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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即便是恨,我只是不希望你他在失了理智的时候行差踏错,你并不是一无所有,不然真正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你以后定然比现在更回痛苦的。”
“是他让你来劝我的吗?”安中杰冷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你此刻所谓的关心,还有他的假惺惺吗?真的不必了!”
“你大哥只是不希望你因为恨他而去折磨自己,宫廷太乱太残酷,我也希望你不要涉足其中。。。。。。”她的话还没说完。。。。。。
“住口,不必你们现在来假惺惺的!”安中杰恨声道,“如果他真的觉得对不起我,那么现在就去我爹娘坟前自裁,他做得到吗?若是你真的关心我,那么就不要站在人的立场为他辩驳,这样只会让我更加恨他而已!”
席容默然,看着他的决绝,看着他的痛苦,可是她和他终究还是有了厚厚的隔阂,彼此都不是往昔的情怀了,无法靠近,无法倾诉。
安中杰看着她默然,心底分明有太多的话,此刻什么话都变得不对,转身想走,眸光却又眷恋不去。。。。。。
为什么,他和她竟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问天无语,问地无言。
。。。。。。
床第缠绵。
席容婉转承欢,一手攥着身下被褥,身子的不适让她眉头紧蹙。
今夜,他与往昔有些不同,黑眸幽邃,却又空洞,一径的粗鲁撞击,思绪被羁绊在某处,久久不能回神。
久了,刀便有些难以再承受,不禁呜咽摇头,却挽不回他的思绪,想要推开他,双手推拒上他的双肩处,无奈他的身子僵硬,力道更是强硬,无法撼动分毫。
“不要。。。。。。”席容有些恼,双手不禁改而捶打他的胸膛,“呜。。。。。。放开我。。。。。。不要了。。。。。。”
“该死!”低低一声咒骂,安中磊这才顿了顿,停下了动作,还在不断地粗喘,恍惚之后,才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无意之中只是一味地宣泄着心底的郁结,看她眼中已经蕴了泪,不禁十分懊恼悔恨,“我弄痛你了吗?”
席容点点头,有些委屈:“你在想什么?”
他黑眸一深,没说什么,只是低头吻着她的唇瓣,双手抚弄,让她*再起,他重新温柔,两人再入一起堕入深渊,共同到达了绚烂深处。
激情之后,他有些颓靡地趴在了她的身上,席容知道他心底有事,不禁双手轻抚着他的脊背,承受着他的重量,等待着他的平复。
许久,他才翻身而下,随手将她带到了自己身上,习惯性地让她趴睡在胸口。
他默然不语,席容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中杰吗?”如今中杰被太后利用,而他与太后的对持已经显露了端倪,却不知道以后兄弟再次见面,该如何收场!“我想他对太后该也不是毫无保留的,不然,玉露的下落早就被*了。”她下意识地信任中杰不是愿意伤及无辜,且想利用太后,借刀杀人的人。
“我会想办法让他早日脱身的。”他道。
只是谈何容易?席容心底一叹,中杰虽然温和,但也有自己的执着,乃至固执,认定了爱不改,认定了恨,又怎么容易轻而易举地消泯?只是如今的困境,也只能且走且看了。
“太后已经让人召刘松火速返回了。”他忽然道。
席容顿了顿,刘松是驸马,自然会得太后依赖多一些,看起来,李美凤的出现着实是让她心底担忧,所以要严阵以待了。顿了顿,蓦地想到一件事情,不禁撑起身子问他道:“只是那么多年了,婆婆的身份都未曾*,只是怎么就被太后风闻了消息,我们身边莫不是有了细作才好。”
他眸光闪了闪,却只是伸手抚触着她的脊背摩挲着,“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
此刻宫中,却也不安宁。太后本心存刻意地将安中磊安排在吏部,在他身边安插了不少眼线,为的就是监视他,顺便监视朝中与他走得相近的官员,只是没想到此刻得知了消息,皇帝竟然糊涂地将兵部一些重要变动大权也交付到了安中磊的手中,这可不是小事!同时能够顺利行走兵部和吏部,便有太多的机会调动人事,乃至宫中侍卫安插,如此,不是自寻死路吗?
