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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亭内只剩炎佳晴及自己二人,刘媛才缓慢开口问道:“公主有话但问无妨,小女子定知无不言。”
“早在端午那日,我便知晓刘二小姐是个通透人,想必二小姐也不难猜测到我想问什么吧?”炎佳晴笑道。
“小女子猜不出。”刘媛诚实说出自己的心声:“请公主直接问吧!”
炎佳晴听了刘媛的回答后,用帕子掩住了轻笑的嘴角,问道:“??觉得我是怎样的人?”
刘媛完全没料到五公主会问这种深入的问题,于是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想必公主是个城府极深的人,也是个自相矛盾的人。”
炎佳晴没有回话,回复刘媛的是一段漫长的沉默,就在刘媛心中的不安快到达沸点的时候,便听炎佳晴笑道:“呵呵,我果然没看错人,刘二小姐果真观察力惊人,我很欣赏??。”炎佳晴的眼中窜出了兴奋的微光,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多谢公主抬爱,小女子承受不起。”刘媛恭谨地道。
“抬爱?我有抬没抬??自己清楚,依我看,??比那些千金小姐们都聪明,更何况,我这人最喜欢有正义感的人,??说,聪明如??、正义如??,我又怎会不喜爱呢?”炎佳晴说得铿锵有力,刘媛心中渐渐有了底,不安也逐渐平息。
“刘小姐,??在我眼中是个捉摸不透的人,我听慧儿都把??夸上了天,过去她总说??是个知书识礼,温柔可人的大姐姐,但端午那日,我瞧??分明伶牙俐齿,没给张小姐留半分脸面。她可是??的亲戚,但??却为了帮我,毫不犹豫地出言讽刺,这让我不禁好奇,??是个怎样的人?又为何如此厌恶张小姐?这些,就是我想问的。”
五公主一口气说了一大串,刘媛并不惊讶炎佳晴和炎元慧相识,毕竟她们是堂姐妹,她惊讶的是五公主的问题,竟然是要她自己交代自己的为人和喜好。
“回公主,小女子只能说,人,不是只有一种个性。这便如同公主心善想原谅婷表妹,却又因为被她冒犯感觉不受尊重,希望能惩罚她,所以便让太子殿下在祖父跟前告了一状一样。人的性格也是会有互相矛盾的时候,而小女子亦是个矛盾之人。”
刘媛抬头见公主欣赏地点了点头,便又继续说:“至于婷表妹的事,那是因为人的态度会因面对的人不同而有所区分,朝阳郡主天真可爱,就像是一朵娇嫩的小花儿,要细心温柔地爱护。
“而婷表妹则是没几分颜色却又自事甚高的花儿,所以便要打压着她,否则,她会认不清自己的斤两,像那日在翠玉轩一样,踩到不该踩的头上去,刘府已有过先例,那人恰巧是婷表妹的母亲,这个先例毁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刘媛慢条斯理地说着,声音极轻,但却透着坚定。
“??说的幸福家庭可是过去张御史的嫡夫人和??的大表哥张郁清?”炎佳晴问。
“正是,大姑母的死,是二姑母害的,大表哥上战场,也是她唆使的,公主可知当年大姑母离家七年在别院养病,姑父第一次去见她,便是带着当时还是姨娘的二姑母去逼她签扶平妻的同意文书?大姑母当时没有同意,就在那一夜,一把火把别院数十条生命都夺走了。
“当初是大姑母识人不明,才让那包藏祸心的得了势,最后还搭上了自己的命,那日小女子若不压着婷表妹,让她失手伤了公主,只怕不只是表妹一人遭罪就能了事,若大表哥也遭受牵连,那就太无辜了。”刘媛说这话时,面上平静如水,似是在说别人的事。
炎佳晴沉吟了一会儿,她对张刘两家之事也是始有所闻,但是同意文书的事,倒是没听过,若真如刘媛所说,那张御史和刘氏还真是可恶至极,她一字一句地道:“我懂??的意思,任何人都能压??头上,但对??使坏心眼儿的,那便要将她踩进泥里。那日的作为也是在保全张军师罢了,对吗?”
刘媛轻轻笑点头道:“是了,再者,那日她出言不逊,又到处炫耀自己的出身,她都不想要脸面了,小女子还帮她留着作何?当然,小女子不否认,有部分是因为小女子不喜欢张家的缘故。”
炎佳晴见她说得正大光明,嘴角的笑意也正大光明,便掩嘴笑了笑,又问道:“可??却独与张军师交好,还为保他怒骂表妹?”
