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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欲成仙-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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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眉毛又皱了起来,似是慌张了一会,后才镇静下来,“前辈,阿姮是我亲自算过,若我不在她身边,她定是能活过六甲子。”
二麻子见他却是糊弄不了沈榭,又定定地看着他,“陛下对你用情至斯,你却是想要一走了之?”
他的左手紧紧握住,“我……不敢。”这世上,也会有他不敢的事。
“陛下明日会带着安安在南碧游玩,沈榭,你若不放开一次,余生也只能活在悔恨中罢。”
今日乃是安安的生辰,安安的愿想便是能到市集中游玩一趟,而不是呆在皇宫里等着看那些个无趣的宴会。
倾姮素来极疼安安,既是他提出的要求,定然应允。
“娘亲,看那根糖葫芦!”他既是出了宫门,定然要换了称呼,便喊倾姮为娘亲。
倾姮在他身后小声地叫道,“安安,别乱跑!”这附近虽是有许多平常打扮的侍卫,但倾姮总归是不放心安安。
“娘亲,这个风车送给你。”安安手里拿着一只风车,递给了跟上来的倾姮,他憋着气,努力地吹了一口气出来,风车呼啦呼啦地转了起来。
“娘亲,真好看。”
倾姮笑着抹去了他额上的汗水。
却见安安突然抬头看着不远处的一人,他眨了眨眼,拉了拉倾姮的衣袖,“娘亲,那人真像爹爹。”
倾姮缓缓回头,看着那人左手执一把素伞,站在冷冽的寒风中,面容也有些模糊,最后竟然是看不清那人。
她垂了眼,抱着安安,低声说,“是啊,安安,真的好像,好像……你快掐一下娘亲,是不是看错了……”
他日思夜想的人,哽咽着抱住了安安,凭着他的耳力,听见了倾姮的话,也觉得鼻子一酸,脚已经不受控制地飞奔了过去。
到了倾姮的跟前,他却是再不知该说什么,就连喊一句倾姮,都觉得千难万难,“阿……姮……阿姮……”
倾姮抱着安安,已经是泣不成声,她拉住了沈榭的左手,紧紧地握住,想说些什么,却是哽住了,只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溢出。
安安拽着他空荡荡的衣袖,仰头望着沈榭,吐字清晰,“爹爹,我们等你好久了,你可不可以,不要再丢下我和娘亲了。”
沈榭的左手揽住了两个人,紧紧地闭上了眼,“爹爹再也不走了,再也不走了……”
安安手中的风车在冷冽的寒风中呼啦呼啦地转,绚丽的色彩,像是形成了极美的彩虹。
真好看。
百年(1)
游咏诗人坐在漂泊的小船中唱道:
阁中帝子今何在?槛外长江空自流。
滔滔江水,自西向东,昼夜不更。
弹指间,百年过。
昔日故人,不过,一抔黄土。
明黄的楼阁之中,树立着数十个书架,上百本泛黄的古书,随意地放置在红木桌上。自天花垂下的帷幔在微风中飘荡,给这古朴缭乱的阁子平添了一抹艳丽的色彩。娇俏的少女趴在桌子上,飞速地翻阅手中的古籍,琉璃灯映照出她如同仙女般的脸庞。
“哥哥,哥哥!”少女翻阅书籍的手在某一处倏然停下,“快看,是晗光帝的真迹,竟是真迹!”
她对面还坐着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不过他却是在会周公,偏生被她妹妹的一声惊叫给惊醒了,他也不恼,只是用中手掌揉这他还略有些困乏的眼睛,“皇妹,什么晗光帝?”
她的妹妹抬头颇为嫌弃地看着他,似是在责怪他竟是大名鼎鼎的晗光帝都不知,“她是初国第五任女皇。”
可她的哥哥似是还未曾睡醒,依旧是迷茫地望着她。
“好吧,”妹妹有些头疼地敲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晗光帝是圣明帝的母后。”若是她这般还未能解释清楚,她可是要以为他哥哥在上学时在太傅底下调戏侍婢了。
少年在听到‘圣明帝’的名号的时候,才恍然大悟,眼中的惺忪荡然无存,“圣明帝,我自然是知晓他,他可是我大初国里,最最让人尊崇的一位帝皇!彼时百年的格局,竟是被他一双铁蹄五年间尽是踏尽,从此三国归一,且他励精图治、休养生息,不过十年,百姓安平乐道……”
“停,停,停!”他对面的少女不耐地打断了少年的长篇大论,“哥哥,我现下找到的是女帝的真迹,是晗光帝。”
少年撇了撇嘴,“晗光帝?我曾记得,晗光帝三十又二之时,便逝去了,可是如此?”
