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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门被轻轻推开,即墨端着碗从外面走进来。
见我醒来,脸上露出笑意。
温暖的手摸摸我的额头,即墨终于放心地笑了笑,“烧退了。”
从桌上取来碗,即墨笑着说道:“喝药,好了也要再喝上两天。”
我撇撇嘴,药很苦,从口中残留的味道就可以知道,光闻味道就让人受不了。
我刚想说什么,即墨抢先打断我,“没有商量的余地,非喝不可。”然后一勺一勺地将药送到我嘴边。
在京城那座小宅子里,即墨就曾经这样喂过我粥,那时候我觉得不好意思,现在却只觉得幸福。
“即墨,你的伤怎么样了?”我拉过即墨的右手来看。
伤口竟然已经结痂,怎么会好得这么快?
我疑惑地望着即墨。
“你呀,”将我的手紧紧攥住,“这是你昏迷的第四日了。”
“啊?”我大吃一惊。
“那天夜里,你果然受凉得了伤寒。我抱着你又走了一会儿,果真如你所说走出了山谷,来到这个小镇上找到了大夫。”
我低着头没有追根问底,即墨真如他所说,只抱着我走了一会儿吗?他总是撒谎,不肯让我担心。为什么我这么没用,总是给即墨添麻烦?
“这家客栈安全吗?”想到九死一生地从黑衣人手中脱险,我心有余悸。
“安全,这些天来我们一直住在这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我想那些人应该以为我们两个都死了吧。”
“是吗?太好了。”我终于松了口气。
“即墨,接下来我们两个去哪儿?”躺在即墨怀里,我问道。
“继续往南走,好不好?”即墨征求我的意见。
“你决定,我听你的。”
我在即墨怀里蹭蹭,引来即墨一阵轻笑。
“我的静初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我也在他怀中吃吃地笑。
“静初,我们去找个小村子隐居好不好?就像那对留宿我们的夫妻一样,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即墨在我耳边蛊惑地说。
“嗯。”我轻轻地点点头。
就这样吧,那些人以为我们死了,这样再好不过。我和即墨隐居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再也没有逃亡,没有厮杀,没有死亡。听到我们两个人的死讯,叔父叔母和盈儿会难过吧,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有一丝伤心呢……
第二天,即墨和我便离开客栈,在我强烈要求下没有乘马车,两个人同乘一骑。
没有后顾之忧,一路行来,欣赏着不同的民俗风情,好不快活。
走走停停过了半个月,此时已经早就入冬,但一路南行,竟没感觉到寒冷。
这一日到了一个江边的小渔村,村口的石碑上写着“金线村”。
即墨和我都对这个村子的名字感到奇怪,讯问后才知道,原来这条江的名字叫金线江,因为阳光照在江面上,就像是无数条金线织就,因此取了这个名字,就连江边生长的柳树也叫做金线柳。
站在江边,看着阳光照在江面上,真的如无数条金线织就而成,金线江果然名副其实。
“喜欢这里吗?”即墨站在我身边,歪着头轻轻问道。
我点点头,这么静谧、这么美丽的小渔村,如果能在这里生活下去,肯定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那我们就在这里买一处房子住下好了。”即墨握着我的手淡淡地说。
“真的吗?是不是太武断了?”我惊奇地看着即墨。
“没什么武断的,喜欢这里就住下好了,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时间。”即墨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就是钱不多。”
我笑起来,住在这里也好,再这样悠游下去,我们两个真的要囊中羞涩了。
将我送回客栈,即墨便出去了,大概知道他出去的原因,我没问他,呆在客栈里等他回来。
从窗口向下望去,街道两旁摆着些摊位,一个个小贩站在摊位前热情地招呼着,小镇虽然没有京城繁华热闹,却比京城更加淳朴,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幸福而满足,令人羡慕。
“哇——”小孩子的哭声,我寻声望去。
一个年轻的母亲,怀中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孩子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大哭不止,年轻的母亲有些不知所措,轻轻摇晃着孩子,却没有什么用处。
这时候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小女孩将手中的蜜饯喂给哭泣不止的小孩子,小孩子果然不哭了。
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果然甜蜜的东西人人都喜欢,小孩子喜欢,就连赫连玧言都喜欢呢,他吃药的时候……
我在想什么?为什么会想到他?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他?是他杀了小太子的父皇,害死了翠云,杀了银铃,还让即墨受伤,我该恨他,我该恨他的!
