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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游戏花丛间,他没将任何一个女人放到心里,女人之于他,只是消遣,是工具而已,虽然我曾对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但是不得不承认,比起现在我更希望见到以前的他。”
“我和他的曾经,只是一个误会,一个错误。”
“你不需要解释。”姬琳公主了然地笑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也许,比你知道的还要多。”
“那你对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不过从小到大终于得了个嘲笑他一番的机会,好好利用罢了。”姬琳公主笑着为我倒了杯茶。
“处处小心翼翼,可以说是战战兢兢地过了两年,在家里要瞒着你,在外面要瞒住天下人,你说他累不累?哈,我的哥哥怎么会是这么个傻子!”
“公主!若你只是要说这些,我不能奉陪!”
我作势要站起身来,姬琳公主紧紧地抓住我的手。
“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姬琳公主眯着眼睛看我。
“不!我不想知道!”
“呵呵……”她笑起来,“你真是个胆小鬼!”
“我该说你狠心呢?还是心软呢?你走的时候那么义无反顾,现在却连提到他你都会害怕,你到底有没有心?!”
姬琳公主完全笑不出来,恶狠狠地瞪着我。
这个问题他也曾经问过我,我给的回答是我没有心,现在仍然是这样的,我没有心,我的心一直在一个人那里。
“公主,你说完了吗?我可以走了吗?”
我面无表情地对她说。
姬琳公主松开我的手,有些讶异地看着我说道:“你变了。”
“不是我变了,只是我看明白了自己的心。”
我的心里除了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我转身准备离开。
“我哥哥真可怜。”
她的声音幽幽地从身后传来。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朝门走去。
“等一下!”
她从后面追上来。
“公主,还有什么事?”
“我有事要告诉你,请你坐回去,这真的很重要。”
她神情严肃地说道。
“接下来的话很重要,请你坐下来。”
我坐回到桌旁。
“永慧,永慧,你说这是个好名字,的确是个好名字,皇上用他来怀念你,因为你的离开,他永远都悔恨自己的所作所为。”
姬琳公主的表情带着落寞和淡淡的自嘲。
“你看看我,又说些没用的,我要说的不是这个。”她理了理自己的鬓发,“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关于皇上的。”
我的心猛地提起来。
她说的很慢,仿佛在思考措辞。
“你不在宫中的这段日子里,他变了不少。以前的他也许是冷情,但绝对不会是冷心,但是”
“但是现在的他,甚至会让人觉得恐怖。我该怎么对你说才能让你明白呢?他变了很多,真的,你得相信我。”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
“不,我不能告诉你,我只能提醒你,即使我告诉你,你也不一定会相信的。所以,靠你自己的眼睛去看,多到冷宫中去看看,也须你能发现许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只有你了,只有你能救他了,没有人想看到这样的他。”
“你爱他。”
我肯定对她说。
姬琳公主勾起嘴角。
“是,我爱他,即使从小就看惯了宫廷中的情爱,我还是爱上了他,一个永远都不会爱上我的人。”
我起身离开,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不是输给了你,我是输给了他。”
第三十四章
因为姬琳公主的话而恍惚不安。
她说玧言变了,这我也有所察觉,他更加愿意表达自己的心情。以前他总是带着平静和冷漠的面具,即使是生气了也极少发怒,总是隐忍着。现在,他会时常开怀地笑,不高兴时也会拉下脸来。除了喜怒更形于色之外,我看不出他有什么变化,更何况是不好的变化。
疑虑就像是一粒种子,它会悄悄地发芽,以人无法察觉的速度生长,一天天壮大,直到不能装作看不到它。
姬琳公主的话对我不无影响,我相信公主既然这样说,肯定有她的道理,只是多日来我未曾发现玧言有任何的异常,也不曾见到过公主口中的恐怖。
多日来经常行走于宫中,倒不会出现侍卫不认识我的情况了。
没有目的地走着,竟到了玉箫宫。
殿外有侍卫把守,大门紧紧地闭着。
我移步上前。
“娘娘,您要进去?”
芳菲在身后拉住我问道。
“怎么,不能吗?”
“萧贵妃已经去了,现在玉箫宫肯定是空的,多晦气啊!”
芳菲皱着眉头,嫌恶地说道。
“那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会儿就出来。”
“不行!我得跟着娘娘!”
