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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望寒江-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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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上床时乱踢,一只站着一只躺着的鞋子整齐的摆放好,脱下的外衣也已折叠好放在床头,她真是嫁给了一个很是贤惠的王爷呢。拉过他冰凉的手,懒懒散散的道,“没抱着怀炉么?”

他笑道,“下棋不方便。”

也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你爹走了?”

“父皇五更还要上朝,见风雪小了些,就赶回宫中了。”他脱了靴子,见到伊寒江像是毛虫身子蠕动挪到了外侧,他心一暖道,“手脚已经是不疼了。”

她道,“你当我给你抹的是仙药么,怎么可能完全不疼,你哄你爹也就算了。你睡里头,省的我翻身压倒你左手。”

他小心的越过她的身子,到了床的里边拉起被子,被上那鸳鸯戏水的图案微微抖动了下,好似那一针一线绣出的淡蓝色的水纹也跟着荡漾开来。她挨过去搂住他身子,景故渊掖好被角把她包紧,“你不想知道父皇会不会用你的法子么?”

她闭眼胸有成竹,“他一定会用的。他急着用银子不是么。倒是你们下棋,谁赢谁输?”不会是和他大哥投壶一样。又弄虚作假吧。

“一胜一负。”他知她心里在想什么,“父皇是真心疼我,若是时时刻刻都是虚情假意,不是太凄凉了么。父子之间对弈只当是游戏,输赢都没关系。何况父皇并不喜欢有人刻意讨好而作假。”

他是在说姜是老的辣么,他爹太精明不好哄骗,有的时候不如坦率相处,更能讨他欢心。“你们下棋时没说些什么么?”原是想问他和皇帝下棋时有没有趁机探听景驰拓进宫时还说过什么,哪知道开眼瞧他是面红耳赤比腊梅还要娇艳。她好奇了,“是说了什么。让你这个样子。”

他不好意思道,“嘱咐了我几句,行房事太多会伤身。尤其你现在有了身孕。”

她笑了起来,定是那姓甄的老头和皇帝说的,“你爹怎么不叮嘱自己,他夜夜宠幸妃嫔,难道就不伤身么。他是不是把我这个儿媳妇当成女妖怪了。就为了来吸干他的儿子阳气的。”

景故渊轻笑,“越说还越起劲了。”故意在他腰身上摸了一把,景故渊按住她的手,亲了她的额一下,“睡吧。”

只是她哪里肯这么乖乖听话,又问。“他没和你聊起你大哥么?你大哥既然对你起疑了,你要不要考虑看看先发制人,私下和你父皇坦白?就说是我翻阅古籍。终于把你的腿治好了。”

“若是治好了,为什么当初不说?是不是私底下谋划什么,才对人隐瞒。”他冷静的说着,俨然已经是把坦白后可能会出现的情形琢磨过了,“即便坦白也未必那么容易就让我过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你不必忧心,我只求你平安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定会好好疼他。”

伊寒江狐疑的看着他,“你这语气像是很有把握。”

他淡笑道,“睡吧。”将她拥在怀里,只等着她闭眼呼吸平稳的睡去,夜已深沉……

过两日就是大年三十,总管分配了人手将王府里外打扫干净。因为西北雪灾,景故渊吩咐若非必要的东西就不用重新置办替换了,用旧的就好。

下人踩在梯子上将檐上挂的旧灯笼取下,换上喜气的大红灯笼。她看到侍女在剪窗花,倒也是兴致勃勃要了红纸和剪刀,打算自己剪一个花样贴到房间的窗户上。景故渊写好了春联让人拿去贴到府门两侧,这才搁下笔走到她身边。见她难得专注,也不喊她,只坐到她身后,拿起桌上堆放的她的作品。一看是不禁莞尔。

她注意力集中在剪刀上,头也不抬,“我第一次玩这个,你不许笑,一会一定能剪出漂亮的。”

景故渊笑容可掬,“你慢慢剪,我妻子这样聪慧,只要有心学,一定能学得又快又好。”话音才落,却是咔嚓一声,红纸被剪成两半,她无理取闹看着他气道,“都是你,和我说话让我分心。”

景故渊只能苦笑。

她瞪着桌子上堆叠的失败品,发起脾气,“我见其他人剪得都很容易,才那么一会的功夫就出来一个福字了,我就不信我伊寒江还斗不过一张红纸了。”

景故渊把她剪的福字展开来看,“你第一回剪,这样已经是不错了,我让人一会贴到窗上。”

她嫌弃道,“哪里不错了,我剪的只是个单纯的福字是最简单的,方才我见到有人剪了一个双鱼戏荷图案的福字。”攀比道,“我是要贴窗花,但是要贴最好看的。”指着那些失败品道,“这些都不要了,蕊儿,再去拿一叠红纸来。”

