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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竟未醉倒。燕月的目光含了笑意看向宇文萧萧,宇文萧萧在燕月的目光下,不由又有些心跳。
慕容芸脸色一变:“萧儿。你爹不是吩咐过,不许插手别人家的事情。”
“燕大哥只是将他们丢到了猪圈里,唐一鹤之死只是罪有应得。”宇文萧萧根本不理他娘的阻拦,继续说道。
万恶“淫”为首。利用迷药作奸犯科,乃是死罪。
孙二夫人先就一耳光将欧阳佩显打了一个趔趄:“你这个畜牲,为何如此对剑兰?”
欧阳佩显索性豁了出去:“孙剑兰她曾与小莫私奔,佩显宁愿死也不原意娶个红杏出墙的女子。”
“你。”孙二夫人再一掌打了下来,欧阳佩显却用手挡住了:“蓝姨为何一直责我,有空就该多管教管教那个不知羞耻的丫头。”
啪地一声,欧阳佩显被一个大耳光扇倒在地,打他的正是阮丁丁:“你犯了如此大错,还敢争辩。”喝了人,将欧阳佩显绑了,押到祠堂发落。
欧阳佩显想要反抗,看看眼前形势,也只得任由着下人将他绑了。临走时,看燕月和小莫的目光,简直要喷火。
小卿对面上不知是啥颜色的唐停微抱拳道:“唐大侠。令郎之死,在下虽然十分遗憾,想来也是天意。若是唐家依旧要寻燕月的梁子,在下等随时恭候。”
众人皆散,谢百鸣却走到小卿跟前,笑道:“适才言语冒犯之处,还请恕罪恕罪。”
小卿也与他客气几句。谢百鸣看燕月脸上依旧红肿地厉害,不由笑道:“傅少侠的火气也是大了些,早该给燕少侠个说话机会,这次,确是委屈了燕少侠,受这场无妄之灾。”
小卿淡然笑道:“谢谷主不必为他说话,总是他自己处置失当,过于狂妄,受了教训也是活该,只是不知他能记到几时。”回头看看燕月,似乎仍有不服之色,又板了脸喝问道:“怎么,说屈了你吗?”
燕月就欠了身道:“师兄教训的是,小弟不敢不服。”
小卿脸色更沉道:“不敢不服,就是还不服了。”说着话,又扬起手来,谢百鸣忙拉住小卿,让小卿去与自己饮酒。
“你们三个都给我回院子里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小卿坳不过谢百鸣,随了他去,临走时,依旧冷冷地罚了三个师弟。
燕月、小莫和玉翔也不敢再辩驳,欠身领罚走了。
“傅少侠很威风。”慕容芸带着宇文宛然站在不远处的树下看着,看了两人过来,慕容芸冷冷地开了口。
谢百鸣忙知趣地避了开去。
“宇文夫人。”小卿微笑道:“在下管教师弟,倒让夫人见笑了。”
慕容芸冷哼道:“你如何管教弟子那是你家的规矩,只是妾身想提醒傅少侠一句,人有脸树有皮,兄友才能弟恭,你如此不顾他们的脸面,不怕来个兄逼弟反吗?”
小卿看了看慕容芸,毫不在意地笑道:“多谢宇文夫人提醒,只是夫人太多虑了,我怎么看不出他们有那么大的胆子。”
慕容芸哼了一声:“你家的事情,外人也不便多言。拦住傅少侠,是奉命来传个口讯:今夜三更,请傅少侠准时赶往兰若客栈。”
小卿笑了笑:“多谢夫人传讯。不知夫人是代何人传讯?到兰若客栈又所为何事呢?”
“你去了自然知道。”慕容芸转身想走,又停下脚步:“今夜三更,妾身恭候。”
小卿笑道:“夫人恐怕不知在下有一个习惯,就是从不赴不明不白的邀请。”
“是吗?依我看,这次傅少侠是一定会去的。”慕容芸笑道:“至于原因嘛,相信令师弟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临转身,又笑道:“傅少侠千万勿要爽约,否则令师弟,就再也见不到那件东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兄逼弟反(二)
小卿与谢百鸣再次饮酒,话题却转到了小莫身上。
“昨日小莫冒犯欧阳兄,听说傅少侠将他打得遍体鳞伤,还在院中罚跪了一夜。”
小卿笑了笑:“舍弟年轻莽撞,谢谷主见笑。”
“年轻人谁不气盛?况且小莫身世凄苦,也难归他会对欧阳兄有所不满。”谢百鸣颇为同情小莫:“这位欧阳夫人也是个极难缠的主,小莫吃苦的日子还在后面呢。”他似乎有了几分醉意,言辞间也随便起来。
“谢谷主对欧阳前辈的家事,似乎知之甚详。”小卿依旧品着茶。
“知道少兄爱茶,特意寻了建溪花茶来。”谢百鸣笑道。
“轻裘骏马成都花,冰瓯雪碗建溪茶。”小卿笑道:“谢谷主费心了。”
“这位欧阳姑娘,傅少侠也见了,端庄有礼,武功高强,若是与令弟小莫结缘,确是一桩美事。”谢百鸣又提起做媒之事。
“谢谷主依旧为欧阳夫人作说客吗?”
