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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榭咳嗽了一声,没说话。
好在小伍说完这句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哎呀,一定是吃多了……真人呐……你看嘛,做错了事就做错了……反正东西吃了也会拉出来,你纠结什么呢,你总不能拉出来再吃一次吧?”
一般人都听不懂的话沈榭竟然奇异地听懂了,真是应了那句近墨者黑。
他曾自责过,为何不能跨过那道坎。他试过,却无法正真放下。每当倾姮的眼神扫过,他就会突然变得不像自己。
可是,小伍却让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若是劫,那便向此中行。
他想走下去,就算满路荆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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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了沈榭讲了一些话,倾姮突然很想问他,“沈榭,你的名字,为什么是榭?”
榭含义有很多,倾姮可是一点都不觉得这是一个褒义词。
“水榭歌台……唔……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有些红色的液体从碗洒出,“她说,她宁愿我精于玩乐。”
也不要卷入这些皇室的俗事。
春风吹拂,冬雪消化,春雨绵绵。
倾姮独自将两外一坛酒喝光,沈榭却有些半醒不醒半醉不醉。倾姮当然没有力气将沈榭扶回他自己的房间。
“沈榭,能站起来?”
于是小沈榭站起来了。
“沈榭!不要往前……不要摇晃……”倾姮到底没有说谎,她确实是千杯不醉,因此清醒地知道两人的状况有些难以启齿……
小沈榭成功地摇摇晃晃地进入了他的目的地。
桌子上的红曲酒沾在了倾姮的身上,肌肤也有些粉色,还带着酒香。
“沈榭,朕不可以吃!”
……
桌椅‘吱呀’摇晃,突然倾塌。
沈榭虽然不够清醒,却马上翻身过来在倾姮之前倒在地上。倾姮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压在了沈榭的身上。
倾姮看着沈榭身下已经报废的桌椅皱眉,她浑身酸软,勉强能够爬起来,却被沈榭抱住。
他嘟囔了一句,“阿姮……”
沈榭唇瓣碰触到倾姮的额头,然后安心睡去。
她突然不知该作何反应,母后也尝叫她,“阿姮,睡罢……”
睡罢……
第三十章
红尘似海,宁沉醉不醒。沈榭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
次日起身,沈榭终于了解宿醉过后头痛的感觉。他依旧还是在昨天坍塌的椅子之上,因为头痛手不自觉地扶着额头。
他身上盖着被子,身旁无人,倾姮斜斜地躺在床上,看样子是醒着。想到昨日醉酒后他做过的事,他耳根就烧了起来。
谁说醉酒之后做了什么事都会忘的,都是骗人的!
他分明、记得、清清楚楚,一个细节都没有漏掉。
耳尖的潮红慢慢蔓延到脸上,沈榭晃悠地站起来,有些不自觉地小声咳嗽,低着头压抑着脸上飞奔而至的红云。
倾姮本来就斜斜躺在床上,听见他的声响便侧头看他,语气慵懒,“过来罢。”
等沈榭走到床前,倾姮发现他竟然有些窘迫的感觉。可是素来平静过人的道士又怎么在她面前窘迫,她当真以为是错觉,不过却注意到他脸上有些不正常的潮红。
“怎脸上还那么红,昨日醉酒倒是今日还没有醒来?”
她说完这句话,沈榭眼神分明就是躲闪了一下,却看见她雪白的脖子之上,有些红痕。他微微地敛眉,昨日恐怕真的太不节制了。他担心起倾姮的身子,倒是把自己的窘迫忘得一干二净,“陛下,已无大碍了。”
倾姮示意沈榭躺到她身边,他点头便要翻起倾姮的丝被。
昨日,倾姮又怎么会依着醉酒的沈榭躺在木桌之上,但她又不好挪动身形要比她大多了的沈榭。至于传唤侍婢?倾姮可不想今日的事全穿出去,她好不容易摆脱了随身的侍婢。于是她只好给他一番被子,自己躺床上去了。
沈榭才掀开了被子,却万万没有想到,倾姮竟然不着寸缕就躺在了丝被之下!
他当即喉结一滚,眼不见心为净,麻利地躺在了倾姮的身旁,却故意还和倾姮落了写距离。
昨日无论是做了多久,在她面前,他总觉得无法餍食。
倾姮却是一点也不介意,侧着脸问他,“头还疼?”
