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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坐下,刘子宣便唤了小二上菜,没多久,雅间里已是香气四溢,除了刘子宣特别点的几道招牌菜,满客楼还免费送了粽子应景,桌上的每道菜都让刘媛看得食指大动,她那模样,又惹的众人好一顿笑。
席间,因为都是平辈,所以也不兴‘食不言’的规矩,于是,张郁清开始给刘媛说明张府的近况。
刘绮画已在年初扶为正妻,她的儿女自然就成为张府的嫡子、女,扶正之后,刘氏频频携子女参加京中宴会,极力推销自家儿女,不过张郁白的声誉实在太差,所以她只好力荐自己的女儿刘巧婷,
那刘巧婷是个高傲自大的,可是颇有几分姿色和才艺,所以渐渐地得了不少贵妇人的关注,不过评价如何就不得而知。
刘媛听了笑了笑道:“大哥,那你再给我说说,这刘绮画平日是怎样一个人?”
张郁清喝了口酒,道:“刘氏这个人,为人谨慎小心,心机深沉,别看她平日笑脸迎人,行事作风却极为狠厉,另外,她过去以色侍人,所以很在意自己的容貌。”
刘媛轻轻皱眉道:“她当然狠,当初张郁白掉水池里,我看也是她安排的。不过,表哥说的以色侍人,难道这几年没色衰爱弛吗?”
张郁清耸肩道:“府里也有其他姨娘,但是她向来得宠。”
刘媛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其他人见她那样,知道她心里已有决断,也不出声询问,只继续低头吃饭。
饭后,刘媛提议四处逛逛,并想顺便给刘相买寿礼,由于刘相素来喜欢古玩,所以众人商议后,决定带她去炎京最大的古董店,庆宝阁。
刘媛原以为庆宝阁会像是现代的一些古董店一样,店面不大,客人不多,但没想到,庆宝阁竟是幢三层楼的店铺,占地也极广,刘子宣说,那是因为这里不只卖古玩,还卖古籍和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总之,只要是有收藏价值的这里都有卖。
就在他们踏入庆宝阁之时,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那幅字画让我看看。”
刘琦?她也来这里?刘媛完全不想和她照面,更不想被她认出来。
刘琦几乎也在他们踏入庆宝阁之后看到他们,她起身向张郁清等人见礼后,见到他们身后一直微笑着的俊美少年,以为是刘子宣的朋友,便朝他笑了笑,后又见少年没有反应,以为对方是外地来的不认识她,也不以为意。
接着就听那少年道:“刘兄、张兄,既然这位姑娘是诸位的亲戚,那小弟就不打扰了,告辞。”说完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去。
刘媛当然要走,她若是想被认出是女人,今早就不会这么仔细化妆了,所以当然要远离认识她的人,何况那个人还是和她结有梁子的刘琦,她完全不想和刘琦有任何交集,也幸好没被认出来,当然要溜之大吉了。
刘媛走出庆宝阁,便看到对街有家名为翠玉轩的店铺,她想着应该是卖首饰配件的店,横竖也没事,便走进去瞧瞧。
翠玉轩的确是卖首饰配件的地方,但是主要是卖玉类的饰物,因为店里的客人不算少,也没有小二注意到她,她便自己看起架上的玉饰。
看了一会儿,刘媛的目光就被一饰物吸引了,那是用一只用白玉作成的雕牡丹花玉簪,她对玉器没特别的研究,只觉得那玉簪相当美丽无暇,便想伸手拿下来看看,就在此时,一只洁白的手从对面先她一步取下那簪子,她轻呼了一声。
对方似乎也吓了一跳,手微微地缩了一下,对面传来了少女低柔的道歉声:“抱歉!我不知对面有人,这簪子给你吧!”
刘媛连忙压低声音道:“在下才抱歉,出声惊扰了姑娘,这簪子还是让给姑娘吧!”说完便转头去看别处的陈列,当她再回头的时候,那簪子已经不见了。
刘媛笑了笑,稍微逛了一下,却再没有发现吸引她的玉饰了,当她准备转身出去的时候,柜台处传来尖锐的女声:“这支簪子我买了,掌柜的,这多少钱?算了,我出十两,够了吧?”
刘媛只觉得这声音太过尖锐,隐藏着高傲,接着她听到方才那低柔的声音:“是我先看到的!”
刘媛带着探究看向柜台,就见一个身着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袄和翡翠撒花洋绉裙的姑娘,她的头发梳成了坠马髻,簪了一支牡丹金步摇,整个人看起来熠熠生辉。
那姑娘又尖声道:“那又如何?谁先付帐,谁就是主人,??付帐慢了,怨不得别人!”