谢百鸣摇了摇头:“这次,可是欧阳兄亲自拜托的。”
燕月、小莫、玉翔并排跪在院子里,午时的阳光依旧灼热。
小莫背部衣衫隐隐透出血迹。他的嘴唇有些干,头也有些昏,身上的痛楚也似乎越来越强。
玉翔脸色发白,心里焦灼无比。老大本就盛怒,若是发现了自己丢剑之事,不知要如何痛扁自己。
燕月跪在那里,纹丝不动。嘴角却略过一丝笑意,忍不住微抬了头。院外花廊的花架下,一身白衣的宇文萧萧正望着燕月等住的院子发呆。
“宇文公子。”一声轻唤,让宇文萧萧一惊,欧阳婉儿一身白衣,站在回廊那里,微笑道:“宇文公子好雅兴,大中午的也来赏花吗?”
宇文萧萧冷然道:“在下什么时候赏花,不碍欧阳姑娘的事吧。”
欧阳婉儿眸中闪过一丝寒光,依旧带着笑道:“宇文公子误会了。小妹只是有些好奇,令尊令堂已带着令妹与令表妹离去,宇文公子怎么还留在欧阳家呢?莫非有什么事情割舍不下?”
宇文萧萧脸色一冷,看着欧阳婉儿:“欧阳姑娘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说罢,转身离去。
欧阳婉儿的脸上这才浮现一个笑容。“让你对本姑娘不敬,今晚上,看你怎么死。”欧阳婉儿冷哼道。
“小妹是奉了爹爹之命,来见傅少侠的。”欧阳婉儿进了院中,看了看地上跪着的三人,有些窘迫。
“老大去了谢谷主那里,你若是愿等,就进屋稍候,燕月兄弟等受责在身,不能招呼欧阳姑娘了。”燕月依旧平视前方,言语上到也客气。
欧阳婉儿的目光克制不住地落在小莫身上,才微福了福身子:“今日冒犯燕公子之处,燕公子勿怪。”
燕月淡然一笑。
欧阳婉儿又深深福了一礼道:“今日的事情,本错在家兄,反倒连累燕公子被令兄责罚,小妹十分过意不去,故此备了一份礼物,请燕公子笑纳。”
燕月不由微皱了眉头,不知欧阳婉儿到底打什么主意。
“欧阳姑娘。”玉翔忍不住开口道:“不知欧阳姑娘可否方便将宇文姑娘请过来一下,我有事情问她。”
“宇文姑娘已经随着宇文前辈一家告辞离去了。”欧阳婉儿看了看玉翔,今日玉翔在大厅内曾在众人面前与宇文宛然拉扯,大家都看在眼里。
“赵公子有什么事情,小妹愿意代为效劳。”
玉翔听说宛然走了,半天竟答不上话来。“师兄,这如何是好?”他忙去问燕月。
燕月不由也叹了口气。
“出了什么事情?”小莫忍不住问道。
“一件会让你我屁股开花的事情。”燕月自嘲地笑了笑:“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欧阳婉儿看了看三人谈论,已经忘了自己的存在,忍不住轻咳了一下,道:“燕公子,小妹正准备送您一件礼物。”
燕月、小莫和玉翔忽然都微垂了头,不约而同地挺了挺本就笔直的腰杆,然后恭声道:“老大。”
小卿带着淡淡笑容,走了进来。
“傅少侠。”欧阳婉儿忽然有些心跳,“家父派小女过来代家兄向傅少侠致歉。”
小卿对欧阳婉儿代父转达的歉意和请小卿莫在为难几个弟弟的话不置可否,只是笑着点了点头。欧阳婉儿在小卿面前也颇局促,但仍是拿出一个绸缎包裹的盒子,说是送给燕月的礼物:“只是一件武器,也许燕少侠会用着合手。”
“你们三个进来。”小卿拿着那个盒子笑了笑,走进屋去。
四敞的轩窗内,射入几缕阳光,午时过后,气温又清爽宜人。
小卿坐在藤椅上,看着面前跪着的三个师弟,微笑着道:“你们做了什么错事瞒我?”
玉翔的脸刷地一下白了。莫非老大发现了吗。
“老大,小弟等奉了老大之命,一直跪在院中思过,并没有做什么事情。”燕月镇静地答道。
“是吗?”小卿淡淡地道。
“是。”燕月立刻回道。既然已经瞒了,索性就瞒到底。
“你们也知道我的规矩。”小卿目光扫过三人:“做错了事,罚了也就算了。若是明知错了,还故意欺瞒,可别怪我不给你们留一丝脸面了。”
小卿的话一出口,燕月也吓白了脸,却仍是道了声“不敢。”
“小莫,你怎么说。”
“小弟不知。”小莫心里也扑通扑通地跳。
“玉翔。你呢?”
