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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委屈地道:“为了讨好你们这个杨大哥,我膝盖到现在都痛呢。玉翔你要怎么赔我?”
燕杰忍不住翻了翻眼睛,这丫头有没有搞错啊,咱们可是冒着极大的风险在帮你爹爹呢。
玉翔笑:“你想要什么?”
“你先答应再说。”宛然任性地撒着娇。半嘟着嘴,水汪汪地眼睛有一丝讨巧的光芒,真是很可爱。
燕杰叹气,小师兄真是,迟早被这丫头吞了。
他忍不住看了玉翎一眼。玉翎笑着点了点头。
宇文宛然与青翼不同。两人虽然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但是青翼单纯得近乎透明,她在青碧宫中受着无微不至的呵护长大,她的那种任性是一种娇嗔,纯真自然,她喜欢玉翔,对玉翔一片赤诚。
宛然则不同。她在武林世家长大,又有慕容芸那样一个既有心机,又有手腕的娘熏染,大家族复杂的争斗她早早耳濡目染,习以为常并且能游刃有余。
这样一个女孩子,很可能把毫无心计的玉翔卖了,他犹自不知。
“把你的那块玉坠给我。”宛然伸手。
这块玉坠,玉翔曾送给青翼,后来被苹果拿去,还给了小卿,小卿又交给玉翔重新保管。
玉翔笑道:“这个玉坠,师兄不许我再随便离身。”
“怎么是随便离身呢?”宛然笑得像只小狐狸:“你送了给我,和自己带着也没什么区别,因为我也会一直带着啊。”
玉翔不太明白。
“真是,因为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你啊。”宛然脸色红了。
“一直在我身边?”玉翔笑了,忍不住揉了揉宛然的头,像爱抚一只小动物:“那你嫁了人也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吗?”
宛然激动得:“他这是委婉地求婚吗?”
“那我就嫁给你好了。”宛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等待着玉翔。
“哪有侄女嫁给叔叔的。”玉翔又揉了揉宛然的头。
宛然差点摔倒。
“侄,侄女?”宛然差点咬了自己的舌头。
“你爹爹是我二哥,你和萧萧自然是我们的侄儿侄女。”玉翔理所当然地点头。
“自从知道你是杨二哥的女儿后,我就准备把你当亲侄女看待呢。”玉翔慈祥地笑:“真是想不到,我会有这么大的侄女呢。”
宛然的脸色啊。
燕杰都不忍看,肚子痛啊。小师兄,你也有很强的一面啊。
“啊!”玉翔忍不住惊呼一声,忙又捂住嘴,老大没听到吧。这大呼小叫地成何体统。
可是,宛然为什么会脸色发青地狠狠踩我一脚啊?
“看够了没?”燕月挥手敲敲燕杰,再瞧瞧玉翎:“不去做事?”
玉翎和燕杰被燕月敲得很痛,连声应着是,揉着头,还是忍不住笑。
燕月看着乐不可支的燕杰和玉翎,奇怪这两个小子至于吗,玉翔总是你们兄弟吧,被宛然这丫头纠缠不清地,你们还看笑话啊。
☆、三十六计(四)
冷小袄还没有死;当然也不会死,只是额头上有个小伤口罢了。所以当闻到清香的荷叶粥的味道时;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一张欠扁的帅脸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燕杰?!”冷小袄挥掌就切。
燕杰躲。冷小袄追。
燕杰手里端着粥;步法灵活,跑的圈子不大,冷小袄偏是用足了吃奶的力气也追不上。
呼呼。冷小袄头晕;靠在桌边;弯腰喘气。
燕杰神清气爽地笑:“你身体有些虚弱呢;应该多休息。喝点荷叶粥吧;养胃的。”
“等我吃饱了;再杀你。”冷小袄拍桌子。
燕杰会意;将粥放到桌子上;轻轻一推;滑到冷小袄手边。端着跑那么半天,居然半点也未漾出来。好功夫。
冷小袄正要张望;一把椅子正好停在她的臀部位置。
坐下;端粥;啊,温度正好。
抬头看燕杰依旧带笑。唉,可惜少年俊杰,武功也很高强,原本前途不可限量,可惜你得罪我冷小袄。
冷小袄吃着粥,冷眼睨着燕杰。
“你姓冷?两点水加个令?”冷小袄点头。
“登州冷家的人?”冷小袄微笑,答对。
“我是大明湖傅家的人。”燕杰笑,眨着眼睛。
“大明湖傅家?”
真这么巧?苍天啊,你咋这么开眼呢?
