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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这件事便定在齐王府赏花宴上吧!我赶紧把东西弄出来,你帮我带到来仪客栈去,但是最重要的是,人呢?”刘媛坐起身道。
“上官琴办事??放心,不过倒是要辛苦??了。”炎之凛顺势扶起她。
这一下午,刘媛和炎之凛闷在书房没出来。就在同一日,府里开始疯传起齐王爷病中昏迷的消息,据说连明郡王、世子夫妇去探望都未醒。
清露阁里,炎元慧在房里走来走去,如今她的冬春子之毒已解,因她大病初愈,刘媛嘱咐不让出门,可是她方才听闻府中齐王爷病重的传言,心头难免焦急。
“小姐,万大夫来了。”丫鬟在外道,炎元慧随意应了声,仍是低头走来走去。
万燕一进来便见她蹙眉抿嘴,在房里四处走,这里摸摸那里弄弄,却完全心不在焉,万燕心中觉得好笑。
轻央一见他进来便要出声提醒炎元慧,却被万燕摇头拒了,他还从没见过炎元慧如今日这般模样,此刻她担忧、彷徨萦绕周身,在他的印象中,她的眼底只该有单纯干净的色彩,应该无忧无虑,不该如此愁容满面。
炎元慧没注意房里多了个人,走着走着竟撞上一堵墙,鼻子一酸,一抬头便见万燕一脸淡笑看着她,眼底有着探究:“郡主何事烦忧?”
炎元慧脸色一红立刻道歉道:“对不起啊万大夫,我没瞧见你。”随即又像见到救星般,眼底光华大放:“万大夫,人人都说我父王现在病入膏肓,我的身子不要紧了,你可以去看看他吗?看能不能救他?”
万燕见她着急,心中有些不舍,这纯净如秋水般的眸子不该染满愁色,他拗不过只好劝道:“郡主不妨先让万某替您号脉,之后万某再去看王爷?”
炎元慧一听万燕答应去帮齐王看病,便立刻坐下,伸出手来道:“好,万大夫赶紧吧!”
万燕见她急成那样,有些好笑,但仍是伸手替她号脉,又开了几帖药道:“郡主身子已无大碍,但仍需多休息才能参加宫宴。”
炎元慧勉强笑道:“多谢万大夫,我会多休息,万大夫,我父王那里……”
万燕有些无奈地笑道:“万某立刻去。”
待走出清露阁后,万燕有些无奈,不管是万燕还是上官琴,自己还从来没被病人这样赶来赶去过。只见他摇了摇头,朝自己落脚的院落而去。
这日晚上,刘媛和炎之凛再次进入恒香居密室寻找遗诏,但仍是无功而返,刘媛有些歉疚地看着万燕,反倒是万燕笑着劝道:“你们别担心了,我说过,有没有遗诏都不成问题。”
刘媛叹了口气道:“明知东西在我们手上,却什么也找不到,而今府里又有流言漫天飞舞,烦死了。”
炎之凛见她不耐烦,无奈笑道:“??赶紧收尾不就得了。”
“这也要钓到鱼才能收网啊!”刘媛抗议。
万燕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有些苦涩,但下一刻,又想起那个把自己赶来赶去的身影,嘴角轻扬,这对姑嫂果真都是真性情的女子,难怪感情那么好。
若辰阁内,炎之明端坐花厅品茶,杨侧妃坐于上首,眼底尽是复杂的神色,而一旁的绿珠则低垂着头不作声。
“你父王病危,你之前说不愿娶妻,我懂,也应了,但明儿,母妃这是为你的未来着想,你不能无后,绿珠懂事,最近也跟着刘媛学了不少管家手段,事情结束后,你便娶她作侧妃吧!”杨侧妃语重心长道。
炎之明放下茶盏,看向绿珠问:“??愿嫁我?”
绿珠垂头羞涩道:“绿珠愿意嫁给王爷。”
“即便我与??没有夫妻之实?”炎之明又问。
花厅里一片抽气声,这是娶了当摆设的意思?杨侧妃怒斥道:“明儿!你这是胡闹!”
