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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的心好痛,这里,这里……”手无助地抓紧心脏那个位置,她扭湿了衣衫哭道:“真的好痛!!”
她身体底子一向不好,一哭起来总是犯气喘,片刻昏眩。皇子殿下曾因为这事儿,在她一次病发的时候,派人二十四小时无休无止地守候着。
“思颖,别这样。”
他抱着女儿,垂下了的眼帘凝重昏暗。
“我要见他。”闵思颖哭着眼,抬起头来。
“什么?”
她泪眼朦胧地收起哽咽,道:“爸爸,我要见他。”
从小到大她都是娇柔脆弱的女子,她或温婉但不刚烈,或体恤,但不勇敢。此刻这般坚定的语气,多半是心情近乎崩溃所致。闵博伦深深地看着女儿,抬手,将她可怜垂落的发丝掰到了耳后。
一声哀叹自口中轻吐,宛若万年压抑至今仍未获释。
﹡﹡﹡
两辆加长车呼啸而过。
民众在围栏外仰着脖子张望,直到滚滚浓烟飘然散去,惊叹之情由衷燃起,连连叹道:“传说中两个相像的皇子妃,实在相像!也都美得惊人!”
二十辆警卫摩托车紧紧跟随……
车内一片幽静,因刚刚睡了一觉,精神此刻特别爽朗。尤其夏日风光宜人,若心许久未出宫,对任何事儿都兴致盎然。脸朝窗外,小嘴微翘,特别欢喜。
季承煜摊出大掌,抚着她柔嫩的手背,半晌停留在她优美的食指关节,柔问:
“怎么知道今天是公主的诞辰?”
若心回头见他一脸认真,不以为意道:“有心知道,自然就会知道。”
他挑眉,“看来你很有心在坐好皇子妃的位置?”
想着她刚刚说话大方得体,说起外语甚是流利,没有半分做作。他低头,黑眸里的精华锁定着那张冰皎月华的容颜,一丝柔情眷恋微闪。
她抽出手,小脸微露思想道:“那可不一定。哪天有人欺负我了,定马上走人,头也不回。”
这话说得特别骄傲,他此方发觉这女子实在是宠不得。她安静的时候,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要和你混熟了,也不给你半点面子。
“哦?有人欺负你吗?”
这次她俏脸微抬,“没有么?”
“怎么欺负?”季承煜用力一扯,将她拉入怀里,嘴边竟勾着一抹邪笑。他这样抵着她的额头,气息浓浓把她包围,甚至降临到唇上,他笑问:“这样欺负?”
这样倾倒在怀的姿势惹得两抹陀红飞闪过颊。
她嗔怒地抓紧他的衣衫,张唇结巴了半刻,才脸红耳赤地锤着他的胸:“你欺负人!”
季承煜听闻板着一张脸,斥道:“多少女人梦想着此刻像你这样坐在我怀中,听我轻言柔语。你说我欺负你?”
他狂傲的说话态度她不是没见识过,可这番话如何听如何不顺耳。若心果断从他身上滑了下来,与他拉开一段距离,沉默地看向窗外。那句话她自然是明白的,只是多少个女人都不及一个。一个闯入他心房的女子,再多莺莺燕燕都不配与她提鞋子。
车内恢复一片静谧,季承煜倒也没再说什么。直到她看着窗外一闪而逝的景物,奇怪地皱起眉头:
“不是回宫吗?我们去哪里?”
他正着眼色看了她一眼,不透任何思想地握着她的手,言:“带你去一个地方。”
“哪里?”
“……”他沉默,闭目养神着。
“葡萄牙公主不是回宫吗?我们不需要接待?”
“……”依旧沉默。
“我们到底是要去哪里?不回宫怎么行?要是那边追问过来怎么办?”
季承煜眼眸终于微张,在她稍惊喜的表情中慵懒吐道:“你很聒噪。”
、101 小笼包
多久没出宫,她几乎忘了。
多久没闻到这样的香味,她也忘了。
所以那一刹那扑鼻而来的熟悉感直接就湿了她的眼眶。若心盯着桌上热腾腾的两团白色,终于伸手,珍惜地覆盖着它们。似乎是感受到那股热气,她双眼流露惊喜:
“小笼包,真的是小笼包?”
