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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我在吃啊。”
女子慌乱的表情落在男子眼中,引得他轻声一笑,这一笑把女子弄得更不好意思,只顾埋着头扒饭,不敢抬头看一眼。
“先吃完的不管,后吃完的洗碗。”凌灏也不知为何,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放下筷子回到床上躺下。
“什么意思?”流霜愕然的抬头。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突然就冒出来了。大概是说谁最后吃完谁负责收拾吧。”凌灏淡淡一笑,说了一下印象中这句话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说这句话,似乎以前有人对他说过,好像就是那个女人。
“哦。”流霜继续低下头吃饭,不敢看向男子,心里已如小鹿乱撞般不安。
他笑起来更好看了。
安然养伤的凌灏根本不知道,他梦中的那个女子因为他的失踪已忙得焦头烂额,华发早生。
顾辰凉跟聂清然预料的一样,开始着手清扫凌灏的势力。
一道圣旨到了定北侯府。
“夫人,接旨吧。”传旨公公得意洋洋的把明黄的布帛递给聂清然。
“我,不会接。”聂清然淡然的声音里传递着不容置喙的坚决。
“难道你想抗旨么?”公公尖细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
“便是抗旨又如何?”
“清然……”赵素娴担忧的望向聂清然,不想她与皇帝起冲突。
“娘,你放心好了。”聂清然拍拍她的手,安慰道。
“抗旨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公公提升了音量,不屑的打量这个女子。
“与事实不相符的东西我绝不会接受,至于株连九族,那也要公公有命走出这侯府向皇上告状啊。”聂清然冷冷一笑。
那毫无温度的笑意把公公吓得直冒冷汗,他岂会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什么人,杀人对她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可他可是皇上派来的人,料想她也不敢把他如何。
于是他给自己壮了壮胆子,尖声斥道:“大胆刁妇,竟敢违抗皇命,咱家可是皇上御派的传旨公公,你岂可无礼!”
“这也叫无礼?那这叫什么?”聂清然冷哼,银光一闪,长剑带着嗜血的鸣响架在他的脖子上,只轻轻用力,一串血珠就冒出来了。
“你,你竟敢——”公公吓得浑身发抖,本想摆的架子也在一瞬间垮掉,像见鬼般看着眼前面若冰霜的女子,结结巴巴的连话都说不完整。
“带着你的破旨滚出定北侯府,告诉皇帝不要再做这种无谓的事,否则他派一个就杀一个,派两个就杀一双。我聂清然说到做到!”聂清然面目狰狞,如地狱里的修罗恶煞,吓得那公公拿着圣旨连滚带爬的跑出定北侯府,生怕慢一步就被杀了。
看着公公跑得不见影子,聂清然终于卸下所有的伪装坚强,瘫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
刚刚那道圣旨是说凌灏因公殉职,特赐封一等定北公和太子太保,谥号武。
若接了这道圣旨岂不是向天下人表明聂清然承认了凌灏的死亡。这样一来,那些相信她而坚持不懈寻找凌灏、忠于凌灏的人会怎么想她?又会怎么做?所以不论付出任何代价,都不可以接这道圣旨。
虽然抗旨是件很严重的事,但凌灏失踪不久,不论是朝中还是军中的影响还在,若现在贸然动定北侯府肯定会引起那些忠于凌灏的大臣反弹。一旦朝中哗乱,以顾辰凉和董炎的手段根本不可能压制住,到时端木渠挥军南下,天曌朝的统治就岌岌可危。顾辰凉自然不会让自己的江山随随便便落入别人手中,所以基于这层考虑他也不敢对聂清然如何。
但是这样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毕竟抗旨的次数太多,便是那些人有心声援定北侯府,也苦于没有更好的理由。为今之计只有走最后一步棋了。
聂清然长叹一声,那个方法实在是太过伤天害理,不到最后关头她实在是不想用。
可是有的时候,人真的会为了自己想守护的东西而疯狂。
“清然,你没事吧,这段时间真是让你受累了。”赵素娴忧心忡忡的看着她。
“娘,我没事。我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凌灏他肯定不会有事的,肯定会回来的,我一定要帮他守护好他的东西,我不累。”聂清然扬头微笑,她不想让赵素娴再担心她了。
如今她不可再有丝毫疏忽和任性,不管是星月宫还是定北侯府的事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做,因为那个会细心为她补上漏洞的人不在了。
相亲相见知何日 第155章 小的给侯爷行礼了!
