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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浓浓敌意,心中不禁一叹,想来多说也是无意,不禁淡然笑笑:“那么你想怎么样?”
霓裳眉目一凛,正色道:“你是个外人,飘渺阁绝对不欢迎你的存在!”
“那么你是这里的主人?”
“。。。。。。”
看着她哑口无言的模样,席容轻轻瞥了一眼她:“我只知道,我的丈夫在这里,我腹中孩子的爹爹也在这里,如果你不是主人,就没有权力逐客。”
“你有孕了!”霓裳讶然道,视线猛地投向她平坦的*,原本幽深的眸子掀起了万丈波涛,不信、希冀,还有一丝绝望,目光瞬间变得复杂,可是很快的,情潮散去,她眸光变得冰冷决绝:“三年了,我还以为你只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忽然之间就有了身孕,而且恰好在私奔之后,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席容闻言,眉头皱起:“这一点,还轮不到你来质疑。”不想瓣驳,也无意之纠结,“如果你已经说完了想说的话,那么请你离开,我有些累了,想要回房休息了。”
可是,这种淡然漠视却恰好激怒了霓裳,可是她又拿她无可奈何,不禁冷冷出言讥讽道:“孩子是谁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或许。。。。。。”她忽然勾了勾唇瓣,笑脸显得有些诡谲:“或许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吧!主上、冯彧、安中杰。。。。。。”
“这里不欢迎你,这句话或许该由我来说。”席容冷冷地看着她,再次下逐客令。
这时,一个丫环恰好送药上来,看到水榭里多了一个人,不禁一愣,上前道:“霓裳姑娘,主上说这里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的!你。。。。。。”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霓裳气冲冲地截断:“怎么?连你也想教训我?一个丫环,不要跟了人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丫环淡定地看了她一眼,不卑不亢地越过她,走到席容前面,将托盘放下,躬身问道:“夫人,你没事吧?”
席容摇摇头:“金桂,这位姑娘好心来探望我,可是我觉得乏了,你先送她离开吧!”
“是,夫人。”丫环福了福身,转身对霓裳道:“霓裳姑娘,请。”
霓裳越过她,丝毫不加理会,径自走到席容的面前:“这里不是你的地方,你却何以以主人自居?真是可笑。”
席容淡淡地看着她的双眼,淡定道:“如果你真的尊敬你的主上,是否也该尊敬他的妻子?至少这里,我暂时是主人,不送了。”
“你不要那么得意。”霓裳蓦然地双手握着她的双臂摇晃着她的身躯:“总有一天他清楚你的品行,总有一天他会意识到你有多么肮脏,总有一天他会将你赶出去。。。。。。”
席容只觉得脑袋晕眩,胃中开始翻腾:“你放开我!”连带着胸口传来剌剌的疼痛,不断地加深,一波闷然痛意猛地袭来,让她下意识力推开了她,自己的身体却因为一阵踉跄不稳,整个人蹲落在了地上。
霓裳被她推得往后退了几步,看她她蹲在地上双手抚着胸口,脸色煞白的,不禁微微一阵紧张:“喂,你。。。。。。你干什么?不要装死,我才不怕你。”
“夫人,你没事吧?‘金桂脸上也是一片惊慌,幸亏眼疾手快地接住了她,才不至于让她摔得太狼狈不堪。
”疼。。。。。。“席容低喃道,额头上已经沁出了一层冷汗,这一次的疼痛,来得比往昔更加迅猛强烈,忽然觉得,不知道自己这样到底还能承受多久?还有漫长的六七个月。。。。。。
这时,只见一阵白色旋风迅疾而来,一人已经取代了金桂的位置抱着席容微微颤抖的娇躯,俊脸上带着无垠的焦躁和惶恐:“容儿,你怎么了?”
“胸口。。。。。。好疼。。。。。。”看到熟悉的俊脸,席容嗫嚅道。
她苍白的脸色吓坏了他,安中磊一手捧她的脸颊,掌心很快就浸润了湿意,不禁仰首对金桂道:“还不快去叫大夫?”
“。。。。。。是!”金桂被他的吼声吓了一跳,迅速转身跑了出去。
安中磊一把抱起妻子,随即看到僵立一边的霓裳:“你怎么会在这里?我不是吩咐过,谁也不许来这里打扰吗?”
“主。。。。。。主上。。。。。。我。。。。。。”猛地清醒过来,霓裳看着他寒如冰雪的眸子,心中一颤,“不是我,我根本没做什么,是她假装的。。。。。。”
“滚!”安中磊沉声喊道,眸中闪过一丝阴冷:“我立刻让人送你去狱庭,三年内,你不许踏出那里一步!”
