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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中磊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手托起她的下马,蓦地,扯开了一个笑。
席容愣了愣,看他头发凌乱,脸上还挂一些水珠,透着氤氲的水雾看着,显得更是魅惑,不禁喃喃道:“你笑什么。。。。。。”
安中磊亲了亲她受伤的那一边脸颊,低低道:“我的娘子,好丑。。。。。。”
席容一顿,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脸,想想也是,此刻的自己肯定有些可笑,却有些愠怒他的嘲笑,“讨厌。。。。。。”一手拉了旁边的围绸,起身的时候紧紧地包裹了自己的身躯。
安中磊只觉得怀中一家,转眼看到她起身离开,薄薄的绸布掩不住玲珑的曲线,哗然水声,是他出浴的声音,尾随而上,炙热的眸光锁定猎物扑倒。
床上,两人打打闹闹,终成了闺房之事,一夜良宵。
缱绻之后,席容沉沉睡去,迷蒙之中,只觉得安中磊又来吻她,一如既往地从他口中渡过什么,一咬就碎,甜腻满口,唇颊余得。而她,懒散得没有醒来,梦中美境温暖和谐,一手不由地抚上*,希望心愿终成。。。。。。
。。。。。。
清晨醒来,难得还有他在身边,席容撑着双臂,静静地看着他睡觉的模样,继而头枕着他的胸膛,看着床顶而出神。
他似乎也已经醒了,一手搂*的腰身,轻轻在她脖子上亲了样,问道:“在想什么?”
“在想我娘。”席容道。
安中磊这才睁开眼睛:“逝者已逝,不要。。。。。。”
“我知道,我没有在伤心,我只是在想,我娘输的是爹的心,只是她太执念了,最后才。。。。。。”席容道,“若换了我。。。。。。”
“换了你又如何?”安中磊问道,声音平稳的,只是睁开的眼睛却没有那么平静。
“我不知道。”席容摇摇头,“但是爱情这东西,既然爱了,就要爱得起,若是输了,也要放得下,至少,我不会选择郁郁而终的绝路。”
安中磊没有说话。
席容忽然觉得他的沉默让她心底不舒服,于是回转了身子看他,看他依然闭着眼睛,不禁道:“如果有一天,我也面临了娘的抉择,我一定会不要你了,我就不信,天下之大,你非要一定是我的坟墓!”
安中磊又睁开了眼睛,声音低低却坚定道:“我也告诉你,你没有那个机会了,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我注定是你的坟墓!”
席容闻言,唇边漫开浅浅的弧度,又趴回了他的胸口,对着他的心道:“我也希望你不会给我这个机会,永远都不要给我这机会。。。。。。”
。。。。。。
虽然太后对刘松还是忌讳重重,可是席容看得出来,太后对韩金露的态度有了明显的转变,毕竟是亲生女儿,更何况这段日子她受尽委屈,太后心底虽然一直心疼,可却又芥蒂在怀。有些关系就是那么微妙,如今那个孩子也算是名正言顺了,虽然过程让她恨脑,可是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一种圆满了。
韩金露于是开始不断地带着孩子进宫,后宫妃子也是十分*,尤其那刚怀孕的妃子,两人有了话题,一时间,后宫之中聚集小会之处,经常是热闹非常,却也有暗流涌动。
席容渐渐地减少了进宫的次数,可是有时候便难免遇到这样的境况,被看到了,被叫住了,便一时走不开了脚。
今晨醒来,觉得脑袋微晕,许是昨夜微着了凉的缘故,一时也没什么食欲,直到太后宣旨让她进宫,她心底不喜欢,可还是勉强进了宫来。
现在遇到这么一大群人,更有点避不可及的感觉,只是她们已经先一步发现了自己的存在,招了她过去。
于是,韩金露带着孩子,还有那妃子扶着*,话题总是离不开孩子。韩金露似乎也是有意提着这个话题不放,心底有了归依,再次面对她,以另外一种心情,才算释然,不算仇视,可是心情却更加复杂了。
“难得姐姐入宫来,这边坐坐,这边风景很好呢。”说话,却还是柔和非常。
席容淡淡一笑:“看公主今日面色欢喜,就连小公子都是面色润泽,想来是心情甚好。”
“自然,本宫夫妻恩爱,如今诞下儿子,下半生有所归依,抱着儿子,便觉得幸福无边,自然心宽体胖。”韩金露字字说道,眸光不离她的脸。
席容面色不改:“公主是天之骄女,自然福气齐天,真是让人羡慕。”
这时,那妃子扶着自己腰身站了起来:“我看你脸色憔悴,莫非不是夜里休息的不好?都道安大人只有一房妻子,夫妻鹣鲽情深,怎么的让你如此苍白不堪?”
