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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矛头指向星月宫,现在聂清然还不想与他们针锋相对。
托凌灏所给的腰牌之福,聂、徐二人一路驰骋,所有关卡全都顺利放行,第三天清晨便到了锦城里星月宫的蜀中分舵。分舵门口没有守卫的弟子,倒是有不少打斗的痕迹,应该是最近江堰会多次挑衅所致。二人刚进门,就被被一群官差模样的人持刀团团围住。
为首之人贼眉鼠眼,刀尖直指聂清然,一脸肃容:“来者可是星月宫贼众的同伙?”
聂清然讶然,凌灏不是已经给蜀中总督修书了么,为何官府中人还会为难自己?分舵中那么多门人又去哪里了?难道已遭不测?自己与亦游不过是一天多没有接到情报,为何情况就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民宅?”徐亦游睁大眼睛,怒叱道。
“星月宫贼人歹毒,谋杀江堰会会长及三位堂主,证据确凿,已被捕入狱,看你们两人定然与那群子贼人有染,还不束手就擒?”
“可有人伤亡?”聂清然忙道,她知若水脾气暴躁,但绝不会胡乱杀其会长,定然被人诬陷,加上她最讨厌被人冤枉,很有可能拘捕,不知可曾受伤?
“无人死亡,不过贼手单若水在追捕中坠入悬崖,生死不明。”捕头如实答道。那个女子性子也烈,死活不肯承认杀了人,还全力拒捕,结果在追逐中摔入悬崖,他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叫人下悬崖找尸体。
单若水、坠崖、生死不明……几个字不停回响在聂清然脑中,她只觉天昏地暗,手不自觉的颤抖,如果若水有何三长两短,她如何对得起她的倾力相助,如何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如果可以,她真想杀掉这里所有人给若水报仇,可是不行,若是动了官府的人,她们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了。
一念至此,聂清然强忍住了心头那股想杀人的冲动,她面带微笑道:“这位官爷,民女不过是来找朋友,既是入了牢,可否请官爷行个方便,让民女去见见她们。”她塞给那捕头一锭银子。
“有银子这不就好办事么?嘿嘿。”他反手握住聂清然的手,色迷迷的盯着她。
“这就好,这就好,我们走吧。”聂清然用上巧劲,从他手里挣脱,脸上仍旧陪着笑。
“急什么啊,小娘子风尘仆仆的赶来,不如去和哥几个喝两杯再走,反正那群娘们在牢里也逃不脱啊。”他说着又要来拉聂清然的手,却被她巧妙的避开。
“你银子也收了,不办事么?”徐亦游可没聂清然那么好说话,直冲冲的说出一句。
“哎,我说你个小娘们怎么说话呢,扫爷的兴不是?”他骂骂咧咧的正想给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一点颜色看看,却在看到徐亦游的容貌之后变了腔调,“哟,原来这里还有这么娇滴滴的小娘子啊,是不是怪爷刚怠慢了你呢?好好好,大家一起去喝两杯,弟兄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周围一众捕快皆不怀好意的大笑起来。徐亦游气的脸都青了,她何时受过这种侮辱,在星月宫里她只用分析情报以及领悟武学,与外人打交道都是聂清然与余戏莲的事,自是不知道外界的污秽。
“亦游,别动怒。”聂清然小声劝说着,若亦游动了手,她就不得不出手,到时麻烦就大了,“大局为重!”
“走吧,小娘子们。”那人淫笑着伸出手,打算去摸徐亦游的脸。
徐亦游看着眼前越伸越近的脏手,气的浑身颤抖,长长的睫毛都在微微跳动,但是却又不敢坏了大局出手教训他。聂清然亦是万分煎熬,若今日让这败类得了手,自己有何颜面面对亦游?她握紧双拳,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要是这个痛能够免除现在的状况,那再痛几分又有何妨?
“官爷这般做法,似乎有些过分吧!”聂清然眼疾手快,在他快要碰上徐亦游时,闪身上前,挡在两人之间。
“这小娘子,怎么过分了?若是爷开心,自然会带你们去见那帮小娘们。”那人贼迷迷的上下打量着聂清然。
“是么?你可知我是谁?”聂清然嘴角勾出一丝讽刺的笑意。
“你不就是娇滴滴的小娘子么?”那人哈哈大笑。
“你看看这是什么。”聂清然随手抖出凌灏所赠的那块腰牌,“官爷可识得这腰牌?”
