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表情看在怜月的眼中,让怜月心里咯噔一声,自己怎么这般疏忽大意,明明知道自己这张脸与娘亲相像,怎么还能这样任性妄为,让父亲伤心。
怜月强制性的压制住心里的悲伤,尽量的让自己止住眼泪,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
这一举动更是将岳展鹏的心狠狠的纠到一块,不由自主的又咳嗽了起来,这下怜月慌了,连忙起身用手舒缓着岳展鹏的背部。
岳展鹏咳了一会儿,伸过手将怜月的手握在手中,摇了摇头,“已经习惯了,咳两声就过去了。”
尽管此时的怜月特别的想要流泪,但是还是强行的将眼泪止于眼眶中。
“月儿,你今天和父亲说句心里话,你对宇文凌汐是真的没有一点好感吗?”
“这个”怜月有一些迟疑,不知该怎样回答父亲的问话,以前怜月也不相信,一个人地心里会同时的住进两个人,但是从自己最近的表现,怜月自己都有些怀疑了。
事到如今,怜月的心里还很确定,对于暗冥,自始至终怜月都没有放下,他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不可磨灭的。
但是宇文凌汐对自己的好,怜月也很清楚,有时候就是怜月自己也很纠结,以自己这一段的心情变化,若说是心里没有宇文凌汐,这个说法在怜月自己这里都是说不过去的。
岳展鹏毕竟是过来人,单从怜月的这一下迟疑就看出了一点端倪出来,心里也算是有些安慰。
那个暗冥,就算是发动暗部的力量去查询,依旧是没有查到一点的踪迹,以前暗冥还是罗刹殿的殿主的时候,岳家的暗部在暗地里就一直有注意他的动静,可是药王山开始查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在岳展鹏看来,这个暗冥多半是已经凶多吉少,不然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就平白无故的消失。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岳展鹏在心里面还是要偏向于宇文凌汐的,只有这样知根知底的人,把怜月交过去,他才能真正的放心。
而此时此刻怜月的态度就需要给她一剂猛药才可以。
“凌汐那孩子,你不要看他平时总是那么冷,但是父亲看得出这孩子是真心的喜欢你,在意你,如果你也喜欢他的话,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怜月并不否认父亲的话,心中对这个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但是嘴上依旧还是不想松口,“可是……”
“可是你却依旧放不下那个叫暗冥的”岳展鹏接着怜月的话说了下去,“但是,孩子,婚姻不是儿戏,这个人若是值得你托付终生的话,现在为何还不露面。”
“他也许有什么难言之隐!”怜月忍不住的辩解道,无论无核她还是不能接受暗冥不告而别,没有踪迹的事实。她认识的暗冥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傻孩子,”岳展鹏用手捂住胸口,怜月现在的态度实在是像极了她娘亲当年,都是这般的执着,“有些事情是强求不来的,父亲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作为一个男人,既然给出了承诺就应该信守承诺,若是根本就不能履行,那么当时给出承诺就是极其不负责任的体现。”
“咳咳咳……”
“也许如你所说的,他真的有自己的苦衷,但这都不是他避而不见的理由。”
怜月听着父亲的话,却是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这些不正都是自己最近一段想不清楚的事情吗?
难道真的如他辞行信里所说的那般,和自己之间的种种不过就是她为了脱离罗刹殿,不!一定不是这样!
怜月在心中将这个刚刚冒起来的火花彻底的掐灭。
目光迷茫的看向自己的父亲,“但是我还是想要给他一些时间,也想给自己一点时间。现在的我心里很乱,有许多事情都想不清楚。”
“那就慢慢来。”岳展鹏知道自己的话说到这里就可以了,再说的多,只会让怜月的更加的烦恼。
说到这里,岳展鹏已经有些疲倦了,自己的身子看来是要走到极限了。
“月儿,父亲的时日不多了,这个我很清楚,”这次怜月没有打断,继续听了下去,“岳家交给你大哥我也很放心,唯一担心的还是你大姐那里,这天下最是无情的就是皇家,当年,若不是玉儿那丫头执意要嫁过去,再加上乔彬也是真心的喜欢你大姐,不然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这点怜月还是有印象的,当年大姐出嫁之前,确实是和父亲大吵过一架的。
“那个安胎药的事情,你大哥已经告诉我了,但是他们还是对待这种事情的时候还是有些青涩,这其中的事情远远没有查出来的这般简单。”
怜月的眉头一皱,忍不住的打算道:“不是说说云妃的皇子其实就是首相的,这一切都是首相对皇家的报复,至于大姐不过是被波及了才会如此吗?”
