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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媛虚弱地笑了笑:“没事,只是崴了一下,只消休息一会儿就会好了,嬷嬷替我和母亲说,让她不用担心,我回凝院歇歇就好。”
见林嬷嬷还想说什么,刘媛又道:“嬷嬷真的不用担心,您瞧,走路不成问题。”说完就脱开娟儿的手,来回走了几步。
林嬷嬷见状才稍微放下心来,但仍交代娟儿说:“二小姐回去休息后,若还有不适记得差人来通知一声,我好回了夫人请大夫。”
娟儿谨慎应下后,就搀着刘媛上轿子,回凝院去了。
回到凝院后,刘媛换了身轻便的衣衫,便歪在榻上休息,她虽然没扭到脚,但却真的中暑了,原本想睡一会儿就起来的,没想到一觉醒来,窗外已是一片漆黑。
刘媛连忙起身唤道:“六娘!娟儿!什么时辰了???们怎么也不叫我起身?”
六娘忙从外进来服侍,边扶起刘媛边说:“二小姐,已经一更天了,下午大夫人来看过,也请大夫来看,大夫说小姐中了暑气,休息休息就没事了,老太爷也说了,让您好生歇着,今晚家宴和请安就不用去了。”
刘媛又问:“太子和五公主那里呢?”
六娘听了,笑得眉不见眼道:“原本老太爷的意思是让婢子们扶着二小姐到大门送人,可太子殿下和五公主心慈,临走前都说了让您好生歇着,莫要相送。”
刘媛叹了口气,看来这‘身体虚弱’的名头还得再?d一阵子了!她四下看了看都不见娟儿,便问:“娟儿呢?”
“娟儿姐姐去大厨房拿晚饭了,因为大厨房送晚饭来时二小姐还歇着,所以又让拿回去温着,等二小姐醒了再去取来。”六娘服侍刘媛洗漱边道。
刘媛自嘲地笑了笑,这就是所谓假戏真作了吧!明明只是想偷偷闲、避避麻烦人物,没成想竟然真的中暑了,还真的讨了个清闲呢!
没多久,娟儿便提着饭盒走了进来,边走还边问道:“二小姐可还有何不适之处?”
刘媛见她担心的模样,心头一暖,柔声道:“没事了,??快摆饭吧!我肚子饿了。”
刘媛用晚饭时,让两个丫鬟给她说说今日有何趣事,六娘笑道:“二小姐怎知我们会有趣事可说呢?”
刘媛笑着放下碗筷,轻戳了六娘一下,玩笑道:“??不就是咱这儿的包打听吗?”
六娘被戳了一下,跳得老远,笑说:“二小姐这回可误会婢子了,婢子和娟儿姐姐守了您一下午,哪有工夫去打听啊!今儿的趣事儿都是央儿打听来的!”
刘媛听了暗自点了点头,央儿这丫头果然机灵,得用。
“都有哪些趣事,说说!”
“大小姐的亲事定了,今日大小姐露了手筝艺,淮安公爷、夫人和世子都很是满意,私下向二老爷提了亲,虽然不是正式提亲,但是老太爷和二老爷都允了。”六娘瞥了瞥嘴道。
刘媛轻笑出声:“这淮安公还真是迫不及待呀!看来琦姐姐这个大才女在京中炙手可热得紧呢!还有呢?就这件?”
接著便见六娘吃吃笑着说:“还有件不知是趣事,还是好事的事,是关于二小姐您的。”
刘媛一听和自己有关,更来了精神,忙问道:“何事?”
“今儿大小姐献艺后,有人说要看太子殿下赐给老太爷的寿礼,老太爷正要命人去取,又听闻太子说已见过大小姐丰采,也想看看二小姐的才艺,但无奈二小姐正卧病在床,所以想看看二小姐所送的寿礼。”娟儿笑道,刘媛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想避他还避不掉!竟然要看自己送的寿礼?