芳菲连忙跟上来。
玉箫宫我曾经来过一回,那时候为了见到玧言,支开绿水和芳菲跑来这里,结果看到他和当时还在世的萧贵妃正亲昵地坐在一起,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的玉箫宫根本看不出以前的丝毫精致,处处散发着一股破败的气息,灰尘的味道,腐烂的气味。
“难道玉箫宫中连日常的打扫也没有吗?”
就如以前的桂魄宫,虽然没有主子,但仍然有宫女太监负责打扫。
“应该有人定期打扫的啊。”
芳菲四下里看着。
“回娘娘,的确有人定期打扫,不过所有人都不敢来,又没有人来玉箫宫,这里便破败下来。”
随我们一起进来的门口守卫回答道。
“为什么不敢来?”我好奇地问他。
“很多人都说玉箫宫中,闹鬼。”那个侍卫吞吞吐吐地说道。
“闹鬼?”
“是。”
“为什么这么说?”
“这卑职就不知道了,卑职也只是听说而已。”
回碧源宫的路上,我问芳菲:“为什么会有人说玉箫宫中闹鬼,你知道吗?”
“奴婢也不知道,宫里的流言蜚语含沙射影多得是,一传十,十传百,最后指不定是传成怎样的邪门诡异,依奴婢看啊,说不定就是几声猫叫。”
芳菲不以为然地回答道。
我好奇地问她:“你不信鬼神之说?”
“不是不信,是奴婢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歪,不做亏心事,夜半敲门也不惊。”
小丫头一副义正言辞的样子,让我笑出来。
“娘娘觉得奴婢说的不对吗?”
“不,你说的很对。”
芳菲嘻嘻地笑起来。
“芳菲,你可知道萧贵妃是得了什么病?”
“这个奴婢不知,萧贵妃很早就被皇上下令禁足在玉箫宫中,至于得病,也应该是急病吧。”
急病?会是什么急病呢?
这种事情直接问宫中的太医是不是会更好?
回到碧源宫,就胡编乱造说身体不舒服。
胡太医急匆匆地赶过来,赶到碧源宫时气喘吁吁的,鼻尖上都冒出了汗。
我心存愧疚,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不是什么大事,您慢慢来就好。”
胡太医拿手帕擦擦汗,笑呵呵地说道:“是老臣太胖了,即使不动也得出汗啊。”
胡太医倒是说了实话。
既然是胡编乱造的理由,自然是瞒不过胡太医的,诊完脉,他理了理胡须说道:“娘娘一切安好,不用担心。”
我趁机说道:“回来后听说玉箫宫里的萧贵妃得了急病去了,心里总是慌慌的,有些不舒服就害怕了。”
“啊,哦,娘娘不必担心,老臣可以担保娘娘的身体无碍。”
“多谢胡太医,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倒是好奇,萧贵妃是得了什么病?”
“这,萧贵妃的病不是老臣给诊治的,所以老臣并不是很了解。待老臣问过太医院中的人后再给娘娘一个答复。”
胡太医很快就离开了。
我心中的疑惑更甚。
萧贵妃是后宫中的三贵妃之一,虽然已然失宠,但是地位仍在。她生了病,纵然不是胡太医亲自诊治,但是病情要上报,药方总要经过胡太医同意,他又怎会不知呢?
夜里。
玧言照常在书桌后批改奏折,我闲坐在烛台下看书,心里总想着萧贵妃的事情,一直不安。
“静初,倒杯茶来。”
他边批写边说道。
我走过去,倒杯茶端到书桌上。
“看什么书呢?”他抬起头来看着我问道。
“啊?哦,没什么,随便看看。”
虽然眼睛盯着书,但是心根本就没在书上面,哪里知道看了些什么。
“殿下,我今天去了玉箫宫。”
“嗯。”他低下头继续看奏折。
“殿下,萧贵妃是得了什么病?”
“不记得了,那时候只想着怎么找到你,怎么有时间关心其他?”
他淡淡地回答。
听了他的话,酸甜苦辣尽在心中,难以言明。
对于他不在乎的人,他的冷漠让人心寒。
我庆幸自己能成为让他在乎的人,同时也害怕,害怕如果有一天他也不将我放在心里,我的下场是不是会比萧贵妃更凄惨呢。
“又瞎想什么呢?”