“侧母妃,该说的明儿都说了,难道连不该说的也要明儿在这里说了?”炎之明语带薄怒。
“你!放肆!你难道不怕我告诉四皇子?”杨侧妃面红耳赤,抚着胸口骂道。
炎之明脸色微变,但随即又恢复原样,只见他朝杨侧妃道:“您要说便说吧!但要我娶绿珠,要不就是不行房,要不就别嫁。”
说罢,炎之明便甩袖离去,只于杨侧妃在后头扶额呢喃道:“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张双儿卷 第一百三十四章 抓贼
四皇子府,炎世修的书房内一片黑暗,酒气萦绕,大案后坐了一个黑色的人影,正独自拿着坛酒喝着,而书房外的侍卫一脸肃穆,书房内外一片肃杀之气。
这时只见四皇子的贴身太监领了个面色忧虑的男子前来,男子一身湖水绿衣衫,身边隐隐有水气缭绕,身上有一股香气,想是沐浴过了才来的,侍卫一见他都恭敬请安:“参见明郡王。”
炎之明一靠近书房便闻到一股浓浓酒味,只见他皱了皱眉,随意摆了摆手,忧心问道:“他怎么样了?”他现下最担心的还是里面那个人,看来是喝高了。
那侍卫还未来得及回答,便听里面传来一阵笑声:“呵呵,大哥,你够狠!但我也没输!没输!”随即是酒坛子摔碎的声音。
众人面面相觑,炎之明正考虑要不要进去,便听后面那太监道:“明郡王,求求您了,方才裴先生来也没能劝住殿下,兴许您能劝得住,这,这四殿下自宫里回来便已经喝了好几坛了,再喝下去会出事的!”
炎之明叹了口气道:“我知道,我进去试试。”
他的手才搭上门板,书房的门便大力向内打开,炎之明一抬头便看见一身玄色常服的炎世修,微乱的鬓发和衣上多处的皱折让他显得狼狈不堪,一身黑色又更显阴沉,而他身上唯一的色彩是通红的脸颊。
炎之明的鼻头绕着浓重酒味,不用看都知道炎世修定是醉了,周围的人一见炎世修终于开门,全都喜出望外,躬身请安。
炎世修虽觉得眼前景致模糊,但他仍能看到身前面色无奈又担忧的炎之明,晚风吹来,吹散了些许酒意,风中更带来一丝清新的香气。
迷蒙中,他模模糊糊说了句:“你来了。”便随即向前倒去。
炎之明还没听清他说了什么,便接下他倒下的身驱,只听他意识不清,嘴里还喃喃念着:“没输。”
那太监见状忙要让人上前搀扶却被炎之明挡下了,只见他将炎世修的手臂绕过自己颈脖,道:“不碍事,你们告诉我该把他放哪。”
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太监也不好意思道:“回郡王,奴才不知该送哪个院子里。”
炎之明却怒了:“他都成这般模样了还能做什么!难道他就没有单独的院子或房间,甚至一张床?”
那太监立即反应过来,上前道:“有有,一旁的浮光轩是四皇子平日独居之处!奴才领您去!”
进了浮光轩正屋,炎之明才将炎世修放置在床上,只听他对那太监道:“公公,麻烦您亲自去监督人煮醒酒汤,这里我来看着便成。”
因为是炎世修身边长期伺候的,那位公公自然知道炎世修极为信任这位明郡王,于是就放心离开,之后,炎之明又遣退一众女婢小厮,拉了个凳子在床边独自守着。
炎之明见炎世修面上有些乱发扰得他不断歪着脸、努着嘴,便想抬手替他拂去,但手才到他面前,炎世修突然翻了个身,醉呓道:“好香。”
炎之明微顿,慢慢将手收回,无奈地叹了口气。
隔日一早,杨侧妃领着陈嬷嬷来到柏清院主屋探望昏迷不醒的齐王,这是她嫁进王府后第三次进柏清院,第一次是她新妇敬茶的时后,第二次是刘媛敬茶的时候。柏清院的前院中是一片花草,看得出来是精心照顾着的,两进的院子里已有不少下人忙活著了。
杨侧妃目不斜视地进了主屋,遣退了一众服侍下人,并在齐王床边坐下。齐王的双眼轻闭,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杨侧妃靠近些听着,却听他不断念着那女人的名字:石婉茹。
她撇了撇嘴道:“人都走了,再念还有何用?你身边的女人唯有她对你是真心,可笑的是你不珍惜。不过你可知她也是细作?石家早就被主子吸收了,虽说她嫁给你不过是被石家出卖,可后来主子也找上她对付你。”
只见齐王的眼皮跳动了几下,嘴里依旧念着齐王妃的名字。
杨侧妃笑了笑道:“你曾与万家国公爷交好,主子自然会怀疑你手上有遗诏,她逼石氏对你用毒,但石氏那傻子不愿才会被主子下了毒。最后主子只好将毒下在有身孕的她身上,并给她两种选择,一是对你下毒,孩子平安出生;二是还子死亡,换你平安,最后,她竟选择保下你,搬到别院不再掺和进这件事。”
“之后,也是你让她回的府,她答应过主子,若回来便是死,但她还是回来了,主子给了她几年时间,让她看着孩子长大,才送她去地府。所以说,可以说是你促成了她的死亡,而今,也是你促成自己的死亡!”