刘媛送的礼是一匹锦缎,上面用各色丝线绣成刘相端做太师椅上的模样,整匹锦缎的花样、题字都是出自她之手,然后再一针一线的绣上,更重要的是,她特意学了秦散的字迹笔触,好讨刘相欢喜。
这样的寿礼,刘媛本是想让刘相私下里赏玩,怎料到被太子殿下翻了出来,只见他无奈叹了口气,道:“说下去。”“众人瞧了,无不赞二小姐手艺精巧,心思细腻,既有女红之长,亦有诗艺、书艺相伴,太子殿下更说二小姐有孝心,知道老太爷喜爱秦散之作,便特意模仿他的字迹笔触,定是费了不少心思。”六娘兴高采烈地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刘媛阴沉下来的脸色。
六娘没察觉到,但娟儿却是察觉了,于是她忙推了推六娘,六娘这才觉出不对,问道:“二小姐……不高兴?”
刘媛叹了口气道:“我今日本就无意引起太子注意,这才早早离席,哪里想到这太子殿下先是叫我随祖父到书房,后又故意点我的寿礼欣赏,这摆明就是针对我,哪里能高兴得起来?”
这一晚,刘媛因为白天睡得太多,失眠了。
她平躺在床上,眼睛却睁地老大,就这么躺了许久,终于才有点睡意,却又被一个奇异的响声惊醒。
她明明记得睡前已把窗户关紧了,但此刻透过月光在地上形成的影子却不是那么回事,窗户轻轻地被推了开来,她边看地上的影子,边维持自己缓慢低沉的呼吸,制造自己已入睡的假像。
地上的影子持续变化,窗户已然全开,她缓缓从头上取下唯一的发簪,此刻也只有这个发簪能拿来防身自救了。
这时,只见一个身影突然翻身进来,轻巧地落在地上,刘媛感觉浑身肌肉绷紧,但仍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她轻闭双眼,感觉那人走到她的床边,就在对方探出手的同时,她也算准时机,猛一弹跳,就将发簪刺向来人。
张双儿卷 第三十章 意外访客,刘媛寻医
然而此举并没有成功,对方早已先她一步抓住她的手,她正要大喊出声,对方却早一步将她的嘴捂住,她奋力挣扎,却听来者出声道:“别乱动!是我!”那声音经过刻意压低,但刘媛还是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她点了点头,等对方放开手,她便低声骂道:“炎之凛,你哪里有毛病?难道不知道女孩子的房间不能乱闯?尤其你还是夜闯!你难道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吗?”
炎之凛看刘媛认出自己先是一阵心喜,只道有她帮忙,事情应该不难进行,没想到刘媛接下去竟是不管不顾地劈头大骂,反倒让他完全愣住了,眼前这个骂咧咧的少女真的是那日林中轻声安慰慧儿的女子?真是今日对五公主和太子应对得宜的女子?她现在的样子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全身毛发倒竖,还拿了发簪要刺他!他嘴角抽了抽,低声道:“我要找样东西。”
刘媛这时已经缓过劲儿来,才惊觉方才的确是激动过头,自己那一串骂简直是不要命了,更何况对方还是那冷漠少言的炎之凛,她方才可不只直呼人家名讳,还骂他有毛病,这人会不会一个不爽,把她给打一顿?虽然心底闪过无数惊慌,但她仍自持冷静地问:“在我房里?”
“对。”
“我为何要帮你?”
“??不帮我,我就翻乱这里。”
刘媛听了炎之凛的回答,翻了个白眼,叹口气道:“何物?”她现在的想法是,赶紧找完赶紧让他离开。
“母妃的檀香。”
刘媛先是一愣,随后狐疑地问:“你怎知”话还没问完,炎之凛就接着说:“余嬷嬷告诉过我,在哪?”