“不。。。。。。”闻言,霓裳瞪大了眼睛:“我不要去狱庭,我不要去,主上,我只想留在在你身边,我什么都没做,都是这个女人诬赖我。。。。。。”
“不需要你留在我身边,你若是还认我这个主上,就自己去狱庭,否则。。。。。。”他的声音越来越阴鸷。
“不是她,我只是。。。。。。”席容拉拉他手臂上的衣袖孱弱道,他该清楚她只是毒发了。
安中磊没有看她,依然是沉冷着脸:“你现在就自己去,否则就滚出飘渺阁,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主上。。。。。。”霓裳看着他绝冷的神色,不禁觉得身子一软:“是。。。。。。”她不要离开飘渺阁,不要,那是那个女人故意陷害她的,好狠好恨!
安中磊冷哼了一声,抱着妻子绕过她的身边,迈步进楼,将她抱到了她的寝房床榻之上。
席容忍着胸口的疼痛,不禁道:“中磊。。。。。。”
“我知道。”安中磊阻止她的话,“飘渺各有飘渺阁的规矩,这是对她屡教不改的惩罚罢了。”
席容默然,屡教不改?还有以前吗?不过自己确实是飘渺阁的外人,如果谈规矩,那么她诚然没有插话的余地。
“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安中磊坐在床沿,一手抚*的心口。
席容听话地闭起了眼,只觉得胸口好似有一阵热流滑过,那种沉滞之感顿时消散了很多,疼痛随之慢慢退去。
“夫君。。。。。。”
“嘘,好好睡觉,我陪着你。”他俯首在她额头亲了亲。
席容本想张开眼睛,只觉得额头一热,湿润的吻印了下来,反而不好意思睁眼了,颊边红霞淡淡。
安中磊拉过被子裹住她身体,然后自己主衣上床,半拥着抱着被子,低头看着她消瘦的脸蛋,不禁心生一丝怜惜。
那一天,她提出分房而睡,虽然他心中不原,但还是答应了,因为势在必行的事情太多,早出晚归,不想吵到她休息。不过每次深夜回来,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悄然潜入她的房间,看着她蹙眉不稳的睡颜,心疼不已,再看着那尚且平坦的肚子,胸口矛盾的情愫一波又一波,终是难以平息。
看着她的呼吸慢慢规律了起来,安中磊拥着她,眉间的褶皱从未消平。
真是没想到,皇帝那么快就送来了任务,看着那命令式的口吻指令,他不禁冷笑,难不成他把飘渺阁当成自家的杀手楼了吗?
不过,皇帝建议的,确实是连根拨起昭王势力的方法,所以,他飞鸽加急文书送了关外。
想来,皇帝已经耐不住了,其实一切计划都已经妥善,再加上飘渺阁的加入,更是如虎添翼!
只是,安中磊眸光壮凌厉了起来,皇帝的心机却是深沉,他必须时刻加以戒备!因为他不仅想做大事,更想全身而退,因为他有要保护的人,他有想要一起携手地老天荒的人!当然,还有那未成形的小生命。。。。。。
。。。。。。
昭王府。
隆重的婚礼,举国欢庆,丝毫不输天家皇子纳妃之仪。
盈门宾客济济,流水席沿着帝都的御道绵延了十里,觥筹交错之声此起彼伏,彼此相敬寒暄之音嘈杂不去。
礼炮轰隆,烟花盛开天际,绽放绚丽多姿的旖旎。通明的灯火,彻夜的欢庆,黑夜不夜。
新房里,漫目的喜色大红,新娘一身的凤冠霞帔,一动不动地坐于床榻之上等待着。
烛泪滴答而下,本该是盈满胸臆的欢喜,却因为静谧清冷的氛围而萌生了几分孤寂,红彤彤的天地,却是空荡荡的心。
夜已经深了,却还没见新郎的踪迹。
前厅,酒过三巡,新娘一身剌目的喜服在人群中尤其显眼,潮红的脸,眸中已有酒醉的熏熏之色,却还是不断地举杯,一杯杯烈酒毫不节制地灌下,丝毫没有要回洞房的意思。
纷扰喧嚷声中,不时传来新郎的大笑声,看似欢畅,听起来又让人觉得其中隐含了几分放纵的落寞。
喜宴酒席,一般本来宾客拉扯着新郎灌酒,可是现在,在座的宾客个个面目难色,不停地劝慰,却是有意无意地让他快回新房。可是新郎却不以为然,带着不醉不倒不罢休的决绝。
“我还没醉。”龙浩瓣驳着,已经是今晚第二十次这么说了。
其中一人讪笑着说道:“新郎当然不能喝醉了,新娘子还在新房里等你呢!”
