个想法。
一瞬间他突然觉得一丝凉意,又很快地晃了晃头,对方就是林林,只要等对方明天休息好了、重回身体,一定都会好起来的。
“本座饿了。”乘尧突然皱眉道了一句。
“什么?”发着呆的随便转头看他。
乘尧一瞪眼,“本座说本座饿了!人类,哪里有食物?!”
“后车厢里有一些。”随便道,刚才忘了一起拿进来。
“在下去拿……”小六道。
乘尧白了他了一眼,冷哼道,“本座跟你一起去。本座快闷死了!这破屋子又挤又闷!连个躺的地方都没有!”
他脾气跟十年前一样骄纵,也只有小六受得了,随便苦笑着摇摇头,看着他拽着小六走出去,“你们别走太远,小心一些。”
“罗嗦!”乘尧回了一句,重重摔了门。
关门的重响似惊动了床上的爆头,他翻了个身,发出痛楚的低咳声。
五号走到床边看了看他,突然回头问随便,“车上还有水么?”
随便探头一看。爆头紧闭着双目,仍在昏睡之中,只是在无意识地干咳。他见爆头面色发黄、嘴唇灰白干裂,想到这几日他跟五号都在海上、应该没什么机会喝到淡水,不由愧疚刚才忙着与小六交换情报,疏忽了照顾他,忙道,“还有,我去拿。”
“我去吧,”五号道,“你才施了惊雷阵,多歇息会儿。”
随便的确疲惫,便没有与五号多争执。五号低头看了爆头一眼,匆匆起身出去,临出门口时似是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随便微微皱了眉,古怪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
……
45
45、第三十九章 。。。
乘尧与小六又一次远远地走到了森林边,甚至不放心地往林中又走了一段。
香樟树枝叶遮掩了阴沉天幕,林间小道上吹着森冷冷的风,树影人影在石板路上簌簌交错,隐隐有血腥气息从海的方向吹来。
“他们的‘首领’不是勿非!”乘尧先沉着脸道。
小六点头接道,“八年前我们曾见过勿非,蓝发蓝眸,绝非那人类形容的那般。黑色长发,额有邪眼,这人不是影族,是邪眼族人。”
他二人对视了一眼,看见对方面上相同的惊色。他们调查勿非多年,对他族府下属也多有了解,勿非亲近心腹之中,也并没有邪眼族人。
“我们一路尾随他们,”小六继续分析道,“那‘首领’来到人界以后,血洗了人类在西南区的除魔总部,又在这里结下笼罩整个岛屿的庞大结界,并且能够驯服丧尸……这样惊人的力量,前所未见,绝非勿非所有,更不可能是他下属其他魔人。我们一直以为勿非已经取得圣石中的力量,但也许还有一种可能……”
他顿了顿,凝色道,“他们的‘首领’早就不是勿非……”
乘尧接道,“勿非那蠢材,打开封印却无法操纵卫琰、取得力量,反被卫琰取而代之。现在统领着那群废物的人是卫琰!”
小六点点头,却又疑道,“但是,少主,会不会是那人类辨错了人,毕竟勿非筹划多年,他明知卫琰力量强大、不可轻易操控,他不可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打开封印……”
“不!”乘尧笃定地打断他,阴森着面色道,“勿非那蠢材必然败给了卫琰。那‘首领’不可能是勿非,你知道为何我这样说?”他抬眼面色阴鸷地看着小六。
小六疑惑。
树林中风声瑟瑟,阴腐气息笼罩着他们。
“我想起来了!”乘尧阴着脸道,“刚才那个持剑的尸人,他手里的剑——”
“你记不记得,八年前,我们夜探勿非族府,我曾被他伤过一剑!”他咬牙恨道,“古老的影族剑法,那人可以同勿非一样。但是黑羽金额展翅金雕,却是勿非族府的印记!那把剑我见过,我清晰记得——是勿非的佩剑!”
他此言一出,饶是平素沉稳的小六也惊得动容,“少主,您确定如此?他的模样与勿非相差甚远。而且勿非怎么可能与那人类一起,那人类说他们是旧识……”
乘尧激动道,“他是尸人却有意识,只有一个可能,他不同于其他被咬被感染的尸人。他就是勿非,勿非肉体被卫琰所毁,魂魄依附于旁人尸体之上!”
他说得情绪高昂,最后一字猛得一提,脑中一热,却见对面小六的神色大变,惊恐满眼。
他在冷风吹过的寒冷中低下了头,看着一截影剑的黑刃,自自己腹部穿出。
“少主!!”
……
风是越刮越大了,吹得窗檐铛铛作响。天色似有些变化,屋内光线愈发阴暗。
坐在桌边沉思的随便被风声惊醒,起身去寻了屋内的探照灯。怕被路过的丧尸发现,他小心地调暗了灯光。正要置于桌下,突然听到爆头一声呛咳。
他提着探照灯照过去,爆头翻了个身,露出小半截脖颈,接着便痛楚地蜷了起来,低低地咳着。
他微凝了神色走到床边,正要伸手过去,爆头突然挣扎了一下,睁了眼。
爆头昏沉沉地一边咳着一边望着随便,混沌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定在随便身上。这一看,思绪顿回,当即变了颜色,想要说话,却又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
正这时门发出吱呀声响,五号腰间插着影剑,拎着俩瓶塑料樽装的矿泉水走了进来。
隔着随便背影听见爆头呛咳,他疾步走了过来,动作迅速地先于随便将爆头扶了起来,单臂环在爆头肩上道,淡淡地道,“你醒了?喝口水。”
不动声色地收紧手臂,爆头胸口剧痛,咳得更加剧烈。
五号抬眼见随便神情有一些古怪地看着自己,虽然并不知道爆头刚才有没有来得及跟随便说上话,仍先当做没有,浅笑着道,“你也喝一些吧。休息一会儿,我照顾他就好。”
随便古怪的目光扫向他有些过于“亲昵”地围在爆头肩头的手臂,并没有动作,而是问,“你刚才在外面见着林林了么?”