“这、这、这不是定北侯的、的腰牌?”那人一见腰牌,吓得脸都绿了。纯金打造的圆形腰牌,上面浮雕着两条翩然欲飞的蟠龙,中间刻着一个凌字,正是定北侯的信物!
“你究竟是何人?”捕头鼓足勇气呵道,其实他小小一个捕头见了腰牌就吓得三魂不见七魄,之所以还敢问完全是因为这次上头交代下来,一定要找星月宫的麻烦。
“自然是星月宫主聂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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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68章 锦城之难(1)
女子的声音悠悠响起,听在他耳朵里却不亚于晴天霹雳,居然是星月宫主亲自驾临,刚刚自己还对她不敬,就算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死的。可是一想到上头的命令,他不得不壮起胆子,战战兢兢道:“原来是真正的贼首,是要等官爷们动手,还是束手就擒?”
“星月宫上下都是遵纪守法的百姓,自然是不敢与官府相斗,民女随官爷走一遭便是。”聂清然对面露焦急的徐亦游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徐亦游只得站在原地,没有走上前帮她说话,“不过这位姑娘并非我星月宫中人,官爷可否网开一面,放过她?”
“自然,我们从来都是秉公办事,得罪了。”他朝两边点点头,两个浑身战栗的捕快壮着胆子迅速给她套上枷锁,然后又马上退回原位,似乎生怕她突然发狂杀人,“随官爷走吧。”
“联系戏莲和凌灏,照顾好自己。”聂清然压低声音对徐亦游耳语,又把凌灏那块腰牌塞给她,有了这个,至少官府是不敢再为难于她的,大牢里阴湿,她的身子骨受不了。
徐亦游点点头,眼睁睁的看着一众官差押走了聂清然。她握紧腰牌,出了大门,即刻朝西边走去。
星月宫各分舵其实是由两部分构成,分别是明舵和暗舵,一旦明舵被挑,暗舵的人会马上行动,协助明舵剩余之人以及总舵来人发起反击。徐亦游正是要去找蜀中锦城的星月暗舵,那里有秘密的传信渠道,绝对不会被外人所发现。
阴暗潮湿的锦城大牢里,聂清然见到了蜀中分舵的舵主陈玉灵,满身伤痕,乱发蔽面的样子哪还是以前回总舵述职时精明干练的舵主?还有那些静默无声,蜷缩在角落的女孩们,根本找不到一丝以往直爽干脆的的模样。
“是我对不起大家。”聂清然看见她们的样子,顿时心痛万分。半晌的沉默后,才低沉的挤出一句话。
被狱卒刑囚一整晚都没掉一滴眼泪的陈玉灵,却因为这句话嚎啕大哭,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的小孩子。明明是她们行事有失,雪使传来的命令是密切保护江堰会中首脑人物,其余敢挑衅的一律施以颜色,她们却一时失误,让敌人钻了空子,杀了江堰会的会长还推到她们头上。这样的一步错,要连累聂清然她们做很多事去补偿。
“哭什么,星月宫的女子跟男子一样流血不流泪。”聂清然忍住几欲滑落的泪滴,轻叱道,“不就是个冤狱么,总归有办法平反的。”
“宫主,属下有负所托,实在没有颜面见你。”陈玉灵泣道。
“这次被奸人所陷害,不能怪罪你们,是我筹划不周全。”聂清然初始为此事所惊,没有细想,如今略一思索前因后果,突然恍然大悟,不禁恨自己的疏忽,居然忘了暗影楼这股势力。刺杀目标于无形之中,不正是他们的拿手戏么?
