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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样的人一旦爱上一个人,那一定是那个人能够让他感觉到真正的温暖和快乐,而这样的温暖和快了却因为自己碍于面子没有坦诚,终有一天会成泡影,这点怎么能让药佬不自责。
“后遗症可能是暂时的丧失记忆,也可能是永久的丧失记忆,更严重的可能心智会退化。”不管是哪一点都足够让暗冥,不,应该说是宇文凌汐抓狂。
“还有挽救的办法吗?”
宇文凌汐自己都没有察觉这一刻他的声音是多么的嘶哑。
“暂时没有。”药佬本来还直挺的背一下就佝偻了许多,从从宇文凌霄那里知道宇文凌汐使用了这套针法后,药佬已经连续很多天没有休息了,他翻遍了自己所有的笔记,甚至还做了好几次实验,但是却依旧没有好结果。“如今只能祈祷,银针能够安稳的呆在原地。”
暗冥身子一晃,不自觉的退后了两步,喉咙里涌起一股腥甜,却被暗冥强制性的吞回,没有办法吗?真的没有办法吗?难道就这样欺骗月儿一辈子?
暗冥的脑海中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斗争,渐渐的身体的颤动也一点点的平息,这短短的几息时间,没有人可以想象的到,暗冥的脑海中过滤了多少的东西。
终于,暗冥的眼睛中重新有了焦距,下一秒确实屈膝跪在了药佬的面前,这下,药佬再也不能闭着双眼,瞪大的眼睛中有着浓浓的诧异,伸手就要去扶暗冥,“你这是做什么,这次是为师的错,为师不该……”
不等他说完,暗冥就打断道:“施针的是我,这后果本就该我来承担,但是暗冥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师傅答应!”
药佬见暗冥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一双略显浑浊的双眼也满是复杂,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除了当初的拜师礼,自己还从未见宇文凌汐跪下过,就是在那人面前也不曾。
可是现在,他竟然跪下了,药佬已经猜到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不用宇文凌汐开口,便答应道:“我会仔细的钻研,必然找到破解之法!”
正在此时,山洞的石壁上响起了几声敲打声,药佬瞬间就收起了身上的颓败,再次回复了以往的泰然。
而暗冥也起身,站在一侧。
药佬这才对着周围空旷的石洞道:“进来吧。”
又是一个石壁合开的声音,首乌这才低首敛眉的走了进来,恭敬的道:“外面有位客人拿着药王山的血玉求见。”
药佬和暗冥的眼中均闪过一丝不可思议,血玉整个药王山也只有三块,其中的两块正是在药佬和宇文凌汐的身上。
那么外面的那一块,必然就是宇文凌霄身上的。暗冥也就是宇文凌汐的第一直觉便是怜月那里出了什么事,不然凌霄一定不会将血玉交给其他人。
而药佬显然也想到了,对着首乌吩咐道:“带着这位公子去见那位客人。”
首乌虽然心中疑惑,为何药佬会让一个外人替自己去见,但是能够进入这个石洞,他早就知道什么事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只要执行命令即可。
暗冥向药佬告了谢,便匆匆的离去。而就在暗冥离开没多久,另外的一面墙壁缓缓打开,一身白衣的中年男子从里面缓缓踱出,看着暗冥消失的方向,脸上一片阴沉。
药佬对这个人却是一点好脸色都没有,讽刺的道:“刚刚你都听到了,不知殿主对这个结果可满意?”
那中年人却像没有听到药佬的话一样,径自的走到一身银针的邱一飞身边,“他终究还是出现了。”
药佬对他故左右而言他的态度非常的不满,冲着那个背影吼道:“你这人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你怎么能这样逼凌汐,难道非要让他最后步你的后尘你才心满意足吗!”
“你最好闭嘴!”那男子显然是被触到了痛处,完全没有了刚刚风轻云淡的样子,跳起的眉头昭示着他心中的愤怒,“你没有资格来说我,你忘了当初你和那人是怎么对我的吗?”
刚刚还愤怒异常的药佬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眼眸中有着化不开的愧疚,声音也没有了那么理直气壮,“当初是个误会。”
“误会?哼!”中年男子冷笑的看着厌下去的药佬佝偻的身子,声音中的冰冷足够让整个石洞结冰,“我不这么认为,该怎么做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不要让我再提醒!”
说完后便向刚刚出来的石壁走去,眼睛也渐渐的柔和起来。
药佬颓然的退后一步,坐在石柱上,语气中带着祈求,“过去的终究过去了,他们毕竟是你的儿子,不是你复仇的工具,而且,凌汐是真的喜欢……”
“够了!这不是你该说的”中年男子回望的眼睛中满是凌厉,“你只要记得你该做什么就好,我可以让你成为药佬,也可以让你什么都不是!”
