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不舒服,我们先回房去吧。”他牵起她的手,领着她往前走。
到了房间里,席容拿了帕子擦了擦脸,这才觉得清醒了不少,这才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朝中没什么事我便回来了。”
“哦。”席容蓦地想到了什么,不禁一叹,“很快就又是重阳节了,往年我怎么都不觉得一年之中的节日竟有那么多。。。。。。”
“嗯,我在宫中的意思,太后似乎很在乎这个节日。”安中磊淡淡道。
“或许她也是寂寞吧!金露公主远在郊野行宫,皇帝和她又不亲昵。”席容心底有睦怨尤,“只是,每一次进宫都是如临大敌,我觉得好累。。。。。。”虽然每次的名目都是陪着太后嬉戏游玩,可是要步步小心,谨小慎微,那种紧绷的感觉能够催人发狂。只是那婆婆总是若有似无逼着她亲近太后,难道她就真的一点都不怕她临场变节吗?
“若是你不愿再去,便以病告假,想必如今的太后也不会太难为你的。”他道。
席容摇摇头:“这次重阳,我想太后又会提议我在宫中住下,一次两次可以找借口迂回避开,可是三次四次,但是刻意的躲闪了,太后不是傻子。”转念一想,“不过我想公主生完孩子,就该会回来了,到时候太后有女儿有外孙,估计也会不怎么亲见我了。
”她已经生了。“安中磊忽然道。
席容点点头:”我猜到了。不过,即使是生了孩子,她远离帝都生孩子的决定便是遮掩孩子的出生日期,想来应该还是会拖延个把月吧!“她懂了,刘松之所以会派那么多人带着物件浩浩荡荡过去,想必就是为了告诉世人,这些人是过去等待伺候公主生产的,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说,这个时候,公主还没生。
安中磊静静地看着她,似乎还是有话要说,最后,他低低道:”你多了一个弟弟。”
席容闻言,不禁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心情有些复杂,“他一定很高兴吧?”
安中磊点点头。
“那就好了。”她不要恨,不能恨,至少父亲也是老有所依了,她该替他高兴,可是她无法高兴起来。
安中磊伸手将她搂进怀中:“不要多想了,即便是爱恨纠缠,都有因果循环,他们三人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主宰,前世今生,互做偿还。”
席容摇摇头:“我试着不去想很久了。”说着,不禁勉强自己笑了笑,“如你所说,却不知道前世是我欠了你多一些,还是你欠了我多一些?我倒是希望上辈子你欠了我很多,你这辈子是来还债的。。。。。。”
“又或许,这辈子我是来欠债的,所以我偷了你一辈子,下辈子,我等着你来偷回来的。”他笑着道,看似笑话,唯有自己心底知道那份情愫纠葛。
席容闻言,不禁道:“这也扯不平,前世今生还不是一样嘛。。。。。。”不由地,多了一点娇嗔的味道。她以为他说的便是那一夜的错,拐了她的下半辈子。
“不一样,因为这辈子我爱你多一些,下辈子你要爱我多一些,这也才公平。”他说得假假似真。
虽然只是彼此逗趣,可是席容心底还是有些欢喜,“你怎么就知道你付出得比较多一些?”她对他的心,那样的百转千回,要爱上他或许容易,可是要坚决地爱他,就像是一场看不透的赌局,需要多少的义无反顾?