“大表哥是张府唯一对我好的人,他与他们不同。”
“??喜欢他?要不就是他喜欢???”炎佳晴好奇地问道。
刘媛坦然笑说:“不可能。”
炎佳晴见她说得毫不迟疑,只是笑了笑,道:“刘媛,我欣赏??,既然??已知道我平日的胆却是装的,便莫要和他人说起,我想??也明白我这么做的原因,若是??愿意多一个城府极深的朋友,我当仁不让。”
说完,炎佳晴便站起身道:“该回去了,否则一会儿她们寻不到我们。”
刘媛自然知道宫中有多少阴私手段,她知道越是低调,越不会被人陷害,别人也越抓不到把柄,如此一来,也不会成为别人手中对付自己亲人的刀。
而五公主这个终日螫伏的女子,之所以突然频繁出现,许是因为到了说亲的年龄,想自己相看对象,不想婚姻之事成为他人可利用的工具。
只是皇族婚姻哪个又能如自己的愿呢?这样一个韬光养晦的女子若生在现代,应该会有更好的结局吧!
刘媛在两人走出凉亭前出声说道:“公主若愿意多一个矛盾又爱记恨的朋友,小女子当仁不让。”
炎佳晴笑着转过身,柔声道:“那就别小女子小女子地跟我生分了,媛妹妹。”
刘媛笑着应道:“是。”
她们回到花厅的时候,正好前院来人说可以开宴了,炎佳晴又恢复了懦弱的模样,而刘媛则到自己的席位坐下。
少顷,一道道美味珍馐被送上餐桌,席间只闻碗筷轻微碰撞声,比起方才的热闹,此刻的花厅静得出奇。
饭用得差不多的时候,便听前院刘相传话,等一会儿戏台子搭好了,便让众人到前院一同听戏,刘琦听了便一脸兴奋地看向郑氏,刘媛则抿了口茶,嘴角含笑。
张双儿卷 第二十九章 才子佳人,刘媛偷窥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地唱着戏,刘媛心里正纳闷着,听说古人宴饮都会弹琴赋诗以助兴,但是今日竟然只听戏?但看着最前方刘相不住点头的背影,她心里想着也许因主人而异吧!
许氏见众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台上,便在刘媛耳边低声问道:“媛媛,方才太子殿下和公主可有为难???”
刘媛的目光没有离开台上正唱戏的小生,微笑着低声说:“母亲莫忧心,没事的。”
许氏见她一脸淡然,心情似是不错,便放下心来也专心于台上的戏码。
台上唱完一?八仙贺寿,刘相和炎世治相让了半天,又点了一台父子双登魁,刘媛对端坐着看戏没多大兴致,便向许氏说了声,带着娟儿和六娘退出席外放松散心去了。
没走出几步,刘媛便在六娘耳边嘀嘀咕咕了几句,然后带着娟儿走了。
刘媛没回内院,只随意选了个水榭坐下休息,水榭外的小丫鬟见她坐下,忙送上茶水,她轻啜着茶,良久才叹了口气道:“娟儿,我方才把大姑母的事和五公主说了,虽说是为了找靠山,但是,??说我会不会操之过急了,毕竟我和五公主并不熟识。”
娟儿微微一愣,在她眼中,小姐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人,不管做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理由,今日却一反常态质疑自己的决定,这情况有些稀奇,但稀奇归稀奇,她仍恭敬道:“二小姐做什么婢子都是支持的,小姐认为五公主值得信任,那便是值得信任,况且,婢子看着公主待您挺好,应该是无须担心的。”
刘媛想想也是,反正方才公主已说愿意成为自己的朋友,事情横竖是往好的方向发展,再去探究那些也没什么意义了,她轻声笑了起来,倚著栏杆赏起了池畔风光。
休息了好一会儿,刘媛才嘱咐娟儿收拾一下,准备回去看戏,才踏出水榭,便见刘琦领着丫鬟从远处走来,刘媛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快速领着娟儿闪身往水榭旁的树丛躲去。
“翠玉,??说李方世子真的会来吗?”刘琦带着期待的声音由远而近,娟儿听了—脸惊奇,看向刘媛,却见后者把食指压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一定会来的,大小姐要相信二夫人。”翠玉安抚地说。
踏入水榭后,刘琦焦虑地来回走了两三趟才坐下,又过了好一会儿,刘媛二人听到远处传来脚步声,接着又听到年轻男子的声音道:“??确定这里是府上最清净之处?”
