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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耻!”浅墨脸色刷的变白,此时他已有防备,再想打他已是不可能了,她气恨道:“就算被所有的人看过,我也不想给你看!”说罢她狠狠地想要推开夏侯景,没想到他重如磐石,地面上又满是水渍,浅墨脚下一滑,这一推,反而令她自己向后倒去。
幸好她身后恰好有张椅子,浅墨便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中,而由于惯,她莹白的玉足一下子翘起,不偏不倚,正好踹在夏侯景胯间。
那一下力道十足,方才还得意洋洋的夏侯景立刻低哼一声,弯腰一手猛地握住浅墨的玉足,一手捂着胯间,一张俊脸已痛得扭曲变形,冷汗涔涔而下。
“你是故意的!”夏侯景咬着牙恨声道。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浅墨也是尴尬万分,她想抽回脚,但玉足却被夏侯景紧紧握着不放,她本来还想道歉,毕竟这一下可是踹到了夏侯景的命根子,看夏侯景话都说不出来了,估计是相当的痛啊,万一因为这一踹而妨碍到夏侯景以后的播种大业,那可就不得了。
可她正要开口,就听夏侯景在指责自己,于是心中更是来气,“谁要你偷看我洗澡!”浅墨眸中布满愠色,她抽了几次脚都没抽动,不由心一横,抬起另一只玉足便又往夏侯景的命根子踹去。
当然,她还没残忍到要太监了夏侯景的地步,她只是想逼着他放开自己的玉足而已……
“算你狠!”夏侯景咬着牙道,透着邪气的眼眸中此时布满痛楚,他刚要放开浅墨,就听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道森冷的厉喝同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浅墨正踹得可劲儿,听到这一声吼,立刻与夏侯景对视一眼,再僵硬地转过头去,便看到楚煜冷着眼眸坐在轮椅上,这一下,浅墨顿时又当场石化了一次。
而更令两人感到尴尬的是,门外站着的竟不止夏侯楚煜一人,还有夏侯越,夏侯梦,以及白蓝紫青四婢。此时,除了夏侯楚煜,众人纷纷张大嘴巴,歪着脑袋,一脸惊诧地瞪着她和夏侯景。
他们在看什么?浅墨与夏侯景又互看一眼,再转着僵硬的脖子,循着众人的视线看过去:她的一只玉足正被夏侯景攥在手里,另一只玉足则豪迈地凌空踹在夏侯景胯间,而夏侯景正用一只手捂着他的命根子
浅墨顿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热气腾地一下爬上脸颊,只感觉身体都麻了,她连忙踢了几下,这次倒是很轻松就挣脱开来,她也不管夏侯景依旧惨白着一张俊脸,一边尴尬地捂着胯间,脸上还隆起一道五指印,就急忙跳着脚蹦到屏风后面,迅速穿好衣裙,可是她却不知道该怎样走出去,一时间,竟在屏风后踌躇徘徊起来。
一想到方才她在那么多人面前只披着一件外衫,纵然她一手揪着上面,一手揪紧下面,还是露出了两截莹白的小腿和一小截,她的脸就像火烧一般。
当然,她在意的不是衣着不整,而是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踹一个男人的命根子。
这可叫她情何以堪啊,一世英名竟毁于一旦!
“不知六弟怎地在本王的漪澜殿中?”此时,浅墨听夏侯楚煜冷森森开口,夏侯景正痛得咬牙切齿,此时扯开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小弟是顺道过来看看”
“哦?六弟的幽兰殿在东边,本王的漪澜殿在西,不知六弟怎么一个顺道法?”夏侯楚煜森冷的眼眸中隐着怒火,“而且,六弟竟然如此好兴致来看本王的王妃沐浴?”