他用手中的毛笔敲敲我的头。
“会疼的。”
我抱怨道。
“知道疼就好,再让你胡思乱想!”
眼睛继续盯着奏折,他勾着嘴角说道。
“我没胡思乱想,就是觉得一个活生生的人平白无故地就消失了,让人觉得恐怖,人有时候真的很脆弱。”
不自觉地想起了放儿,也许学医对他来说真的是一件好事,能够悬壶济世,拯救许许多多受病痛折磨危在旦夕的生命。
不知道放儿现在怎么样了,在他看来是我抛弃了他,他会不会怨我,会不会恨我?再过几年,他是不是会忘了我?
他呢?会怎样对放儿解释?他会让放儿的亲生母亲回府吗?他过得怎么样,他,还好吗?
第三十五章
萧贵妃在皇宫中消失,我却连她得了什么病都无法知道。
现在唯一能告诉我真相的人就是姬琳公主了。
再一次来到黎兰宫,姬琳公主像是已然料到。
“我来是想知道,萧贵妃是怎么死的?”
我直言不讳地说明来意。
“你果然发现了。”
姬琳公主挑眉笑道:“你认为呢?”
这个挑眉的小动作和玧言经常做的很像,不知道她有没有发现。
“我不知道,所以我来问你。”
“我告诉你,你会相信吗?”
她歪着头看我。
“你没有必要骗我。”
她笑着点点头,“是啊,我没有必要骗你。”
她低着头沉默良久才说道:“我告诉你萧贵妃是怎么死的,听好。”
“萧贵妃她,是被皇上赐死,凌迟处死。”
就如一刻响雷在头上炸开,姬琳公主的嘴一张一合,继续说着什么,我却一句也没有听进。
头脑中不停地浮动着凌迟二字。
凌迟,我只从书上看到过,只有十恶不赦的罪大恶极者才会被判以凌迟。
身上的肉被一刀一刀地刮下,先切头面,然后是手足,再是胸腹,再是枭首,最后肢解。俗语千刀万剐便是如此。
萧贵妃被玧言判以凌迟?
怎么会?
“为什么?”
我恍惚地询问姬琳公主,声音颤抖得厉害。
“皇上的心思,我又怎么会知道呢?我想,说起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更了解不是吗?”
“因为我?”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
她神情恍惚地盯着桌面,沉默良久才说道:“兔死狐悲罢了,在这个皇宫之中,若是得不到掌握生杀大权的那个人的宠爱,一切都是虚的。今天荣华富贵,明日就可能命丧黄泉。”
“他不会那样对你的,其实他,很善良,真的。”
就如对江婆婆,那么温柔,那么善良。
姬琳公主勾起嘴角笑起来,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睛,这个动作也和他的如出一辙。
“也许,全天下也只有你一个人会说他善良了。”
再一次来到玉箫宫,只身一人。
如同上一次来时一样的破败,现在看来,甚至有些荒凉,仅仅一墙之隔,它就与外面的繁华截然相反。
仅仅是一堵墙,不算高,不算厚,就已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世界。
“萧贵妃的凌迟之刑是在玉箫宫里执行的吗?”
我没有回头,问身后跟着的侍卫,那个第一次来时告诉我玉箫宫中闹鬼传闻的侍卫。
“卑职不知娘娘所言为何事。”
“皇上已经告诉本宫,难道你还想瞒着不成?!”
“卑职不敢。”
身后的人连忙说道,我听到他下跪的声音。
“告诉我萧贵妃是怎么死的,不准有遗漏!”
“是,卑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萧贵妃的凌迟之刑的确是在玉箫宫中执行的,刑罚持续了一整天,从午时开始,直到第二天才结束。一开始萧贵妃的叫声几乎整个皇宫都能听到,凄惨非常。慢慢地只能呜咽着,直到最后咽气。”
侍卫拿捏适度地回答道。
我不敢回头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皇上,他一直在吗?”
“不是,刚行刑时皇上在场,然后离开了,只萧贵妃去了以后,皇上来看了一眼,说让按照贵妃之礼厚葬。”
侍卫的回答中字字句句都是在讨好,这只让我觉得恶心。
“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呆会儿。”
“是。”
直到脚步声听不到了,一直紧绷的身体才软下来。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手脚都麻木着,只有头部能够移动,环视四周。
凌迟之刑就是在这里执行的吗?
我脚下的地方会不会就是萧贵妃被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