勒伯一头银发,咧齿笑着看着她,和蔼可亲笑着:“当然是小笼包。是勒伯独家的小笼包。”
“谢谢勒伯。”她由衷笑。
他老人家被说得不好意思,稍有顾忌地看了她身边的男人一眼,叹道:“怎么能谢勒伯?皇子殿下如此有心,这样不计身份地位地坐在这平民小摊,都是为了您呀皇子妃。看到您过得好,勒伯真安心了。您父亲知道了,心里肯定特别欣慰……”
她闻言身子不自然地僵硬几分。季承煜倒是平和着脸色,看着她问:“饿了吗?吃吧。”
若心此时是饿得饥肠辘辘,端起包就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纵使被黑压压的皇家警卫盯着甚是不舒服,她此刻也无暇理会。只是吃得津津有味时才发觉身旁那道视线灼热狂野地盯着她,嘴角浅挂着与之不符的笑意。然他眸中那昙花一现的温柔差点晃了她的眼。
“你……你也吃一个。”
她把包子推了上去,季承煜没有动,倒是看着她,“你喂我吃。”
“呃?”
她消化半天才双颊绯红,看着守在车边的侍内官表情依旧,不咸不淡。皇子殿下的话,他们权当聋了。
“这么多人看着……”
“快点。”季承煜冷冷地看着她,不留余地。
从来不知道他这么会折腾人,若心几乎是紧绷着一张脸,不甘不愿地捉了一小团,速速地送到他嘴里,欲堵着他的嘴巴。季承煜优雅地吃了下去,咀嚼几分,俊颜果然动容几分。她紧张问:
“怎么样?”
他眉眼温润地看着她,不语。
“怎么样,好不好吃?”
她愈加难耐地握紧小笼包,追问着。
季承煜看着她期待的小脸,尤其那双晶眸闪着迫切之情,终浅笑,“好吃。”
她惊喜露齿而笑,酒窝复活一样地跳跃闪耀着。小手也情不自禁地挪了几团,送入他嘴里,难得兴奋道:
“勒伯的小笼包最好吃了,小恩子特别喜欢。找一天啊,一定要把她带来。她可念念叨叨了好久……”
语到尾音她微蹙眉,手中动作随之顿着,“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小笼包?”
季承煜大掌摊开,把她的轮廓握在手里,用她那句话堵回去道:“有心知道,自然会知道!”
“想踩葡萄吗?”他蓦然问。
、102 放手
远处的紫藤架上,艳阳高照。
她眼里耳里都是写意的这份美景,呆在深宫围墙多久,心灵就封闭了多久。在她眼里,任凭外面如何五光十色年华如水,都不及淳朴的乡村半分。肥沃的山坡土地,湿润的空气,站在这里,倾听得到大自然的空气,也感受到她唯一欢乐过的岁月。
若心心里一酸,踏步上前,双脚就浸在了一大片葡萄里。
酥酥软软,柔柔绵绵。
她左脚跟才落,右脚跟就上,多有节奏感!
阳光穿过指缝悄然滑落,然后洒在她光滑洁白的脚丫上。那种淋漓畅快的恬憩感从头顶浇到脚跟,直到紫红色的葡萄汁染了一地。她轻松得意地一笑,一身稚气,恍若当年。
“为什么带我来踩葡萄?”
兴许是渲染了一身的快乐,兴许侍内官皇家警卫都被派遣到酒庄外守候,她问得格外轻松。
季承煜双手放在裤兜,这样打量着她被阳光染成炫红的脸蛋,素雅清新。这句问话让他微皱眉,“我季承煜做事还需要原因?”
见他皇子殿下的气势又可怕地压了过来,她噤声,也不理他,自己快活着。可不久却听到细细碎碎的声响,她迎着光抬头,就这样傻了眼。
“你……你在做什么?”
他俯身,皮鞋、袜子一一褪去。
那种优雅的姿势,尽管做着最令人费解的动作却仍然游刃有余、雅绝全场。皇子殿下丝毫不理她惊讶的眸光,迈步上前,就在与木桶一步之遥……
“你……”
季承煜低头看着横在自己胸膛的手臂,语气冷硬:“做什么?”
“你要踩葡萄?”
他挑眉,“不行?”
“可你是皇子殿下!!”
“皇子殿下不可以踩葡萄么?”他说得头头是道,一句比一句更理直气壮。若心真真是吓傻了眼,被他一晃,那骄健的身形就踏了进来,紧贴着她的后背。
“不是,可你……呀!你别进来,脏!”
他勾着她的下巴,眉眼带笑:“我倒要看看我的皇子妃为什么对踩葡萄格外有兴趣!”
若心拗不过他,背过身去扑哧一声笑了。
“我要有相机,就把你这样照起来。出宫定卖个好价。”她义正言辞地说着,丝毫没感觉后边的男人已经踩着葡萄迈进,然后毫无预警地,就这样抱紧她。
“是吗?”
“你舍得?”他附在她光滑的肩头,低哑地问。
若心浑身一热,甩手推开他的同时他极力抵挡,重力反弹整个人反猝不及防地向后倾。那一秒她是期待着他前来伸张正义,起码将她拉着,又或者有一丝紧张现于眉宇。可紧接是地心引力牵引,然后他好整以暇的微笑,扑通一声——
“季承煜!!!”
