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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相爷!”
三个丫头赶紧福身低下头应着,叶语笑却赶紧拉住了叶硕的手说:“等一下!爹……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让盼盼也跟着你进宫去吧,盼盼是我贴身丫环,我的情况她最清楚了,而且盼盼心思细腻,皇上要是问得详细了,有她在一旁爹你也好说话些。”
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体贴的女儿,叶硕这会儿除了感动什么都看不见了,盼盼感激地看了一眼叶语笑,叶硕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叮嘱好良辰美景,带着楚盼盼和两个少爷赶紧进宫去了,相府又安静了下来。
到了掌灯时分,良辰美景送来晚膳叶语笑也没吃,只吩咐良辰美景守在房门口,没什么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两个丫头纵然担心,可也只好照办。
约摸着这回相府的丫环仆人都休息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语笑却贼贼地掩着嘴巴偷笑了起来,把被子一掀就手脚利索地跳下床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看见了门外良辰美景的身影,又把耳朵贴在门背上听了听,听着万籁俱寂的夜色,叶语笑相信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盼盼可真厉害,画的妆天下无敌啊!”
偷偷笑着小声说完,叶语笑轻轻拍拍手走回床上躺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魂魄从身体里坐了起来,才要往床下跳,却突然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回了身体里,巨大的反弹力让她顿时拧紧了眉心迅速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直喘气,脑门处巨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本来画了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更加惨白像鬼,可她的魂魄却没出来——
怎么回事?!虽然是好长一段时间没以鬼魂的身份出来过了,可也不可能会失败啊!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鬼附人身还有出不来的?!
她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叶语笑!我警告你哦!现在我可是有急事要等着去做,你也不希望看着小毅又被地府那群鬼官欺负吧?所以你最好给我争气点,别这个时候来捣乱!”
闭上眼睛又用力冲破了无故出现的一道屏障,“噗”地一声,笑笑终于成功从叶语笑的身体里蹦了出来,三小姐的躯体轰然倒回床上,笑笑虚脱似的抹了把汗喘口气看着床上的空壳无奈地摇摇头:“还以为你真跟我杠上了不让我出来了!”
拍拍手,笑笑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瞪着眼前一片黑漆嘛乌的夜色,笑笑打了个冷战抱紧了自己抱怨起来:“搞什么鬼嘛!怎么会这么黑啊?糟糕!去地府要怎么去啊……”
对这一片黑漆漆的世界左看看右瞧瞧,今晚连月亮都没出来,天色黑得如泼墨一般。
“照理说……我都死了这么久了,应该到过地府才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笑笑信步走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色,一条灰白死寂的长河横亘在眼前,河岸边盛放着一大片一大片血红的颜色——彼岸花!
、081 你闭嘴!
眼看天色就晚了,接近傍晚时分,相爷和大少爷二少爷还有三小姐都一起进宫赴宴,各种事情要张罗准备,相府早早地就忙成了一锅粥,可是良辰美景却似乎没什么好忙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在叶语笑的房门口踱来踱去,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好不容易,房门总算打开了,楚盼盼迅速闪身出来,良辰美景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你一句我一句就噼里啪啦起来。
“怎么样怎么样?!”
“小姐现在好些了没有?”
“盼盼你倒是说话啊!小姐今晨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又晕过去了呢?!”
“就是就是!马上还要去皇宫赴宴呢,这可怎么办才好!”
看着眼前六神无主的良辰美景,楚盼盼定了定神说:“我看也实在没办法了,跟相爷如实禀报吧,小姐去不了皇宫了。”
霎时,良辰美景脸色都变成了菜色,瞪着楚盼盼愣是说不出话来了,违抗圣旨,是要杀头的啊——
不再理会两个呆掉了的傻丫头,楚盼盼迅速转身而去,用最快的速度把叶硕和叶语笑两个哥哥找了过来,房间里分外温暖,叶语笑怕冷,在相府是谁都知道的事了,虽然最近总算放晴没再下雪了,可毕竟是深冬的气候,叶语笑的房间总比其他房间要多放两个火炉,这还是叶硕专门吩咐的。
躺在床上悠悠地张开眼睛,叶语笑一眼就看见了守在自己床边的叶硕,还有站在也说身后的两个怪哥哥,叶语笑自动忽略了他们,满怀歉疚地看着叶硕,声音都哽咽了:“爹……女儿没用,今晚怕是没办法陪爹和两位兄长进宫赴宴了。”
“你好好休息,不去就不去了吧,爹自会跟皇上解释,皇上会谅解的。”
轻轻拍着叶语笑的手背安抚着,叶硕脸上的表情从没这么柔和过,叶语笑更加歉疚,泪水都溢满了眼眶,雪白的小脸像林黛玉一样娇弱:“可是……违抗圣旨,很大罪吧?”