初始她以为暗影楼受雇于端木渠,并不与慕容啸及董炎勾结,是以蜀中分舵出事,她并没有想到上官鹤这号人物。可如今看来,即便端木渠不与丞相勾结,也不能代表上官鹤不会接这笔生意。暗影楼本就是认钱不认人的杀手组织,她的这次疏忽让蜀中分舵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若水还因此生死不明!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你先别哭,给我细说下最近两天的情景,我与亦游一直在赶路,几乎没有受到飞鸽传书,对这几天的情形不是很清楚。”聂清然拉着她在一旁坐下,丝毫不在意那堆稻草爬满了蟑螂蜘蛛之类的动物。
陈玉灵见状便止住了哭泣,细细将这两天发生的事说来。
原来聂清然叫人在江湖上抖出了几份江堰会行为败坏、道德沦丧的罪证。其实任何门派都不可能十成十的都是循规蹈矩的弟子门人,更何况这批由一群粗野男人组成的帮会,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为人所不齿的行为。通常情况下,江湖同道都对这种事视而不见,毕竟自己门派中也不是洁净无瑕,何必去为难别人。
江湖人的底线是你只要不动我门中弟子,别人的事与我无关,若是动了我的人,必是要讨个公道的。但是此次不同以往,星月宫所抖出的全是星月宫弟子受委屈,那群大老爷们怎么都没想到随意在街上调戏的一个卖菜姑娘怎么就成了星月宫蜀中分舵的弟子,吃白食的小摊的中年丑妇突然是星月宫蜀中分舵的武艺训练师。这些事以前都被积压下来,可一旦公布后,他们生生被星月宫的女人打压的没有出路,更没有武林同道愿意出来帮他们一把。
本来聂清然也只打算给他们一点颜色看,毕竟是他们挑衅在先,说星月宫门人行为不检,有伤风化,还带了人上门挑战,若没有回应,岂不是让武林同道小看了去。可是正是因为他们的无理挑衅,还有官府的相助,让聂清然联想到这事不是一起简单的江湖寻仇,而是背后有人在操控这一切。
聂清然自是不会让他们江堰会的首脑出事,若是他们有三长两短,这梁子就算结大了。陈玉灵她们肯定是会按照她的命令来做,不动那些人分毫,可惜聂清然虽然算准会有人借此机会生事,却没算到掺杂在其中的势力会如此复杂。
终究还是少算了一步,跳进了他们早已设好的陷阱里去了,将星月宫至于险地。
当务之急必须找到杀江堰会长的真凶,不然星月宫在这种情况下很难洗脱罪名,可是聂清然身陷囹圄,唯一的办法只有等,等亦游的消息。她一直很相信自己的同伴,相信她们有能力解决问题,正是这样的信任才造就了星月宫如今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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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缘修道半缘君 第69章 锦城之难(2)
牢中的日子也很平常,大概是凌灏的腰牌起了作用,狱卒们不敢造次,没有为难她们,除了牢房环境和日常饮食还是很差以外,用刑之类的是没有了。免了皮肉之苦也不错,很多女孩子的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不能再受刑了。
这天聂清然正在打坐调息,在牢里没什么好,就有一点很好,很安静,没人打扰,是个练功的好地方。一个狱卒突然走来,朝她呵道:“聂清然,在不在?”
“这位官爷,有何事?”聂清然不解问道。
“跟我来,总督要见你。”那人轻蔑的打量她一眼。
聂清然起身跟着他离去,陈玉灵担忧的看着她,她笑着点点头,以示安心。
“总督大人召见民女有何要事?”聂清然看着昏黄灯光下那个面色焦黄的中年男人,猜测着他召见她的意图。
“你便是星月宫主么?”男人的声音有点沙哑。
“正是民女。”
“你可知罪?”男人声音突然高扬起来。
“何罪之有?”聂清然扬眉笑着问道。
“你设计谋杀江堰会长,还不认罪?”男人厉声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聂清然冷笑,“你可有证据证明那人是我所杀?”
“近日来只有星月宫与江堰会起冲突,便是本官不愿怀疑你,如今的局势也不得不思量一二。”那人幽幽道。
“巴蜀总督林朝旺林大人对吧,要定民女的罪需要证据,请问证据何在?没有证据就直接将我星月宫分舵抄家抓人,林大人是知法犯法还是受人之托,故意针对星月宫?”聂清然目光凌厉,语气陡然尖锐,“如今我星月宫雪使生死不明,若她有何不测,林大人怕是还要顶上一个草菅人命的罪名!”
“证据?动机都有了,证据不是早晚的事么?谁不知你星月宫人狡猾奸诈,既要作案,必会做的干净彻底,岂是那么容易便能找到证据的?”林朝旺身体后缩,脸色微变,似乎生怕聂清然扑过来拧断他的脖子,他突然后悔招惹星月宫了,这个女子太难缠了。
“是么?那么林大人今日要民女前来是何意?屈打成招还是利诱招降?”聂清然缓了缓神情,淡淡笑道。
“若本官放你们出去,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