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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离,听见别人骂你的主子,你说该怎么办?”上官绯云朝旁边的丫环使了个眼神,压根不怕敏儿去找南宫无痕。
“以下犯上者,轻者逐出堡,重者仗责逐之。”香离不紧不慢地说着。她是上官绯云培养的人,也只听命于上官绯云。
“那好,像这种三番两次以下犯上的丫头,是不是该仗责再逐呢?”她嘴角扬起一抹残忍的笑意。
敢在她头上撒野,她们是嫌命太长了吗?
不让她走,她就要搅他个鸡犬不宁。
“堡主才不会信你这个坏女人,你别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充其量只是个下堂妻而已。”珠儿一心想为主子讨回公道,没注意到一抹高大的身影已迅速来到她面前。
“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她出言不逊的?”他阴森森的语气,有如地狱里的勾魂使者,吓得三人不住的发抖。
“来人,将珠儿拖下去仗责二十,丢出南宫堡!”南宫无痕一宣布完,三人便哭成了一气。于静彤拉住珠儿,不断地向南宫无痕求情。“南宫大哥,求求你,放过珠儿吧,她只是嘴巴上坏而已,其它并无恶乵的,你饶了她这一次吧!”
“带下去,将敏儿交给杜总管,听他发落。”南宫无痕纹丝不动地站立着。
“不要,珠儿……敏儿……”“小姐,救我……救我,小姐……”两个大汉拉开于静彤,将珠儿和敏儿带走。
“姐夫……”于静彤抱着他的手臂,只有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这么叫他。
南宫无痕一震,他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听过她这么叫他了。
“姐夫,求求你,放过她们,她们只是护主心切,静彤已经没有亲人了,求你看在姐姐的份上,饶了她们吧!求你”
“不是我不放过她们,而我给了她们太多机会,才会让云儿一次又一次的受伤。”他是气那两个丫头,但他更气他自己,气自己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云儿。
“姐夫,你答应过姐姐要照顾静彤的,静彤只想求你饶了她们,静彤可以跟夫人赔不是,真的不是我们去惹夫人的。你看……你看……”她一边哭一边挽起袖子,让他看清自己擦伤的胳膊。
“去擦点药吧!”他左右为难道。他相信错不在一方,绝不在静彤身上,只是见云儿受辱,他才怒火攻心失了方寸。
“静彤不用擦药,静彤只想要回珠儿。以后我会好好管教她们,绝不会再任她们出言不逊了。”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好不凄惨。
“唉!云儿!”他转过身去想问一下一直默不作声的她。
上官绯云掉开头,硬是不肯看他一眼。
她有什么好讲的,反正她只是无足轻重的人而已。
“云儿,你认为呢?”山不转,他转。他走到她面前,温柔地询问着她的意思。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够僵了,不能再继续恶化下去了。
她的回答是,转身,走人。
南宫无痕苦笑连连,只答应于静彤暂时留下那两丫环,最后要等上官绯云作决定。
“老夫人”上官绯云踏进南宫无老夫人的寝房。
“是绯云呀!”老夫人笑眯眯地拉着她进屋里。
“老夫人曾说过,他日緋云若有需要,您会帮我。不知这个承诺是否还有效?”她也不兜圈子,开门见山地说出她的来意。
“当然有效!”南宫夫人爽快地答应。五年前,她在外遇险,幸遇上官绯云,是上官緋云的机敏救了她。所以她曾承诺,他日若上官绯云有需要,她一定全力相助。也正是如此,她才千方百主地找到上官家结下这门亲事。
“那请老夫人送我主开南宫堡!”她握着老夫人的手,肯切地说道。
话语中有几分急迫,几分无奈。
“为什么?”老夫人一惊。“无痕待你不好?”自从两年前上官緋云离开,儿子像变了个人似的。现在千辛万苦找着了人,她不信儿子不珍惜她。
“一言难尽,也许只是我们无缘吧!”她看开了,苦苦追寻一段不彻实际的感情,到头来只会是两败俱伤。