一旁的白衣书生急了,低声道:“可我要付了,??却……”
那声音听着就是方才低柔的声音,这声音怎么听就是个女声。
“没错,我先付了银子,??还有何好说?我可是张御史府的嫡小姐,你一个穷书生凭什么跟我抢?哼!我们走!”那姑娘高傲地说,说完便把那牡丹玉簪拿给她身边的丫鬟。
刘媛一听那姑娘说是张御史府嫡千金,便是一惊,这无脑姑娘竟是张巧婷?真是太巧了,今儿倒是让她把仇人的子女都遇了个遍!
他们果然都是被宠坏的孩子呀!这不禁让刘媛怀疑,刘绮画是不是只顾着后院争宠,不教小孩呀?难道不知道只要有人上疏说张家小姐仗势欺人,或是张家少爷当调戏平民,这张进台的御史生涯就算走到尽头了?
这时,只见那白衣书生急得上前去抢,刘媛见她如此,只觉得她太湖涂了,果然,此刻张巧婷的丫鬟突然扯开嗓子大喊:“非礼呀!非礼呀!”边喊,就准备要打那书生巴掌,张巧婷在一旁冷笑着,竟是没想要阻止。
刘媛见那巴掌都要打到书生了,便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那丫鬟的手,眼里闪着温柔的笑意道:“姑娘请等等,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瞧着是这位公子先看上的,反倒是??家小姐,趁着别人还未付帐的当儿就把簪子抢了过来,怎么还能出手打人呢?”
刘媛变装后本就英俊,再加上她面上带着斯文有礼地笑,刻意压低的声音温柔而婉转,那丫鬟不禁红了脸,却却道:“他,他非礼我……”
刘媛面上带着玩味地笑,道:“那我现在算不算非礼姑娘呢?方才那公子碰都没碰到??,??却抓着他的手硬说他非礼,我怎么觉得是??非礼他呢?”
那丫鬟红着脸没出声,刘媛轻轻放开那丫鬟的手,看向‘金碧辉煌’的张巧婷,拱手说道:“这位姑娘,刘某不才,但也知道姑娘这是在使心眼,如今见状不得不奉劝姑娘一句,不管身份多高贵,但若是使坏心眼,那便连猪狗都不如,无疑是衣冠禽兽!”
“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教训起本小姐来了?我可是张府嫡小姐,你怎敢出言侮辱?”张巧婷尖锐的声音充满愤怒与不屑。
“张小姐为何认为小生不敢?要论出身,张小姐难道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吗???以为张御史嫡女出身高贵吗?不过我记得,现在的张夫人以前可是个妾,那么,张小姐以前不也是庶女?张小姐以前也会四处说自己是庶女吗?依小生愚见,那些炫耀自己身份的人,才是最自卑的不是吗?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既然张小姐自卑,那应该也不介意小生再踩上一脚吧?”
刘媛一连串说下来,虽面上含笑,但句句数落,都像巴掌狠狠甩在张巧婷的脸上,在场所有人无不发自内心叹道,这少年可真是有勇有谋,牙尖嘴利!而张巧婷则是气地满脸通红,但瞧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只好带着丫鬟,冷哼一声便走了。
刘媛觉得出了口恶气,心情分外轻松,但是又想到那只玉簪子被张巧婷拿走了,便转身对那书生拱手道:“这位公子,对不住,你的簪子没给你要回来。”
那书生一脸崇拜地看着她,摇手道:“没关系的,倒是辜负了公子相让的美意了。”
刘媛只作淡然一笑,道:“公子并无负我,方才公子已经奋力争过了不是?既求而不得,许是注定无缘,便无须再介怀了!”说完,就向那书生拱了拱手,踏出翠玉轩。
那书生见她要走,连忙快步追上,在出店门不远处拦下她,问道:“小生谢过公子出手相助,敢问公子贵姓大名?府上何处?”
刘媛犹豫片刻,道:“小生姓刘,日前刚回京,只是一介无名之辈,方才纯粹举手之劳,无足挂齿。”说完便要离去,这时却闻一低沉的声音道:“刘公子且慢。”
刘媛只得又转过身来,见眼前一个身着淡青色常服,头束玉冠的男子立于身前,那男子的面容英气勃发,嘴角挂着淡笑,仔细一看,和那位书生有点相像,但是眼前这位却给人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刘媛最先想到的是,眼前男子非富即贵,不是能轻易得罪的。
“公子有何指教?”刘媛微笑着问,心里却不安感渐增。
“这位公子姓刘?可与吏部尚书是亲戚?”