闻言,身后有个妃子继而掩嘴偷笑,话语也是暧昧:“许就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夫人才会如此面色憔悴呢。。。。。。”
“公主和安夫人毗邻而居,都是让人羡慕的一对,虽然夫人至今未孕,但是有公主好兆头在前,沾点福气,或许夫人很快也就有妊了。。。。。。”一群人附和着。
韩金露闻言,心底一声冷哼,这才注意到她脸上隐隐的苍白,苍白之中甚至有一种深深的倦累,下意识地想着或许他们夫妻也并非那么和睦吧?
当初若非是她,她也不会失身于人,或许她今日的沦落是报应,那么老天爷也是公平的,这个女人成亲那么久,至今未育。只是老天爷也是莫测弄人的,早知道今时今日的结果,想想当初,她的本意便是让她以无子的罪名被休离,既然水到渠成,冥冥之中便是如此,那么她当初又何须动了歪脑筋?
蓦地,韩金露怀中的孩子一声呜咽,瞬时大哭了出来,她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失控地握紧了孩子的臂膀,乃至握痛了孩子,于是赶紧收敛了心绪,诱哄起了孩子。
第三十九章 我有孕了
虽然席容不怎么在意这些终日闲极无聊的女子以她为趣,可是今日本身身子有些不适,现在听得她们低低喃喃窃笑不止的,心底无端也生了几分燥乱。幸好这个孩子哭的是时候,让他夺走众人的注意力,她便乘机告辞,也未等这些女人有什么反应,她便起身离开了。
还未走多远,便觉得脑袋传来一阵昏昏,差点摔倒在地,幸而旁边有棵树,让她暂时得以扶持一下。
许久,这才缓过神来,起步又刚想走,却不想一个踉跄,始终没有站稳身子,整个人乍然倾倒一侧,幸而身后有一双臂膀及时揽住了她的腰身,让她免于摔落在地的窘境。下意识地说了一声:“谢谢。”下意识惊觉了来者何人,心底多少还是有所芥蒂,又忙不迭地与他拉开距离。
刘松看她脸色真的不好看,倒也没有在意她的刻意避忌,不禁道:“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需不需要我给你找个御医?”
席容摇摇头:“我没事,许是昨夜有点风寒,所以有些难受,我出宫回去躺一躺就好了。”
可是刘松看她刚迈步却还是刚才趔趄的模样,还是不放心,“看你的样子。。。。。。”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她真的失去了意识,身子软弱了下去。。。。。。
他是下意识地去接住,看她已经陷入了昏厥,不禁蹙眉,一手搂在她的腋下,一手退到她的大腿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转身就要往前走,可是下一刻,不禁顿了顿:“太后。。。。。。”但见太后恰好迎面而来,而他这样的举动确实有些不合时宜。
太后的脸色沉沉的,还有一点异色,刘松只觉得她的视线并非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于是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抱着孩子的韩金露眸色深深的。。。。。。
刘松淡然地跟太后道:“她昏倒了。”
。。。。。。
当席容醒来,有些吃力地睁开眼帘,思绪有些混混沌沌的,记忆回转着,蓦地想到最后的印象是和刘松在一起,一时间,清醒了不少。
这个宫中禁地,妃子~宫人耳目都十分复杂,一旦有了风言风语,总是不好。
这才察觉身边的异样,不知道此刻身在哪个寝殿里,只是这个或许不重要,重要的是此刻的那种气氛,席容微微皱眉,眸光环视了一圈,刘松和韩金露均在场,两人面色表情各有不一,众人的表情都有各异,一时让她有些怔忡。
看她醒来,太后上前坐在床沿边上,一手轻抚着她的脸颊,眸光幽幽深邃的,“哀家让人去准备一些补血养气的炖品,你现在血气不足,刚才还晕倒了,需要好好补补身子。”
席容摇摇头:“我只是昨夜不小心受了一点风寒,没什么大碍的。。。。。。”
“傻孩子。”太后摸摸她的脸颊,手随即往下,在她的*上停留往复,“你真是粗心,如此疏忽自己,连怀了孩子都不自知。。。。。。”
闻言,席容一顿,一时有些恍惚,是否自己听错了?可是,下意识的反应便是心底涌起无边的欣喜,可是身子却又如*在冷冽寒风之中一般瑟瑟了一下。
看着太后的表情,众人的异样,席容知道自己没听错,该是有御医来替她把脉过了,这个孩子终于如愿以偿地来了,这个消息对她来说,无疑是喜悦欣喜的,可是高兴狂潮未至,身子便被战粟占领了。此刻,她还可以感受得到太后双手的轻抚,是那样的温柔,可或许是因为死在这双手下的人太多了,更是因为太后此刻让人捉摸不定的深沉,都让她心底忐忑不定。
怎么都没想到,这个孩子会在这个时候被发现,让她还没什么准备,就已经曝露在众人的心思之中了。
“我。。。。。。”席容的声音有些暗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太后面色上绽放了笑意,似乎含着浓浓的喜悦,“怎么了?你就要为人母了,不高兴吗?”
