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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欲成仙-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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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姮听得心惊肉跳,他难不成还要对自己肚中孩儿做什么,可是看他眼神却是毫无波澜,看不出半分有不善的想法。
此时恰好马车停住,倾姮先行下车,头也不回地便往客栈之内走去。
沈榭踩着踏板下车,倾姮已经没有了影子,只是旁边凤浣却还恭敬地替他带路。
将沈榭带到他的房间后,凤浣从袖口掏出了一瓶金疮药,双手奉上,“温王殿下,这是陛下准备的,对刀伤定有奇效。”
沈榭拿起凤浣手中的金疮药,心中一时百感交集,却淡然道,“替本王转谢陛下。”
“是。”凤浣说完后,掩门恭敬退下。
而沈榭却有些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金疮药,低语道,“她因我唤她‘阿姮’而感到不快?”
“阿姮……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她心中究竟有没有对自己的一分心意?难不成她要将曾经过往都生生剜去不成?
但他心中的暖意是真实存在,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可是,心中还是觉得空荡荡,她肚中孕育着别人的骨肉,自己不愿多想,却忍不住想要知道她曾和他人如何欢好。
师父说,这是劫。他想,他或许有些魔怔了。
被沈榭念叨的人此时正在房中沐浴更衣,凤浣将热水倒入木桶当中,一边对倾姮禀告道,“陛下,西荣有探子回报,一切准备就绪。”
倾姮睁开双眼,隔着雾气却依旧挡不住她眼中的神韵,“——只欠东风。”
翌日,日上三竿之时,倾姮才有些迷糊地醒来。
洗脸罢,她在窗前看见庭下沈榭的修长身影,只见他手中拿着木剑,他身姿飘逸,而木剑随心所动。本是一把普通的木剑,却让人无端觉得剑气纵横,势如气吞山河,无形中便震慑敌人,使人生出不敌之心。倾姮虽为外行,却也觉得一招一式真真是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她侧头问身旁的凤浣,“如何?”
“百步穿杨。”
凤浣很少赞赏人。
过了大约半柱香,沈榭抬起头,脸颊还有汗水滴落,朝着倾姮的方向淡淡一笑。
虽想到昨日马车上他意味不明的一句,倾姮好歹也回了他一笑,见他左手臂上又渗了血,淡然道,“温王,记得涂金疮药。”
这样的温暖,怎么让沈榭舍得放手?
倾姮定然不知道,她仿若成了沈榭眼中最为夺目的那一颗宝石。二十余年来,突然感受到不一样的情愫,便尤为可贵,不忍放手。
午时,天中变得灰蒙蒙,似是要落雨了。夏季本来就是多雨的时节。
凤浣看了眼天空,还是问道,“陛下,今日可是要走?”
“不了,等雨停了罢。”她在窗前撑着下巴吩咐,想起今早沈榭再庭中练剑,她又说道,“据说祁国有一把剑,名曰子鱼,周身金黄,见之如同见皇帝。”
凤浣想了想,犹豫道,“陛下,我似乎见沈榭有一把金色长剑……”她又细细地把那长剑的外貌将给了倾姮听。
倾姮叹道,“没想到真有其事,还落在了他的手中。”
对窗有一只小鸽子飞到了沈榭的窗中,沈榭将鸽子下的小纸条拿出,又揉碎,引火烧了。
沈榭抬头望着对面的窗户,此时窗户已经掩了起来。
让人有些烦闷的雨季,却成了她驻足的理由,于是也成了他逗留的原因。
绵绵的雨丝下了很多天,沈榭每日都在庭下练剑,倾姮偶尔也会在窗前看着,却几乎再也没说过一句话。
倾姮每日都能看见飞鸽入了沈榭的窗户,然后鸽子又扑哧从窗户飞出。
倾姮便会对凤浣说,“凤浣,朕想吃烤乳鸽了。”
日子就如同流水,如同南方绵绵的雨。
第三天,却被一声惊呼给打断了。
惊呼声从倾姮的房中传来,彼时凤浣正在厨房准备将倾姮的晚膳端上房中,听见倾姮的惊呼连忙将托盘随意扔了,快步跑上来。
第一个冲进房中的是沈榭。
打开房门,便看见倾姮半趟在榻上,脸上表情又惊又喜,她掩着嘴,眼中分明有一层薄雾。沈榭当即心就乱了,他快步踏入,低下身子,“阿姮!”