太后狠狠地训斥了皇帝一番,却不见皇帝有所悔色。
“母后息怒。”皇帝道,“这件事情母后就不要插手干涉了,儿臣已经是大人了,万事知道分寸,也自有自己的打算。”
太后不禁深深皱眉:“你若是知道分寸,就不会如此授人以刀,一旦反戈相向,你人便是万劫不复,你可知晓事情之严重性?!”
“朕当然知道,母后你一直怀疑安中磊的娘亲便是当年父亲最宠爱的妃子,而安中磊也是皇子,是我的兄弟,他一定心存野心,想要夺位,想要谋害朕,所以我们要处处小心,如果有机会必须要适时地除掉他。”皇帝描述道。
“你既然知道,却为何还要如此糊涂行事?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也不跟哀家说一声,你这是。。。。。。真是翅膀长硬了,想要自己飞了吗?!”他的事事明了在心让太后更是盛怒。
“母后,你莫要生气,只是儿臣是皇帝,也该是有自己的主见,安中磊真心与否,朕也自会判断。”皇帝争辩道,“若是他真的心存不轨企图,那么当初八皇子兵临城下的时候就不会反戈相向来帮助我们了!那般,怎么都是多此一举!人有相似,那安中磊的娘亲早已疯癫,可能就是个路人,一切都是母后多心了。”
“你——”他的冥顽不灵,太后更是生气,“你虽然此刻身在龙位之上,可是现在宫廷内外不稳,你如此糊涂行事,怎么可以担起大任!一旦失足,别说皇位不保,就连性命都难以成全,到时候哀家也要跟你陪葬了。”她怎么允许自己那么多年来的努力便因为他的任性而毁于一旦呢?!他的儿子,竟然是这样的让她*心,那么以后一旦她驾鹤仙游,他又如何能够坐稳帝位?
皇帝看她实在担心到不行,这才收敛了执拗,“母后莫要动怒,朕该向母后解释清楚的,儿臣罪该万死,让母后如此愁肠挂怀!”顿了顿,他解释道:“母后既然怀疑安中磊母子有企图,那么儿臣这样做也只是推波助澜,有句话说的对,若想取之必先与之,一旦他以为得到了助力,朕会再给他一个最佳的时机,让他以为天助他,一旦他有所行动,我们便将他们一网成擒,到时候,罪证确凿,谋反之罪,即使他以前有多大的功劳,我们处决了他,天下人都不会说一句话的。”
太后闻言,在些半信半疑地看着他,该是想去信任他的,毕竟这个是她的亲生儿子,以后要独立掌控天下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还是无法彻底信任。
皇帝看太后沉默,不禁继而道:“母后,儿臣是皇帝,儿臣知道那么多年来你的辛苦,可是你也总是要慢慢地放开手,让儿臣能够独当一面才好。儿臣更知道,母后为儿臣吃了太多的苦,儿臣也真的希望母后以后的日子能够轻松一点,而不是儿臣处处都让母后寝食难安。”
天下父母心,太后闻言,心底也忍不住有一丝感动,不论如何,这一刻都看到儿子是真正的长大了,不论他的决定是否正确,但是只要现在有她在关注着,就像小时候他学走路摔倒了,她便快速地扶起他,总之,他们母子已经走到了今时今日的地步,天意如此,以后定然也会一帆风顺的。
“既然这些都是你的决定,母后自然不会阻挡你。”太后一声叹息道,“皇儿,以后的路是你自己的,万事都该稳重行事,莫要再孩子气地玩乐了。”
皇帝点点头:“母后,儿臣知道了。自从儿臣登基以来,就不断地受伤,让母后你愁白头发,以后儿臣一定会处处谨慎内敛,将身边的人事都掌控在手中,不让母后挂心*劳的。”
闻言,太后心底的怒气早已消失无踪了,心底还有淡淡的忧心,不过她向来都是风里来浪里去,即便是明天依然未知,也不恐惧。“既然如此,时辰也不早了,皇帝你也早休息吧。”
皇帝点点头:“恭送母后回宫。”
。。。。。。
第三十二章 金童玉女
公主诞下一个儿子,由驸马护送着回府,看在旁观人的眼中,这对也是金童玉女,众人是羡慕至极,不论是公主下嫁俊才,还是俊才娶到了公主为妻,都是一曲佳话。
回到了久违的公主府里,韩金露抱着孩子,心底有些感慨,只是忽地想到只有一墙之隔的那户人家,又极不是滋味。
于是,才回来,公主便是召见了婢女,这几个婢女是她离开之前刻意安排下的,都是有些身手的丫环,蛰伏在府中,作为她的耳目,随即她询问了驸马生活近况,随即听闻了一些事情,脸上全是不止的恼怒。
当外面的婢女匆匆来报驸马爷来了的时候,韩金露屏退了婢女,脸色却十分难看。
刘松自然可以感受的到她那份刻意的怒气,却不以为意,这个公主脾气向来不好,一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便是迁怒与他人。不过总有一天,他会让她知道,他是她的夫,不是她的奴仆,可以让她如此对待!