冷小袄笑得嘴都歪了。好在最后一口粥已经咽了下去,不然非流出来不可。
燕杰看冷小袄笑得如白痴一般,觉得似乎哪里不对劲。
“呼”又是一掌,“嗖”十几枚暗器。
这屋子虽然宽敞,但是毕竟不适合躲避暗器。
燕杰只能不进反退,一把握了冷小袄脉门,制止她的发飙:“冷姑娘,你要冷静。”
冷小袄气,见了你,我能冷静得了吗。右手再抬,燕杰只好抓住,左脚我踢,燕杰躲。
“冷姑娘,你不会不知道傅冷两家的规矩吧。咱们是不能动手的。”
冷小袄斜眼看她。
“真美,这丫头。与灵犀是不同的感觉。”燕杰心胸宽广地想。
“放开我。”冷小袄微笑道。
“切莫动手了。”燕杰微笑。
“救命!”冷小袄忽然狂叫一声。
燕杰这耳朵嗡地一声,吓得手一松,冷小袄一脚踢在燕杰腿上。
“啊”燕杰痛得叫了一声。
“你跟我动手有什么好处?”燕杰疑惑地看着冷小袄。
傅家人与冷家人动手,要挨鞭子,冷家人也要受同样的罚。
冷小袄万分得意。
燕月推门而入。
“我是登州冷家冷小袄。”冷小袄抱拳,标准地江湖姿势。
燕杰感觉头上似乎有一只乌鸦飞过。
燕月抱拳笑道:“冷姑娘。在下大明湖傅家,燕月。这是我师弟燕杰。”
冷小袄举手摸了摸头:“你师弟打伤了我。”看着燕杰白了脸,目光中难掩得意之色:“刚明知我是冷家的人,依旧与我大打出手。”
“冷家人?看来燕杰是犯了规矩了。”燕月微笑。
燕杰忍不住拽住燕月:“师兄。这事情不要禀告老大了,师兄打我就是。”若是老大知道冷小袄是冷家的人,自然会将此事转给冷家。
“小弟是男子,挨那些鞭子也要痛得难忍,冷姑娘又怎能受得了。”
冷小袄听燕杰向燕月求饶,还以为是怕了打,正在嗤笑,听了燕杰后面的话,不由有些微怔。难道他是在担心我。
冷家与傅家的人相争,也要鞭四十。但是还有个注释(嫡长女不受此刑)。
冷小袄恰恰就是冷家这代的嫡长女。
“虽然她不会受罚,但是冷掌门应该会减半去罚冷小棉吧。”燕月解释道。
冷小棉是冷小袄的哥哥,冷家的大公子。原本玉树临风、集百千宠爱于一身的冷小棉,因为有了同胞妹妹冷小袄,所以晴朗的天空经常乌云密布。
小袄打不得,冷掌门就打小棉。凡是小袄犯错,挨板子的都是小棉。
“这次因为冷家大小姐私自逃家,冷掌门将冷小棉打得惨不忍睹。”燕月笑:“若非是让冷小棉戴罪立功,出来抓冷姑娘回去,估计已经下不了床了。”
“不过,这次冷小棉就是成功请了冷姑娘回去,只怕不但不能将功折过,还会因为你们两个的私自动手,让冷大公子再被打个皮开肉绽。”
埋怨燕杰:“你看你,你挨打是咎由自取,连累了冷大公子不是。”
“扑……”冷小袄似乎感觉有一只乌鸦从头上飞过。
是我一直连累大哥。冷小袄低了头,惭愧。
“怎么,要把她抓回去吗?”燕杰紧张:“那若是去见老大,老大的脾气一定是将小袄绑了送给她大哥啊。”
燕月瞪燕杰,担心你自己的屁股去吧,被这丫头害得这么惨,还怜香惜玉呢。
“那个,那个,燕大哥是吗。我想起来了,我其实和燕杰一直很友好,很友好。”冷小袄笑得难看。
燕月遗憾:“可惜,你在院中动手被燕杰打伤的事情,老大已经知道。当时不知你姓冷,否则……”
“我不姓冷。不姓。”冷小袄忙摆手:“偶姓林,林小袄。偶那个发音啊,不是很标准的啦。”
燕月差点喷:“你不是那个登州冷小袄吗?”
“不似,不似,绝对不似。”冷小袄的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邓州,林小袄。”
强。燕杰看着小袄:“这丫头,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房门轻叩,小莫推门而进。
“我似林小袄。”冷小袄笑得亲切。
小莫微笑还礼。看着燕月,微叹口气:“老大有请。”
小袄奇怪看着面前这三个俊逸非凡地男子,忽然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简直十分好奇!