岳展鹏摇了摇头,“你们还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一些,那甄家真正撅起也不过就是百年的光景,之所以现在能在皇家做到一手遮天的地位,没有上面的人默许,是绝对办不到的。”
不知为何,怜月的脑海中第一个浮现的就是太上皇的身影,若真的是这样,怜月忍不住的打了个冷颤,“父亲的意思是那些安胎药其实是……”
岳展鹏赞赏的点点头,“你猜的不错,确实是那位默许的,其余的人不过是他手中的棋子,可怜的是这些棋子到现在还都不知道这个下棋的人是谁!”
得到了父亲肯定的答案后,怜月心里本来的悲伤完全被震惊取代,这实在是有些难以让人相信,若是真的是这样,那么那些未出生的男婴其实就是那老人家的亲孙子,他怎么能下的去手。
“不要怀疑这些,亲情对于皇家来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点是怜月真正疑惑的地方。
岳展鹏强打着精神继续解释道:“没有野心还能久那把交椅的人是绝对不存在的,他们的身份对于普通人来说过于超然,但是无论做什么事情却又放不开手脚。就像是一个没有四肢的巨人一般。”
岳展鹏无奈的笑着,“这样的人不管表面上时如何的安于现状,心里面都不可能心平气和,所以当年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俘获了你大姐的芳心时,野心就再也不能安静下来。”
怜月不是榆木疙瘩,相反她非常的聪明,父亲只是这么一说,怜月结合到现在的种种,便猜到了七七八八。
怪不得,乔恪会是唯一的选择,只要乔恪登上了那把交椅,那么岳家对皇家的态度就会有很大的变化,而随着周家和宇文家也多多少少会有一些影响,晓月阁只要给了足够的利益,自然也是没有一点问题的。
烟雨楼或许皇家一直以来都没有真的放在心上。其他的自然也不是问题。
不得不说,这个算盘实在是打的太好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怜月就越发的不赞成乔恪那小子去坐那把交椅了,“那以父亲来看,恪儿还要不要继续坐那把交椅?”
第二百五十五章 噩讯连连
“坐,为何不坐!”
怜月有些疑惑的看向父亲,不是刚刚还说这一切都是太上皇的计谋吗?
岳展鹏看着怜月的疑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月儿就算聪慧但是涉世经验还是太少了,便耐心的解释道:“先不说目前皇家除了恪儿外根本就没有人选,就算是有人选,你以为恪儿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太子后,那个后来坐上那把交椅的人就会轻易的放过恪儿?”
怜月若有所悟的点点头,目光渐渐的恢复清明,“父亲,我懂了!这样的话,那把交椅恪儿是坐定了,你放心,有我们在,没有人可以欺负到岳家的人。”
“你明白就好!”岳展鹏欣慰的点点头,了了一桩心事后,就再也抑制不住心里的困意,冲着怜月摆摆手,“你去看看你大姐,将我的想法转达一下,另外交代一个岳管家,就说我累了,不要让人打扰我。”
看着父亲佝偻的身子,怜月的眼睛再次忍不住的一酸,为了避免眼泪落下来被父亲看到,怜月便没有逗留,离开了屋子。
走向床边的岳展鹏在路过画像的时候,顿了一下脚步,已经有些浑浊的双眼痴迷的看着话中人,喃喃道:“阿玥,我终于可以安心的去找你了。”
这边怜月将岳展鹏的话交代过后,便去了大姐怜玉的院子,姐妹两个支去外人说了好大一会儿,待怜月离开的时候,怜玉的眼眶也红红的。
待怜月带着紫竹回到自己的小院的时候,夕阳西斜,残留在天地间的最后一点温暖也渐渐的回到自己的巢穴中,等待着下一个黎明的到来。
待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下来后,一个黑影从怜月的院子中掠出,回首看了一眼后,很快就消失在暮色中。
第二天清晨,本来宁静的岳父却传来一阵慌乱的脚步声,还在睡梦中的怜月被毫不留情的摇醒,还不容她发火,就看到了紫竹一脸的泪水。
心里猛的闪过一丝慌乱,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头弥漫看来。
果然紫竹瞅瞅泣泣道:“小姐,家主他……”
怜月一听家主两个字,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就更加的强烈了几分,双手紧紧的抓着身上的锦被,反而镇静了下来,“你别光顾着哭,父亲怎么了?”
