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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翎垂了双手;微垂头道:“对敌不力;害师兄伤重。”
小卿没说话,等了一会,问道:“见休夫人来时,玉麒可曾命你出手?”
玉翎背部冷汗直流。
休夫人出现时,玉麒传音给玉翎:“不得轻举妄动。”
但是玉翎怎能忍受休夫人的言词侮辱。
“是玉翎擅自出手。玉翎知错,请老大重责。”
“还有呢?”小卿问。
玉翎犹豫了一下,老大曾说过:“如遇强敌,不可随意出手,及时回报即可。”
“小弟是有违老大吩咐,只是,只是玉翎觉得既然碰面,怎能不战而逃,况且休夫人的功力不过尔耳,若非小弟……”
他是宁可挨板子,也不愿意直接退走的。只是没想到休夫人在被自己和燕杰打伤后,这么快就恢复了功力,以至害玉麒受伤。实在太过大意了。
小卿看玉翎的目光中,已经有了寒意。
玉翎避重就轻的认错,惹怒了小卿。
玉翎天资聪慧,根骨异于常人。早在一年前,武功之高,在傅家已可排入前五之列。除了傅龙城、傅龙星,傅龙羽,就是三叔龙晴与玉翎也不过是平手之局。
玉翎年纪轻轻,有此成就,难免自骄。接二连三地在江湖上惹了不大不小的事出来。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傅龙城严命玉麒训诫玉翎,不可仗技而骄。
玉麒也给了玉翎一些教训。但是玉麒性情温和,对玉翎的责罚都很轻,玉翎根本不放在心上。
直到因为红色珊瑚树的事情,玉翎折辱了武当雷震子一事,小卿对玉麒放纵玉麟、玉翎之事,十分生气,定了板子数目让玉麒刑责,并禀请师父,封了玉翎五成功力,以示惩戒。(此故事在《傅家金龙传奇之姊妹宫》中有写。)
因为小卿的命令,玉麒只好打了玉麟和玉翎各一百大板,可是手下却留了力道。
小卿本以为,这次玉麟和玉翎会记住教训,哪知看了玉翎,还是那副模样。玉翎竟然不顾危险与玉麒的命令,以一敌三,以身犯险,若非玉麒及时出手,小命堪忧。
“若非你功力被封,区区一个休夫人如何还会令玉麒受伤。这倒是我的错误了。”小卿依旧带笑接了玉翎的话,笑容里已经隐透强压的怒气。
“师兄,是翎儿轻敌,自视过高。请师兄饶过翎儿这一次。”玉翎反映过来,已经太迟。
小卿手中的棍子已经呼啸一声,重重打在玉翎背上。
玉翎心头一震,扑倒在地,随后背上才传来灼烧般的疼痛。老大罚人的狠辣他是知道的,但是似今日这般的力道仍让玉翎惊心。
“师兄。”玉翎爬起跪好:“翎儿下次不敢了。”
玉翎最擅闯祸,却也最怕疼痛。平日里看到家法藤棍,背上都会觉得隐隐的疼痛。
藤棍已如暴风急雨般砸在玉翎背上,玉翎知道老大不喜欢人讨饶,他咬紧牙关,默默承受。
自己害了玉麒师兄重伤,本也该罚。
但是越来越重的责打,越来越难以忍受的疼痛,让玉翎心里再想如何坚忍,可呻/吟声却不由自主地渐渐由小变大。
藤棍的力道丝毫不减。燕杰和玉翔站在一侧,吓得面无血色。
玉翎的呻吟声听燕杰心如刀割。想起那日自己受罚,玉翎的疼痛他当然感同身受。燕杰原还开玩笑说,让老大打玉翎一顿板子,想不到玉翎真会被罚。而且还被罚得如此之重。
玉翎的眼泪止不住如背上的血一样,滴滴掉落。他紧紧咬住下唇,控制着自己欲开口求饶的念头。
那么冷傲的一个人,如今已经痛得眼泪滴落。可是小卿手里的藤棍并无停息之意。
小莫站在旁边,几次想要开口求情,看了老大愠怒的脸色,却不敢开口。倒不是怕老大气了再顺手赏自己几棍,只怕有人求情,老大要加倍处罚玉翎。
兰若客栈本有八间上房,加上客栈老板自己住的两间上房,不过十间。如今这里住的人可不少。
荆轲自己单独一间。陈玄衣和红鸾一间。宇文萧萧和宋南一间。碧落十二宫的杀手占了两间。苹果和石榴婆婆占了一间。
小卿单独占了一间带厅堂的正室。玉麒与小莫同住一间。燕月与玉翔一间。玉翎与燕杰同住一间。
孙剑兰和青翼来了后,再没有多余房间。
玉麒负伤,小卿要责罚玉翎。所以对孙剑兰和青翼倒是疏于款待,只是让红鸾引着两人先去她与陈玄衣的房里。
但是如今孙剑兰和青翼却站在荆轲面前。
