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熟,只是觉得他的面具很特别。”
夭夭又抬头看了一眼,赞同的点点头,“是很特别,但是戴什么面具啊,戴面具多不方便啊,还是换颜丹好。”
夭夭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怜月觉得很在理,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在树林里他隔着面具吃东西的样子,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做些什么。
蓝水别有深意的又看了一眼高楼上的宇文凌汐,拉着怜月向前走去。
没走几步,怜月便忍不住的扭头又向高楼上看去,却没有了暗冥的身影,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这些失落便被周围繁华的夜市冲散,既然已经在一个城市,就一定有见面的机会。
第一百三十八章 管伯身亡
其实,宇文凌汐并没有离开那个高楼,只是往后退了几步,从怜月的角度正好看不到他,一身夜行衣的管伯站在宇文凌汐身后,“二少爷子时会过来。”
宇文凌汐看着高楼檐角的大红灯笼,眼睛也暗了下来,“管伯,我还可以相信你吗?”
管伯猛地抬头看向宇文凌汐的后背,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嘴角扬起一丝苦笑和决绝,随即一道黑血顺着他的嘴角流下,看着宇文凌汐的眼睛中有着浓浓的解脱和对宇文凌汐的不舍。
宇文凌汐迟迟等不到管伯的回答,心里便明了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效忠父亲。宇文凌汐心里升起一种浓浓的无力感。
一直以来,宇文凌汐都以为管伯是自己可以信任的人,可是当赤裸裸的背叛摊在自己面前时,被怜月柔化地心就一阵一阵的抽搐着。
终于,宇文凌汐察觉到了不寻常的地方,猛然回身一看,猛然震惊下,疾步上前拉起管伯的手腕,号了脉,面具下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另一只手颤抖着向自己腰间所挂的香囊探去。
已在弥留之际的管伯伸手死死的抓住宇文凌汐的手,“不……不要……白……费力了……”
面对这个一直以来在自己的生命中扮演着父亲角色即将永远离开自己的管伯,宇文凌汐的眼睛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湿润的感觉,也第一次有了懊恼的感觉,若是自己一直不问,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管伯也看到了宇文凌汐眼中的泪光,牵强的扯出了一个笑容,时间总是稍纵即逝,转眼间被自己从书房中抱出的小男孩已经可以独挡一面,管伯知道,自己若不死,只会成为他的绊脚石。
家主的命令他不能不听,而宇文凌汐的感受他也不能不顾,这次出来时,他就已经做好了这个打算。牙齿中的毒药从他第一次执行任务时就在了,没想到真的可以派上用场。
管伯决定临死前,说些自己想说的,也算是为这个孩子提个醒,宇文凌汐对怜月的感情,没有谁比他更清楚。
“小心……周谦……还有……凤凰”毒性显然比管伯预料的发作的要快一些,想说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没有了鼻息。
宇文凌汐的眼泪终于落下,悲痛万分的用手覆上管伯依旧睁着的双眼,心里空落落的,这一刻,他急需一个怀抱,一个可以让自己感觉到温暖的怀抱。
而这个怀抱的主人,刚刚还在与自己对视。
“将管伯的身体处理好,等我回来。”宇文凌汐对着周围的空气丢下一句话,便匆忙的从楼梯逃离。
两个同样身穿夜行衣的男子从周围的阴影了走出,稚嫩的脸上却是异常的冰冷,双眼中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
两个人将管伯的尸体从地上抬起,放在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床上,然后开始清理尸体上的血迹。
他们是直接隶属于宇文凌汐的杀手。