齐王依旧昏迷着,似是听进去了,又似是没听进去。杨侧妃冷笑几声,看着一旁正翻箱倒柜的陈嬷嬷,问:“找到没有?”
陈嬷嬷摇头道:“回侧妃,没找到,许是不在这!”
杨侧妃冷哼一声,走到陈嬷嬷身边道:“我就不信找不到,让开!”
陈嬷嬷被推开后便到别处翻找,但两人翻找了两个时辰仍然没翻出任何东西来,就在两人专心找遗诏时,躺在床上的齐王拳头紧握,眼角隐约有股湿意。
这时本该无人的房内传来女子的讥笑声:“??们两个倒有耐心,找了两个时辰还不嫌累,我们看得都累了。”
“谁!”杨侧妃和陈嬷嬷手上一顿大吼道,接着立刻抬头观察四周,却又听到那声音道:“看哪呢?在头顶呢!”
接着是一阵衣袂翻飞声,三道人影从屋梁上方飘然落下,杨侧妃看清来人后大惊,立刻拉着陈嬷嬷往外跑,三人没阻止她们,但杨侧妃才将门打开便看见外面已经围了一群王府侍卫。
再回头,颈项处已经各自被二墨抵了把剑,刘媛轻拍了拍炎之凛环着自己腰的手,示意他放开,但炎之凛仍紧搂着不放,刘媛知道他是担心事情突然生变,所以也没再做多余动作,只是嬉笑道:“杨侧妃,别挣扎了,外面是王府侍卫,看??刚刚那么悠哉,不如我们也坐下来谈谈,把??才说的故事说细些?”
杨侧妃咬了咬牙道:“要杀要剐”
话未尽,便被刘媛接了过去:“随便我们?可惜不是由我们动手,我们只想知道事情原委。”说至此,又指了指身后的万燕笑道:“这位是万大夫,同时也是遗诏的主人,他留着听听也好,对吧,燕王?”万燕苦笑。
“你们勾结!”杨侧妃惊怒道。
刘媛挑眉:“勾结?恭喜??答对了,我们就是勾结,怎么了?”随即坏笑道:“难不成??以为??们还有命走出去乱说?”
陈嬷嬷听了便慌道:“你、你们不得动用私刑!若是王爷醒来知道了!你们就完了!”
刘媛冷笑几声,杨侧妃见她如此,心已经沉到谷底,再看向床上的那个人,他已经由二影扶了起来,眼底尽是失望悔恨,又听刘媛笑道:“呵呵,不用等他醒来,因为他根本没事。”
杨侧妃几乎发狂道:“你们设计我!”她知道现在再去跟齐王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设计???对我们下毒何尝不是设计?我们不过顺着??的计划演罢了,若非我真的染了风寒,没吃到大厨房送来的燕窝,我不就也死定了?”刘媛大声执问。
杨侧妃听了心底一惊,她竟知是毒:“胡说什么?什么下毒!”
刘媛笑了笑,道:“不承认?好,河影,把搜到的东西拿来。”
随即,一包锦囊出现在刘媛手中,杨侧妃见那锦囊眼中已是惊讶之色,直到听了刘媛所说的话,她的眼中渐渐泛出绝望。
“冬春子,以前玩过一次,现在还拿来献丑?之前是婉皇贵妃给的,这次又是谁给的?”刘媛边说边上下抛着锦囊,满脸笑容。
陈嬷嬷一脸惊讶,他们竟知道冬春子!
一直没说话的炎之凛这时突然开口道:“来人,撬开嘴。”
杨侧妃及陈嬷嬷身边顿时多了两道身影,分别将两人的下腭给卸了,杨侧妃呃呃啊啊地喊着,听得出是在执问“你们想做什么?”
“不知侧妃听过自食其果没有?”刘媛甜甜笑道:“如今,??们也该来尝尝这苦果。”
说罢,河影又接过刘媛手中的锦囊,将剩下的冬春子分别倒入两人口中,并由暗卫押去了炎之凛的密牢。
当日晚上,齐王府传出侧妃身子不适,被送往别院养病的消息,炎之明匆忙回府,却已不见杨侧妃,询问绿珠,只说侧妃去见齐王后就没再回来。炎之明深知杨侧妃之事已经败露,以炎之凛的个性是决不会放过她的。
绝望之余,他来到弄影轩求见炎之凛:“算我求你最后一件事,让我见她最后一面。”
刘媛在一旁看了有些不舍,也道:“亲情难断,好歹让他们道个别。”
炎之凛听后才免为其难答应,对他来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