还没有等沈榭问出问题,倾姮仰着头就唤,“他动了……”
“沈榭,他动了……”
沈榭有些呆愣,手就抚上了倾姮的肚子,肚子里安安静静,这是他第一次抚上倾姮的肚子。没有感受到肚中孩儿的跳动,沈榭的心却已经砰砰砰直跳。
他无法解释这种现象。
让人的心都软了……
凤浣进到房间里,看见的确实倾姮掩嘴,而沈榭却背着凤浣不知道干了什么。
她急忙用手就将沈榭扯住,往后一拉,腿就想要往沈榭的腰上招呼。
沈榭尽管呆愣,但却也没有落下手上的功夫,身体在大脑之前已经做出了反应,手就挡住了凤浣的一击。
“温王,自重!”凤浣恶狠狠地瞪着沈榭,手就要将腰间的剑扯出。
“凤浣。罢手。”倾姮的声音及时地响起,她的声音出奇的温柔,“此时无关温王。”
许是因为第一次感受到为人母的喜悦,她还给了沈榭一抹笑容。
凤浣收回她的脚,单膝跪在倾姮的旁边,“臣有罪。”
“无妨,只是不知陛下如何?”沈榭的眼还盯着倾姮的肚子。
倾姮有些不自然,“劳烦温王挂心了,朕很好。”
像是被她的笑容蛊惑,沈榭上前一步,拢了拢她稍微敞开的衣裳,“如此甚好,陛下切勿着凉。”
“温王关心,太过了。”倾姮却再一次将他推开。
虽是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但他却依旧觉得心中苦涩,他苦笑了一下,“陛下无事,我便先告退了。”
他知她心中高兴,便也够了。
等沈榭走了,倾姮摸着自己的肚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喜悦地对凤浣说,“凤浣,他第一次动了,我……我今晚吃多点吧。”
“……好。”凤浣自然也是高兴,倾姮现下吃的饭菜越来越少了。
她心情大好,晚膳后天还未全黑,且雨后空气清新,便想着随处走走。
枝头上真是一朵艳丽的紫薇花,而倾姮踮着脚尖却依旧够不到,她有些无奈地耸肩。却发现另有一只手把枝头上的紫薇摘了下来。
确实沈榭,他衣角犹然有些水汽,应是刚刚出门回来。
沈榭将花递给倾姮,倾姮却歪着头说,“我不要了,我就喜欢看着它在枝头的样子,你把它摘了下来,却不是活的了。我不喜欢。”
在外面,为了避嫌,她不在自称‘朕’。
沈榭没想要倾姮会这样说,于是将这朵艳丽的紫薇沾着雨水轻放在土中,“那便让它化作春泥罢。”
“却不知有没有花,永不凋零?”
沈榭站起来,微笑道,“这不简单?”他从袖口中拿出了一只银钗,作势就要插入倾姮的法检,银钗上是一朵白玉兰,雕刻精美,不似凡品,当然倾姮看不见。
她疑惑地看着沈榭,用手尖摸着云鬓上的银钗,做工细腻,恐怕也不是随意能买的。
她作势就要拔下来,却不想沈榭握着倾姮的手,声音有些低沉,“阿姮,收下。”
她又刚想说‘不’,沈榭却轻轻地问这她的额头和她的发,“阿姮,我从来没有送过你什么,只是……一点心意罢了。”
倾姮听了他的话,挑眉冷笑问道,“那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
沈榭没有说话,却还吻着倾姮的发,发中带着一股香味,却让他心底一片荒凉,“阿姮,我的心意,你却从来都不要吗?”
“沈榭,我要祁国江山,你能给吗?”倾姮清冷的声音从他的脖颈处传来。
“阿姮……”他自然没法答应,带着沉沉的悲哀。
倾姮却笑了一声,声音轻快地问,“你想娶我吗?”
“阿姮,太平之后,我想同你一起。”沈榭点头,几乎将整颗心都剖给了倾姮。
他心中的每一次悸动,皆是为了怀中的女子。
第一眼,她是高傲的君主,用比星光还璀璨的眸子,质问他的到来。第二眼,她踏雪而去,宛若雪中一朵红梅。心神微荡。
她在其淮山之下等待他的归来,追问他的名,在他的肩膀上入睡。已是入劫。
一张木椅之中两人的喘息,上淮山腰她耳后别着一朵玉兰,他知,无法自拔。
“沈榭,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倾姮却推开了他,清冷的眸子看着他,“我绝非寻常女子,你要以何为聘才能娶我?”
以江山为聘,你敢娶吗?还是说,你的所谓情义也不过如此?
“阿姮,你非要如此算计?不肯信我一分?”他的满腔情意,她却丝毫不信。心口肿胀着,无以言表。
“太平盛世,我却是才不信。”要一个太平盛世,远远比要一个祁国难多了。倾姮挑眉,“我不是不信你,我不信的,是人心。”
三国间,能维持多久的太平盛世,你如何作答?
