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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也是,你都不知道怎么用,放着也是浪费这些好东西。”凌灏拿起那物件,把玩一番,又丢回首饰匣。
这些东西太过流俗,本就跟聂清然的气质不搭,且她为了行走打斗方便,几乎都是一式的衣裙,简单方便。那些繁复叠加的各层长裙,花团锦簇的绣花压纹她根本不会穿,这些太贵富的饰物自然也就不会和她相搭。
不过这样的她才更有魅力,没有那些装饰的刻意为之,也就不会有那些浮华奢靡的气质,看上去清爽利落,分外养眼。
“是呀,他们总归也是要送给你的,你快拿走,爱送谁送谁,别碍了我的眼。”聂清然柳眉横扫,没好气道。
“我可真拿走了,早点休息,明日便要进到苗疆境内,侍卫们不能跟随我们进去了。”凌灏盖好匣子,叮嘱道。
苗疆还有一些小的部落政权并未归顺天瞾,双方也算和平相处,若天瞾大军贸然开进他们的领地,是必要引发争端,是以两人不得不靠自己进苗疆。
“知道了。”聂清然希望凌灏马上消失在她眼前,这个男人,太过分了!不是说喜欢她么?不是说她是特殊的一个么?怎么这么小气,说话这么没口德,什么叫浪费这些好东西?这些东西她聂清然还真不稀罕,可他就不该那么说!过分!
不知从何时起,从不苛求别人要如何对待自己的聂清然,开始挑剔起凌灏对她的态度。
话没说好不对,事没做好也不对,总归就是要挑着事说他几句。
可是为何这样她也不讨厌他,就连他故意宣扬与她的关系,她也并未真正发怒,只是小惩大诫一番。
虽然这样有利于星月宫的发展,但这并非她一向的行事作风,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47章 夜遇诡异(1)
凌灏看着聂清然气鼓鼓的脸蛋,心中偷笑,掩了门离开,脚步也变得无比轻快,似乎很久没有这么愉快了。有事没事逗她两下,看她生气却又不便爆发的强忍之色,他就心情大好。
一路上虽然颠簸无比,奏折又如雪花般从京中送来,可只要想到她在一旁,就算是不理他或者在睡觉,只要听着她浅浅却又绵长的呼吸都会觉得心神安宁,批阅奏折也没有那么累。
这个女子,他一定不会放手!
苗疆瘴气弥漫,尤其到了夜间更是如此,两人寻了一个客栈打算休息一晚,明早再继续深入苗疆腹地寻找彩女。进客栈时,店主就叮嘱过二人,入了夜不要随意出门走动,苗疆不比中原,很多事需要注意。凌、聂二人笑笑,应了下来,他们是来找人的,本就没打算在这里生事。
一入夜,街上的行人就如凭空消失般不见了,白日里还热热闹闹的集市如今已是空无一人,夜幕降临,各个摊位胡乱的堆在一起,远远看去,黑糊糊一片,凉风乍起,卷起片片枯叶,平白生出阵阵阴森。
聂清然在房中翻了几页说苗疆风土人情的书觉得肚子有点饿,晚饭时和凌灏斗了两句嘴,赌气丢筷子进房,没有吃东西,现今肚子空空如也,搅得她睡不着觉。
她索性站起身,打算叫小二弄点吃食,谁想推门出去发现整个客栈黑灯瞎火的,别说小二,便是值夜的人也不见一个。她想起店主的警告,知道人肯定都躲起来了,现在的情况只好自己动手咯,好在白天弄明白了厨房所在地。她点上火折子,轻手轻脚的走进厨房,毕竟大晚上的,惊动别的住客不大好。
厨房里食材倒是一应俱全,炉灶里也有火,聂清然没点灯,就着火折子随便炒两个菜,又找到一些冷了的米饭,凑合吃起来。虽然在大快朵颐,敏锐程度并未下降,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她先是不动声色,让来人以为自己仍在吃东西,待靠得近了,猛的起身,以筷子当匕首,直指来人咽喉,低声呵道:“来者何人?”
“是我。”凌灏清朗的声音传来,他伸手拨开筷子,明亮的眸子中有藏不住的笑意,“现在知道饿了,叫你晚上赌气不吃饭。”
“你来干嘛?”见是他,聂清然的神经立马放松下来,她将手中的筷子丢去一边,没好气的说。
“看你一个人偷偷摸摸出门,怕你有危险。”凌灏亦是压低了声音。
“我会有什么危险?”聂清然狠狠剜他一眼,当她是三岁孩童么?