于是,他只是淡薄地问道:“你这又是怎么了?”
韩金露看他如此淡冷的态度,心底的怒气更盛,“我不在的日子,你到底都做了些什么?”
刘松自己脱了上袍,悬挂在一旁,回答她的话也是不徐不疾:“宫中府邸两边走,大多时候都在宫中,你觉得我能做什么?”
韩金露闻言,冷冷一笑:“虽然我不在这里,可是我也知道,你是不时晚上半夜的时候越墙而去,久久不归,你说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闻言,刘松不禁顿了顿,眸光再落在她的身上,不禁有些冷锐之意,“你在府里安排了眼线来监视我?”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若是你安分,我即使留了眼线又能如何?”韩金露眼底有恨意,“你是不是心底还是记挂着那个与你青梅竹马的女人?!”
“你不要胡闹!”刘松有些不耐道:“若是你真的想要知道我不是越墙而去的原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母后?”
“你说是母后指示你越墙的?”韩金露笑得很冷,“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刘松道,“我都是奉了太后指令去探看情况的,若是公主非要如此介怀,公主就该怨自己,便是公主当初自己非要选择临靠安府来做公主府的,我又试问,公主的心思又究竟为何?”看她想要说话,他继而道,“公主不必跟我解释,我自知身份,从来就配不上公主,公主有自己的心思,我无从过问。”说完,一手撩回挂在衣架上的外袍,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韩金露看着他竟然如此决绝,他嘴上说的好像万事都是她的高傲他的无奈,可是为什么看他如此,她心底竟然是那样的委屈?!不由自主地,便追出去了,“站住!你不许走!”
刘松顿住了脚步,眉头皱起,却没有转身。
韩金露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还是狐疑:“你真的是奉了母后的命令去夜访吗?”这个他应该不敢撒谎才是,只要她一问母后,便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可是即便是母后真的有如此交代,可是她心底始终还是忍不住怀疑,剥去这层外衣,他的心思。。。。。。
“公主既然不信,何不直接去问太后?”刘松淡淡道:“只是外人知道公主还在坐月子,做戏做到了现在,万事还是谨慎些为好,不要随意乱跑出去,招人话柄。”
韩金露闻言,心底与他终究还是有一点羞愧,“罢了,我信你便是了。”以后怎么样,她都亲自坐镇,自然不会再给他机会假公济私的。
“多谢公主的信任。”刘松弯了弯唇瓣道,“时候不早了,公主好好歇着吧,我先告辞了。”
韩金露下意识地想要出言挽留,可是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自己想说什么,不禁一慌,终究还是没说话,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去。。。。。。
就在这时,房内忽然传来了婴儿的哭泣声,韩金露一愣,转身,便看到刘松已经先一步进房了。她随后到了门口,看到的景象便是刘松小心翼翼地抱起孩子,轻轻拍着,孩子很快乖乖地不哭了。
这一刻,韩金露的胸口蓦地有一种悸动,这个男人,在她最尴尬的时候挺身而出,为她遮挡去了会有的飘摇风雨。更是在她在外安胎的时候,虽然人没到,可是心意却不缺,让她从最初的不屑,到慢慢的习惯,到最后的依赖他的关心,乃至心窝生了暖意。
自从这个孩子出生了之后,他也做到了当初对她的承诺,对这个孩子,亲如已出。她下意识得到的讯息是,只是因为这个孩子是她生的,所以他才为她这么隐忍。
韩金露脚步缓缓地进去而去,原来孩子是尿湿了,看他并没有叫来婢女,只是自己动手,笨手笨脚地给孩子换尿布,这一刻,她心底的暖意蒸腾,暖暖地融合到了四肢,渗暖了全身。
换好了尿布之后,孩子蓦地又开始哭泣,刘松将孩子抱给她,“他肯定是饿了,给他喂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