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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晃了晃,确认无误之后才迈开第一步。整个三楼都没有开灯,沿着走廊的是上次看到的灯笼以及朦胧的壁灯,她小心行走着,一步一步缓缓而过,所幸其他远处的房间还算正常,但是此刻安晴然所在的房间门却刻着非常精细的文理,深紫色的雕花使整个颜色变得诡异,而且门前挂着一串暗铜的风铃,也不知道哪里的风吹得它发出叮咚声响,可惜楼下一次都没听到过。
她颤抖着双手用力一推,门开了。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满面,一切都跟普通的房间没什么不同,但是却有股冷气冲击着她。她抬脚踏了进去,那一刻,她还不知道她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整个房间有着米色的飘窗帘子,将所有的光线全部遮了起来,安晴然也没有在意,四处打量了一下,古色古香的梳妆台,上面放着一套发梳,旁边是一个很古旧的盒子,安晴然鬼使神差地坐过去,打开了盒子,里面是两张照片以及一封信。
安晴然先没看信而是看了两张照片,一张是一个女孩穿着一套带梅花的红色古装,袅袅婷婷地站在葡萄藤下,眼眸低垂,阳光透过叶子把光撒到她衣上,那一刻连安晴然都屏住了呼吸,这个女孩子,美得让人心碎。
她久久凝视,才非常不舍得地看下一张。下一张是在苏城的一座园子里,一个大男孩搂着一个很温婉的女孩,男孩脸上是非常放松的笑容,他的眼神落在旁边的女孩身上,满满的都是宠溺。
安晴然心都提起来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唐君意,他也有这样一眼深情,能使人融化的眼神,她承认她此刻非常嫉妒他的妹妹,她就像天使,就像公主,美好地让人自惭形秽,觉得嫉妒这样的心理都是不健康的。
把不该有的心思压下,她默念“不要和死去的人吃醋,要大度,要大度。”才把照片放下,但是最后的那封信却像诱人的糖果一样,安晴然手不受控制地伸向那封信。
信纸很美,好像是民国时候大家小姐写的那种,边缘是非常小的碎花,但安晴然发现信纸似乎被水渍给浸过,晕得一圈一圈的。
轻轻地展开,安晴然只读了一句就不读了,她没法读下去,原因是这封信是他妹妹的遗书,第一句赫然写着“亲爱的哥哥,当你看到我的时候,我已经死了吧,你看原来死亡是这么容易的事。”
安晴然没有往下细看,但下面的字却变得扭曲起来,好像它的主人已经没有了气力。
把东西原样放好,房子里的冷气愈加厉害起来,安晴然站起身,她想一定是尘川走的时候忘记了关空调,或者是错按了制冷的按钮,她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又去床上找。
刚刚进屋的时候她只看到床被设计得如公主的住寝一样,上面笼罩着轻纱,影影绰绰的,底下垂下很好看的流苏,安晴然撩开帘子一看,顿时被吓得退后了三尺,跌跌撞撞趴到了地上。
刚刚她看到了什么?她怎么看到那个所有人都认为死掉的女孩安安稳稳地睡在床上呢?而且还穿着一套白色的婚纱。
安晴然差点被吓破了胆,她一动不动趴了好久,然后才动了一下脚趾头。
为了确认刚刚所见是不是真的,她再次爬了起来。慢慢掀开轻纱的过程比她任何一次演戏都要困难,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她还是睁开眼睛。
和之前所见的一样,女孩安安稳稳地睡着,闭着眼睛,面容姣好,头上盘着美丽的发髻,戴着头纱,洁白的婚纱一直蔓延到床角,和上面的轻纱融合成一体。安晴然看着这个美丽的女孩,不明白她怎么在这儿?不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都说她死了,有好多事情都不明白,她已经不会思考了。
伸出手去,即使知道这个女孩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她还是忍不住去靠近。可惜指尖被阻隔在一层透明之外,安晴然只觉有一股凉意从指尖传递到她的心里。
是玻璃,那薄薄一层玻璃挡住了安晴然靠近的手,她霎时间清醒了。她再次后退,这个女孩死了,死了才会被冰封在这里,呵,死了没有入土为安,却被冰封了起来,这是谁干出来的事简直一秒都不用想。
唐君意啊唐君意,我要怎么相信你对自己的妹妹没有心思,这种事情怎么做得出来呢?