“苗疆不比中原,很多事古怪着呢,小心为妙。”凌灏无奈的看着女子,自己是关心她,怎么搞的好像自己瞧不起她一样。
“是么?”聂清然还打算嘲讽他几句,却发现他的眼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借着炉灶中的火光,她看见他的表情变得凝重,嘲讽的话也变成:“怎么了?发生何事?”
“你听,是什么声音?”凌灏把本就很低的嗓音压的更低。
聂清然见他脸色严峻,也敛了斗嘴的心思,竖起耳朵仔细听。一阵阵铜铃声隐隐约约传来,听不真切,似乎隔了很远,像有人在低低哭泣。在黑漆漆的夜里,这阴森无比的铜铃声让人浑身发凉。聂清然并非胆小之人,但听着这声音,却也觉得没拧
“这是什么声音。“聂清然不由自主的抓紧凌灏的袖口,小心翼翼的问。
“我也不知道。”凌灏嘴角翘起,这丫头胆子也不是很大嘛,“要不出去看看?”
“啊!”聂清然微楞片刻,复又说,“好吧。”
两人轻功都不错,轻而易举就翻出客栈,轻飘飘的落在街上。白日里熙熙攘攘的大街,现在一片黑暗,看不见丝毫光线,那阴森森的铃声还在断断续续的响着。聂清然从头至尾都紧紧攥着凌灏的袖口,她不怕真刀真枪的敌人,也不怕暗处谋划的阴谋,可对于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她跟所有的女人一样害怕。
凌灏倒是很满意她的反应,他知道就算不怕,但这种气氛她肯定是不舒服的,除非她不是个女人。虽然除了斗嘴斗气,两人没啥话题,可是至少这种时刻她把他当依靠了,而不是咬紧牙关自己扛,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么?
两人怕在大街上容易打草惊蛇,便翻身上房顶,朝铃声传来的地方行去,两人身法极快,就算此时有人看见了,只怕也会以为那是鸟儿飞过,决不会想到是两个大活人。
他们在走,那个铃声似乎也在走,不一会儿就已近在咫尺,铃声正从街角处传来,应该是要转弯了。凌灏伸手一带,让自己和聂清然都躲在屋顶一侧,便于查看究竟是何事。
起先是一个穿着粗布褂子的干瘦老头,带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草帽,掩了面容。右手拄着根辨不出木质的拐杖,走起路来颤颤巍巍,好像随时都会倒下去。老头左手手里拿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铜铃,走三步,晃一下,那诡异的铃声正是从这个铃铛发出来的。
聂清然本来以为不过是个走夜路的老头,苗疆不比中原,奇人异事很多,有怪癖的也不在少数,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
谁想她这个念头还未想完,街角又拐来了一行人,皆是身着白色大褂,头戴草帽,看不清面容,但看行动却十分僵硬,走路的姿势和常人不同,像是跟着老头的步伐在走,确切的说是跟着铃声在走。铃声一响就走三步,铃声不响就站着不动,行迹十分诡异。
饶是凌灏无所畏惧,也被所看到的情景吓一跳。再转头看看聂清然,她的小脸已经惨白。这行人太诡异了,大晚上的赶路,还是如此奇怪的方式,几人之间没有交谈,只是在默默的赶路,似乎像没有知觉似的,而且全都白色大褂,草帽掩面。
这情景,不让人发己苣选
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48章 夜遇诡异(2)
两人对视一眼,表示明白了这是什么。苗疆的少数民族一直以蚩尤的后裔自居,祖传下来的也是当时蚩尤的一些诡秘法术,眼前这种正是苗疆秘传的一种法术——赶尸。那些在后面跟着走的并非是活人,而是死尸。
苗疆的人信奉落叶归根,死后不论如何都要安葬在家乡,可是穷苦人家根本没有多余的钱去请人买棺椁,然后送到家乡,所以赶尸这一行业就盛行起来。赶尸人利用特殊的符咒术法,让尸体能够自己行走,这样就能带着死去的人回到家乡安葬。
聂清然一直以为这所谓的赶尸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怎么会真有法术能让尸体走路呢?可今日一看,不由得她不信了,那走在后面的几个,手脚僵硬笔直,毫无生气的东西不是尸体又是什么?走得近了,甚至还能看见裸露在外的手脚上的尸斑,她顿觉背脊发凉。
不是她胆子太小,只是她一向认定人死如灯灭,怎么还可能动弹,可今天所见完全推翻了她的认知。加上这么阴森的气氛,对她的影响实在是太大,她一时接受不了,只有死死攥住凌灏的袖子,来缓解心中的恐惧。