或许是怜月的镇静让紫竹找回了主心骨,说话也有条理了许多:“刚刚岳管家让人过来传话,家主……家主……貌似不好了!”
这一说,怜月再也镇静不下来了,哗的一下将身上的被子掀开,直接从床上跳了下来,连鞋都没有穿便飞奔了出去。
“小姐,你的鞋……”紫竹提着鞋子也慌忙的追了出去。
但是怜月此刻耳朵里是一点的声音也听不到,脑子中反复的回响着紫竹的话,不好了,父亲怎么会不好了呢?一定不会!一定不会!
失去分寸的怜月就连紫菱的声音都没有听到。
还好紫菱拦住了后面的紫竹,满是担心的训斥道:“小姐怎么只穿着里衣!”
如今紫菱的身子已经显怀,紫竹就算是心里急的不行也只能停下来解释道:“我刚和小姐说了家主的事情,小姐就跑出来了,现在鞋还没有穿呢,好姐姐,你赶快让开,我好追上小姐!”
紫菱这才看见紫竹手中的鞋,但是却没有让开,“鞋子给我,你身子轻快,先回去给小姐拿件衣服。”
“可是……”
紫菱不等她说,一把就抢过紫竹手中的鞋子,“还可是什么,还不赶紧去!”
事到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只有自己动作快一些了,紫竹也想清楚了,便扭头又进了院子。
紫菱将鞋子拿在有手中,左手捂着肚子,“宝宝,你一定要坚强一些,娘亲只是稍微的跑两步。”
说完咬了咬牙,眼看着怜月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路口,连忙迈开脚步追了过去。
紫菱这边刚刚顺着怜月转弯的方向跑了几步,就再次看到了怜月的身影,似是被什么人拦了下来吗,连忙加快脚步走了上去,走进一看,见是宇文凌汐,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耳中听着小姐的咒骂声,暗暗的在心里冒着冷汗,歉意的看了一眼宇文凌汐,便走上前,将手中的鞋放在地上。
“小姐,还是先把鞋穿上吧。”
但是已经气急败坏的怜月根本连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双手已经被禁锢的怜月只能对着宇文凌汐怒目而视,以来宣泄自己的不满。
“你快放开我!放开我!”
宇文凌汐疼惜的皱着眉头,但是却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你先把鞋穿上!”
“算我求求你,放开我吧,我要去见父亲,他一定还在等着我吃早饭,我不能迟到绝对不能迟到!”
当意识到自己挣脱不了这双大手的时候,怜月的语气渐渐的转为祈求,这样的话听在紫菱的耳中,眼泪瞬间就打湿了眼眶,自家小姐何时这般低声下气的说过话,这接二连三的噩耗对小姐的打击也实在是太大了一些。
同样心软的还有宇文凌汐,看着近在咫尺的这张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脸蛋,宇文凌汐的心里除了疼惜还有着浓浓的担心。
这个时候,就算是心中再怎么不忍,宇文凌汐能做的就只能是尽快的让怜月冷静下来,只有这样才不回将她头上的隐患引发。
“那你乖乖听话,将鞋子穿上。”
宇文凌汐的语气温柔的让紫菱都大吃一惊,毕竟他以前给人的印象总是冷冰冰酷酷的样子。
或许是这温柔的语气起到了安抚的作用,也或许是怜月知道自己目前做的只能是妥协,也只有妥协,才能让自己尽快的摆脱眼前的禁锢,早一点见到父亲。
宇文凌汐看着渐渐安静下来配合的穿鞋的怜月,眉头稍微的舒展了一些,自从怜月回到岳家以后,宇文凌汐总觉得心神不安,是以,他每日都潜伏在怜月的四周,也只有这样守着,他才会安心。
岳展鹏的死讯,他比怜月知道的要早那么一点,还没等他将这个消息消化掉,便看到怜月只着里衣失魂落魄的跑了出来,但当下又不能直接现身,只能压抑着心中的焦灼,直到这里才将怜月截下。
“好了,鞋穿好了,你松开我好不好!”
祈求的声音打断了宇文凌汐的思绪,一眼就撞进了一双充满哀求的眼睛中,手上的力度不自然的就松了几分,但是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