她灰头灰脸地栽进整片葡萄汁中,几十颗葡萄咕噜咕噜地跳滚出木质栏杆外。
那心里一气,怒意就在脸颊映着红红的两道亮丽风景。柔顺的头发也散乱地渲染着葡萄的酒红色,那樱唇多生气地抿着。她发觉,在他面前,她总是莫名其妙地狼狈不堪。
他素来岑冷的嘴角牵出微弯笑痕,蹲下身,与她的眼睛平视着。
“把姓去了。”
她仍然瞪着他……
“把前面那个姓去了。”他不知何时已半跪到她耳边,悄然柔引。
若心气呼呼地别过头,一脸不买账。他直接就咬上了她的耳垂,修长的舌头可怕地转着圈圈,那种温热让她一阵阵酥麻,苦着脸大叫挣扎道:
“不要!痒,那里痒。”
“叫我。”他的嗓音卷着浓厚微妙的味道。
“不要骚了……”
他的手开始使坏地掐着她的腰间,声音微怒:“叫我!!”
“呀!!!”若心上气不接下气地滚在葡萄堆里,声音诺诺:“承……承煜!!”
季承煜动作停了下来,拨着她的发丝,浅笑:“好听。”
兴许方才笑意太重,她仍然咯咯咯地喘气笑着。难得这样由衷的笑容,阳光也不及其明媚。他半撑着身子,这样看着她,定格在那一瞬间。
“我喜欢你这样笑……”
她收起笑容,孤疑地看着他。
他低头,一手握着收紧她的小手问:“只有出宫才会这样笑?”
若心推推他的胸膛,坐了起来。
“这重要吗?”她不认为自己的喜怒哀乐对他而言任何意义。
季承煜握着她腰肢的手蓦然加紧,嗓音轻飘,似命令,似妥协,却似深海无尽。那岑冷的唇瓣微动,道:
“等事情处理完,我放你走。”
、103 思颖见过殿下
她推开了他,用手整理着方才打闹时弄乱的发丝。请记住我们的网址)夏天太热了,热得汗珠大滴大滴地滚落。明明从不流汗的,却觉得面颊上一片潮湿。她突然被阳光蒸得睁不开双眼,半刻才回头轻笑:
“君子一言。你要说到做到。”
季承煜深深看着她,没有说话……
倒是她先站了起来,脚踏出了宽大的木桶,葡萄汁也沾了一地。怎么看怎么像悲伤的痕迹。
“走吧,侍内官肯定等急了。”她头也不回地走着,嗓音飘飘。
后面的人却突然叫住她的名字:“若心。”
空气中偶尔飘过馥郁的花香,掠过心坎,竟微微刺痛。
她回头,那道身影在寂寥空旷的原野中颀秀地站着。(请记住夏风稍撩起他左边的发丝,斜入黑发的浓眉就这样不期然地暴露在空气中。那双眼眸凝聚了天地间的精华,方才的幽诡和玩味尽失,遗下的是她可望而不可及的一身尊贵。
若心微笑,“哪天小恩子想家了,记得给她小笼包。”不知为何就咯咯地笑出了声,她幽幽的声音随风荡漾:“你不知道,她很笨,特别好哄!”
﹡﹡﹡
枫蓉酒店!!
城里纸醉金迷,流光溢彩。
大批媒体守在酒店门口,一道黄线之隔,皇家警卫严正以对,恪守职责。今晚葡萄牙小公主驾到,百名上官议员齐聚一堂,以显尊重友好。
大厅里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众民行礼!!!”那道响亮的声音响起,大厅灯光蓦然暗下,尔后百名官员鞠躬示敬。
那个男人一身华贵低调的西服,浑身笼罩着龙子的伟岸气息。他点头,一眸间言倾天下,掌定乾坤!勾在他手臂内侧的是当今皇朝季家皇子妃,今日梳着典雅盘发,水晶吊饰呈在柔美锁骨之上,冰皎月华的面容终公诸于世,众人先是惊艳,尔后哗然!
他一如既往地坐在贵宾沙发一侧,多名官员前来攀谈禀报国事。季承煜微点头,不多言语,却如常一语中的。那种姿态雅绝全场,总是在他身边的时候,你情不自禁,然后堕落,沦陷……
某官员谈着国事正兴致盎然,眸光却不规矩地微侧。
他身边的人这么安静,长睫垂落,洗耳恭听的姿态美得晃眼。男人谈事间,她适时一笑,橇来的却是无名电波,心里发痒。
“张议员,你可以下去了。”
季承煜蓦然开声,直到沙发处空了一侧,才转头看着她。
“冷么?”
若心不着痕迹地抽出小手,摇头。自下午离开葡萄酒庄,她没有说过一句话,时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