“是啊,皇上是下了圣旨,指明要小妹随行的。”
“既然你是知道违抗圣旨的严重性,怎么就不争气点别动不动就生病晕倒?”
这么没人性的话一听就知道是叶华烨和叶华琛才会说的话,叶语笑没好气地在心里把他们骂了N遍,脸上却一副更加抬不起头来的愧疚模样,结果叶硕不客气地就瞪了他们一眼,看二少爷那副愤然的表情,叶语笑就觉得十分爽!
“别听你两个哥哥乱说,没那么严重,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爹怎么也是当朝相爷,皇上不会轻易降罪的,你就好好休息吧,良辰美景盼盼!今晚好好照顾小姐,要是小姐有什么不舒服的,马上让人进宫通报!”
“是!相爷!”
三个丫头赶紧福身低下头应着,叶语笑却赶紧拉住了叶硕的手说:“等一下!爹……我还是不放心,不如,你让盼盼也跟着你进宫去吧,盼盼是我贴身丫环,我的情况她最清楚了,而且盼盼心思细腻,皇上要是问得详细了,有她在一旁爹你也好说话些。”
缓缓点了点头看着自己体贴的女儿,叶硕这会儿除了感动什么都看不见了,盼盼感激地看了一眼叶语笑,叶硕也没再多说什么了,叮嘱好良辰美景,带着楚盼盼和两个少爷赶紧进宫去了,相府又安静了下来。
到了掌灯时分,良辰美景送来晚膳叶语笑也没吃,只吩咐良辰美景守在房门口,没什么事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她,两个丫头纵然担心,可也只好照办。
约摸着这回相府的丫环仆人都休息了,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叶语笑却贼贼地掩着嘴巴偷笑了起来,把被子一掀就手脚利索地跳下床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看见了门外良辰美景的身影,又把耳朵贴在门背上听了听,听着万籁俱寂的夜色,叶语笑相信今晚不会有人来打扰她了。
“盼盼可真厉害,画的妆天下无敌啊!”
偷偷笑着小声说完,叶语笑轻轻拍拍手走回床上躺好,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魂魄从身体里坐了起来,才要往床下跳,却突然又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回了身体里,巨大的反弹力让她顿时拧紧了眉心迅速张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直喘气,脑门处巨大的汗珠直往下掉,本来画了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更加惨白像鬼,可她的魂魄却没出来——
怎么回事?!虽然是好长一段时间没以鬼魂的身份出来过了,可也不可能会失败啊!真是破天荒头一遭了!鬼附人身还有出不来的?!
她还真不信这个邪了!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跟我闹别扭,叶语笑!我警告你哦!现在我可是有急事要等着去做,你也不希望看着小毅又被地府那群鬼官欺负吧?所以你最好给我争气点,别这个时候来捣乱!”
闭上眼睛又用力冲破了无故出现的一道屏障,“噗”地一声,笑笑终于成功从叶语笑的身体里蹦了出来,三小姐的躯体轰然倒回床上,笑笑虚脱似的抹了把汗喘口气看着床上的空壳无奈地摇摇头:“还以为你真跟我杠上了不让我出来了!”
拍拍手,笑笑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无声无息地穿过了那扇紧闭的房门,消失在夜色里。
瞪着眼前一片黑漆嘛乌的夜色,笑笑打了个冷战抱紧了自己抱怨起来:“搞什么鬼嘛!怎么会这么黑啊?糟糕!去地府要怎么去啊……”
对这一片黑漆漆的世界左看看右瞧瞧,今晚连月亮都没出来,天色黑得如泼墨一般。
“照理说……我都死了这么久了,应该到过地府才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了?”
一边走一边碎碎念,笑笑信步走着,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眼前的世界变成了一片灰白色,一条灰白死寂的长河横亘在眼前,河岸边盛放着一大片一大片血红的颜色——彼岸花!