少女点了点头,虔诚地磋磨着手底下的古籍。
“噢。”少年无趣地打了一个哈欠。
她对面的少女见他竟是对晗光帝有不敬的心思,好不生气地拿了一支笔丢了过去,“晗光帝在位十七年,蛰伏隐忍,才能让圣明帝统一了中原。”
“我的好皇妹,”少年接住了她随意丢过来的笔,他勾了勾唇,“可我听得最多的却是她的艳史。”
少女红了红脸,就听她的哥哥问,“皇妹发现的字迹里,写得何事?”
她愣了愣,才讷讷地说,“这……是女皇陛下所画……”
她的哥哥总算有了一些兴趣,站起身往她身前走去。
妹妹噤声了,这画上是一容颜清冽胜雪的男子的侧脸,着月白色衣裳。
哥哥笑了,指着这泛黄的宣纸问道,“皇妹,你以为这画中是何人?我可是听说了,晗光帝这一生同多个男人皆有纠缠,”
妹妹瞪了她一眼,“可女皇陛下对她的面首一片痴情,试问这开国以来,还有谁能同女皇陛下媲美?”
哥哥依旧是笑着,妹妹站了起来,‘哼’了声,“我不理你了,太子哥哥也该下朝了,我找太子哥哥玩去。”她才说完话,快步走了,细腻的绸缎旋转了一圈,随着少女的身姿飘忽着。她下楼之前还不忘对着她的哥哥做了一个鬼脸。
她的哥哥摇了摇头,却是看向了这古书上,似是被人随手画下的,可画中人的气质,绝非寻常人能比得上。
他似是突然来了兴趣,拿出了这张纸,喃喃道,“这究竟是早逝的齐王,还是盛宠的沈卿?”
可这漫长的光阴中,却是早已将一切变得面目全非,就算是冠满京华的启之和芝兰玉树的沈榭站在他人面前,也无人知晓,他们是那段感人肺腑的话本里的主角。
他小心翼翼地捻起了这张纸,纸上是盖有晗光帝专属的印章,却见这宣纸的下面,还藏着一张字笺,字迹飘逸灵动。
吾实是不应在卿脸上画龟,见卿垂钓于池,窃画之为赔罪之礼。卿再不恼,可否?
看完这段话,他却是笑了出来,也越发好奇这画中是何人,竟是让女皇大人用这一幅画赔罪,可他将这幅画同宫廷画师的画像对比,实在是比不出来。
只好作罢,心中尚有一丝遗憾。
他叹了一口气,将手中的画仔仔细细地收了起来,却见琉璃灯无风闪烁,最后竟然是灭了。
他抬头看着明媚的骄阳,收好这画,便追着他的妹妹去了。
一只白狐悄无声息地跳跃上来,她窝在了凳子上,朝着空气中虚无的一点唤道,“启之,刚刚那两人龙气绕体,我没敢靠近……”
“启之,你才有了躯体,快快告诉我,用得可是习惯?”白狐昂着头,说出了人言,好在这里的人都出去罢,不然定是要将人生生吓得半死。
白狐眼前本是空无一人,却渐渐幻化出一身穿白衣,丰神俊貌的男子。
他抿着唇,应了一声,“你教我的隐身术,很好用。”白狐一跃就跳上了他的怀里,他一边飞向了窗户外,却是有些难过,“没想到,再来到这里,竟是物是人非……”
白狐朝他的怀里拱了拱,“启之,你在说什么?”