荆轲犹豫了一下,仍是笑道:“我现在内力被封,即便想逃也没有那个本事。”
青翼笑了笑:“只要尊使大人愿意,婢子一定会设法解开大人穴道,将大人救离此处。芸姨和休夫人还在等您。”
提到慕容芸,荆轲有些动心。芸儿也受了伤,不知道现在如何了,还有宛然和青翼,都在休夫人手上。
“灵犀,你的易容术虽然精妙,可是未必能瞒过傅小卿的眼睛。也许,不止我逃不了,你也会被困于此。”
青翼竟然是灵犀假扮。
灵犀也知道这一点,不过并不担心,她的手一直扣住孙剑兰的脉门,一刻也不敢松懈。
即便荆轲受了重伤,又被封了功力,可是她仍不敢大意。
“多谢大人对属下关心。”灵犀带着孙剑兰,又微微后退一步:“只要能救出尊使大人,婢子就是牺牲于此,也不会有一丝抱怨。”
孙剑兰一直微垂了头,不说话,连看也不看荆轲一眼。
“兰儿,你在想什么?”荆轲对这个女儿说不上有什么当父亲的疼爱,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看着孙剑兰略显苍白的脸,和消瘦的身形,心底里也略过一丝疼惜。
“欧阳伯母,她,真是我娘?”孙剑兰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这几日的变故,让她有些不知所措,更让她惴惴不安。难道自己不是什么孙家大小姐,却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女。
虽然阮丁丁一直疼她,她被蓝秀竹逼婚时,也曾想过,若是阮丁丁是自己的娘,她一定不会逼迫自己的。但是,想不到,阮丁丁真是自己的娘。
看荆轲肯定地点了点头,孙剑兰仍觉一阵眩晕:“她,她们一直都知道?”
难怪欧阳伯母和娘一定让自己嫁给欧阳佩显。
荆轲看了孙剑兰哀伤的模样,心里也叹了口气,当日自己认下这些儿女,坦承陈年旧事,原以为是胜券在握。想不到,生出这许多变数。
灵犀笑道:“尊使大人,待咱们离开这里,您再与几位千金叙话不迟。”
荆轲看灵犀似乎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由也动了心思。大哥这几日就会到来,自己必然没有命活。自己一死还不打紧,芸儿岂非要难过死。
休夫人调息结束,站了起来,依旧端庄,可是眼中的恶毒神色,让侍立一旁的逐星暗暗戒备。
逐月站在那里,一只手轻轻地抚过一片花叶,窗外的阳光映照在她如玉凝脂的肌肤上,长长的睫毛垂下,美得似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玉麒,你可死了没有?”逐月心中的呢喃,似嗔还怨。
“月儿,你中的那一掌可无碍吗?”休夫人脸上漾着慈爱的光。
“谢爹爹挂心,女儿无碍的。”逐月的神色、姿势依旧未动,似乎这动听的声音不是发自逐月的口中。
“啪”,休夫人一掌,打在逐星脸上,逐星跌倒在地,又连忙蹲身而跪:“师父恕罪。”
“星儿,你太让师父失望了。”休夫人的话音还是那么温柔,只有眼中露出的是一种吃人的光芒。
“到现在也没找到慕容芸那个贱人吗?”休夫人提起慕容芸,脸色终于变得铁青。
慕容芸带着宇文宛然和慕容嫣然,不知去向。
休夫人想不到慕容芸居然胆敢背叛自己。他本下令让她带慕容嫣然过来惩罚,两个时辰后,他才发现了慕容芸的背叛。
“师父,请再给星儿一点时间,我想大师姐……”话音未落,休夫人的耳光已经又掴到了她的脸上。
“徒儿失言。”逐星半边姣好的脸庞已经高高的肿胀起来,嘴边也流出一丝鲜血,不过她依旧恭顺地请罪:“是徒儿没用,谢师父责罚。”
逐月走过来,蹲□子,看了看逐星的脸:“星儿,爹爹一向最疼爱的人背叛了他,他心里的火气自然是大一些的。你不要怨恨爹爹。”
“星儿没有怨恨师父。”逐星连忙表白忠心:“星儿一身所学都是师父所赐,莫说师父责罚星儿,就是要星儿去死,星儿也绝无怨言。”
休夫人笑了笑,过去扶起逐星,用手替她擦了唇边的血:“这丫头,嘴最是乖巧。你有什么话说吧,师父不怪罪你了。”
逐星谢了师父不罪之恩,才解释了办事不力的原因。
慕容芸带着宇文宛然和慕容嫣然逃跑时,在休夫人的药里下了迷药。所以赢得了两个时辰的逃跑时间,但是也不会跑得太远,应该还在兰若山附近。