“公子,今天城里有集市,我去拿绣品换点别的,你要一起去么?”流霜整理着篮子中的绣品征询的看向凌灏。
她一个孤女,平日就靠着卖点绣品糊口,如今又多了个男人,开销更大了。
“哦,好啊。”凌灏欣然点头,这段时间一直躺在床上休息也无趣,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总靠女人养也不大好。刚好可以趁这次机会去城里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份活,赚点钱。
集市很热闹,四方八村的人都聚到梁城内的东北角官府专门开辟的交易场地,叫卖声在这里此起彼伏。
流霜摆好摊子,把自己绣好的绣品一一放好。
她面皮薄,不好意思像别人那样吆喝,只是羞怯怯的站在摊子边,等着别人来看。
凌灏不知道她为什么不像别的卖家那样喊,不过看着她那模样,便想着应该是不好意思。
既然如此,他便准备帮她喊两声。
就在这时候,一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带着一众家丁晃过来。他拿起几块手帕看了看,又凑去鼻子底下嗅了一嗅。接着他抬起头看向流霜,比猪眼大不了多少的眼睛里满是猥琐:“这位姑娘的绣品真漂亮,不如去本少爷府上当专职的绣娘,也好过在这里风吹日晒的受苦啊!”
“公子若喜欢,可以说个数量,流霜在家做好后送去府上,不必去叨扰公子。”流霜往侧边闪了一闪,站到凌灏身边。
“哎呀,流霜姑娘的名字真是好听。你要多少工钱就说,本少爷绝不会吝啬。我府上什么都有,姑娘可以安心做女红,不会有人打扰的。”那人又进了一步,色迷迷的伸出手想去碰她。
“公子自重!流霜是许了人家的人!”流霜吓得脸色惨白,躲到凌灏身后不敢动弹。
“嘿,什么许不许了,跟了本少爷你就算在这梁城横着走也没事。”他伸手就要去拉她,结果手腕却被一个人扣住,疼得他哇哇直叫,“哪里钻出来的狗奴才,敢挡本少爷的路!”
“狗嘴吐不出象牙。”凌灏冷哼,手中加力,几乎要把那男人的骨头捏碎。
“你,你是谁!”那人疼的龇牙咧嘴,却也知道这不是个好惹的主。
“他是流霜的夫婿。”流霜在一旁弱弱地说。
凌灏诧异的看她一眼,但终究碍于形势,没有说什么。流霜见他没有反驳,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但她也知道现在不是说太多的时候。
这个男人她认识,是梁城首富梁光焰的儿子梁迎,在梁城就是个横着走的主,他们俩只是小老百姓,怎么可能斗得过他!
“夫君,把梁公子放了吧。”流霜又小声说。
她怕凌灏被报复,毕竟这世道就是穷不与富斗。
凌灏看了看她,最后还是放开了梁迎,但瞟向他的目光中带着不屑。
“哼,来人,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贱民废了!”没有束缚后的梁迎凶光毕露,招呼身后的跟班来收拾凌灏。
周围本打算看热闹的人都吓得跑开了,毕竟这个梁迎在梁城可谓“声名赫赫”,尤其是在这个集市做生意的谁没被他欺压过。
那些家丁也是欺行霸市惯了的,哪会把凌灏这个看上去无权无势的小子放在眼里。一听主子的话,立马纷纷冲上前打算把这个小子揍扁,然后找自家少爷邀功。
谁料凌灏的记忆失了,武功却还在,岂会把这些喽啰放在眼里,三下五除二就撂倒了一大片。
那梁迎见这场景早已吓得两腿发软,哪还敢留在原地,丢下一句“你等着”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刚刚空了一大片的场地突然又站满了人,人们都在继续自己的生意,仿佛刚刚那一幕从没发生过。
但有不少人借着看绣品的机会跑来看看这个身手了得,又敢出手教训梁迎的男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公子,刚刚谢谢你了。”流霜红着脸道谢。
“不用,那人太过分,我教训他不过是举手之劳。”凌灏应付着几个看绣品的姑娘,淡淡答道。
“可是那个梁迎生性凶悍,肯定不会如此罢休,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流霜担忧道。
“怕什么,这个天下又不是他梁家的。”凌灏的声音波澜不惊。
但不知为何,流霜总觉得那语气中充自有着一股傲视天下,纵横帷幄的感觉,心中越发感觉他不是普通人。
然而两人还没做成几单生意,那梁迎便带着一大群人折返,看模样似乎是官差。
“哪个不长眼的敢冒犯梁少爷,还不出来速速认罪!”领头模样的官差喝道。
“我。”凌灏不顾流霜的阻拦,站出来,直直面对那官差。
“啊——侯,侯爷——”那官差双眼睁得老大,双腿不由自主的跪下去,“侯爷,小的给侯爷行礼了!”