景故渊笑道,“我喜欢你剪的这些,你又何必非要和别人的比较呢。”

当然要比,她要不就不做,要做一定是最好的。不过是张红纸一把剪刀,她连这个都驾驭不了,也不用再混了。“反正我就是要继续剪,剪到我满意为止。”

蕊儿穿了一件百蝶穿花玫瑰色的棉袄,衣料是裁缝来府里量身订制新衣时,她给蕊儿挑的,裁成了衣裳穿在蕊儿身上显得她肤色红润白皙,足见她眼光极好。蕊儿手捧一盘金乳酥,只等着伊寒江嘴馋的时候随手捻上一块来吃。

“去拿红纸。”喊了两声依旧是见人呆站在她跟前,伊寒江抬头,见蕊儿虽人还在,眼珠子动也不动盯着窗外,魂已经是飞到九霄云外了。她稍稍提高了音量,“蕊儿!”

蕊儿大吃一惊,手中的鎏金鱼龙纹银盘掉落,只可惜了厨娘费了心思做出的糕点掉在地上沾了灰尘吃不得了。

蕊儿边道恕罪边蹲下将碎了的糕点拾起收拾。伊寒江问道,“你是怎么了,心神恍惚的。”蕊儿平日做事认真,还从未在服侍她时心不在焉过。

蕊儿摇头道,“我没事。”

景故渊道,“是不是连夜赶制孩子的衣裳,休息不足?若是这样就别做了。”

伊寒江记起她从前为她缝制嫁衣通宵达旦,便道,“又不是明天就要生了,急来做什么,若是辛苦就给裁缝做吧,小孩子的衣裳也不用太讲究。”她甚至觉得衣服实用保暖就好,也不用要求什么花样,又绣龙又绣凤的,反正孩子长得快,穿不过几回就穿不下了。

蕊儿笑道,“能给王妃未出世的孩子缝制衣裳是我的福分,又怎么会辛苦呢。多谢王爷王妃的关心,我去膳堂再端一盘点心过来。”

蕊儿欠身离开,景故渊道,“看着不像是身子不舒服。”

她望往窗外望了望,这个角度恰恰好看到颜闯立于寒风中,身上穿着的那件冬衣不正是当日她见蕊儿细心缝制的那件么。她了然的笑道,“真是没想到,你的侍卫呆头呆脑的居然也有人喜欢。”

景故渊也往窗外看,外头喜气洋洋人人端着笑脸等着新春福气迎门,就他那侍卫不苟言笑时时警惕。“你是说——”

她道,“蕊儿的女红很好,就因为好,我一眼就认出颜闯身上那件衣裳是她做的。”

景故渊很是意外,虽然共处一个屋檐,好像也没见他们两人搭过什么话,“颜闯和蕊儿么……”见他不过是喃了一句,对二人私下往来并不发表意见,那淡笑,和她以为的赞许表示不太一样。

她道,“你之前不是还说他该成亲了么,还是你不喜欢他们两个在一起?是不是觉得蕊儿出身不好,配不上你那生死之交?”

他笑道,“蕊儿是出淤泥而不染,他们若是彼此有意,我倒也乐见其成。只是我们凭一件衣服就在这里混乱猜测,我只怕到头是闹笑话。”

“是你自己说这边的姑娘保守,若是无意,怎么送人家衣服。”而且她当日看蕊儿缝衣的神情,分明就是含情脉脉,她的保密也做的太好了,居然瞒到现在,“你想知道也很容易,你去问颜闯不就行了么,反正他对你肯定是知无不言的。”

他劝说,“别人的感情事,我们插手不太好吧。若不是,我只怕多一个人知道他们日后见面也会多一重尴尬。”

“我没让你插手啊,我只让你私下去问颜闯他喜不喜欢蕊儿而已。”

他带笑目不转睛看着她,她眼珠子溜溜转,算是承认了,“你当我好奇不行么,看着身边有人做事拖泥带水拖拖拉拉,我浑身也会不舒服。”

卷二结缘第六十二章 拜年(二)

景故渊应了她,只说私下会去找颜闯问。

大年三十吃过了饺子守过岁,第二日一大早就给景麒换上新衣进宫去拜年。在经过宫中一处时让人停了下来。

天色沉沉两盏以细木为骨架镶以沙娟绘有吉祥如意的宫灯照亮了殿前一草一木,只是感觉挂了很久绢上的图纹已有些模糊不清。已是清扫过了大部分的积雪遗留一小部分则因为耐不住暖意化作了水打湿了脚下的石阶。