“我绝对比你多。。。。。。”他的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因为他等待太久太久了。。。。。。
只是,她看不到他的眸。。。。。。
。。。。。。
一夜缠绵。
彼此纠缠的时候,席容总是忍不住在想,都说男人对于一个女人的身体厌倦的会很快,只是他却不一样,日益的炽烈,爱到深处,好似要缠着她共赴烈焰火海,一起焚烧殆尽,那样的决绝,乃至惊心动魄。
醒来,枕边还是凉透了,不是在为他起得早,真的是刀起的太晚了,伸伸懒腰,牵起一身的倦累,洗漱一番,推开房门,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按照惯例,总是要去看看婆婆的,到了便看到李美凤一个人坐在石桌旁,自己沏茶饮茶。
席容随即在一旁坐下,“你今天倒是很有闲情逸致。”话虽如此,一路走过来,里里外外都不见丫环,想来不用太过辛苦做戏了。
“你又来迟了。”李美凤淡淡道,还是顾自饮茶小啜,慢慢品茗。
席容脸色微微有些熏红,欲言又止,没有出声。
李美凤这才抬头看她,心底自是了然的,“磊儿倒是一门心思地缠着你,看来你是懂了我的意思。。。。。。”说话之间,眸光飘了一眼她的*。
席容也懂得她所指为何,“这些事情只能顺其自然,强求不得。”不由地起身,想换个话题,视线看看四周,全都是一些奇怪的花花草草,全部都是李美凤闲暇时候浇养的,虽然已经深秋了,可是一些从未见过的花草,都还是绽放着朵朵小花,迎着风儿在颤抖。
眸光不由地看向其中一盆不起眼的花盆,碧绿的颜色,只是小叶下面似乎掉了很多零零碎碎的黑色东西,伸手拾起,细看,才知道是枯萎的花朵儿,不由地问道:“这是什么花?我好像从来就没看过这盆花开过,怎么底下有那么多零碎枯掉的小花?”放到鼻尖嗅了嗅,竟然觉得有几分熟悉的味道。
李美凤走了过来,“这花很香吧?放心,它也算是无毒的。你自然没看到过这花开过,因为它大抵都开在半夜里,天光初见就会凋零。不过这花,枯与不枯,都各得其用。”
第二十六章 屈辱
“这么神奇?”席容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花?我以前一定没见过,只是这香气怎么那么熟悉呢?”
李美凤挑眉,“你觉得这味道熟悉?”眸光瞬时变得有些深沉。
席容点点头,忍不住咬碎了一片花瓣在唇中,与记忆中的味道有些区别,“我知道了,这花可以做糖,对不对?”
李美凤眸光更深,“难不成你吃过?”
席容点点头:“嗯,上次有些风寒,我不愿意喝苦药,中磊才找了这糖给我解苦,之后我也经常吃,味道很好。。。。。。”
李美凤看她甜蜜的模样,心底心思益发的深沉起来,“以花做糖也不止这一种花,吃花也不止这一种吃法,你少见多怪罢了。你过来,我给你看看另外一盆我精心照顾的花,你就会明白,花道其实很玄妙。”
。。。。。。
梦境总是迷乱,矛盾拉锯,不论是如何的决择,都避免不了一场血腥屠戮——
猛的惊醒,只觉得一身黏腻的冷汗,然后便是了无睡意,看看时辰,竟还尚早,他还没有回来。
太后,夫婿,婆婆。
她知道,婆婆不会罢手,太后更不会轻易屈服,而她必须选择立场。与太后虽然没有过深的感情,毕竟她之初给她的印象并不好,在她手下几次三番躲过性命之危,她相信太后的眼中,此刻虽然对她好,但是她都可以弑夫,宫廷诡谲,骨肉至亲都可以亲手手刃,更何况只是妹妹的女儿,以后若有非常时刻,只怕也会利用她乃至不顾惜她的性命。。。。。。
至于这个深藏的婆婆,席容其实并不懂她,这些日子她对她是越发的好了,或许有一点拉拢她的意思,可是有时候,她还是忍不住地觉得有所暗流涌动,让她无法把握她的心思,也亲昵信任不得。
至于她的夫婿,当初她说他若是以后有意向,那么她便愿意助他一臂之力,可是没想到,她的远大理想远不是富庶商人,而是那一国唯一的帝位。
帝位之争,若不得皇位,下场非死莫属,除此,便是一生一世受尽屈辱,成者王侯败者寇。
若得皇位,即便心想事成,也不过只是他们母子的,对不对?帝皇之家,后宫三千,皇子成群,表面上如花似锦,锦上添花,暗地里都是勾心斗角,相互倾轧。而她以后即使是得到了婆婆所许诺的后位,那又如何呢?娘受不了一个林凤娇,而她承受得了千千万万个林凤娇吗?