众人都被这一变故弄得目瞪口呆,为何这个官差见了这个男人之前和之后的态度如此差,还口口声声喊着“侯爷”,这侯爷又是谁?
“你认识我?”凌灏微蹙着眉看着跪在他眼前的人,侯爷?这是自己以前的身份么?
“侯爷,你不认识小的了?”那官差惊讶的望向他,这个男人从相貌和气度都跟定北侯一样啊,怎么会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呢?聂宫主都为了找他而几乎把整个天下都翻了个遍,就连皇上的圣旨都抗了很多次啊!难道是掉下瀑布的时候摔伤了头,没了记忆?
“侯爷,当初你来梁城赈灾,小的还服侍过你啊!”那人不死心,又说。
如果能把侯爷带回去,肯定是大功一件啊!
“我说捕头,你在瞎说什么,这贱民怎会是什么狗屁侯爷,你们还不快给本少爷把他抓起来!”梁迎推了推他,不满的呵斥道。
“滚开,惊扰了侯爷你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官差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吼道。
“你,你,我要去告诉我爹,你的差头别想当了!”梁迎怒气冲冲的指着他的鼻子威胁。
“不奉陪!”那官差不屑的摆摆手,随即又恭恭敬敬的对着凌灏说,“侯爷,若你不信可去府衙中等候,小的马上派人去京城知会夫人,她一定有办法让你想起来的。”
“夫人?”凌灏不解。
“就是聂宫主聂清然啊,是你的夫人啊,她为了找你可快把整个天曌朝都翻过来了。”
相亲相见知何日 第156章 还定北侯一个清白
“聂清然?”凌灏只觉得脑海中飞速闪过什么,却因为太快而抓不住。他扶住额头,努力想留住那个东西,可如潮水般涌上的疼痛迫得他不得不放弃。
“公子,你要是头疼就别想了,日后慢慢再想!”流霜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劝道。
她后悔了,不该让他来集市的,居然会有人认出他来,他肯定是那官差口中的定北侯!
“我没事。”凌灏摆摆手,推开她搀扶的手,拉住那官差,“你说的聂清然在哪里?带我去见她!”
“夫人在京城!小的马上派人去知会夫人!”官差殷勤的扶住他。
“不用,我亲自去,你帮我准备马车!”凌灏虽然不知道聂清然是谁,但他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个聂清然必然是他以前认识的人!
“是,小的马上去准备。”官差点头哈腰的带着他朝城中的驿站走去。
“公子——”流霜小声呼喊。
“你也随我一起去吧。”凌灏见她一个弱女子,那梁迎又在一旁垂涎欲滴,不放心她留在此地,便拉着她一道走了。
流霜痴痴望着步伐沉稳的男子,不觉间,一抹嫣红爬上她白嫩的脸。
马车平稳的在官道上行驶,凌灏望着车窗外倒退的景色突然有种奇特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以前也有个人和他一起坐着马车,去干什么不记得了,但是应该很开心,因为只要想到那个场景就会觉得心内暖暖的。
流霜一路都是满腹心事的模样,凌灏问她,她只推说没事,他便也不好多问。
一人一马绝尘而去,扬起大片灰尘。凌灏皱着眉放下布帘:“这是什么?”
“回禀侯爷,那是八百里加急军报,应该是送往京城的。”那官差立马回道。
凌灏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丝了然。
他们三人一路平安行来,殊不知京城已经大乱。
距凌灏消失已经五个月,开始皇帝还会假惺惺问候聂清然两句,还不停的颁旨赐这赐那,可待聂清然抗了几次旨后,他就开始变脸了。
先是停止发放定北侯的俸禄,然后是以奢侈为由强令定北侯府裁撤护卫和仆役数量。
这些都是小事,聂清然也就没有抵抗。可后来他变本加厉,说凌灏罔顾朝纲,使用仅次于皇帝的仪仗规格,迫使定北侯府撤销仪仗队,并且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