说完不管身后药佬的反应头也不回的走入石壁中,但是脚步却轻了许多,仿佛害怕打搅到什么人一样。
而此时,暗冥已经在药童的引领下,远远的看到了一抹倩影。不过这个倩影却不是他熟悉的。
待到走近后看到这熟睡的容颜,才认出竟然是柴梦晴。
现在暗冥越发的确定她到这里一定和怜月有关系,也顾不得柴梦晴还在熟睡,便示意药童上前将她叫醒。
药童害怕的看了眼暗冥脸上恐怖的青铜面具,终究还是不敢抵抗,上前推了推熟睡的柴梦晴的肩膀,一边唤道:“姑娘,醒醒,醒醒!”
柴梦晴此刻觉得浑身向被马车碾过一样,没有一个地方是不疼的,对于此刻被人打搅,她心里是很不痛快的,但是一想到自己所在的地方,脑子中的困意一下就消失了,猛地打了一个激灵,自己怎么睡着了。
睁开眼后就看到了一身黑衣面具的暗冥,心中的怒气就开始升级。
原来他还真的没事,还有闲情逸致呆在这里。
这一刻柴梦晴丝毫没有掩饰浑身的怒气,如果怒气也有颜色的话,那么柴梦晴浑身绝对会被怒涨的火焰包围。
药童觉得浑身一冷,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这位姐姐实在是太可怕了,待暗冥一发话,他便迅速的撤离。好像晚走一步,自己的性命就要搭在这里一样。
“我是该叫你暗冥呢还是该叫你宇文凌汐的好!”
暗冥眼皮猛的一抬,然后想起她手中的血玉,便明白一定是宇文凌霄告诉他的,“出事的是怜月还是凌霄!”
柴梦晴听着这丝毫没有起伏的声音,心中的怒火不息反涨,“看来是承认了,宇文少主!”这才应该是真正的宇文凌汐,冷是冷到骨子中的,不过不知道听到自己接下来的话后,他还能不能继续的冷下去。
“出事的不是月儿也不是那个宇文凌霄,而是你,罗刹殿的殿主,”说着讽刺的一笑,“罗刹殿不是已经发了丧讯了吗?为什么暗冥殿主依旧还活着,而且还站在我面前呢,你说这讽刺不讽刺!”
第一百八十八章 第十四天
这下,暗冥就再也镇定不了了,几乎不用想他也知道这个消息出自哪里。尽管他戴着面具,但柴梦晴依旧可以感受到暗冥的怒气,准确的来说应该是宇文凌汐的怒气。
来的路上,柴梦晴已经将事情理了一下,也料想到了这一点,柴梦晴既然能被烟雨楼选中,若是连其中的厉害关系都想不清楚,那么烟雨楼就实在不配跻身于八大势力之中了。
可是柴梦晴远远不知道宇文凌汐心中的恼怒程度,在此之前,宇文凌汐还真的以为父亲是对管伯心有愧疚,特地让自己来送上一程。
却想不到,父亲的目的竟然只是要将自己支开,这还不是最严重的,丧讯都发出了,自己这边竟然没有得到一点消息,这意味着什么,隶属于自己的这代杀手若不是全部被父亲控制,那就是只有背叛了。
“月儿知道吗?”宇文凌汐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事情,也是最在意的事情,问出这句话后,宇文凌汐的指甲再次嵌入刚刚的伤口中,却丝毫没有发觉。
或许也只有这样,他才能维持最基本的镇定,不至于失去方寸。
“我走的时候还不知道,不过现在就不知道了。”柴梦晴并没有说出自己给岳家传信的事情,就是想要看一看,宇文凌汐到底对怜月怎么样。
然后她就感觉到眼前有一片黑影卷起了一阵风,再看时,哪里还有宇文凌汐的身影。再跟着移动视线,只看到了宇文凌汐的背影正冲着药王谷的进口走进去。
这个反应还是很让柴梦晴满意的,这个时候,她一点都不在意宇文凌汐对她的忽视,看来自己这一趟也不算白跑。
柴梦晴活动着酸痛的身子,朝着宇文凌汐追了过去,柴梦晴也需要尽快回到西京,烟雨楼现在的事情其实都是柴梦晴在处理的,若不是这次情况特殊,实在不能委托给别的人,柴梦晴是绝对不会离开万象楼的。
宇文凌汐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想要质问的那个人,就在药王谷内,与他只有咫尺之遥。
西京城万象楼中,怜月正坐在四楼的一个房间中,心不在焉的欣赏着卿若的琴声,这已经是第几天了,卿若这里几乎代替了柴梦晴的五楼,成了怜月新的落脚地。