“今晚是我的大喜之日,定然是要不醉不休。来来——喝酒。”随即站起,微微一个踉跄,稳住了身形,对旁边的丫环道:“还不快帮各位大人把酒加满!”
“是。”丫环们福了福身,帮在席上的达官显贵们添酒。
众人再次举杯,一饮而尽,其中一些也隐约有了几分醉意,神情却是清醒,眸底含着几分警戒。
另一边,昭王爷沉眉看着儿子放纵的模样,眸底那一份阴霾的若有所思深深的,闪着几分寒意。
“皇叔。”一旁的龙昊天走了上来,与之并立看着龙浩的狂放,心中不禁叹息了一声:“今日虽是喜庆之日,但是浩儿身体也才渐好,这般饮酒,怕是伤身的。”
昭王爷微微侧头,吩咐跟在其后的总管道:“酒宴差不多了,送小王爷回洞房。”
“是!”总管领命往前而去。
昭王爷转身看向皇帝,深邃的眸子又幽深了几分:“有没有查出那人是谁?”
龙昊天顿了顿,才摇摇头:“朕查不到。”
“哼!”昭王爷一声轻嗤,眸中闪过一丝悒快:“损我四名属下,却不能查出他是何方神对,难不成他能够飞天遁地不成?”
“想来是江湖门派中哪家隐匿的高手,否则也不会无迹可寻。”龙昊天无力道。
昭王爷冷声道:“江湖中的门派倒是不可怕,隐匿的高手也不足为惧,但是本王最近查到。。。。。。”声音顿了顿,改了话锋:“想来那个女人也是不简单的身份,本王决定驱走她也是正确的。”
龙昊天点点头:“皇叔说的是。”不禁瞥眼看到醉醺醺的龙浩被丫环们扶着往新房而去:“可是,浩儿他。。。。。。”
昭王爷淡淡道:“一个女人罢了,过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嗯。”
。。。。。。
昭王府前方喧闹若明,后园偏侧却是寂静清冷。联姻成婚期间,往来人物太多繁琐复杂,所以王府处处加强了戒备。
可是。。。。。。
即使再严密的戒备,也有疏漏之处。
侍卫不断地倒下,五个黑衣人越过层层高墙,如入无人之境,待走一庭院中央,相互做了个眼神,然后分开四处去寻找想要的东西。
其他四人分别去昭王爷的寝居,书房寻找,侧他——安中磊,转身,往一侧偏僻的院落而去。
在一座老旧的园子前停下,他眸中露出一丝深意,窈窕寒潭中掀起一丝涟漪,微微伤感,往昔的记忆闪过。
但只是一瞬,他便冷静了下来,将一切情绪隐匿,冷沉的眸中如来时一般,波澜不惊。
曾经夜探昭王府几次,昭王爷的寝房书房布局他都知道,只是,他的眸光微微顿了顿,仰首看向这座荒废已久的院落。
曾经听那些下人窃窃私语说这里是禁地,昭王爷严命任何人都不许进去,否则杀无赦。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翻墙而进,只见园子里一片翠郁,青藤蔓蔓,绿叶在夜风中簌簌而动,未经修理的枝桠看似凌乱,却又错落有致,别有一种风景。
这般看来,这里还是有人打理的。
在主屋前站定,蓦地听到女子的哭声,安中磊不禁一顿。这么晚了,这里还有人?且声音是从楼上而来,那哭泣声里好似带了一丝恼意的发泄,随即便是瓷器落地的脆响,伴着女子消溺在哗啦啦声响中的怨怼话语。
安中磊顿了顿,飞上跃上二楼的廊道,伸手去推门,门居然是开着的。
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哭声更重了,他躲闪在梁柱后,看到一个女子正趴在桌子了哭得凄凄惨惨的。
那是。。。。。。龙婷婷?
安中磊一愣。今晚是龙浩大婚之日,她却躲在这里哭泣?对她的记忆还只是停留在纷纷的传言上,自视甚高,且骄纵刁蛮。
下一刻,目光不经意地侧了侧,蓦地看到墙壁上挂的一副画像,安中磊顿时化成僵石。
那是——
这时,只见龙婷婷愤愤地看着墙头上画像,一边怨怼道:“哼!讨厌的父王!为什么要我嫁给哪种野蛮丑男人!我不要嫁,不要嫁黑猩猩,讨厌讨厌!真是讨厌!”眸色一深:“如果你非要让我嫁,那么我就毁了你最心爱的画像!”说完,双手就要扯掉那幅画。
“住手。”安中磊下意识地快步上前,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