燕月等三人来的时候,玉翎和玉翔已经在这边跪了盏茶的功夫了。
小卿坐在书案后面,正在喝茶。室内一隅,支着个炭炉,上面紫砂的壶中冒着热气。旁边立着两个装满清水的碧绿竹桶。
“都跪着。”小卿说了三个字。
燕月、玉翎和小莫便一起过去跪了。
已近晚秋,室内有些凉了。尤其是粗粝的大理石地面,人一跪下,便咯得膝盖就又凉又痛。
小卿也不说话,只是命玉翔道:“磨墨。”
玉翔应了,却没敢起身,膝行两步到书案侧面,长跪着,开始研磨。
室内很静,水开的声音也分外清晰。
小卿只凝神在纸上写字。
“家法呢?”小卿头也不抬地问。
“小弟拿去洗了。”燕月回。
“洗好了?”
“是。”
“去拿来。”
燕月跪在小卿案前,奉过那根结实耐用的藤棍,上面果真还沾着些水珠。
小卿不接,也不看。
“谁的主意?”
“是小弟的主意。”燕月面色平和:“藤棍沾了血污。”
小卿抬头,笑着看了燕月一眼。
燕月立刻心率不齐。
“今天荆轲的事情,是谁的主意?”小卿低头,继续写字。
“不知师兄何指?”燕月隐约觉得应该立刻坦白从宽,又总觉不似自己风格,总还有一丝侥幸。
小卿停了笔:“为荆轲求情,我不反对。只是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敢如此戏弄杨大哥,对尊长不敬,是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玉翔惊讶地看着老大,敬佩的目光难以掩饰,果真没什么能瞒过老大。
燕月瞪了玉翔一眼,老大没有证据啊,小子,在诈你而已。你那副表情不是不打自招吗?”
“不说话?”小卿笑,走过来。
“最后一次机会。”小卿接了燕月手里藤棍。
这是燕月的主意,燕月不说,谁先说了自然有叛徒的嫌疑,谁敢先说。
燕月有些郁闷。早知道在老大眼皮底下没那么好过关。
宛然来求玉翔,萧萧来求自己,不过都是救荆轲一命。再说老大的意思本也想帮荆轲的,否则早废了荆轲武功,也不必曲意讨好那个杨荣晨。
自己这次所以如此大胆,无非也是因为觉得老大是想帮荆轲而已。可是老大刚才那句“如此戏弄杨大哥,是不是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可让燕月有所犹豫,这罪名不轻啊。
机会转瞬即逝。
小卿手里藤棍“啪”地一声敲到书案上。
燕月几个不约而同地哆嗦了一下。
小卿拿着藤棍点燕月、玉翎和燕杰:“你们三个,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这次倒还多了个陪绑的。”
“玉翔,过来。”小卿先拿玉翔开刀,倒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师兄,是燕月的主意。”燕月垂头:“荆轲兄罪不至死。小弟只是想帮忙。”
看着老大已经将藤棍摆在了玉翔□的背上,燕月急忙招供。
“啪”地一声,藤杖已经重重砸在玉翔背上。
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剧烈的疼痛还是让玉翔忍不住“啊”了一声。沾了水的藤条一下打下去,绽放出一道血痕。
“噤声。”小卿冷冷地道。
“燕月错了,不该自作主张。”燕月急忙认错:“燕月凭老大责罚,不敢隐瞒一字。”
小卿既然已经出手,哪能轻易停手,“啪啪啪”地一连十下,玉翔的背部已经绽开数道血痕,脸色也由红变青,再变得苍白,痛得他小心地张着嘴吸气,却不敢叫痛。
小卿掂了掂藤棍,微靠在书案上:“说。”
“小弟为了让荆轲挺过刑责,确实动了些手脚。”
“说一句,认一句错。”小卿淡淡地道。
燕月的脸涨得通红。
“玉翔,跪过来。”小卿淡淡地吩咐。
玉翔吓得,脸更白了。
“是,燕月知错了。”燕月哪还敢再和老大怄气。
“燕月错了,燕月这就说。”燕月只觉心里说不出的委屈。
☆、三十六计(五)
燕月只是三言两语交代了计划的全过程。
“是燕月的错;欺瞒老大;是燕月的错,自作主张;是燕月的错;对尊长不敬。”
燕月认了三大罪状;哪一条都够老大抡他们个半死。
燕月一句一认错,一句一叩首,说了这三句;心里已经堵得十分难受;就算当初决定这么做时曾想好了十二分理由;如今也说不出了。
小卿这招狠毒;不费吹灰之力;已经让燕月声泪俱下;俯首认罚。打玉翔十下比打燕月一百还管用。
这里作者代答记者问如下:(当然聪明及富有想像力的读者可能已经大体猜到;可以略过直接看下章即可。)
问:为何荆轲会在受责过程中仿佛被活活打死一般呢?
答:受老大对付箫三笑的启发;他们将藤棍用麻药浸过。而且还撒上了特殊的药水。
这药水就是孙剑兰拿给小莫服用的那个。经玉翎和燕杰两人的研究,发现这种药水其实是一种被稀释了的蛇毒。
这种药水的妙处在于服用之后;人的喉咙和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