夏侯景嘴角连续抽动了几次都没能说出话来。
“五皇叔,六皇叔好像好痛。”夏侯梦见夏侯景额上的冷汗涔涔直落,不由担心道。
夏侯景顿时捉到一根救命稻草,“来,梦儿乖,六皇叔生病了,快来扶六皇叔一下。”
夏侯景本来脸皮就够厚,他也无视众人强忍着笑意的目光,在单纯的夏侯梦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你可以出来了。”夏侯楚煜望着屏风后的窈窕人影,唇侧微微扬了下,淡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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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贪欢 第八十三章 夜深花未眠(一)
浅墨听屋外已没了声音,踌躇了下,便走了出来。四,六,三,三,八,三,二,。
彼时,她穿着一件白色宽松的长裙,未束腰带,窈窕的身体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她的头发还湿漉漉搭在身后,俏丽的面颊上染着两抹酡红,眼眸清亮,浑身散发着沁人的馨香。
夏侯楚煜见了她,墨黑的眸光不由一沉,喉结上下蹿动了一下,大手紧紧抓住轮椅的扶手,继而便转过脸去。
浅墨看着他,脊背僵直,她有些紧张地绞着素手,这一次,她让他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他一定又要气疯了。
可是不管怎样,她得撇清,“我——”
可她刚一开口,就被夏侯楚煜打断,“不用说了。”
“可是——”怎么能不说呢?不是她的责任,她才不背。
“你没听清楚吗?本王说不用解释!”夏侯楚煜轩眉一拧,冷声开口道,方才他已经看得很清楚,是夏侯景想要轻薄她,而她并没有给夏侯景机会近身。
其实他早就在门外,之所以没有立刻进来,就是为了想要试探一下,她与夏侯景之间究竟有没有暧昧关系,而且,他也想知道,她是否真的和温青兰一样,是人尽可夫的妇。
而结果,他很满意。
浅墨咬着嘴唇,脸色变了变,低眸隐去眼底的愤怒,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来都不听她解释,然后便自大地将所有的过错统统强加在她身上,这一次,他是不是又要说是她夏侯景,说她是个荡无耻,人尽可夫的妇?
心中一时涌上一股闷气,浅墨咬着牙努力克制想要顶撞他的冲动,那么她就等着,等着看这次他又要如何羞辱处罚她。
可是出乎她意料的是,房间内,除了水汽氤氲的热气,竟是安静异常,夏侯楚煜没有任何话语和动作,浅墨不由疑惑地抬起头,可是她一抬眸,便直直撞进一对幽深似子夜的眼眸里,那对眼眸中,此刻正漫起汹涌澎湃的浪潮。
纤长的黛眉一扬,浅墨心中却是“咯噔”一声,她有些弄不清楚,方才那对子夜般漆黑的眼眸中澎湃的感情是因何而起?待到她再想凝神去看之时,却发现夏侯楚煜已转过脸去,只留下一张戴着面具的侧脸,眸光也变得沉郁。
难道方才竟是她眼花了,浅墨揪紧衣带,一定是,他那么恨她,他看她的眼中怎么可能会有情愫?
屋外,草丛里的蛐蛐正引吭高歌,屋内,单独相处的两人相对无言。
房中的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夏侯楚煜忽然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可能是由于久坐,他刚一站起,身子便有些摇晃,浅墨见了,直觉地便想要上去搀扶他,可是她的素手刚碰到楚煜的胳膊,没想到脚底下又是一滑,她惊叫一声,整个人顿时往后仰去。
“小心!”楚煜见状,连忙伸出长臂捞住浅墨纤细的腰身,顺势将她带进怀中。
“啊,好险!”浅墨紧紧抓着楚煜健壮的胳膊,一手轻轻拍着胸口,有些惊魂未定。
楚煜拥着浅墨柔软的身子,闻着她头发上传来的淡淡馨香,竟有些舍不得松手,午后他吻她的那一幕又出现在眼前,口腔里似乎到此时还弥漫着独属于她的甘美香甜。
而回过神来的浅墨发现自己竟然紧紧倚在楚煜怀里,俏脸顿时变白,她赶紧退开两步,尴尬地开口,“对不起,哦,不,谢,谢谢。”没想到她想帮他,却反而被他救了一次,真是丢脸!
夏侯楚煜轩眉一挑,她到底是在道谢还是道歉?。
当他看着浅墨生疏的样子时,心中忽然一闷,他寒着眼眸,冷冷地点了点头,道:“你先去卧房,我看完奏折就过去。”
他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浅墨苦着脸看着夏侯楚煜的背影,心中又涌上一股别扭,她小声嗫嚅道:“希望那些奏折多到明晚你都看不完。”
“你说什么?”楚煜正好出门,此时忽然转头。浅墨吓了一跳,这么小声他都能听到?
“没,没什么,我是说你快去处理奏折。”话一说完,浅墨恨不得能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明明不是那种意思,可是这句话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催促他快些回来?
“不,我是说——”她还想解释,楚煜却轻轻扬起嘴角,眸光中温情乍现,“我明白。”
他,他明白什么?浅墨看着夏侯楚煜微微跛着脚步走远,眼角不由狠狠抽动起来。还有,他刚才和她说话,也没再自称“本王”,而是说“我”。
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煜一离开,青霜就从门外闪了进来,她几步蹦到尚在发呆的浅墨身边,一脸崇拜,“王妃娘娘,您真厉害,这整个天岱,恐怕就只有您敢揍六皇子了,哈哈,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六皇子那么窘迫的样子呢。”
浅墨还在思考楚煜今晚为何突然转变的原因,青霜说了什么她一句也没听进去,青霜看着她,眨了眨明亮的眼睛,嘴巴咧开,伸出手在浅墨眼前晃了晃,“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别看了,王爷已经走远了!”
