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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宫殿透着丝丝阴气,可能是因为白日里刚刚杖毙了一个人,大家都早早的躲进房间,灭了灯上床睡觉。
除了守夜的宫女太监以及一些巡逻的侍卫以外,基本上看不见人影。
阴沉的宫殿深处,两个男人正在对话。
“为何你要帮凌灏说话,朕才是你的合作伙伴!”顾辰凉怒气冲冲的盯着悠然品茗的端木渠。
“为何?孤王还要问你呢。”端木渠悠悠的放下手中雨后天青白瓷杯,眯起凤眸望向男人,口气阴冷,“孤王早就说了,与你合作可以,毕竟我们有共同的敌人,但是不能动聂清然一根汗毛,便是要杀她也要由孤王亲自动手,否则一切免谈。你的蠢女人不仅动了她,还把她伤的那么重,孤王恨不得把那贱人挫骨扬灰!”
“朕也不知道她会如此,你帮凌灏,使得朕的势力受损,这笔账要怎么算?”顾辰凉双拳紧握,极力控制自己的怒气。
“那是你自己的人蠢,与孤王无关。若是再有下次,孤王可就要亲自动手了!”端木渠双目中陡然迸出杀气,“孤王要去休息,最后警告一次,管好你的嘴,不要自作主张的对上官鹤下孤王不喜欢的命令,否则孤王不会放过你!”
他优雅的转身离去,不再理顾辰凉。
气急败坏的男人掀翻了桌子,俊朗的面目因为怨恨而扭曲。
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109章 再次受伤
这边厢凌灏可懒得管别人如何说他,目无君上如何,狼子野心又如何,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了。他就是要这天下,管别人说什么干吗。
而且从线报来看,民间虽对他传言不少,但他终究是做了不少造福百姓的纸,是以对他有微辞的人并不多。
当今皇帝昏庸无能,沉湎酒色,天下人并不喜欢这皇帝,虽然定北侯在皇帝面前嚣张跋扈,只手遮天,但对百姓却是极好。他所指派的官员也大都公正廉明,不欺压百姓。
同时他还废除了告御状所必须经过的百人杖及钉床,使得所有人都能直达天听。
这一举措可谓是深得民心。
百姓不会关心谁当皇帝,只会关心自己的生活过得好不好。所以若是生活安宁,皇帝是顾辰凉或者是凌灏又有何不同?
景明楼里,丫环进进出出,抓药的、端水的一片忙碌。
满屋子的御医正在小心翼翼的伺候着,不敢有丝毫马虎,谁都不敢拿自己的项上人头开玩笑。
正副两个院正都是七十开外的老人了,在太医院供职五十多年,伺候过三位皇帝,是名符其实的三朝元老了,就连董炎也得恭恭敬敬的称呼他们一声大人。
可也是这两人,在凌灏平静的目光下瑟瑟发抖、冷汗涔涔,生怕惹怒了这位年少封侯的当世权贵。
聂清然的情况并不好,开始下水救人后没得到妥善处理,就已经感染风寒,后来的五十杖又弄得背后血肉模糊,更是耽误了救治。
到了此时已经全身滚烫,昏迷不醒了。
好在她内功深厚,挨打的时候也运了真气抵御,不然早有性命之虞,那些御医也要跟着陪葬了。
凌灏站在床头,目光锁在床上躺着的女子面上,俊朗的面容上没有丝毫表情,垂在袖中的双手却紧握成拳,指关节泛成白色,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惊慌。
床上的女子脸上没有半丝血色,仿若被抽光了生气,哪还是那个笑傲江湖的星月宫主,轻飘飘的似乎很容易就要散去。
想到她可能会消失,他的心就像被生生撕裂般疼痛。
不可以!
“各位诊了这么久,聂宫主的伤可有具体的治疗方案了?”凌灏声音淡淡,听在那群御医耳中却仿如催命的罗刹。
“禀、禀告侯爷,聂宫主的伤、伤……”院正壮起胆子正欲把一个谨慎再谨慎的方案说出来,不料被一个娇柔的女声打断。
美丽娇俏的黄衣女子走进房间:“清然的伤还是我来治吧,你们都出去。”
凌灏抬眸看那女子一眼,点点头以示准许了她的提议。
一群御医如蒙大赦般蜂拥而出,心里高呼,总算解脱了!
“徐姑娘,清然伤势如何?”