玉翔腿都直哆嗦,半天不敢说话。
“好。你们果真是长了本事了。都不认是吗?”小卿的脸色渐渐冷了起来:“玉翔,你去将昨天的棍子拿来。”这一句话,差点将玉翔的魂吓出来。
那根藤棍,就放在他手边的剑套中。
“还不去?”小卿略皱了眉。
“老大,这事都是燕月的主意。”燕月心里叹了口气,“玉翔给我。”玉翔哆嗦着将剑套递给燕月。
燕月抽出藤棍,双手奉过头顶:“玉翔的阔剑昨夜不见了,他原本要告诉老大,是小弟怕老大动怒,做主瞒下了。”
小莫看着老大嘴边的笑意,不由心惊肉跳:“老大请息怒,都是小莫昨日触怒老大,燕月师兄是怕说了此事,会火上浇油。”
“是宇文宛然昨夜来将剑拿走的,小弟一定会尽快将剑找回来的。”玉翔强忍着,才没让眼泪掉下来。
小卿淡淡地道:“玉翔,你的主意也长了。我上次罚你的时候是如何说的?”
玉翔当然还记得因为自己用桃木剑放在剑鞘中被老大发现后,自己挨了板子不说,还双手举着剑,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别说膝盖跟要折了一般,两只胳膊到了第二天晚上还连筷子也拿不起来呢。
“阔剑再不许离手。”第二日早上,老大许他起来时,曾吩咐过。
玉翔低了头。自己不仅离了手,居然还弄丢了。还让一个小丫头从房间偷走了,然后又放了藤棍在剑鞘里瞒了老大。屡教不改,欺瞒师兄,这罪过自然就大了,难怪老大如此生气了。
“玉翔不敢欺瞒师兄,放了棍子在剑鞘里都是小弟的主意。”燕月看了老大的目光,心里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忘了玉翔有过用假剑蒙混的前科呢,居然来个故技重施,难归老大气恨了:“这欺瞒师兄的罪过,老大记在燕月身上吧。”
小卿看了看燕月:“你的主意一向最正,这三年离家,别的本事看不出来,倒学会了教唆师弟,瞒骗师兄了。”说着话,走上前几步,接过燕月手中的棍子。
燕月暗吸了口气,等待棍子上身。小卿的棍子却没落下,只是冷峻地看着他,燕月想起昨夜小莫曾褪衣受罚,难道老大也想如此对自己吗。
咬了下牙,燕月解开长衫,放于地上。
小卿笑了笑:“离家三年,规矩都忘了?”
燕月心中一惊,老大曾说要“不留一丝脸面”,难道还要似小时那样,将裤子也褪了吗。
“老大罚我吧。”玉翔看着燕月羞愤的脸色,心里惊惧。
小卿冷冷地道:“好,我就先罚你,狡言饰过,欺瞒尊长,应如何受罚,你就先作给他看。”
玉翔一边应是,一边膝行几步,跪行到燕月和小莫前面,跪得直直地,然后将身上长衫褪了下来,随后手颤抖着解开了腰间的束带。
“老大,此时客居在外,还要如此受责吗?”燕月忍不住委屈地低声道。
“客居在外?”小卿冷笑道:“我已给过你们机会,奈何你们主意都正得很,这可是你们自找的。”说完话,看玉翔停了动作,喝道:“还不快点。”
吓得玉翔再不敢迟疑,手一褪,裤子便滑到了腿弯处。玉翔便直直地跪在那里,光滑的背部,结实的臀胫毫无遮掩地裸露在空气中。
燕月和小莫已然窘迫的满脸通红。
玉翔更是怕得都有些喘不上气去。自小他是最怕痛的。隔了衣服打在身上的板子虽然也痛,但是总觉还能承受,没有一下就痛得入了骨髓。可最怕的就是老大这样的打法,脱了衣服直接打在肉上的,那疼痛自不必说,单是那份屈辱,就让人心寒。
小卿已经拿了棍子,走上前去,狠狠一棍落了下去。玉翔被打得浑身一颤,屁股上立刻起了一道紫粗的檩子,随后绽出血珠来,在白净的皮肤上分外耀目。
小卿的棍子已如狂风般轮了下去。玉翔原本光滑的皮肤上,渐渐布满了狰狞的棍痕。玉翔也逐渐由压抑地喘息转为呻吟,直至忍不住哭求道:“翔儿错了。老大饶了翔儿吧。”
小卿罚人是不许求饶的,越是求饶打得越重,玉翔虽明知此点,被打的苦了,只觉自己便要挨不过去,忍了又忍,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