匆匆将窗户关上,我坐在床上平复着自己的心情,我不该想起他的,我该忘了他,他已经当我死了,这再好不过。从此以后他回靖国当皇子,我和即墨在乡野渔村过平凡的日子,再不相干。
对,就是这样,我没有想他,我没有想见他,没有……
“静初,怎么了?灯也不点,坐在床上发呆。”即墨不知何时回来了,边将蜡烛点上,边微笑着问我。
“没什么。”
“晚饭一会儿就端上来,你也饿了吧。”
我点点头问道:“怎么样了?”
即墨心知肚明,笑道:“谈妥了,前些日子正好有一户人家搬走了,留下一处房子,我看过了,还不错,明天买些东西,我们就可以住进去了。”
我笑着点点头。
第四十四章
清晨两个人退了客栈的房间,又添置了些东西,雇了车子拉到金线村。
村长是个热情的人,早早地等在空房子里,我们到了后,热心地帮我们搬东西、打扫房间。
一整个上午都在忙忙碌碌中度过,房子终于整理得差不多了。
中午,村长还热情地邀请我们去他家里吃饭。
到了傍晚,又陆续地来了村里的其他人,有的送来果蔬,有的送来自己大的鱼,人人都那么淳朴,那么热情,让我觉得一整天的劳累都消失了。
“即墨,怎么样?”我有些急切地看着他。
这是我第一次做饭,以前虽然学过做些点心,但是却从来没有学过做饭,不禁有些担心。
“不错啊。”即墨尝了口鱼,笑着说,“比我烤的好吃。”
我高兴地夹了一口尝了尝,脸却紧跟着垮下来。
这就是即墨所谓的不错?鱼腥味这么重,而且没什么味道,他烤的鱼什么作料都没有放,却比我做的好上一百倍。
即墨见我不高兴,急忙安慰道:“已经很好了,真的,我很喜欢。”说着又夹了一块放进口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我笑笑,却为自己的无能感到羞愧。
吃过饭,即墨跟着邻居汪大哥去江上打渔了,我正打扫着房间,隔壁的曾大娘却来了。
“闺女啊,你真有福气啊,季末生的一表人才,待你也好。”曾大娘一坐下就打开话匣子。
我笑笑没说话,即墨告诉村里人他叫季末。
“你们小两口成亲几年了?”曾大娘笑呵呵地问道。
我想了想,“刚刚成亲。”
“呵呵,还害羞呢,”曾大娘爽朗地笑着,“一看就是刚成亲的小两口。”
我红着脸笑笑。
“喜欢孩子吗?”曾大娘笑眯眯地问道。
“啊?喜欢的。”我点点头。
“准备生几个?”
“啊?”我大惊,怎么回答?
“一个吧。”我模棱两可地回答。
“哎呀!”曾大娘惋惜地大叹一声,“太少了,太少了,最起码得三个,像我就生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
我只得继续笑笑。
天色渐晚,曾大娘要赶回家做饭,终于恋恋不舍地走了,临走不忘嘱咐我记得去她家窜门。我点头应是。
“唉——”我长长地叹口气,实在不敢再做鱼,就将村里人送来的青菜炒了,做完后,我先尝了尝,还是毫无味道可言。
“怎么了?”即墨打渔回来了,从门外走进来,好奇地问我。
“没什么。”我站起来,迎上去,“累了吧,嗯,吃饭吧,我没有做鱼,炒了青菜。”
“呵呵……”即墨开心地笑着,“那我要尝尝。”
洗完手,即墨坐到桌子旁夹起青菜尝了尝。
“嗯,还不错,比今天中午更进步了。”即墨笑着说。
虽然知道即墨在夸大其词,但听在耳中却是十分受用,心中的挫败感少了许多。
又夹起青菜尝了尝,好像真的因为即墨的夸奖而变得好吃了。
吃完晚饭,两个人闲坐在院子里。
“静初。”坐在我身边的即墨犹豫着想要说什么。
“怎么了?”我笑眯眯地看着即墨难得一见的犹豫不决的样子。
“这个,嗯,给你。”即墨从怀中取出一个东西递到我面前。
是一块玉佩,碧绿的颜色,玉上的洛字依然清晰。即墨曾经将这块玉佩送给我,我却还了回去,那时候的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我和即墨会经历这么坎坷终于走在一起。
我没有去碰玉佩,牵着即墨的手站起身来,“即墨,我们成亲吧。”
“什么?”即墨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我们今晚成亲!”我牵着即墨的手进屋。
小心翼翼地将两只酒杯填满酒。
“第一杯敬天地。”
“第二杯敬父母。”
“第三杯。”我看着他,即墨笑着和我交叉手臂,两个人将酒一饮而尽。
“即墨,给我带上玉佩吧。”我笑着对即墨说。
温暖的双手环上脖颈,灵巧地打了个结。
即墨双手捧起我的脸,轻轻地落下一吻。
我握住即墨的右手,长长的疤痕盘踞在上面,恐怕永远都不会消失了吧。
我轻轻地吻着即墨手心。
即墨将我拥在我的怀中,轻声地问我,“可以吗?”