景故渊提醒她注意湿滑,殿里跑出了两个太监行过礼后,将他连带轮椅抬上了石阶。大殿华丽,有心栽种花香四溢的腊梅和窗柩上贴着的大红窗花,实在不像是无主的地方,但若是有主怎么有客来也不见主人出来接待,空旷得好似喊一声都有回音的冷清。

她拉着景麒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景故渊道,“我母妃生前住的关雎宫。”

关雎象征人间至美爱情,“光听寝宫名字,我倒是能想象你母妃生前有多得宠。”看见殿内炉中白烟袅娜桌椅光洁,“这里没有易主?”这宫殿实在不像是废弃了的,可若是有人住,他这样谨慎,断不会没通传就擅自进入的。

他摇头道,“母妃死后,父皇下令关雎宫一桌一椅一草一木都不能更变,所以这里还维持在她生前时居住的模样。就连外头那两盏宫灯,一盏是父皇所绘的,一盏是出自我母妃的手笔,也都留着。”

她喃道,“伊人已逝就不怕触景伤情么。”对着这些东西忆起过往有影成双,不是更显得被留下的人形单影只倍觉凄凉么,要是她就宁可把东西都丢了。

他轻声道,“虽是如此。毕竟是两人共同生活过的地方,宁可痛醒,也不愿将这些美好自记忆中生生抽离了。”

她道,“时间可以淡去很多的事情,或许你爹现在再踏足这里,感觉也已不复当初了。”

毕竟那皇帝身边的女人来来去去,总会有那么一两朵解语花能宽慰他的情伤冲淡他的苦闷。关雎宫,也只有这名字保留下最纯粹的男女之情无关风月权势,就只是一男一女入骨相思。

他音量极小,“父皇并非簿情的人。”

她抿嘴道。“或许吧。”毕竟他说过他爹有他的“许多无奈”,只是——“无论再多无奈都好,既然要求一个女人一生只爱他的丈夫一个。那么相对的也该要求那个男人一生只有他的妻子一个人。”

他玩笑的问,“若是有一日有个女人要插足到你我之间呢?”

她撂下狠话,“你娶我的时候就该知道我有多霸道。我绝不容许你对我的爱有一点点瑕疵,我可以为你容忍许多事,但我不会为你撤掉我最终的底线。你若是做不到从一而终,要不我杀了你,要不我就丢弃你。”

她说的坚定,毫无半点能退让的可能。

景故渊回她一笑,承诺道,“我只会有你一个妻子。”

因为守岁的缘故。景麒昨夜很晚才睡,今日又是一早起来。有些犯困的揉了揉眼,“叔叔。不去给皇爷爷拜年么?”

景故渊笑道,“时间还早,我们一会再过去。”

来到门槛处,又是用同样的法子将景故渊抬了进去。他回头看就见伊寒江拉着景麒的手,在门槛那稍稍提了一下。景麒便失了规矩变成一只顽劣的猴子,不用走的。反而借力两腿一收跳了进来,还呵呵的笑着。

伊寒江放开景麒,让他在殿里好奇的看。

她见到墙角处放了芍药,讶异这个时令是如何做到让它盛开,走近发现原来是用娟做的却也是栩栩如生,能以假乱真。

记起景故渊说他娘喜欢芍药花,想到皇帝为了一个女人用心至此,倒也觉得勉强算是有些真心实意,尽管这情分也算不得深厚就是,人去楼空后,他爹依旧是左拥右抱艳福不浅。

景故渊转动轮椅,对着墙侧挂着的一副画像。

画中的女子如花般盛放即便红颜薄命早早便凋零而去,却是把音容定格在了最美丽、最适当的时候。帝王的爱也摆脱不了喜新厌旧的善变,他的母亲若是还在,而今也该和皇后差不多的年纪了吧。

想起了那一夜皇后的落寞,她实在想知道这样的宠冠后宫会不会随着一个女人由明艳娇媚渐渐变得鹤发鸡皮而如暴雨中的扁舟动摇,最后三千宠爱也会崩塌随着红颜老去变成一种永恒的追忆。

但这话她不会和景故渊说,眼前这是她婆婆呢,她也实在不该拿他早逝的母亲胡思乱想。难得自觉有些良心不安,“你长得像你母妃多些。”

他道,“这是母妃当初被御医诊断出了身孕,父皇喜不自禁让宫中一位画师画的,说将我娘的风韵留存在纸上,日后再拿出来怀念回味。”

她笑道,“你爹倒是会哄女人,怎么不见你画我的画像。”

“我不想你我和我父皇和母妃一般,只希望你朝暮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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