徐亦游秀眉蹙起,二指搭在聂清然脉搏上:“只是皮外伤,无大碍,不过邪寒入侵,再加上以前中蛊的后遗症,怕是得躺一阵子了。你不是习得纯阳真气么,每晚给清然运功半个时辰吧,助她驱散邪寒,星月宫的内功偏于阴柔,不易抵抗寒毒。”
她瞥了男子一眼,加了句,“放心,只需半个月而已,我自会送上星月宫固本培元的药与你,不会折损你半分功力。”
“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凌灏轻声说。
他话里的意思徐亦游自是明白:“你还真是大手笔,那份聘礼能买的下好几十座星月宫了。”
两天前星月宫总舵突然有人送来了大批的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绫罗绸缎之类的东西。
弟子们都莫名其妙,来人说是定北侯的聘礼,众人这才明白是何事。
本来徐亦游也以为是这两人突发奇想,想成亲了。
但是现在看来不是想成亲这么简单,而是为了让“一品诰命”这个封号成现实。
“她值得。”
天蚕丝被下,伤痕累累的背让徐亦游倒抽了一口冷气。她也不顾凌灏在场,就直接给聂清然上药,反正这两个人迟早是夫妻。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盒,从里面蘸了点药膏往聂清然背后抹去。刚刚御医给敷的药粉早已被渗出的血水冲开,起不到任何作用。
药膏刚触上伤口,聂清然就吃痛般呻吟起来,一双柳眉即使在昏迷时也被疼痛迫得蹙到一块了。
“你轻点。”凌灏锁眉开口,语带责备。
“你自己来!”徐亦游把药丢他手里,白了一眼,“就你宠她,我去煎药。”
出门之前,她把一个包裹交到了他手中。
凌灏把包裹放去一边,接过药盒,蘸着药膏后小心翼翼的抹在聂清然的伤口上,边抹边轻轻吹气,只想尽量减少她的痛苦,就像小时候贪玩受伤后娘给他上药那般。
她没有再呻吟,就那么安静的趴着,让他为她上药,偶尔发出梦呓般的声音。
后来喂药也是凌灏亲自动手,像哄小孩般凑在她耳边说尽好话。
虽然女子仍然未清醒,但还是乖乖的把深恶痛绝的药一口口喝完了。
聂清然昏迷了多久他就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多久,所有的事都是他亲手做的。丫环仆人除了端水送饭送药以外什么都插不上手,早朝不去,宣召也不听,困了就趴在床沿眯一会,总之是一步也不离开。
期间端木渠来过几次,凌灏也不与他说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过他坚决不在端木渠也在的时候给聂清然换药。
端木渠自然也不与他说话,每次都是站在床前絮絮叨叨对着昏迷的聂清然说一大堆话,然后留下大批名贵药材,说明日再来。
不过他四天后就启程回国了,所以也没来多少次。
好在他很快就回朝,不然说不定凌灏真会忍不住把啰啰嗦嗦又老是待很久的“情敌”丢出去。
凌灏的肆意行径当然使得顾辰凉更不快,但当下的关头更不便去找他麻烦。韦家的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若在这个节骨眼惹恼凌灏,让他抓住机会借题发挥,怕就不仅仅是韦家遭受灭顶之灾了。
就是这种面对他的无力感,让顾辰凉对这个威胁他皇权的男人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否则都无法发泄心中咆哮万丈的恨意。
一入江湖岁月催 第110章 杖责的真相
七天后的清晨,趴在床沿的凌灏突然从梦中惊醒,习惯性地抬头去看昏迷的女子时发现床上只有空荡荡的被子,顿时心下大惊。
他冲出房间拉着守在门外的丫环小楠急切问道:“聂姑娘呢?”
