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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民敬仰地看着他们的陛下,尽管女帝已经出城已久,他们依旧匍匐在地。
结果,出了城门没有多久……女帝以屁股太疼为由,坐回马车上了……
坐在马上虽然看起来确实让她多了几份健朗姿色,但是怎么可能有马车舒服呢。果然,她还是比较适合坐在舒适华丽的马车之中,享受婢女的侍奉。
琮卿并不在外头骑马,而是在马车之中陪着倾姮戏耍。
“听说几日之前你和真人一见倾心?”宫中的事又有几样是倾姮不知道的,她说完话,琮卿就拿起一粒草莓喂到她嘴边。
琮卿皱着眉头,“肯定是哪个宫人给陛下乱嚼耳根,不就是一个道士,臣哪里来的一见倾心?”
“可是,朕听说,宫里都已经传疯了。朕的琮卿大人,一定是被那清玉道士灌了迷魂汤,才会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倾姮一边说,一边想起身旁的女官和她说这些传言时候的表情,就抑制不住地大笑。
琮卿急的直跺脚,“陛下!我去找他不过是因为他……他和你独处了三天三夜,哪知他会不会对陛下有了不该有的肖像?”
琮卿拿眼瞪着倾姮,也不再喂草莓到她的嘴边了。
“然后呢?”倾姮继续问。
“陛下!那清玉真人就是一个断袖,臣……臣又会如何对他有……”
倾姮被他的话一惊,连草莓的叶子都被她吃进去了。显然,对比起琮卿对清玉真人一见钟情,她更加热衷于知道琮卿如何知道清玉真人是一个断袖。
倾姮感兴趣,他也神采飞扬了起来,“我在他房中看见了他随从的多套换洗衣服,还看见床上了些不正常的血迹……”琮卿说道这里,一个大男人也有些害羞了。
小伍的衣服和沈榭的衣服实在很好区分。小伍的身份还是一个戍卫,他衣服笼统就那么几套,还全是戍卫服侍,而沈榭的衣服除了道袍却只有几件月白色的衣裳。故此,琮卿就算神经再粗,也能够分辨出来房间中的衣服是属于谁的……
至于床上的血迹,不用说,他们两人都懂……
且,小伍又是一个长得白白净净的人。
倾姮在半路上终于找到了乐趣,最后还将齐卿从外面拉过来,一起肖像一下沈榭和小伍他们两人在床上如何度过。
小伍在沈榭的身后单独骑着一匹骏马,不知为何,总是在路上打喷嚏……
——
到了权泷,已经是接近四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一群人直接到了权泷的行宫当中,权泷当中,早已修建了大峪宫,是每次狩猎前后的所临时居处。但,等到他们深入森林当中狩猎时,他们自然会宿营在外,不会住在大峪宫中。
第二天便是狩猎的日子,倾姮让每个人都回去安生养神,好让明天能打更多猎物,博得一个好彩头。同样,她也是独自一人处在正殿当中。
在入住行宫之前,女帝突然对女官说,“真人和他的随从便一个厢房即可。”
女官楞了一下,她自然不知道女帝三人在车舆当中讨论过什么,但作为一名忠心耿耿的女官,她一句话没有说就执行了命令。
大峪宫某处有一温泉,每每浸泡过后都能消除一天疲惫。温泉在大峪宫角落当中,远远看来,雾气萦绕,看起来就像是仙气飘渺。
晚膳过后,倾姮独自一人在温泉当中美美地泡了一个热水澡,在女官的服侍下将衣服披上,她再腰间打了一个比较松垮的结,便打算乘坐软辇回到寝宫当中。
此时夜深人静,稍微一点声音都能够被女帝听见。
弗才从温泉当中出来,她就听见了附近有隐隐约约的叫声……
她身后的婢女以为那人扰了倾姮的雅兴,就想要走上前呵斥一声,却被倾姮制止了。
倾姮眯眼仔细再听了一遍,确是叫声没错,且还是男声。更为重要的是,声音似乎比较熟悉……是一个正常人都会对此情此景生起好奇之心,倾姮也不意外,她踏着碎步,让身后的婢女切勿发出声响,就走了过去。
里面的的确确是有两人,且是两个大男人。
两人还没有发现倾姮,背对着倾姮的男人发出一声一声的尖叫,“真人你跑那么远出来干嘛……呀……看起来好疼呀……啊……”
但,让人失望的是,仅仅是小伍在帮沈榭上药……叫声是由小伍发出来的没错,但是他是看沈榭伤口看得自己都疼所以才会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叫声……
小伍还想要说什么,突然被沈榭打断了,沈榭站起身来,看着小伍身后的倾姮,“陛下。”
倾姮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声音不大,但是在静夜当中能够让人一清二楚,“你们两人在做什么?”