他对她好,这是毋庸质疑的。他的退步、他的忍让她亦看在眼底。
但是一段婚姻,光是退让还是不够的。它必须还要真实的感情和信任作基础。他们或许相爱,却并不能信任对方。
更甚者,他们连夫妻都不是,她若继续留下来,只是徒生话柄而已。在他不能很好的解决于静彤的情况下,他们是不能在一起的。
于静彤对他的心,她一目了然。
他为于心彤而对她所做过的事,她也刻苦铭心。
伤口不是说好就好好得了的,疼痛太久了就成贯性伤痛。他们若是摆不开于心彤的影子的话,就别想提将来。
“真的不再给他一次机会,看得出来他真的很爱你。而且为了三年前的事,他早已后悔了,我这个当娘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无痕是不会放你走的。”她不敢想象,若是儿子知道是她放走了人,会变成什么样子?想来就一阵冷颤。
上官绯云只是笑笑,她真的再也过不下去这种日子了。
“要不,你再和无痕商量商量,暂时分开一段日子,让彼此都沉淀一下自己?”老夫人提议道,实在不想去踩地雷。
再次失去上官绯云的话,儿子一定会发疯的。
她摇了摇头,否定了老夫人的提议。若能商量,她就不会找上她了。每当她一提及想离开,南宫无痕便会暴燥如雷,现下更是跟她跟得紧。
“那让我想想好吗?”老夫人不敢冒然答应,却又不能言而无信的驳回她的话。
相信老夫人真的会认真思考,上官绯云离开老夫人的寝室便开始安排一些事宜,一切都打点好便耐心等待。
“听说你今天去见娘了。”南宫无痕来到她身边,挨着她坐下。
她不置可否的默认,反正的她的一举一动都撑控在他手。
“云儿,如果你真的觉得珠儿她们的存在让你难受,那我将她送走便是。我们别再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发生争执了好不好?”她有多久不曾正眼看过他了?
不好,她们从来都不是她难过的根源,她难过是因为他的态度,她背后的那根芒刺只是一个已不存在的人。
“唉,你还要气到什么啊?”对她他只有疼惜和无奈。即使有时被她气得半死,也只打落牙齿和血吞。
“我已经不气了”她只是倦了,心灰意冷了。
“是吗?那这扼起的小嘴怎么讲?”他粗糙的手指划过她柔软的红唇,让两人一阵颤粟。
只是轻轻地一个触碰,就差点天雷勾地火,他暗暗压下汹涌的情欲。
“云儿”他紧紧地抱住她,沙哑的嗓音让她一僵,身休不由自主僵硬起来。
“别怕,我不会再那么做了。”他安抚着惊恐的她,知道那一次留给了她不好的记忆,他恨不得掐死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不会?那他抵着她小腹的紧硬是什么?
像是看出了她的疑问似的,他对着她温柔一笑,“我承认我想要你,但是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会强要了你。而现在,就让我抱抱你好吗!”
不好,可是他会听吗?
于是她又忍不怀疑,当年于心彤用沉默来抗议,让他休了她,他都照办了。而如今她只是要他放了她,他为什么就不肯呢?还是她这于他真的不如于心彤?
呵……她苦笑不已。真是鬼打墙,绕来绕去,还是于心彤的问题。要何年何月她才能摆脱于心彤的影子啊!
他爱自言自语,不见得她就要听。
他要说爱,不见得她就要接受。
上官绯云这段时间对他不闻不问,害他郁闷透了。他向别人学来讨女人欢心的招术都用尽了,也不见她有开口的意思。无奈之下,他也只有向母亲求救了。
22。第二十二章 失望(2)
“有事吗?”老夫人一脸不甚热络的问。她可没忘记这个逆子是如何违背她的意思休了她喜欢的儿媳妇,就连她用母子关系也威胁不了他,想到就来火。
“娘,云儿来你这都会告诉你些什么?比如说她的想法。”没办法,厚着脸皮也要问下去,不然他就准备被冷冻。
“我有义务向你报备吗?”老夫人横了他一眼。想法?人家的想法就是离开你,你小子能接受吗?
“娘!”南宫无痕差点翻白眼,对于休妻一事,娘至今耿耿于怀。“娘,你也很喜欢云儿是不是?你也一直想要她做你的儿媳的,所以现在儿子需要你的帮助。”他试着动之以情,希望能取得娘的支持。
“可是她经不是我儿媳了呀!”何止不是她的儿媳,据说还成了淮南王的妾室。她这一向精明的笨儿子,以为她老人家那么好骗呀!