“聂姑娘一早便醒了,见侯爷还在睡,就吩咐我们不许吵醒侯爷,带着小翠和碧儿去了厨房。”
小楠还从未看过一向不苟言笑的主子这般急躁,一时吓得说话都有点结巴。
还好,还好,不过是梦而已。
凌灏在心里安慰自己,刚刚在梦里他看着她向悬崖走去,怎么叫她都没反应。而他根本动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掉进万丈深渊。
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世界全部陷入黑暗。
“她伤还没好,去厨房干吗?”虽然解了梦境带来的困惑,但凌灏听完丫环的话后还是蹙起了眉峰。
“姑娘好像说是答应了侯爷要给侯爷做一顿饭,但因着受伤没做成,所以今日补上。”小楠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凌灏。”还没等小楠说完,聂清然便出现在了回廊尽头。
她披着雪白的狐裘,长发未束,柔顺的垂在身后,更更衬得整个人清新脱俗,素净的脸上,一双盈盈美目正含笑望着男子。
“你这丫头,伤还没好就乱跑什么?”凌灏略带责备的拉起她的手走进屋子,又拿了个暖炉让她抱着,然后让她坐在桌边。
两个小丫环把托盘里的酒菜放在桌上后,很知趣的走出去,这里没她们什么事了。
“答应你了一顿饭嘛,我可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聂清然正正经经的说。
“我又没说你会赖掉,把伤养好了再做也行。”
“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五十杖算什么,上次我可是被某人打了八十军棍也没事。”聂清然笑眯眯的说。
“还拿上次的事说?上次可是你自己要担着的,与我无关。”凌灏抚上她如水的秀发,宠溺的玩弄着发丝。
“好了好了,吃饭。”聂清然扒开他的“熊爪”,将筷子塞到他手里,不乐意的瘪瘪嘴。
他老是喜欢摸她的头发,就像摸小狗似的,有什么好摸的。
凌灏笑笑,拿起筷子尝了口菜。
她的手艺一向精妙,比宫里那些御厨做的都好,这次也是一样。
琴艺精湛,厨艺绝妙,能力更是不用说,这样的女子可算是出得厅堂、入得厨房,完全符合择妻标准。
如今她安安稳稳的坐在他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味道不错,不过——”凌灏突然敛了笑容,重重放下筷子,“以后这种自伤一万,损敌八千的方法还是少用,你是在吓我么。”
“你都知道了?”聂清然讪讪的躲避着他的目光。
“若猜不出你的意图,你那五十杖不是白挨了?”凌灏挑眉道。
“其实我也是临时起意,并不是早就计划好了。”聂清然弯了弯眼角,绽开笑容。
“临时起意?你这临时起意可是一举多得。一方面打击了董炎的实力,拔掉韦德这个眼中钉,另一方面除掉了宫里的障碍,还迫得皇上让步,以警告上次锦城瑶台水阁之事,还给满朝文武提个醒,董炎乃至皇帝都不能保护他们,使得他们心寒,也让那些中立的人不敢向董炎靠拢。最后,你让徐姑娘送来韦德的罪证,那些证据足以使他满门抄斩却不牵连董炎,让董炎不敢轻易保他。就这五十杖,让董炎的势力和威望都严重削弱,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吃亏。”
凌灏悠然的抿了口黄酒,平静地说着这几天朝堂上的血雨腥风,仿若与他无关,“若我没猜错,怜妃是你的人吧。”
“你连这都知道?”聂清然抬起头,一脸不悦的瞪着悠闲的男子,“这么聪明干吗?”
“哈哈,傻丫头,我可先说明,我没有派人查你们星月宫,她是你的人我也是事后才猜出来的。”凌灏索性长臂一伸,把她拉进怀中。
软玉温香在怀,他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慵懒起来,手又开始不老实的抚摸那柔软滑腻的乌发:“怜妃进宫两年,并不醉心于权力,所以**才一直由韦朝云管理。如今韦朝云一死,不论是否愿意,这**大权都会落入怜妃之手,岂不妙哉?更何况怜妃行事一直小心,岂会不知道韦朝云的脾气,何以会给你换一身和韦朝云相似的衣衫,不是与你谋划好就是想陷害你。若是后者,那么陷害你的动机何在,想让我与董炎斗,然后渔翁得利?现在的局势很明显,董炎根本伤不了我的要害,斗也是白斗,若是顾辰凉授意,那我只能说他也太蠢了。所以只有前者,怜妃是与你合作的,如此一来她便能轻而易举的得到**大权。”
“的确如此,不过事情也不完全是这样。开始我并未想把韦德斩草除根,我故意惹恼韦朝云只想给她和她爹一点教训。她不是笨人,本只想推我下水小小惩戒,没想撕破脸皮,毕竟我是星月宫主,又是你请来的贵客。我知她有这想法,索性将计就计,把她推下水,让她更加恼我。其实若她宽宏大量或者更有脑子点,不罚我这么重,那么你即使要找她麻烦,也会因为没有足够的证据而重责不了她。”
聂清然气呼呼的拍拍他在她头上肆虐的手,想让他拿开,结果反而被他握在手中,挣脱不开。
她怒气冲冲的瞪他一眼,后者却直接无视她的不悦,继续我行我素。
最终她还是放弃抵抗他的无赖之举,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谁知道她恼羞成怒,加上常听她父亲说那些关于你的事,便想替父出气,责我五十杖,我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