爆头闻言挣扎着偏头看向五号,目光微带惊讶。随便现在在询问季逸林,难道刚才五号打晕他之后却并没有去附体?
五号摇头道,“没有见到,外面有具尸体不见了,应该是被他……那个了。”一边说话一边再次暗暗地掐按住爆头的肩头,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
随便又道,“乘尧和小六呢?也还在外面?”
五号点头道,“我看到他们往森林那边去了,似乎有话要谈。”
随便看看爆头又看看门外,迟疑了一下,道,“我还以为他们会拿食物回来……我也饿了,算了,我自己去拿吧。”
五号点点头,这次倒没有因为对方身体虚弱而说换自己去。
随便又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走了一步又回头问,“爆头,你没事吧?”
爆头被五号“扶”在怀里,一边低咳一边慢慢地抬头看他。探照灯微弱光芒下,他半张脸隐在黑暗里看不透彻,只能看见他似乎摇了摇头。
随便又迟疑了一下,终究还是放下探照灯,往门外去。
他那边脚步声一远,这边爆头跟五号便闷声不吭地开了打,前者手肘朝后一抵,回身一拳砸向后者的脑袋,后者退身躲开,伸手去扼前者的喉咙。
片刻混乱之后,筋疲力尽的爆头自然又被五号卡着喉咙摁在床上,脸红脖子粗地瞪着五号。
“你跟他说话了?”五号一扫先前对着随便的温和腼腆,面无表情地压低声问道。
“擦……你妈……咳咳……”爆头挣扎着,“老子……没说!”
五号略一松手,他便得了气地拼命喘息起来,痛楚地咽了几口口水,挣开五号去抓被子边的矿泉水瓶。他喉咙疼得快烧起来,又痛又渴又累又饿。
五号见他抓了水瓶却并不是砸向自己的脑袋,皱着眉将他放开。爆头看也不看他,赤红着眼开始拧瓶盖。然而那矿泉水包装劣质,他自己左臂骨折,右手又被包了两根手指,无力的左臂拢着瓶子,右手姿势扭曲地拧了俩下,只将瓶身扭变了形,并没有拧开。脸色愈发青白起来。
五号现在也是个独臂大侠,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跟矿泉水斗争了一会儿,伸手去扫开他的木乃伊右手,两人一人一只手凑了个双,终于拧开了瓶盖。爆头将瓶子抢回来,挣扎着坐起,仰头就喝,咕咕下咽,喝了几口呛了一下,瓶中的水溅到脸上头发上,自己又呕了半口在被子上,狼狈地甩了甩头又喝了起来。
他饮水如牛,将那整瓶入了肚,才停下来重重地喘了几口气,恨恨地瞪着五号。
“你没有附体季逸林,”他声音嘶哑难听地道,“为什么?”他才不相信这个身份诡异的变态怪物会这么好心。
五号淡然道,“还不到时候。”
敢情你MD现在不害人攒着以后慢慢害!爆头啪地把喝空塑料瓶砸他胸口,“你M逼,你敢对他们不利……”话音未落就被五号卡着喉咙又摁了回去。
他居高临下看着满头满脸都是水、狼狈不堪的爆头,年轻的除魔师一边挣扎一边还继续嘴欠地骂着,“老子……咳……告诉你!你就算附体了季逸林,也没用!咳咳!你无论如何都变成不了季逸林,随便那么爱他,只爱他一个人……你做什么都没用!别TM犯贱了!”
他这话又一次堪堪击中痛处,五号眼色一暗,爆头对他这眼神老熟悉了,急忙先下手为强地一拳冲他胸口挥过去。
这一击之下,手背冰凉,五号微微后退,爆头这才看清自己手上沾染的是新鲜的血迹。并不像对方那已经腐烂了几天的尸体上有的。
对方刚才杀了人?谁?
他这一惊一顿,又被五号扣住了喉咙牢牢压回去。五号冷笑着道,“这血是刚才那俩个魔人的,他们在这里碍手碍脚,多管闲事,我就让他们失踪了。”
他指下用力,微微牵着唇,冷笑着警告爆头道,“我最后说一次,我不杀你,是因为随便在意你。你敢对随便乱讲一个字,我让你跟他们一样失踪。”
爆头被扼得头脸通红,自下而上地瞪着他,瞪了一会儿,却突然之间似想通了什么,扭曲地笑了起来。
他一笑,五号倒笑不出来了,微松了手问,“你笑什么?”
“呵……呵哈哈哈!咳咳……”爆头笑了一阵又咳了一阵,嘴角仍挂着笑,因为喘气喘得辛苦,那笑便愈发扭曲了,“咳哈哈……你杀啊?”
他喘着气,嘶哑着声,笑道,“老子……一定会跟随便揭发你……咳!别TM光说不练,你杀啊?让老子跟那俩个人一样失踪啊!”
他满头满脸狼藉,被死死摁在那里,狼狈不堪,笑容却愈发戏谑,“随便是在意老子,但老子又不是季逸林,老子死了他也不会跟着去死!老子自己从直升机上跳了下来,掉在海里摔死了,也是老子犯贱活该!随便怎么都不会怪在你头上!咳咳,咳哈哈……你TM这几天瞎嚷嚷了多少次了?杀了老子?怎么掐了老子这么多次也没下手?你不是挺狠的么?你不是杀人不眨眼么?嗯?你TM不是手一动就能捏死老子?”
他沙哑地大笑道,“你TM别是舍不得下手吧?哈哈哈……唔!!”
他被五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