我点点头。
身体一轻,即墨将我打横抱起,向床走去。
后背一接触到床铺,即墨就紧接着覆上来。
轻轻的柔柔的吻落在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渴望和急迫。滚烫的双唇覆上来辗转吮吸,唇瓣被吞噬着,舌尖被扯近用力吸吮,口舌交缠,两个人的呼吸渐趋紊乱。
衣衫凌乱,酥麻的疼痛蔓延到脖颈,生着薄茧的双手慢慢地在衣衫里探索。
“抱着我。”即墨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我双手环上即墨的脖子,闭上眼睛,任他带我感受悸动和狂乱。
脸颊上有轻如蝶翼的触感,我皱眉,柔软的触感更流连在唇上,缠绵不去。
不情愿地张开眼睛,即墨正弯着眼睛看着我。见我醒来,吻了吻我的鼻尖。
“对不起,将你弄醒了。”忽然觉得此刻的即墨笑得像一种动物,狐狸。
我看了看一室的明亮,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即墨笑眯眯地回答:“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
“什么?”我羞红了脸,一夜的纵情,竟睡到此刻。
“静初,饿了吗?”吻落在我的耳际,被子中的手又在光裸的身体上游移。
“即墨。”我按住即墨的手,昨夜他的痴缠还要继续吗?
“放过你,我去拿些吃的。”在我的鼻尖上咬了一口,即墨微笑着离开。
穿好衣服下床,床单上的鲜红再一次令我脸红。
“静初,吃饭了。”即墨将粥和小菜端进来。
我红着脸坐到桌旁,低着头只顾着填饱肚子。
“静初,慢点儿吃。”即墨用手理了理我的头发,“昨晚累到你了吗?”
“咳,”我险些呛到,抬头瞪即墨一眼。
“呵呵,”即墨笑眯眯地看着我,“我的静初害羞了。”
“你倒是不害羞,莫不是早就经历过了?”我羞不择言,话一出口自觉失言。
即墨的脸微微有些红,“我没有过,只不过和一些江湖上的朋友进过,嗯,青楼。”
我不禁莞尔,即墨竟这么坦白,此刻的他竟像是个做了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等待着大人的责备。
“静初,你生气了?”即墨小心翼翼地问我。
“嗯。”我绷着脸故意逗他。
“我真的没有碰过她们,真的,”即墨急忙解释道,“你得相信我。”
“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
即墨的表情先是不解,继而了然。
一把箍住我的腰,“竟然敢骗我,看我怎么罚你。”说着覆上我的唇,极尽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卷更完!!!!!
撒花庆祝!!(*^__^*) 嘻嘻……
第二卷长逝入君怀
第一章
正闲闲地坐在桌旁看书,门外传来吴大姐的大嗓门。
“季家妹子,你在家不?”
“在呢,我这就来。”连忙起身去开门。
“今天将家里养的鸡抓到镇上卖了,留下一只肥的,给你送过来。知道你不会收拾,俺连鸡毛都拔光了。”
开了门,吴大姐就轻车熟路地往厨房走,边走边笑着说。
“吴大姐,总是受你的恩惠,我”
“哎呀,大妹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俺们家的生子跟你学着识字,比那些上私塾的娃子学的还好,俺送这么点儿东西算什么。”吴大姐将鸡放在案板上,爽朗地笑着,“家里还有事,俺先走了,大兄弟也快回来了吧。”
我点点头,送吴大姐出门。
来金线村住了三个多月了,和村里十几户人家都熟识了,吴大姐家和其他几家的孩子都八九岁了,却因为没钱上不了私塾,我有空闲时便教他们识些字,那些人家就感激地送这送那,让我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但是推拒了几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