虽然怜月一脸的心不在焉,但是卿若却没有丝毫不耐发的意思,那天事情过后,卿若在回想时,才发现自己是真的错怪了怜月。
怜月之所以会那样对自己的表哥,完全是因为对自己的维护,这个发现让卿若很是汗颜,她从来没有想过,除了表哥外,还会有这么个人,第一次见面就会为自己出头。
本来怜月来万象楼就是为了等柴梦晴的消息,柴梦晴不在,她自然是去不了五楼的,所以就在二楼的雅座坐下,但是那天坐下没多久,卿若就亲自过来邀请,还特意的向怜月道了歉。
两个人就以这么一种特殊但是却又协调的状态僵持了下来。
怜月在等柴梦晴,而卿若则是在等乔秩。虽然已经说清楚了,但是心中的感情又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的放下。
但是现在柴梦晴也已经想清楚了,与其纠缠不休让乔秩厌烦还不如退一步,至少还能以表妹的身份继续正大光明的关心照顾乔秩。
怜月此刻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心神恍惚来形容了,明天就是约定的最后一天,柴梦晴的行踪就是朵粒也不知道。
怜月有想过邱一飞,也曾去畅月楼见了宇文凌汐(霄),但很不巧的是宇文凌汐刚刚研制好新药睡下,怜月留下了口信,让木杉帮忙告诉宇文凌汐(霄)给药佬修书一封,也告诉木杉有消息了可以到万象楼来找自己,而是至今为止,却没有消息。
这也是柴梦晴疏忽的地方,畅月楼中的宇文凌汐(霄)本来在怜月找来之前已经将柴梦晴那晚造访的事情解释清楚,而且又僵持了一天后边选择了暂时妥协,这样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可是就在秦伯将药取出的时候,怜月却来造访了,然后一耽搁,秦伯就对那晚的来人起了疑心。
所以悲催的宇文凌霄此时依旧是浑身僵硬的坐在书房了。宇文凌霄已经在心中暗暗的下了决心,等到可以活动的时候,他一定要好好的研究研究盅术。在他的印象中,药佬可是从来不涉猎这一块的。
而从畅月楼发出的信倒是有,但是却不是给药佬的。
待到夕阳西下,整个万象楼又到了最热闹的时候,怜月带着一脸的失望从万象楼的大门离开,
怜月现在心中想的都是明天,明天他一定会回来的。
此时的暗冥也就是宇文凌汐正坐在离西京还有两天脚程的客栈里,脸色阴沉独自喝着茶。宇文凌汐这次去药佬那里,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张人皮面具。
此刻的脸上已经没有了那个吓人地青铜面具。
之所以会在此留宿,也是情非得已,柴梦晴多天的日夜不休,导致今天直接从马上栽了下来,宇文凌汐诊断后,发现这是劳累所致,宇文凌汐现在又不能动用罗刹殿的力量,因此只能暂时停留一下。
这一路上,宇文凌汐多少想明白了一些为什么父亲会这么做,归根到底还是要逼着自己妥协,而且宇文凌汐丝毫也不怀疑,自己回西京的踪迹已经被送到了父亲面前。
那么回西京后,以父亲的脾性,自己是绝对没有可能在以暗冥的身份出现的,但是却又必须让怜月相信暗冥还好好的活着。
这一路上宇文凌汐都在想这件事情到底该怎么做才合适。药佬的话就像在宇文凌汐心中埋下了一根针,现在只要想到自己在怜月身上动的手脚。
宇文凌汐的心就格外的痛,若是知道会有这样的后果,当时就算是被怜月厌恶,从此以后只能像以前一样躲在一旁看着怜月,宇文凌汐也绝对不会选择封存怜月的记忆。
一想到这些未知的后果,宇文凌汐便觉得自己连面对怜月都有点困难起来。明天就是自己和月儿约定的最后一天。
如今就只能让暗冥暂时以疗伤的借口留在药佬那里了。而且这个消息宇文凌汐还要亲自的告诉怜月。
目前的宇文凌汐,只能在心里暗暗的祈祷,希望自己的手法足够的精湛,在自己找到破解的办法之前,怜月都不会有任何的意外发生。
这一刻,宇文凌汐在心里真诚的祈祷,自己愿意替怜月承担一切的痛苦,只要老天还给他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