、082 宁愿回家踩葡萄
若恩琪不甘不愿地走了过去,眼睛红得像兔子,头发还有些凌乱,像从草堆里爬出来一样。丑!若心在心里嗤,丑死了!
“若心……他们欺负你,我们不呆这了,我们回去找张婆婆……”
“还说?”
若心压低声量瞪眼,一拍她脑袋道:“常常说自己聪明,怎么遇到大事就变笨了?你是一国公主殿下,是万民仰望的楷模。这么任性,当什么公主?你想回家踩葡萄吗?!”
柳凤无意识地听着二人的谈话,纵使她已拉低声量,却还是听到她一声声的数落。面色不知为何缓和了许多,对她是诧异是惊讶说不出话来。
“若心,你凶我……”
若恩琪委屈地苦着一张脸,皱巴巴地就要哭了出来。
“若心怎么教你的?做人要顶天立地,要吃得苦,挨得痛!”
“十条家训你都忘了吗?”
小恩子脖子一缩,拨浪鼓一样地猛摇头。她无奈地白了女儿一眼,才正着脸色看紧殿上的人,脸色竟无惧色,很是坦然。
“若心本就没打算带走恩琪。纵使我夺得了她一时,却磨灭不了她是公主的事实。皇室既然能提供她更好的条件,若心不挽留,但却有一事相求……”话到这里,她稍整余音,似要抹去那点悲戚凄苦的意味儿,深吸一口气道:“请您们好好……对待她,好好……抚养她成人,让她…快快乐乐成材……”
柳凤的神情定格在那瞬间。
母女连心她深感同受,就如同季颜汐再怎么任性难搞,终究是她心头上的一块肉。她疼,母亲跟着疼;她笑,母亲跟着笑。
“你舍得吗?”
几乎是出于好奇,皇后悠悠问,敛去方才的咄咄逼人,倒多了几分无奈。
若心语塞,那一刻泪水几乎夺出眼眶。
她知道女儿在流泪,女儿怕得什么话都不敢说了。她听到了女儿在抽着鼻子,强压哽咽……
妈妈不要她了!她难过吧?难过得要死了吧?
以后没人给她说故事了,没人给她盖被子了……
几乎是刻意拉开抓着她衣角的那只小手,若心狠下心,脸色一派坚定:“女儿安好,若心便别无所求。”
“是吗?”
大殿外,那人眯眼冷问,声音如冰刃划破烈日下的苍穹。
、083 陪我
若恩琪和殿上二人齐刷刷地看了过去,尤其小娃的大眼闪烁,像找到了什么救星,又眨眨眼眸,一脸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惹人怜爱。
季承煜走到那女子身边,见她未回头,只是怔怔地站着。
“罪臣之女,还想到哪去?”
季嗣与柳凤也不多表态,只是心里禁不住纳闷。明明之前见他提及若心的时候一面温和,隐约对她这个人有改观之意,这会儿怎么突然变得冷硬起来。
若心张口想要反驳,却听他斩钉截铁地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自然是哪都不能去!”
恩琪抬起头,眼泪一收,突然觉得这样仰望爸爸,好像一座山,挡风挡雨他都在行。若心没有骗她,爸爸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
“我不……”
“听不懂我说的话?”季承煜的声音由原本的温和变得有些犀利,甚是霸道。
她皱皱眉,不知道这男人心里又打着什么算盘,自知道他总有办法二十四小时掌握她的行踪,她是真怕了他。
“既然是皇子妃,就做好你的义务。”
她以为自己患了耳背,“什么?”
季承煜也不理她,边往外走边道:“陪我!”
﹡﹡﹡
“又是马!”
被带到马场时,她终忍不住嘀咕一句。严格说起来她不厌恶马,甚至在某个时期还喜欢得爱不释手,对父亲的小白又抚由摸的,只是几年前的坠马事件,让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在自言自语什么?”
季承煜回过头来,她冷不防地一头栽进他的后背。
再抬起头来时,一脸懊恼,了无羞涩之意。
他蹙了蹙眉,特别不喜欢她淡淡默默的态度,硬把所有人都拒于千里之外,尤其……在他父亲被押下后,对他格外冷冰。
“上来!”
她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在他一声令下抬头,才发觉季承煜已经人身在马上,那样傲然风度,仿佛又回到了那一天。他也是这样英俊挺拔、气势万千,可是如今她的心头恨,却怎么也磨灭不了!
若心不说话也不动,死死地看着马,也不愿看他。
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