深深地吸了口气,外面真的很凉,冬天就要到了,为什么心底也是如此凉薄?矛盾拉锯并不孤独,不断地迷茫,看不清出路。
曾经爹说,若是迷茫得找不到出路了,便问问自己想要什么?只有看清楚了自己想要什么,才知道前路该怎么走,即便是荆棘满地,即便是崎岖难行,都要一往无前地走下去,不要后悔,因为人生总是有舍有得。
那么,她也扪心自问,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其实,她想要的一直都是那么简单,从来就没有改变。。。。。。
看月影西移,不知不觉地时间流淌,夜已经深沉了。
直到他回来,看她一身单衣伫立在小阁上,不禁皱眉,“怎么又穿的这么单薄站在外面了?”伸手握住她的手,掌心一片冰凉,眉头不禁皱得更深了,“你怎么就是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席容听着他责怨的话,心底却还是暖的,低低道:“我在等你回来。。。。。。”
“房里不能吗?若是风寒了,就是你自己吃苦了。”他说着,已经牵着她回房了,隔绝了外面的寒气,屋内暖暖的。
席容在床边坐下,随即缩回到床上去了,拉了锦被盖住,被子里已经没有温度,这才感觉到刚才的那份寒意。再看他,也已经宽衣上床了。
席容不由地贴了过去,以来汲取他身上的温度,见他也不抗拒,瞬时搂过,她干脆变本加厉地将冰冷的双脚贴上他的小腿。看他不禁又皱了皱眉,双腿却摆弄着她的脚,夹在了双腿之间。
她靠着他,唇边洋溢着淡淡的弧度,有个人暖床真的挺好的。。。。。。
“刚才在想什么?”他问。
席容抑首,对上他的眉眼,笑了笑,似是而非道:“在想你。。。。。。”
他闻言也只是笑了笑,心底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眼底的沉重:“我总会回来的,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的,所以若是我不在,你只需要好好替我照顾好你自己。”
席容笑容绽放了不少,一手轻抚上他的脸:“以前我一直以为你不苟言笑,到现在才知道,你也会甜言蜜语。。。。。。”
“因为我很怕你跑了。”他笑,也有种似是而非的口吻。
“为什么?”席容问道,“你很担心我会离开吗?还是你心底觉得有愧于我,心虚着?”
“我怕你后悔。”他道,“我知道你不安为何?若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如此矛盾煎熬。”
“皇位对于你,真的重要吗?”席容一声叹息,问出了心底的话,从未想过太后竟然是亲姨娘,若是伤害了她,娘肯定不会原谅她吧?
“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许久,他才说道。
席容细细体味着他话中的意思,环境不允许,亲情不允许,那么他自己呢?该是从小便知道自己身世的,心底该是有遗憾的吧?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诚然,没有退回的余地了。
而她,确实也该是要明白自己的立场了。从来,这人世都无法完美,恩怨得失,无法避免。
只是没想到,事情来得如此突然。
隔日,宫中又有邀函,宫中邀函并不稀奇,唯独这次让人惊疑的是,邀函之上列请了安中磊的母亲。
席容看着安中磊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禁道:“你在想什么?或许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
不过不论是谁的心思先涌动,一旦她们面对面,便都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日子想必便没有那么平静了。
安中磊静默不语。
李美凤坐在一旁,随即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容儿说的对,事情或许没那么糟,既然太后懿旨下了,这个宫我便必须是要进的。”
听她这么说,席容心底却没有放心的感觉,却不知道她的打算为何?“你打算跟太后宣战了吗?”两人面对面,没有认不出的道理,更何况,还有那个镯子的存在,巧合和巧合相遇,便是精心的刻意安排了。
闻言,李美凤只是淡淡嘲笑道:“如今我和她的身份天渊之别,如何相斗?”眼底的光芒却不一样,更有一种熠熠的跃动。这一天,她等了多年了。。。。。。
席容想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这个婆婆,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的,既然她愿意进宫去,想必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你想怎么做?”
“我不过一个痴傻女子,又能做什么,成不了她的威胁。”李美凤道。
。。。。。。
进宫才知道,这次小宴更多是祈宴,开在太后的佛堂,供给的是茶水斋饭,以来祈祷公主平安顺产。席容不禁一叹,对皇家而言,颜面大过天,所以才要费尽心思掩盖某些真相。虽然事情的真相可以用早产来搪塞,但是太后本就是细心之人,当初婚事匆匆,便惹得不少人狐疑,所以她绝对不会让人有不好的联想的。
看到今日受邀的人,席容才发现,大臣夫人寥寥无几,到的都是皇帝嫔妃,不禁一叹,想来太后将一切都计量的仔细,今日一来是为了给公主和她的孩子祈福,可何尝不是乘机一试探李美凤,若是臣妻太多,势必会有流言蜚语四起,而宫中妃嫔则尽然在太后的掌控之下,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至于那几个大臣之妻,想来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