随后,便听到郑氏院里的二等丫鬟小竹粗哑的声音:“是,请李世子先去前面的水榭稍候,婢子这就去和三少爷讨件干净的衣服。”
躲在树丛里的刘媛勾起了嘴角,估计这位就是淮安公世子李方了。
脚步声才走入水榭,就听那位李方惊慌道:“抱歉!我不知道有人在这!”
又听刘琦轻声说:“不碍事的,这位公子坐吧!我正要走。”
“姑娘请留步!??先来,我后到,怎么说也是我出去,况且我只是等人拿干净的衣服过来,一会儿就走。”
“既如此,你就坐那儿等吧!”刘琦柔声道。
接着便再没声音从水榭里传出,刘媛猜想那位李方世子应该已经坐下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又听刘琦问:“不知公子的衣衫怎地成这模样?”
“没什么,就是刘家三少爷替我斟酒的时候洒了一些出来。”李方的语气里没有不悦,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接着,就听见刘琦慌张的声音:“刘琦代家兄向公子道歉!”
“姑娘是三少爷的?”
“公子口中所说的三少爷是我的兄长。”
“姑娘是刘大小姐?”
一串沉默后,就听刘琦不紧不慢地道:“我该走了,公子且坐。”
娟儿脸上满是疑惑,而刘媛的脸上则闪过一丝冷笑,心叹这刘琦还真有些心计,还知道此刻不能把底尽掀。
听刚才李方的语气很有惊喜的味道,许是李方也钦慕刘琦这个才女,刘媛脑子里灵光一闪,这不就是看对眼了吗?水榭里,才子佳人一见钟情,这?戏可比前头戏台子上的还好看哪!
刘琦和翠玉才走没多久,就听到小竹低哑的请安声:“世子,这是三少爷的外罩衫,您看可还行?”
“当然行,对了,??刚刚可有看到一位小姐?她从这里出去,应该是往戏台那方向去的。”
“回世子,婢子只遇见了大小姐。”
李方惊喜:“是吗?我知道了,??先出去候着,我把外罩衫换上就出去。”
小竹应下后就退出水榭,等李方换好衣服,才领着他离去。
确定人走远后,刘媛才带着娟儿走出草丛,娟儿边搀着刘媛边低声抱怨:“小姐,这淮安公世子好生无礼,竟在此处更衣,真是羞人!”
刘媛见娟儿双颊微微泛红,便轻笑道:“我听闻李方世子是个随和之人,素日又喜静,想来,必定是二伯母让小竹告诉他,此处幽静,本就少有人来,且此时众人都在听戏,又只是换件外罩衫,是不会有人知道的。”
娟儿听了刘媛的话,轻拢秀眉道:“但还是冲撞到小姐了。”
刘媛听了她的话,无奈笑了笑道:“好了,别想了,??家小姐胆子不小,咱们回凝院吧!”
娟儿的思绪一时没转过来,呆愣了一会儿,问道:“回凝院?为何?”
刘媛心情不错,抬脚往前头戏台子处走去,娟儿更加不解了,跟在刘媛身后问道:“二小姐不是要回凝院吗?怎又往前头走?”
只见刘媛缓缓转过身,对娟儿笑道:“我中了暑气,又在回去听戏的路上扭了脚,就先回凝院了,那??说,我该在何处等轿子来接我?”
娟儿听了哪里还会不明白,看来自家小姐方才离席,本就不打算再回去,便笑道:“难怪方才二小姐没让六娘跟着,可是要现在去与六娘会合?”刘媛赞许的点点头,向前走去。
离戏台不远处,六娘从假山后不断向外看,脸上有些惊慌,半个时辰前二小姐让她备好轿子躲在这,若是见刘琦及淮安公世子回来,就等着和二小姐她们会合,方才她已见那两位前后归来,怎么现在还迟迟不见二小姐?
就在她想去寻人之际,终于见到刘媛和娟儿从远处慢慢走来,她先远远的福了福,就转身跑向戏台处。
这头娟儿见六娘跑了,低声惊呼道:“她怎么就跑了?”
“我扭了脚又中暑,她去通知母亲当然要急匆匆地去了,??扶我去那里坐坐。”刘媛边说边指向假山旁的凉亭。
不久便见有人抬着轿子来,须臾,林嬷嬷和六娘一前一后赶来,刘媛在娟儿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者加快脚步,在她面前停下见礼,林嬷嬷担忧地道:“二小姐的脚可会疼?大夫人很是担心,让老奴跟着来看看,要不要找大夫来瞧瞧?”
刘媛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只是崴了一下,只消休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