小伍被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手上的力气又重了一些……
等倾姮走进了,才发现沈榭的手有些乌黑的血迹。
小伍跪拜下来,手中还抓着那些膏药,“卑职不知陛下在此,多有冒犯。”
“原来你在帮真人涂药?”倾姮挑眉,她这算是白高兴一场了?
小伍不知女帝心中想了什么,连连点头,顺便给沈榭说了一些好话,“陛下,真人在密林当中和巨熊搏斗,负伤已久。”
倾姮并没有忘记,除了那沈榭踢了一脚以外,沈榭的确在当天救了倾姮,于是她颔首对身后的婢女吩咐,“真人受伤竟无人知晓,你且让人从太医那拿些上号的药膏,明日即让人送来。”
身后的婢女回是。
“谢陛下。”沈榭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完毕,迟迟得不到恢复,很大原因是小伍多次让伤口再次重创……
小伍又象征性地磕头道谢,如今身旁不过几人,这些虚礼女帝也没有多在意,“起来罢。”
有些事,总是人算不如天算,倾姮就没有想过,她只是来泡一个温泉,却让自己遭遇如此惨绝人寰的事件。
小伍站起来后,一激动还没有站稳,惯性使然就向女帝扑过去。女帝反应不慢,自然往后躲。万万没有想到小伍猝不及防,手舞足蹈地就跌了一个狗□□,摔跤过程中,手上却抓住了一条软软的丝带……
倾姮身旁的人从小经过训练,就算是头一次遇见女帝的衣服被人扒下来,她们也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精神。
当小伍知道他闯了大祸的时候,为时已晚。
倾姮左右两个婢女,一个将小伍的头踩着,不让他抬头。另一个赶紧将滑落的厚重衣裳捡起来重新披到女帝的身上。
唯独手臂还带着伤的沈榭被人遗忘了。
沈榭站的比较远,婢女又没有多余的手,他就在倾姮那衣裳滑落的瞬间,看见了倾姮穿着青色底绣着玉兰的肚兜……
尽管没有刻意,沈榭还是将眼前的人看了一个遍,肤如凝脂,纤腰若素。
不过惊鸿一瞥,沈榭就低下头,嘴边念了一句谁也没有听见的清心咒。
倾姮的肌肤外露,她冷得打了一个抖。等婢女将她的衣服重新披上,沈榭已经低头眼不见为净,而小伍吓得已经不知所措。
倾姮表现得比她的婢女还要镇静,她只是扫视了周围一圈,周围除了一个沈榭和她的婢女,再无人看见她的胴体。
婢女还踩着小伍的头,他此时声音还有些颤抖,“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倾姮低下身子,歪着头看他,“你应该知道,什么该讲,什么要吞进肚子里是吧?”
小伍点头,因大力磕头,头上已经有些伤口,“卑职什么都不会说……”
女帝挑眉勾唇一笑,尽管现在她没有画上面妆,可她的语气实在不善,也不让人觉得温柔到哪去,“噢?朕和谁情愫暗生,互托终生?”
小伍脸色惨白,那正是他当初和别人随意掺和的八卦。
沈榭看不下去,敛眉说道,“陛下,小伍并非有意冒犯,还请陛下饶恕一回。”
女帝蹲着身子,抬头看沈榭,沈榭他却平视着面前并未看着女帝,她眯眼看着他,实际却是在想着如何惩治这人。
素光宛若丝绸倾泻到沈榭的身上,他的鬓发上都沾了一些莹白月色,女帝看到他这个样子不过嗤笑了一声。
沈榭又说了一句,“小伍不过十五岁,日后我必当好好调教。”
十五岁吗?十五岁时她又在做什么,母后仙逝,西荣来犯。她夜夜和朝中大臣商议国策,派人深入西荣,亲自和如今的西荣皇帝谈判……
女帝想起自己的过往久久不语,沈榭有些奇怪低头看了一眼,却又马上又抬头。
她似乎终于发觉了不对劲,低头自己一看,才发现自己胸上一片雪白。饶是女帝,她也有些恼羞成怒了。
她站起来,重新系上腰间的结,一边返回一边说,“打小伍三十个巴掌。”
倾姮坐上软辇的时候,才听见小伍反应迟钝地嚎叫了一声,“陛、陛下……”
接着,是婢女在对着小伍扇巴掌的啪啪啪声音。
旧仇未报又添新仇,看来除了这一踢之仇,倾姮对沈榭身上的仇恨还得加上今天的意外。