她不是万能的,更不是无所畏惧,她也有害怕的东西,也如一般的女子一样希望有人能保护她。可现实压得她不得不隐藏起所有的害怕,即使再怕也要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本来以为这次也能如以前那样咬牙挺过去,可是不知为何,在这个夜里,恐惧就如毒草般在她心底疯长起来。
凌灏见她神情,知道她怕得厉害,便抽出手,搂住她的肩,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他一边搂着聂清然,一边还死死盯着那个老头,不知为何,他觉得这个老头并非一个赶尸人这么简单。其实他也不信赶尸一说,觉得太过荒谬,这世道哪有那么多怪力乱神的事。
多年以来累积的习惯,让聂清然很迅速的调整过来自己的情绪,她感激的朝他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没事了,他见状也点点头,松开手,朝着老头一行走去的方向呶呶嘴。陡然离开他的怀抱,她突然觉得有点冷,但如今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她知他心意,低声道:“追去看看,我也想弄个明白。”
两人毫不迟疑,施展轻功,安安静静的跟在老头身后,既不太近也不太远,刚好能看见他们,却又不至于被发现。
那老头仍旧摇着铃,慢慢悠悠的走着,似乎并不知道有两个人在跟着他。聂清然瞧他身形,虽然摇摇欲坠,却总是倒不了,且每一步都十分稳健,绝对不是普通人,更像是个练家子。
行至镇外,没了房屋的掩护,两人要跟踪起来还真是有些麻烦,好在沿途树木不少,二人借着树木的遮挡,勉强没有跟丢老头。
老头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片空地,停下了脚步。聂清然定睛一看,荒草蔓延,鬼火点点,数不清的小土丘接二连三的凑在一起。被野狗打翻的饭菜瓜果等散落了一地,有些腐烂了,有些还是新鲜的。那暴露在外的枯骨,还有突兀竖立的木牌,凌乱的金箔纸钱都表明了这里是乱葬岗。
两人还在惊诧这老头把尸体赶到乱葬岗来是何意,那边老头突然阴恻恻的开了口:“跟了老朽这么久,贵客还不现身么?”他的声音低哑阴沉,听着怪不舒服。
两人皆是一愣,难道这老头发现自己了?
可是还未等两人自己现身,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已经走至老头跟前,她长发披散,赤着足,晶莹的双足在月光下泛着白皙可人的光泽。女孩长相甜美可人,一身蓝色短裙,耳朵、脖子、手腕、脚腕上都带着雕工精致的银饰,腰间也缀着银饰,很典型的苗人打扮。
“老怪物,我出来了。”苗女脆生生的开口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如三月里的黄莺般动听。
“小丫头,怎得,还要跟老朽为难么?”老头冷冷道。
两人一对比,差别立现。小姑娘如同初生的太阳,朝气蓬勃,虽然是在夜间的乱葬岗,也丝毫不减她身上的勃勃生机。老头则像黑暗里苟延残喘的人,永远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见不得光。
“老怪物,你作恶多端,师傅当年放你一马,谁料你不思悔改,反而变本加厉的弄一些伤天害理的勾当,我自然容你不得。”小姑娘年纪虽轻,口气却凌厉无比。
“嘿嘿,什么叫伤天害理的勾当?人生在世,本就强者生存,那些个废物自己不中用,老朽不过做做善事,让他们早登极乐,如何伤天害理了?”老头桀桀怪笑,“再说,你我也是同道中人只是行事方法不同,怎得你就代表天理了?”
“你胡说!人生在世,各有各的命,好与不好都容不得别人插手。你横加干预,自行裁决别人性命,怎算得上是做善事?再潦倒的人也有活在世上的权利,你有什么资格剥夺?”小姑娘杏眼圆瞪,怒道,“我与你虽是同道,但师傅自小教育我要珍视生命,若能加以援手,一定要帮忙,任何人都有活下去的权利,没有人可以干涉!”
“所以你师傅才只能龟缩在苗疆这小小地界,做不出大事。”老头轻蔑道,“老朽便是要让中原武林那群脓包看看我苗疆蛊术的厉害。”
蛊术。一听这次,凌、聂二人皆是一惊,难道这两人是苗疆的蛊术师?不待两人细想,那边又说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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