唉!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看吧!这就是违抗老娘心意的报应。
“娘,她是你儿媳,永远都是。”听母亲这么说,他可有些不高兴了。
“可是你已经早把她休了呀!”该不会这么年轻就健忘吧!那她还敢指望靠他么?
“娘,你能不能不要再提了,你明知道那并不是我的本意。”他一颗头两个大,连娘都咬着这事不放,更何况云儿。
“不是本意又怎么样,休了她你们就不再是夫妻了。”她说得有够明白了吧!
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他一直以为找回了她,他们就可以圆满了,却不曾仔细想过他们的关系。
“我明白了!”他感激地搂着母亲娇小的个子。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放开啦”老夫人酷酷地拔开儿子的手,内心窃笑不已。石头脑瓜子终于开窃了。
“谢谢你,娘!”南宫无痕放开别扭的母亲,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既然要落实夫妻之名,那就再拜一次堂吧!
暗中开始布局的南宫无痕,思考着该怎么给她一个惊喜。只可惜当他把这件事告诉她时,有惊无喜。
原因是当南宫无痕情意绵绵地说出他的计划时……
“要疯你一个人去疯就好了”上官绯云转过身看也不看他,只是她握紧的粉拳泄漏了她不平静的心。
是了,他的提议确实让她怦然心动,但还不至于得意忘形。一道婚姻的枷锁就能锁得住一切事端的话,那他们这些年就会错过了。
况且,她并不打算再嫁他一次。
“疯?”喜悦退去,换上些不置信又懊恼的情绪,他的满腔发现问题竟被说成疯。
一般女人听到自己的爱人向自己求亲时,不都是要感动地投入男人的怀抱,然后羞答答地点头答应吗?而她居然说他是在发疯……
该死的!她的思维怎么就这么异于常理呢?
“上官绯云,我再说一遍,我们立刻、马上成亲。”他咬牙切齿地逐字说出。求亲被拒绝,男人的火气就上来了。
上官绯云的回应仅是白了他一眼,又将视钱从他身上调开。
她的沉默把他胸中的一把火烧得更旺,他毫不温柔地将她扯进怀里,一低头便粗鲁地吻上她的唇。
想狠狠地揍一顿,却又下不了手,凶她、吼她根本就不起作用。每人个都怕他,急欲讨好他、巴结他,只有她,总是挑战他的极限,视他的怒火如无物。他受够了她这种默视,为了讨好她,他都快不是南宫无痕了。
“又要强抱我了吗?”等他好不容易放开了她,她冷冷地开口道。
她讨厌他待她的方式,每次都企图用欲望来俘虏她,她虽然抵抗不了,却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果然,一箭中心。他像泄了气的皮球,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这一生,真的会被她吃得死死的。
“给我一个理由”他圈着她,不接受不明不白被拒绝。他清楚她对他与他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所以她必须给他一个合理的解释。
“理由?”她皱着秀眉,一副深思样。“我只想做个嚣张的小妾,这算不算理由”不知这个说法他能接受不?
他再一次无力地摇了摇头,“云儿,我是很认真的,真心想娶你为妻”。嚣张的小妾,也只有她才敢这么讲。
自古妾室们处心积虑地要扳倒正室,只是为了正名,而她……
罢了,又是心彤若的祸。这么久了,她怎么还是不能释怀啊!
“我也是很认真的。”她认真得日月可鉴,还是做妾好。差点忘了,她本身就是个妾嘛——淮南王的宠妾啊!
“我不准你这么想。”他大掌固定住她的小脸,坚绝反对她偏激的想法。妾——会让他又一次忆起杨立棠,该死的杨立棠居然不肯一纸休书让云儿自由,害他现在连拥着妻子都名不正言不顺。
该死的,他应该将那个混帐的脖子拧下来的。
“不爱听,你可以不听呀!”她又没求他来听,还不准咧。
“再说了,我本淮南王的妾,又怎能再嫁于你”
“你给我闭嘴!”他狠狠地瞪她一眼,真想将这张伶牙利嘴给缝起来,免得自己被气得吐血。
过了良久,他终于平静了自己的情绪,“云儿,如果你硬要觉得做妾好的话,那我
就娶你做妾吧!”
反正他的妻子只会是她一个人,妻妾只是个挂名而已,只要她能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就好了。
上官绯云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