席容摇摇头:“我很高兴,只是那么久了,我以为。。。。。。”
“这孩子,就知道乱想。。。。。。”太后安抚道:“既然有了孩子,就要更回好好照顾自己,莫要再粗心了,可知道?”
“嗯。。。。。。”
太后再道:“这是个好消息,想必还有个人知道会十分高兴的,不若哀家这就召他入宫,顺便接了你回府好好休养?”
“不。。。。。。”席容婉拒道,“我想自己告诉他。。。。。。”这个孩子,是他们期待了那么久的,他的到来,足以弥补了当初的遗憾了吧?她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他听闻喜讯之后的喜悦折表情了。。。。。。
太后顿了顿,讳莫如深,随而道:“这样也好,孩子本来就是你们夫妻之间的快乐,该是你们一起分享才是。”
韩金露的眸光一直若有似无地落在夫婿身上,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可还是上前道:“早上才看到姐姐憔悴的模样,原来只是初怀胎的不适,这下可好,你我毗邻,一旦你生下孩子,也好与我的孩子做个伴,到时候。。。。。。”
看她说着,席容笑笑,没说什么,眸光瞥过刚才一直伫立一角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
席容虽然心底还有一丝不安,可是腹中的孩子终究是她期盼了多时,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然欣喜非常,出了宫廷,少了那一份拘束,一个人的时候,澎湃着的喜悦掩盖了那一点点忐忑。
抚着肚子,唇角含着一弯甜蜜的弧度,看着外面夜色温柔,他该是就要回来了吧?若是他知道她有孕了,是否也会有如她一般的喜悦?
让下人备下了酒菜,一桌佳肴佳酿,这寝房之中烛火有些氤氲,衬托得她的心情有些漂浮起来。
夜逐渐地有些沉沉了,很久很久,他都还是没有回来。
席容手臂支在桌面上,曲着撑着右下颌,眸光逐渐变得有些蒙蒙,睡间逐渐侵袭而来。
许久,脑袋一个趔趄,这才幽幽清醒,一手揉揉眼睛,看着一桌早已冷掉的酒菜,再看看外面依然的夜色,蓦地觉得清寂起来。
这么晚了,他竟还没有回来,心底隐约有些担心。不过现下风平浪静的,应该不会在太大的危机,许是被什么事情羁绊的可能性较大一些。
这么一想,这才暂缓了心底的担忧。
。。。。。。
当安中磊回来,看到寝房的烛火跃动,不禁顿了顿,于是推门而入,看到一桌早已冰冷的佳肴,还有趴在桌上睡得沉沉的妻子,那一刻侧,烛心长长,几乎已经燃尽了。
他转即轻声关上了房门,将清冷的夜色隔绝在外,顺手捞起衣架上的一件袍子想要给她盖上,很快地又改了主意,走到妻子的身边,轻手轻脚地抱起她,将她放到了床上,然后拉起被子覆上。
席容随即被惊醒了,睁开还有些惺忪的眸子,低低喃喃道:“你回来了。。。。。。”
安中磊点点头:“睡吧。”看着她的容颜,显然精心装点过,更是备了一桌酒菜等他,许是有事,可是这么晚了,她又倦意深深,想着有事明日再说。
席容摇摇头,念着心底的喜悦,更清醒了一点,“你怎么那么晚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了?”
“没有,只是被耽搁了一下。”安中磊淡淡道,“你怎么还没睡?”
席容坐起身来:“我在等你。”
安中磊抚了抚她的鬓发,“若是累了,就睡吧,有事明日再说。”
席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