启之缓缓地摇了摇头。
他们走到皇宫后门后,怀中的白狐倏然就幻变成一妙龄女子,她主动牵住了启之的手,然后转过头来,对着启之露出了璀璨的笑容。
启之一愣,低低地垂下来头。
她的容颜,几乎同倾姮的一模一样,只不过,这般天真无邪的面孔,又分明同倾姮不一样。
白狐像是未曾注意到启之莫名的情绪,“启之启之,我们快去逛逛市集吧,我想想,都几十年没有来过了。”
启之点了点头,缓缓地说,“为了我的躯体,辛苦你了。”
白狐马上摇头,还扑到了启之的怀里,“不辛苦,不辛苦,不然我对着你的魂魄,都不能碰到你,是单单太没用,过了一百年都没办法给你造就躯体,只能以草木代之。”
启之僵硬了好一会,才用手顺上她的背,他心中一时是感动又愧疚。单单从未和他说,这具草木之躯,还是单单以血换来。若非他注意到白狐手腕上的伤口,他恐怕永远不知道,她牺牲了那么多。
单单似是特别高兴,蹦蹦跳跳地走向了市集。
启之死后第一次醒来,是在一处山洞中。
单单对着他一直哭,启之看着单单,忍不住问道,“陛下?”陛下怎会哭得如此狼狈,是他从未见过的。
他才想抹去她眼中的泪水,略带着透明的手指却是直直穿过了她的脸庞,他才倏然发觉自己的不同,身子很轻……
可单单却是摇了摇头,“启之,我是单单,我是单单呀。”
声音果真是同陛下不一样。
“你是谁?”不过他可不认识一个叫单单,还形似陛下的女子。
他站了起来,准确地说,他飘了起来,就要往山洞外走,他若是不见了,也不知道陛下会如何着急,想到这里,他便是急了起来,一瞬间便是漂浮到了山洞门口。
“启之,不能走,我好不容易把你从一个茅山道士的葫芦里抢回来的。”
启之皱着眉,转身看着这个有点莫名其妙的女子,她整个身子都趴在了地上,想要拉住了他的脚踝,当然,单单扑了一个空,她摸不着他的身子。她这个样子,让他想起了他养过的一只白狐,也叫单单。
“单单……”
白狐抬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启之,我是单单呀……”
启之皱眉,“你刚刚说什么道士?”
白狐有些支支吾吾,“有个道士,想要收了你,你要是被他收了,就再也不能想起自己是谁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呜哇’地哭了起来。
启之实在是不能坐视不理,听起来,是他以前的宠物,单单救了他?看来他的宠物,是一只狐狸精……
“别哭了。”听起来有些敷衍。
单单哭得更厉害了,“我好不容易把你抢回来的,不要走。”
他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破烂得厉害,手上也有些乌青,他只能蹲在了她的面前,哄道,“不要哭了……”比上一句有诚意多了。
单单渐渐停止了哭泣了,一抽一搭地看着启之。
启之有些头痛地皱了眉,然后站起来说,“谢谢你救了我,我要走了。”虽然他有些不大懂,白狐说了什么。
单单又要哭,“为什么?”
“我要是失踪了,陛下会着急。”
“不可以去……你太弱了……”她又想去拉他,启之没躲,她根本不能碰他,“你现在是一只魂魄,她又看不到你。”
“魂魄?”启之皱了眉,抓住了重点。
白狐弱弱地说,“你已经死了……”
启之看着自己的手,透明得像是随时都可以涣散,他竟然是已经死了?启之皱着眉,他茫然地想着,他若是死了,陛下该会如何?她会不会伤心,会不会难过,想着这里,他便觉得一刻都不能多呆,他想要到倾姮的身边去。
“等一下!”白狐抽抽搭搭地喊住了他,“你要是出去,道士会收了你,你见不到她的。”
“没关系。”启之继续走,他一定要见到她。
白狐跟了上来,“启之,我可以帮你!”
他顿了顿,转头,皱着眉客气地说,“恕我冒昧,姑娘能换一个样子吗?”
单单又委屈起来,“这分明是你的错,谁让你老是在我面前画她的样子,我幻化成人,都长得和她一个样了。”
白狐一口一个‘她’,让启之实在是不好受,于是他施了一礼,“其余的,便不劳烦姑娘了。”
单单不肯走,他便不理会,一魂一狐到了皇宫。
可他,终究是近不了倾姮的身。
倾姮贵为天子,紫气环绕,而他只是无主的魂魄,又怎能轻易地近了倾姮的身?
他在宫外一站,站了三个月,妄图能见她一面。
他见了白发陡生的齐相,见了无数无数的人。他在他爹面呼唤,可他是是一只魂魄。他的父亲,看不见他……
他又跟着倾姮到了碧霞,始终也只能遥遥见一面……
这一年,也只有单单陪着他。最终单单也是看不过去,“启之,启之,你要是有了身体,说不定就可以找她了。”
她舔了舔自己的毛,有些歉意地说,“对不起呀,我也不知道怎样才能给你一个身体。”
启之垂下了眼,声音如同死谭的水,听不出喜悦与悲伤,“没关系,我也要走了。”齐相告老归乡,他也该魂归故乡。
“启之,启之,不要丢下我!”
启之置若恍闻,单单这一跟,跟了百年,跟着他,受了不知多少苦难。
“启之,快走呀!”
重回人间的单单停下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呆愣住的启之,用手在他面前晃道。
启之回过头,看了一眼高大的宫墙,“来了。”
物是人非,转眼百年,她早已变成了一抔黄土。
一具草木之躯,何来两行清泪?
百年(2)
国子监的学堂外有一棵歪了脖子的大树,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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