只是这山里林木繁密,又担心惊动了兰若客栈中的人,故此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搜捕。 休夫人知道逐星这些话也不过是废话,却也不责怪她,命她下去休息。
逐月也要告退,休夫人笑道:“月儿何必急得走,难得咱们父女相认,不如你陪娘……”顿了一下,接道:“陪爹爹饮上几杯吧。”
逐月看着端庄高贵的休夫人,只觉得十分可笑。休夫人在心里早将自己当成了女人,所以才会脱口而出那个“娘”字。这样一个男人,年轻时也是极英俊的,极有野心的。
江湖第一剑,断肠剑上官无双,出身西楚上官家,十六岁成名江湖,二十岁上被誉为江湖第一剑,他英俊潇洒,风流成性,与宇文敬、柳三变合称“江湖三大剑少”。
待宇文敬联姻慕容世家,柳三变因爱成恨绝迹江湖,上官无双也经历了他人生的一个极大转折。
他死心塌地、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拥有绝世姿容,却心如蛇蝎的人。
这个人,永远不可能和上官无双喜结连理,白头到老,这个人即便上官世家的家主疯了,傻了,也不会允许上官无双将她娶入家门。
这个人,就是十年前血洗江湖的斩花宫宫主,展红颜。
上官无双爱展红颜,如痴如醉。他千方百计想留在展红颜的身边。可是展红颜身边的男人,必须是女人。
“当年,是我对不起阮玲玲。”休夫人叹息:“只是,想不到,她竟然会生下你。”
上官无双做为男人的最后一夜,他灌醉并□了一个受展红颜宠爱的女人,阮玲玲。
随后,江湖第一剑,断肠剑上官无双也忽然绝迹江湖,再也不曾出现,而展红颜身边,多了一个叫翠微的婢女,斩花宫覆灭之后,翠微,又成了休夫人。
为了变得尽可能地端庄、娇媚,本就擅长药物的上官无双甚至提炼了一种药物,吃了这种药物,可以让男人越来越似女人,而女人吃了却越来越似男人。
逐月终于忍不住笑起来,笑得妖娆,笑得身形直颤,笑得心如刀割,却又笑出了眼泪。她转身而去。
出生是一个错误,活着一个悲剧,如今,看着已经做了十六年女人的爹爹,却又变成了一场闹剧。
斩花宫横出江湖之时,逐月已经六岁,她只是一个受娘虐待的小女孩,一个想离开家远远地小女孩。她在那一年,遇到了玉麒。
那一年,江湖上风起云涌,斩花宫血洗江湖,展红颜身边最得力的手下,最忠心的手下,总在远处含情脉脉看着展红颜的翠微,原来就是自己的爹爹。
☆、心如刀割(中)
苹果看着石榴婆婆将香炉摆在桌子上;燃香叩拜,想劝又不敢劝;只是怀里抱着狗狗娃娃;抿着嘴唇看。
石榴婆婆拜毕,抽出一柄桃木剑,舞动一阵;忽然喷出一口鲜血;洒在桃木剑上呲呲作响;站起来;在桌子上画了个圈;从怀里桃出一个纸扎的小人来。
纸人面上画着五官;竟与小卿有几分相象。苹果看着纸人;目光中流露出不舍。
石榴婆婆瞪了苹果一眼;两根手指拈了根金针,向纸人的左臂扎落。
随后又向纸人的右臂扎落。
苹果似乎不忍心在看;转过头去。
石榴婆婆带着狞笑一针向纸人的心口扎去。
“蓬”地一声;纸人的胸口竟似有一种强大的推力;将石榴婆婆镇倒在地。
“婆婆。”苹果一声惊呼,放了娃娃,去扶婆婆。
石榴婆婆面色苍白,嘴边流出血迹,惊恐地看向纸人。
纸人依旧平躺在那里,双臂上的金针依旧颤抖,只是她刚才用来插入胸口的那枚金针已经折为两截,掉落于地。
石榴婆婆心有不甘,推开苹果,盘膝而坐,重新运功,口中念念有词,双手再拈一根金针,缓缓运力,再吐一口鲜血,喷在金针上。
“婆婆不要。”苹果一声惊呼。
石榴婆婆忽然双目一睁,猛地将带血的金针扎向纸人的胸口。
红鸾面如金纸躺在床上。陈玄衣看着易容为青翼的灵犀:“青翼呢?”
灵犀笑道:“陈姐姐到底是心疼妹妹。”
听香冷哼一声:“青翼毕竟是尊使大人的女儿,你不过是个奴婢,最好认清自己的身份。”
灵犀的脸上带有易容面具,看不出什么太大的变化,不过眼眸中那缕寒光,看得孙剑兰心中一惊。
“多谢姐姐提醒,灵犀不敢忘了身份。”灵犀的笑容如花绽放:“青翼姑娘好的很,夫人还想留她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