“呃?”浅墨收回视线,眼中不由蕴起薄怒,她瞪了眼青霜道:“谁说我看王爷了?我是在想事情。”
“是,王妃娘娘,”青霜作势福了一礼,捂着嘴巴贼笑,“您没有看王爷,您只是跟王爷说早点回来。”
“你——再说我不理你了。”红晕顿时爬上浅墨面颊,她真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转身便走了出去。青霜忙跟在她身后连连道歉。
此时,已近子夜,明月高挂,星辉熠熠,漪澜殿内,蔷薇正开得酴醾,暗香涌动。
浅墨朝着卧房走去,一回头,见青霜竟然没跟上,于是便回头去找她,却发现青霜正凝视着那一轮满月发呆,眉心紧蹙,总是洋溢着欢乐的晶亮眼眸此时也染了浓浓的担忧,似乎在担心什么。
“青霜?”
青霜转头看向浅墨,眼中竟带了水光,“还有几天月儿又要残了。”
浅墨不由好笑,这个丫头不像是那种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啊,怎么会担心月圆月缺起来?
“王爷的药早就已经服完了,可是段先生还没来。”青霜眼角有些湿润了。
“段先生?药?”浅墨眼中闪过疑惑。
青霜点点头,“王爷上个月已经毒发过一次了,如果段先生再不来”
一晌贪欢 第八十四章 夜深花未眠(二)
“王爷中了什么毒?”难道夏侯楚煜不止是受伤被毁容那么简单?浅墨眼光灼灼盯着青霜。四,六,三,三,八,三,二,。
可是青霜却摇摇头,她幽幽地看着墙角那几杆修竹,“我也不知道,除了王爷和段先生,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毒,可是毒发时真的好恐怖——”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青霜,你又在胡说些什么?”青霜话没说完,就见蓝画走了过来,她警告地看了眼青霜,“死丫头,整天口没遮拦的,小心我真的告诉白露,罚你去云城。”
“去就去。”青霜擦了擦眼角,揪着衣摆在一旁鼓着嘴巴赌气,“别想吓唬我,云城不就是闹瘟疫吗,说不定在那正好能遇到段先生”
“你呀”蓝画轻轻叹口气,转眸看向浅墨,眸光再次恢复冷然,语气亦矜持生硬,“王妃娘娘,奴婢送您回王爷的卧房。”
“有劳。”浅墨点点头,她瞥了眼青霜,见她正冲自己做鬼脸,不由哑然失笑,这丫头的情绪转变真快。
不过,也许改天找个没人的时候找青霜问问,说不定能从她口中知道什么。
由于漪澜殿地处偏僻,殿内又十分空旷,所以虽然是盛夏时节,这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暑气,甚至——有一丝阴森森的冷意,尤其是当浅墨经过那一棵高大的古槐时,这种感觉更加明显。
她暗暗蹙眉,不知道漪澜殿为何会有这么一棵几乎有百年历史的槐树,槐者,木缚鬼也,若是这里曾有过亡灵,那么便会被缚在槐树里,无法往生,而一般人也不会在庭院里种植槐树。
浅墨在进屋前不由多瞥了两眼那棵巨大的槐树,蓝画见了,便随口解释道:“这棵槐树是宓妃娘娘刚入宫时种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才二十来年竟长得那么高了。”
“宓妃?”浅墨闻言一惊,而且这棵树不是百年老树,却只有二十来年树龄?这怎么可能?
蓝画奇怪地看了眼浅墨,“王妃难道不知道宓妃娘娘是王爷的母妃吗?”
浅墨摇摇头,她还真不知道,她只知道夏侯楚煜的母妃早在十多年前便已经去世了,却不知道他的母妃到底是谁。
蓝画眉心拧了拧,嘴唇一抿,一对美目带着清霜般的冷意,她似乎很不喜欢浅墨,此时僵硬地行了一礼,“王妃歇息吧,奴婢先出去了,若是有事,唤一声就好。”说罢转身走了出去。
蓝画一出去,偌大的房间内只剩浅墨一人。她抬眸四顾,夏侯楚煜的卧房极大,布置得却很简洁,很有男子的阳刚气息,很显然,他不曾让女子住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