安晴然再次打量这个女孩,她是如此的美,如此让人心碎,只要是个男人都会爱她吧。安晴然想到席雅,她的美可以说是一种外在美,是禁不起考究的。可是这个女孩不同,你看一眼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她现在能感受唐君意和尘川的心思了,这样的女孩,的确值得所有男人为之疯狂。
伸出手来,放在那一层玻璃上,寒冷再次侵袭了她,她闭了闭眼,无力道,“唐娜莉,既然你已经死了,可不可以把你哥哥还给我,我爱他不会比你少。”
无人回答。房间里寂静无声,安晴然连自己的呼吸都可以听到。
“你不说话那就是答应了,那再见。”安晴然急不可耐,几步走向房门,她没有看到身后的窗帘轻轻飘动起来,像是答应又像是没答应。
安晴然回到一楼才发现自己又活了过来。她端着杯热可可,还把电视开到了最大,把自己缩到沙发里,所有的抱枕都盖在自己身上,她才觉得安全了些。
脑子里依旧混沌,这件事对她来说是非常大的,比唐君意爱上自己的妹妹更让人吃惊和害怕。他居然把自己妹妹的尸体冰封起来,而且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出现在小说和武侠剧里的情节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的确让人不能接受。
唐君意回到家的时候,就看到安晴然精神恍惚,双手抱膝坐在那儿,后面站着一溜儿的下人。
“这是怎么了?”他问,依然和往日一样的语气。
安晴然歪头听着,但是又像没有听,这个男人曾经向自己表白,说爱自己,可是有人说他爱的其实是自己的妹妹。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技术使他妹妹冰封,容颜不腐,可是却在这样的房子里面住了这么长时间,甚至还带了别的女人回来。
她迷惑,不清醒,但是眼前的人已经离不开了。如果自己把事情捅开,也是时候离开了吧,更何况两个人之间仍然有着那份包养的关系。
安晴然抬头看着他那份满怀关心的眸子,这个男人或许内心里也还是有自己的,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呢?
她开口,眼眸里是期待,是渴望,是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深情。“你爱我吗?君意。”
唐君意松了一口气,他以为安晴然在纠结什么呢?
“我当然爱你,晴然,你可是答应了我的,不许反悔。”
安晴然迷惑地问:“我反悔什么?”
“没有就好。”
他就着这个姿势把安晴然抱到卧室去,由于她的腿曲着,整个人就像被把尿的孩子,安晴然闭上眼,又不是第一次了。
她一触到柔软的熟悉的大床,在床上发生的一切又回到了她的脑子里。她立刻回身搂住唐君意的脖子吻了上去,这是她最为主动的一次,光光是亲吻一定不够的,她不等唐君意自己就把他的裤子给解开了,“君意,君意,我需要你。”
“你今天情绪有些不对,是因为席雅来的缘故吗?”唐君意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也还是有极大的忍耐力,他想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谁,不是她。”安晴然的目光都不像自己控制,她的手已经放在唐君意的硬·挺上,她胡乱揉捏着,小君意立刻跳了起来。
唐君意嗓子哑了哑,他一把抓住安晴然做乱的手,“席雅不用担心,她本来就是来质问我为什么退婚的,别理她就好,我会处理。”
安晴然动作顿了顿,清醒了片刻,“我不担心她。”随即继续自己的大业。
唐君意火了,不仅心里火,下面也火,可是安晴然还不自知,洁白的一双手不时的撩拨着。
“你清醒一点,今天还出了什么事?”他刚问完,没想到安晴然砰一声就把他推倒在床上,两手按着他的肩膀,呼吸急促进来,热热的呼吸全喷撒在唐君意的脸上。
两个人注视了几分钟,安晴然出乎意料的动了,她直接撩开裙子,往他身上一坐,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得到安全感。
唐君意被惹到了,他没想到安晴然会做到这一步,之前什么准备都没有一定会痛的。
他带着她就着这样的姿势直接翻了过去,再次把人压倒在身下,“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又乱想了什么,我要做的就是让你没有时间思考。”