他轻微地点头,他果然是碰不得酒……
“朕让人做些去头疼的汤水过来。”倾姮静静地说,在沈榭眼中却显出柔和的光。
他的手指触上倾姮脖颈上的红痕,倾姮一句话没说,连抱怨都没有,却不知让沈榭心中五味具杂,满心满意的心疼和怜爱就占了上风。
“我下次……会轻点。”他有些闷闷地说了一句。
倾姮轻飘飘地瞥了沈榭一眼,有些凉凉地问,“现在才知道后悔?”
倾姮大约也知道,沈榭作为一个道士,这般说已经是极限了。不过,倾姮不知道的是,沈榭那是从小就被他师父灌输了怎样的思想,他那是被逼着把《十八式》硬生生地背了下来,还带作图的那种!
若是她以为沈榭开荤以后,还能如从前一般清心寡欲,那便大错特错了。
或许,我们还该为女帝点上三十二支蜡烛。
“唔……我帮你揉揉,就不会那么疼了。”沈榭严肃认真地和倾姮说,面上不见半分愧疚,心中确实是软了。
倾姮一点推辞都没有,就把自己的胸……挺出去了。
等等!
这触感不对!
怎么又湿又软,还热……
……
后来嘛,她确实觉得,身子没那么酸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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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就如同白驹苍狗,短短十日眨眼之间便过去。
一日舟车劳顿,女帝的身子自然受不住,回到南碧就钻进了自己的寝宫当中。
彼时,天色昏暗。沈榭和她一同下马,她站定在寝宫门口,踮起脚尖,亲了亲他的侧脸,“沈榭,朕乏了。”
意思不过是,今天朕不翻你牌子,你自己回去吧,朕要睡觉了。
沈榭摸了一下她瓷白色的脸颊,莫名地有些舍不得离开。他杵在门口,指尖一直在她脸上流连,直到倾姮再也受不住,拉着脸问,“沈榭?”
他却陡然将她拉入门内,她惊得张开了嘴,他却趁着此刻将舌尖都伸入她口中。旁人自然不敢随着他们进入,他们身旁倒是无一人在场。
这个吻热烈而仓促,沈榭睁开自己的眼睛,眼前的美人睫毛犹然有些颤抖,他的心却像是跟着她睫毛的颤抖而变得柔软。
就算眼前的人心中没有自己,他也会走下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一别,却是不知何时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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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祁国,此时却是另一番景象。
断渊山中的人快马加鞭,连夜赶路,进入了祁国的皇宫。
宫门仓促打开,而祁国的皇帝分岛此时已然入睡。宦官守在门外,身旁却有人禀告,断渊山的守卫要求即刻面圣。
宦官皱着眉斜看了跪在地上的人,呵斥道,“陛下早已入睡,现如今又哪里得空和他闲谈。你下去,便让他等着。”
跪在地上的宫人有些支吾,“公公……这确实是紧急的事,耽误不得……”
宦官傲居地看了底下的人一眼,听了‘一声’公公,他的语气倒是好了一些,“我也是有地位的人,他要说什么,便让他告诉我。”
底下的人犹豫了一会,却见室内传来窸窣声,宦官瞥了地上的人一眼,便入了里间。
“陛下,可是臣打扰了陛下休憩?”
皇帝没有理宦官的问话,而是高声问外面的人,“何人要求面圣?”
“陛下,是断渊山的守卫。”
里面的沉默了一会,底下的宫人手掌都汗湿了,才听见里面传来皇帝威严十足的声音,“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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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司天台中,沈榭半夜陡然惊醒。他走到窗边,抬头望天——天空暗沉,乌云集聚,寥寥几颗蒙灰一般的星星镶嵌于幽蓝的帷幕之上。
大风刮过,他的发丝便飞舞起来。
明日,说不定便有一场大雨。
等阵风过后,他的头发已经乱得不像样子。
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望了许久,他敛眉,衣袖却不自觉地打翻了桌上的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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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才从上淮山回来,便要马上处理国事,必须早早起床,上朝、批阅奏章这些事都要一一做好。
一大早,女官凤浣便有些踉跄地进入了女帝的寝宫。
“陛下,清玉真人不见了。”凤浣语气有些惊慌,那沈榭当真是当着那么多守卫就在司天台出去了。
就连他的侍卫小伍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这次不同于上次小伍的装神弄鬼。
女帝像是没有睡醒,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是他留在桌上的信……”凤浣不见女帝有反应,又说了一声。
女帝挑眉望了一眼她身旁的桌子,“放那吧。”
她确没多少兴趣去看了。
放缓不死心,放下了那张薄薄的信,“陛下,会不会是我们之前猜测有误……真人才是……”
她的侍婢帮女帝插入一根步摇,女帝站起来,步摇随之晃动,摇曳生姿。
“凤浣,朕先上朝。”
凤浣睁大了眼睛,看着女帝就这般冷静地走了,于是只好赶紧跟上。
坐上了软辇,女帝撇头看向司天台的方向。
她之前的估算怎么会有误,且不说沈榭是自己‘请’过来的,若他真是细作,恐怕也不会这个时候走。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
她却有些捉摸不透,沈榭还没从她身上得到东西,怎么就走了?