第十五章
次日,女帝拿着一把弓箭,由她射出第一箭,来开启今年的冬猎。
女帝的弓箭较轻,威力却不容小觑。弓身比一般的弓箭都要细,减轻了弓箭的重量。然弓弦却异常坚韧,弹力十足。
场中一只兔子飞身掠过,女帝张弓瞄准,‘咻’一声后兔子便被弓箭刺伤,倒在地上挣扎不动。
女官亲自将兔子拿到了女帝的面前,兔子的腿脚还在蹬,女官有些惊讶,又有一些于心不忍,“陛下,这只兔子还活着。”
女帝本想策马奔腾,听到了女官的话之后,她勒紧了马,果然看到了兔子胸脯还在抖动。
她皱眉,把身旁的匕首□□,面无表情地说,“杀死。”
听到这句话,女官一惊,看着可怜的兔子,眼眶中就有了一些薄雾,她忍着回答了一声,“是。”就将女帝的匕首收了起来,而女帝已经鞭打快马,深入了丛林。
一旁的婢女待陛下走后,凑过来说,“真真是惹人怜爱的兔子。”
“可惜,陛下不容它。”
——
女帝率先奔向了西边,她的箭术虽不至于每发必中,却可夺得了不少猎物,大都是一些狐狸、兔子这般的小动物。
她身后跟着一些随从,在路边还遇到了琮卿。
他的马术极佳,策马越过女帝之后回过头来大声喊道,“陛下,臣看到了猎物可不会让着你。”
倾姮大笑,一点也不惧怕地下战书,“那便看看是朕得的猎物多一些还是爱卿射的多?”
琮卿爽朗大笑,欣然应战。
两人在同一方向一齐奔跑,琮卿是何人,每次张弓就能够射下一头猎物,且他眼神又毒辣,看见一点猎物的痕迹就能够射中。
倾姮渐渐落了下风,她也不气馁,凝神看见琮卿要再次张弓,她箭在弦上,往琮卿看到的猎物就射了过去。
倾姮比琮卿要早射箭,女官拿着那头小狼崽奉给倾姮,倾姮就摇晃着手中的猎物挑衅地看着离她不愿的琮卿。
不过是被夺了一只猎物,琮卿也不生气,继续张弓射下其他的动物。
期间倾姮又从他眼皮底下掠夺了一些他看中的猎物。
到了傍晚,两人相约而归,最后猎物的数量自然是琮卿领先。
没有一些彩头,他们两人又怎么会下战书,倾姮下马走到琮卿的身前,“爱卿赢了,想要何物,朕都应允。”
琮卿摇头,他眼睛闪闪地看着倾姮,“陛下这几日都陪臣打猎可好?”
“好,朕应允了。”倾姮点头,这小小的要求她自然可以答应。
——
回到营地当中,已经有侍婢升起了几处篝火,众人围在篝火面前谈笑风生。
白天武官大放异彩,到了晚上文官则可出风头。
篝火正中就是今日博得的猎物,等烤肉发出‘兹兹’的声响的时候,肉香四射。倾姮都盯着面前的烤肉,肚子中已经开始了鸣叫。
她纵马狂奔了一天,确实是又累又饿。
女官不知道将沈榭安置在何处,他和朝中官员又不熟悉,就将他安置在女帝着一群当中。小伍自然不能被安排在这里,沈榭身旁就是女帝素来亲近的太傅。
“公子就是祁国而来的道士?”太傅见沈榭一人,也没有陪同,他同是一人在此,于是举着酒杯就向他搭话。
沈榭点头,作揖道,“太傅。”
太傅抚须,并没有问沈榭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份,“听闻祁国山光秀丽,人才济济,如今看到真人老夫也信了大半了。”
“太傅谬赞,不过尔尔。”沈榭低头自谦,双手依旧保持着作揖的姿势。
“真人乃元恒道长的弟子,不必谦虚。想当初,一别就是几十年了。”
元恒道长既是沈榭师父,年轻时候和太傅也有些交情。彼时,元恒道长不过是来初国游历的一个小小道士。而此时,元恒道长已经是祁国地位崇高的人物,他在祁国说上一句话,祁国也是要震一震。
“道长正是家师,我尝听闻家师提起太傅。家师说,太傅是他一生的挚友。”
“他现在可好?”
沈榭沉默了一下,声音低沉地说,“家师一切安好,太傅勿念。”
太傅和倾姮正对面坐着,倾姮正对着篝火中央的烤肉流口水,太傅慈爱地看着女帝的样子,“老夫是看着陛下长大的,陛下出落地越发水灵了。”
沈榭在太傅的目光下看向倾姮,倾姮却是有预料一般,在他看向倾姮的时候,抬头朝他看了一眼,倾姮歪着头,看着太傅和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