事实上,这也是安晴然所要的,也是非常有效的方法。
50我们谈谈
时近未央,唐君意吻了一下安晴然的额头,此刻的她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小脑袋枕在唐君意的手臂上,眼角泪痕未干,脸上的表情却舒展开来。唐君意仔细端详着她的脸,那细腻的芳香不时诱惑着他,他沉醉在其中。而安晴然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变得不踏实起来。她时而皱着眉,时而用脚去踹什么,唐君意把人紧紧搂到怀里,用手拍着她的后背,她逐渐消停下来。
“君意……君意。”过了一会,她却喊了起来,因为睡意模糊,念出的话语也不是特别清晰。但是出于对自己名字的敏感,唐君意一下子就听出来了。
“我在这儿,我在这。”他拿出毛巾为安晴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起身去洗手间洗漱。水哗啦啦冲击在他裸。露的皮肤上,他陷入了思考。因为今天是妹妹的生日,他又一次打电话给玛莎女士,可是她却吞吞吐吐起来。
“你现在在哪儿?”唐君意问。
“法国。”
“别骗我了。”唐君意恼火,“我刚刚明明听到旁边的人在说泰语。”
“好吧,我在曼谷。你有什么事?”此刻的唐妈妈正在参加曼谷的一座著名景点参观,不时有美丽的姑娘或者是人妖在跟她打招呼,而一旁的玛格丽特夸张地大笑,惹得众人频频回眸。玛格丽特是玛莎在法国的好朋友,但其实她岁数一点都不大,金发碧眼的姑娘走到哪里都有人欢迎,一旁的人总是夸赞他妈姐妹俩长得真漂亮,这个时候唐妈妈就会想起她的好儿媳晴然来,那个时候人们也会这么形容她。
“你知道我要说什么事吧?”唐君意提出了问题,他已经没有耐心了,每一次都在打太极,谁知道他和他母亲的亲情都是在这一次次的争吵中消磨殆尽的。“娜娜莉的东西呢?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给我?”
“东西?什么东西?”玛莎女士在装傻,这一招她都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我下次不会再问你了。”唐君意语气低沉下来,“只要在法国,我翻了天也要把它找出来。”
“你敢?”唐妈妈大声道,她的声音大了一些,惹得那些礼佛的人一个劲看着她,恨不得在她身上灼出一个洞来。
“你看我敢不敢?你知道吗?”唐君意的话语停顿了一下,“今天是她的生日,我不想她不开心。”
“你真是昏了头。”唐妈妈斥责到,“那丫头害你还害得不够吗?她都已经死了还想怎样,你一天天为了她疯魔,现在好不容易正常了,怎么又变成这个样子了,你到底还要不要晴然了?晴然那丫头是个好孩子,你可千万别辜负她。”
“我知道。”唐君意很不待见他妈妈,“晴然我会好好对她的,可是你得告诉我娜娜莉的遗物到底在哪?”
“你还不明白吗?”唐妈妈迎着曼谷的阳光,语调不急不缓告诉她儿子,“根本没有什么遗物,那只是我骗你的借口罢了。那就这样,我还要去逛景点,再见喽,宝贝儿子。”
唐君意气得够呛,他怎么都没想到这只是她的谎言,他千辛万苦,希望收回的遗物,原来都是假的。那一刻,他也说不上恨,他对于自己的妈妈从来没有恨,只是当初以为的严苛,现在看来也还可以接受。可当时为什么就心软了呢?看到唐娜莉瘦了就赖母亲,看到她哭了也赖母亲。妹妹的确是个单纯善良的孩子,可是老天却没有给她足够的生命。她在最后一段时间接受的痛苦比前一年一年的痛苦还要多。有时候在听她痛苦的哭声时,他希望自己这个做哥哥的,可以以自己的身体来帮妹妹抵挡,可世上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唐君意笑,那时候他正在为墓碑献花,虽然他知道里面只有她的平常的旧衣服,但是做为她生日这一天,他还是买了她最爱的菊花来送上。
他在墓地停了半晌,将要回去陪安晴然的时候突然被守墓园的老爷爷拦住,说是这墓地杂草太多了,一个人忙不过来。唐君意本来不想帮忙的,但是看着娜娜莉美丽的脸庞,自己都感到一阵愧疚。他帮了半天的忙,自己去换了套衣服才赶回家去,没想到安晴然给他来了更让人吃惊的。
唐君意给头发上抹了点洗发露,然后继续思考,到底是什么才能让安晴然变成这样呢?他相信即使席雅的绯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