而且,那帮禁军竟然连一个大活人都没能看好?
女帝有些烦躁,却让她压住,她敛起心神,想着最近的奏章。
第三十一章
齐相之流,是在几天之后,才知道清玉真人在司天台当中莫名‘消失’。他们可当真是悄悄地松了一口气,自从清玉真人来了南碧皇宫,他们当真是没有一天舒服过,不是担心陛下追求长生,就是怕陛下被他的那个小模样给迷惑了。
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陛下,两件事都给干全了,不知道要吐多少升血才能罢休。
早朝过后,太傅却跟着女帝走了。
他们照样一起去了御花园。
这一次,侍婢壶中装的是上好的龙井,还没有倒出茶水。太傅用鼻子嗅嗅,他就知道了壶中是什么茶,于是满意地坐在了御花园中的亭榭上。
“陛下,这龙井不错呀……”
女帝挑眉等着他自己说下去,也没有搭理他。
“陛下,那清玉真人真是走了?”
倾姮耸肩,“我倒不知,太傅这般看紧他?”
他讪讪地笑了两声,转念一想,他跟沈榭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便理直气壮地说,“臣自然是关心陛下的生活。”
“他确实走了。”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倾姮看太傅还在沉思的样子,于是问道,“有何问题?”
太傅叹了一口气,“想当初,臣还给了他一块肉的呀……”
想不到,那么一块肉都打了水漂……
太傅又悠悠地望向了北方,“陛下,是不是、两国之间、将有祸乱?”
不然,他真的没法解释,为何自己那么一块大肉都无法收买了沈榭的心。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太傅,如今就算是我初国想要太平,也得看看那群人有没有这个心。他们若是安分尚好,但——祁国虎视眈眈,西荣也想要分一块肉。你让朕且如何?”
倾姮放下茶杯,发出‘砰’的一声。
“陛下……辛苦你了。”太傅虽这般说话,却也知道,身为初国的女帝,这是她应当担下的责任,看着女帝坚毅的容颜,他恍然想起,“陛下,快到了生辰了吧?双十的时辰,可是一个大日子呢……”
他转换话题转换得快,倾姮仔细看着眼前的太傅,比起原先确实是苍老了许多,她还记得她还是初国公主之时,太傅头上还无一根银丝,而如今,他的鬓间,却是掺杂了许多的银发……
她语气中就有了些苦涩。
“太傅,你当真想要朕那么快老呢?”
太傅还当真以为女帝怕老,笑道,“陛下啊,你双十没到,正是大好年华。连一双儿女都没有,怎敢说陛下自己就老了?”
说到儿女,她如今和齐卿在一起,却是再没有喝过避子汤。
如今没有子嗣,过不了多久,也是会有……
想到这里,她干咳了一声,便想要转移话题。
可太傅却又突然转回一开始的问题,“陛下以为,清玉真人于你,如何?”
倾姮歪过头,“太傅,你总不能因你和他师父是故交,而以为他是良人。”
太傅摸了一把胡子,“陛下怎么又知道他不是良人?”
倾姮挑眉,“就冲他是祁国人,再说,他和祁国皇室的关系……”太傅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她抬起手打断,“太傅,齐卿,或许会成为初国的王。”
太傅知道她说的‘或许’,便是一定了。
她已经认可了齐卿。
也罢,齐卿和她三年的感情,又怎么会被短短半年不到的沈榭给破坏了。
不过,他最后却还想要呛一次倾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