通过刚刚在高楼上的观察,宇文凌汐已经发现了混在人群中的侍卫,若他真的就这么冲上前直接把怜月掳走,肯定会惹来一场混乱,所以宇文凌汐只是换了一面不惹人注意的面具,远远的跟着怜月,看着她的笑容,就很踏实。
西京不禁规模大而且还异常的热闹,怜月们逛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乏累,尤其是乔恪,毕竟还是个小孩子,现在已经累的走不动了。
四人全票通过今天到此为止,直接打道回府。蓝水俯身将已经哈欠连天的乔恪抱在了怀中。这次,乔恪是真的累了。
回到房间后,怜月直接瘫在了床上,任由着紫竹折腾着换了衣服,待紫竹准备好沐浴的香汤时,扭头一看,怜月已经就那样躺在床上睡着了。
送完乔恪回来的蓝水过来看了一眼,便若有所思的离开了怜月的房间,脚步的方向也不是回自己房间的方向。
宇文凌汐将身子隐藏在怜月院子中的一棵香樟树上,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怜月的睡颜,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不再打扰怜月,又呆了一会,院子中刮过一阵风,再看时,树上已经没有了宇文凌汐的身影。
紫竹疑惑的看了眼窗外,起身将敞开的窗户关上,又将床边的灯盏移远了一些,和衣在屏风外的榻上躺下。
离开了怜月的院子,宇文凌汐并没有急着离开南平王的府邸,而是借着夜色的掩护,向客房的方向摸去。
宇文凌霄将给药佬的信写完,正要准备更衣,神色一动,便察觉到了房间里的异常,心里有些吃惊,竟然有人能在乾元的眼皮子低下进到自己的房间。
心里吃惊归吃惊,脸上却依旧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眼睛扫视着四周,淡淡的道:“阁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宇文凌汐从门口的花瓶后走出来,但依旧是站在光的影子处,只有这样才不至于将自己的影子投射在身后的窗纸上。
宇文凌霄看清来人,脸上的冰山一下就彻底的融化了,会意的只在屋内的书案上留下一根烛光,两人便到屏风后的椅子上坐下。
“大哥,你怎么亲自来了。”宇文凌霄的声音哪还有半点冷冷的感觉,声音也有些哑,却比宇文凌汐的声音清亮不少。
“管伯死了。”宇文凌汐冰冷的声音中有了一丝的起伏。
宇文凌霄脸上的表情也精彩了起来,惊讶过后,便是一脸的叹息,“这一天是不是来的太快了。”
“下一个会是谁?”尽管屋内很黑,但宇文凌汐还是能感觉到宇文凌霄脸上的落寞。眼前的宇文凌霄,自己的弟弟,因着和自己相似的容貌,便被早早的宣布了夭折,只能在自己是暗冥的日子里,才能顶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
其实一直以来,宇文凌汐都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很没有安全感,内心总是担心着有一天会再次成为一枚弃子。
这同样也是宇文凌汐的担忧,自己这个弟弟为了自己已经付出了许多,但从来没有再自己面前变现过一次不满,宇文凌汐前所未有的承诺道:“大哥保证,不会是你。”
“好了,不说这些了,”宇文凌霄率先转移了话题,一脸嬉笑的看着宇文凌汐道:“大哥刚刚已经见过大嫂了吧。”
“恩,”面对自己这个弟弟时,宇文凌汐的语气也有了一丝温度。
“怪不得让大哥一直念念不忘,若不是大哥早在大嫂的身上贴了标签,我估计也会被她吸引的。”宇文凌霄又在心中偷偷的加上了一句,就是有些娇气。
听到有人夸赞自己的心上人,尤其是还是自己的弟弟,宇文凌汐心里还是很开心的,有着面具的遮掩,宇文凌汐的嘴角已经不自觉的勾起。
宇文凌霄很想看看宇文凌汐此刻脸上的表情,但是很失败,看到的只是面具,所以他开口建议道:“大哥,只有我们两个人就把你的面具去了吧。”
对于自己弟弟这个小小的要求,宇文凌汐自然是要满足的,抬手将脸上的面具去掉,宇文凌霄心里就更别扭了。
兄弟两人不来就长得极其相像,为了掩饰身份,两人的脸都经过了修饰,现在看去,就像在看另外一个自己一样。准确的来说,宇文凌霄就是在看自己是宇文凌汐时候的自己。
宇文凌霄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两下,语重心长的建议道:“大哥,其实你私下可以尝试着笑一笑,整天绷着一张脸,其实真的很嚣张。”
宇文凌汐挑挑眉,嘴角慢慢的勾起,看着目瞪口呆的宇文凌霄道:“是这样吗?”