有人心,便有争斗。
元恒真人死后,三国间的争斗俱都明目张胆了。沈榭,就算你可以做下一个元恒真人,又能够顶多久?她不信,他能让三国十年天下太平。
“阿姮,我无法以这些权衡情义,我只盼你能明我一分。”
若是明我一分,我也觉得欣慰,也便有了一个名义让我义无反顾。我无法同你讲我对你情义重多少,也无法用这些情义和江山权衡。
他不愿负了天下人,更不愿负了她。
“等天下太平,你再与我讲这些倒也不迟?”倾姮挑眉跳开了一步,在转身之际却又回过头来。
她扯开他的衣襟,张口就往他的脖子旁边咬下,丝毫不留余力,又狠又重,直到口中充满了血腥味,她才抬头吐了一口血,看着眼前血肉,她勾唇有些嘲弄地笑了,“这便当做我们的约定好了。”
沈榭的右锁骨本就有一条游鱼,而此时他右边则是一个牙印,还在流着血。
听罢倾姮的话,沈榭扬起唇角点头,脸色苍白,原是他因为绷得过紧,手臂上的伤口不知怎的又崩出了血。
倾姮见了也只是皱眉,按理说,也该结痂了,但没有问。
等回到自己的房中,她才注意到自己云鬓间还带着他给予的那只银钗。
将银钗拿下,连倾姮也挑不出差错,银钗颇有些重量,她便收入木盒中,等适宜时候再取出来也不迟。
而天一亮,沈榭却走出客栈面对着接他的两人。
一人俯身,恭敬道,“公子,已经不能耽误了。”
沈榭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客栈,此刻倾姮恐怕还在睡梦之中罢,只是不知再相见又是何时?
转过头来,沈榭却已经换回了一副淡然的脸,“那便走罢。”
第四十六章
是日,祁国某城。
一辆素白且低调的马车停在了城中刺史府,纤长的手指撩开了马车上青色的帷幔,青色的帷幔后事着一袭玄色长裳的男子,俊朗的身影踩着矮凳下了马车。他抬头似是看了一眼府邸之上的牌匾,深秋的凉风吹起他背上的发,他仅仅是负手便径直入了府邸。
府邸内也无人迎接,宛若是闲逛在自家花园,走了几条曲廊,他到了自己的厢房之中。
推门进去之前,他撇过头来对一直跟在他身后宛若透明的人吩咐,“不必让人打扰。”
男子沉默地点头,若是有玄衣男子在前,比之他却没有玄衣的相貌惑人,也没有这般的风华,他被人忽略也该是人之常情。
过一炷香左右,门外便有人轻敲朱色木门。
“大人,翠翠听说大人尚未用膳,斗胆请大人吃些小点。”门外响起少女怯怯的声音,她迟疑了一下,却还未能听见回声,弱弱地问,“大人,奴家能进来吗?”
像是过了一瞬间,又像是过了许久,少女才听见门内传来有些清冷的声音,“进来罢。”
男子的声音,让人感觉如同一潭古井陡然被一颗小石子激起了阵阵涟漪,安静,清冷,却又神秘。
唤翠翠的少女听见声音后脸上竟有些烧起来的感觉,她深呼吸了一口,才推门——门没有锁。她抬头便看见玄衣男子弯腰在书桌面前,手中还执着一直黑色的雪山羊毫笔。他并未注意门边的动向,侧着脸凝神专注在他的笔下。
男子的侧脸完美若天神。他下巴有些削尖,但在他脸上却刚刚好;唇色有些偏白;而鼻尖陡立,鼻梁挺立;他极快地眨了一下眼睛,睫毛就轻微地在空中扫了一下。
微光散落在他苍白的脸色上,简直让人挑不出一点错来。
翠翠盯着都不自觉地走神,直到男子转头看着他,眉间也不自觉地皱起来,翠翠才陡然回神,此刻他才觉得自己怀中如同小鹿乱撞,她有些虚地走到了男子的面前,把食盒放下。
“温王殿下,这是奴家做的一些小点心,也不知道合不合殿下的胃口。”说完话之后头顶一片静谧,她有些疑惑地抬头,才见沈榭皱眉看着她。
沈榭的身份在府邸之中并没有公布出来,寻常人也还不知道府邸中这大人物的身份。她才有些慌神地解释,“大人的身份不会低,且大人是好人,如今外头风云变幻,奴家便料想大人是温王……”
回到祁国后,沈榭用大公主残余下的势力
她的声音有南方人特有的软糯,她又有些慌张,从她嘴中吐出的声音如同鸾鸟歌唱。
果然,沈榭看着低头的翠翠问道,“你是南方人?”
翠翠悄悄舒了一口气,“回大人,奴家娘亲正是南方人。”
沈榭点头,闷闷地发出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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