刘媛听了便是一惊,他竟猜到自己的身分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说出自己的身份,刘子宣的声音突然自刘媛身后响起:“殿下说的是,这位正是下官的妹妹。”
刘媛面上平静地笑着,但是心里早已是滔天巨浪了,殿下?下官?
“原来这位就是昨天才回京的刘小姐啊?有趣,真是有趣!”那位男子竟摇起扇子笑了起来。
刘媛求助地望向张郁清,张郁清用扇子遮掩,悄悄做了一个嘴形给她:太子、五公主。
张双儿卷 第二十七章 相爷寿宴上,相见欢
刘媛只觉得头脑发昏,太子和五公主?
她曲身行礼,太子轻笑道:“刘小姐其实无需如此多礼,我低调出访,就是不想让人认出来,??这一礼不就露出马脚了吗?还有你们,我不是太子,是炎少爷。”
头媛心下腹诽,不想让人认出来为何不早拦着她行礼?都见礼了才在那装模作样地说自己是什么炎少爷!况且,她又不是行大礼,何来露出马脚之有?
刘媛再抬头时,脸上虽带着得体的笑,眼里却有着些微不满来不及掩住,这情形却被太子撞个正着,太子见她如此,脸上笑意更深,这一笑,却让刘媛一路从脊椎骨凉到头皮。
“若炎少爷无事,我等便先告退了。”刘子宣恭敬地道。
太子看了一眼张郁清,见他始终挂着得体的微笑,但肌肉僵硬,浑身上下散发出不满的气息,心情为之振奋,状似随意道:“你们都走吧!留张军师一人就行。”
刘媛呼吸一窒,心想莫非太子要找大哥麻烦?却在下一瞬间听到张郁清温文尔雅的嗓音,道:“回炎少爷,属下身负皇命,一会儿就得回军营,恐怕无法陪伴少爷,望少爷见谅。”
太子见他如此,更加觉得有趣,便慵懒道:“好吧!那你们都走吧!张军师,咱们下回再好好聚聚。”
刘媛只觉得,太子所谓的好好聚聚,不是多好的事,便有些担忧地望向张郁清,却见他拱了拱手,转身随着刘媛一伙儿人走,似乎一点也不在意那‘聚聚’的含义。
张郁清感受到刘媛担忧的目光,宽慰地笑了笑道:“人常言,当今太子聪敏公正,又是惜才爱才之人,依我看,此事不假,媛媛大可放心。”
刘媛听了只作一笑,但愿太子真是个惜才爱才的。
太子目送着她们的背影,眼里尽是笑意:“这些人还真有趣,哈哈!晴儿,方才刘小姐帮??解围,咱们可得找时间登门道谢呀!”
五公主炎佳晴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低声应道:“兄长说的是,妹妹得好好谢过刘小姐。”
太子见五公主的神色,不禁又露出玩味的笑容,连晴儿也……这刘媛可真有趣。
是夜,刘媛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若昨日早上有人告诉她,进京隔天就会在街上见到当今太子和五公主,她决计不会信的,但是今日却偏偏让她遇到了,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她不禁又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即使没说得罪太子的话,但她那眼神可是被太子见着了,对方毕竟是皇室,皇室里的人有哪个是好相与的?再说那太子明明是笑着,但不知为何,又给人一种压迫感。
虽说张郁清平日里也时常那样笑,但是太子眼里的情绪又藏得比张郁清深,况且今日太子的笑容让她觉得有些不自在,像是被窥探了隐私一般。
而那五公主恰恰与太子相反,竟是毫无心机,而且又相当软弱,被认出来后,竟是没再说半句话,这公主究竟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就这么懦弱?若是真的,那一定是被保护的太好,若是装出来的,那城府铁定极深。
如此一夜辗转反侧,刘媛又是到了天快亮了才入睡。
一晃眼,便是月余过去,刘媛在刘府的日子过得极为惬意,每日除了早、晚请安外,早上的时间就是跟着教养嬷嬷学习礼仪和女红,下午之后的时间就由她自己分配,她或练筝、练字、练丹青,或看书、做女红刺绣等。
本以为二房会来找麻烦,但没想到那边却一直都没来烦她,她深深觉得,这样的日子相当不错。
另外,三夫人王氏也把过去把持在手中的中馈之事,慢慢交还给大夫人许氏,但因为六月中是刘相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