第一百三十九章 他真笑了
宇文凌霄现在真想把自己的舌头吞下去,连说话都有些结巴,“是……是这样。”心里还是不敢相信,真的笑了,大哥真的笑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他笑,原来他是会笑的。
宇文凌霄曾一度的怀疑,自己这个大哥是不是患有面瘫,记得自己六岁那年,父亲突然将自己带到了一个房间里,自己第一次见到自己占了他身份的大哥,那股冰冰凉凉据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着实打了个冷颤。
父亲将他们关在一起半个月,宇文凌霄也没能将宇文凌汐的冰冷融化,倒是将宇文凌汐的表情学的十足,面部表情开始一点点的减少,说话的句子也越来越短,就连语气也越来越冷。
十五天后,如果在一个外人面前宇文凌霄刻意的去学宇文凌汐,根本没有人能认出来。
而今天,宇文凌汐竟然笑了,而且笑起来看着还那么自然,宇文凌霄毫不怀疑,这是因为怜月这个大嫂的缘故。
不过宇文凌汐的笑容转瞬即逝,这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宇文凌霄给他的反应实在是太大了,让宇文凌汐有些不适应。
宇文凌霄心里一边感叹着爱情的力量真伟大,一边八卦的道:“大哥准备什么时候向大嫂坦白身份,好早点把大嫂娶进门。”
他说的也是宇文凌汐想做的事情,可是照事情现在的发展,他暂时还只能以暗冥的身份出现,这也是一个问题。
尤其是管伯临死之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作为罗刹殿的现任殿主,宇文凌汐知道父亲以罗刹殿的名义和周家的大公子周谦之间有着密切的交易,但这个交易和凤凰岭有什么关系。
宇文凌汐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了一路,他怀疑这件事情和应经身故的梦玥有关联。难道他真的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自己和怜月还有明天吗?
宇文凌霄看着沉默的宇文凌汐,想想怜月身体里的异常,心里也有些埋怨父亲,为什么一直以来总是要逼着大哥做那么多他不想做的事情。
父亲是在担心什么,担心大哥虏获不了大嫂的心吗?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大哥,你怪父亲吗?”宇文凌霄尝试着问出自己的想法,看着宇文凌汐的眉头一点点的皱起,他就知道了答案,大哥心里肯定是怪父亲的,只是做这个事情的是自己的父亲,他不愿当着自己的面承认心中的想法。毕竟父亲除了剥夺了自己的身份外,其实一直对自己还是很不错的。
大哥担心会让自己夹在中间为难。
这点,宇文凌霄都懂,所以他立马换了一个话题,“大嫂应该是知道大哥在罗刹殿的身份吧,她现在心里有很多的问题要向你求证,你想好和她见面后怎么解释树林中的事情了吗?”
“实话实说。”宇文凌汐的回答虽然简单,但是却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这点一直很让宇文凌霄从心理面钦佩。也更让他进一步的明白了怜月在大哥心中的位置。
对待感情,大哥总是比自己诚挚许多,也许自己也可以诚实一次。
“需要我配合吗?”
“不用,我相信月儿。”
宇文凌霄无奈的再换了一个话题,“乔秩对大嫂动心了。”
这回宇文凌汐的面部表情再次发生了变化,显然对这件事情很苦恼,,“他不会做什么。”
宇文凌霄就知道是这个答案,乔秩这个人自己也是接触过地,只要怜月和宇文家的婚约还存在一天,他就会把自己的感情埋在心底。
在乔秩的心里,他和宇文凌汐是生死之交,而乔秩也是宇文凌汐自己这个大哥少有的认可的朋友,宇文凌霄自己也是对乔秩心存感激的,若不是乔秩当年相救,自己就失去了这个大哥。
如果是换一个女子,宇文凌霄相信大哥一定会选择退出,可是偏偏这个女子是怜月,所以退让是绝对不可能的。
宇文凌霄知道大哥的为难,“血芝丸我这边还有一整瓶,我会抽个合适的机会送给他。”
宇文凌汐点点头,将桌子上的面具戴上,“我先走了。”他知道以自己这样的性子这么坐下去,只会越来越没话说,最后肯定是冷场结束。
宇文凌霄目送着宇文凌汐消失在夜色中,无力的叹了口气。回屋将刚刚写好的信拿起,走到屋外,对着天空打了一个长哨,夜色中便出现了一个白点,猛儿落了下来,宇文凌霄将手中的信卷成圆筒状,绑在猛儿的爪子上,然后又吹了一个两短一长的口哨,猛儿便展翅飞到了高空中。
既然南平王妃是怜月的大姐,那么就真心实意的为她们办些事吧。
第二天怜月一醒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有一刻的愣神,便想起了自己的正事,催促着紫竹收拾干净,便急匆匆的向岳令钧居住的院子奔去。
岳令钧此时正在院子中和梦初晨练剑,见到一脸匆忙的怜月便知道她所谓何事,两人收了剑,岳令钧看着怜月道:“走吧,进屋里说。”
紫竹和青丘识趣的留在了屋外。
怜月一进屋,看着梦初晨将门从里面掩上,就迫不及待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