刘媛见他似是不达目的不甘休的,便起身走向床脚的木箱子,从里面取出齐王妃送的盒子,她心里正想着这盒檀香用得着炎之凛夜闯刘府吗?左右就是齐王妃送的礼物,莫不是要拿回去纪念王妃?还是,这檀香有问题?这么一想,她又忆起那日炎之凛在竹林中说的话,齐王妃的死有蹊翘。
她漫不经心地转身,却见炎之凛已经站在她身后,手也已经伸在半空中,刘媛身子往下一猫,跑到床头,炎之凛蹙眉道:“??干什么!拿来!”
刘媛脸上带着笑,心跳异常快速,她捧着檀木盒子说:“给你可以,但你得告诉我为何要?这可是王妃送给我的,既是送给了我,那你跟我拿,我有权先问问理由。”
炎之凛被刘媛虚晃一招,面上已有不满的神色,但仍说出了理由:“研究,母妃的死和那盒檀香也许有关系,??只要分我一点就行。”
刘媛一听和齐王妃之死有关,也起了好奇心,于是她又道:“我是可以分你,但你得让我知道结果。”
炎之凛觉得莫名其妙,现在到底谁是老大啊?怎么自己反倒像是受雇于这丫头,还得听她命令呢?想是如此想,但是他依旧点头同意了,反正这盒檀香已经是刘媛的了,他的确是有义务告诉她有没有问题。
“这香你点过没?”炎之凛接下刘媛递上的盒子,边打开边问道。
刘媛摇了摇头说:“没点过,怎么?你认为香里面有毒?”
“有毒没毒都得等人看了才说的准。”
“你怎知这檀香有问题?”刘媛站在炎之凛身旁问,炎之凛取了些起来,放进一个空的锦囊,边装边说:“母妃素来爱点檀香,然而母妃去世后,我却不曾在她屋里见过,再加上余嬷嬷说母妃都是在独处时焚香,所以才推测这檀香有问题,许是被处理掉了,可余嬷嬷说母妃将檀香都给了??。”
取得足够的檀香后,炎之凛束紧束口,将锦囊收入怀里,刘媛看他收锦囊,便紧张问:“这样就够了吗?要不多拿些?还是你整盒拿走?”她心里想着的是,这有毒的玩意儿留在身边可不好,谁知道它释放毒素的方式是不是只透过燃烧?
炎之凛知道她的心思,不紧不慢地说:“不够我再来取,这盒檀香若真有问题,我身为母妃的儿子就不好随身带着,让人有机会销毁证据,藏??这反倒好。”他边说着,边走向窗边,此时就听刘媛在他身后嘀咕道:“堂堂齐王世子、大炎国副将居然连盒檀香都护不好!”
炎之凛在窗边停下脚步,叹了口气道:“我带着这盒子,就像带着靶心,但若是放??这儿,就不会有人知道。”他顿了顿,又说:“不过,看来??似乎怕……”
“我怕什么?我才不怕!”刘媛知道心思被看穿,但依旧嘴硬。
炎之凛此时已经翻身到窗外,他回头看着刘媛,刘媛站在窗边只觉得被他盯得有些心虚,但还是固执地逼自己与他对视,这时就听炎之凛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过刘小姐,胆小如鼠,应该不懂吧!”那语气说有多不屑,就有多不屑:“看来刘小姐今日与太子公主的从容应对,不过是演戏,壁虎尾巴!”
壁虎尾巴!刘媛瞠目,张着嘴巴却说不出话来,炎之凛刚刚说的是壁虎尾巴吗?这是在说她爱装爱演吗?她从没想过炎之凛平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不只是冷漠世子,还是个毒舌世子!不!不只毒舌,他还是个爱偷听的毒舌世子!她可还记得炎之凛因为还未出孝期,所以今天没能出席寿宴,那么,自己和太子公主的事他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人肯定是躲在哪里偷听!
这么一想,刘媛便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音量骂了句:“爱偷听的毒蛇!”
炎之凛是练武的,本就耳清目明,隐约还是听到了‘蛇’这个字,便问:“什么蛇?”
刘媛马上紧张地笑道:“没事!我说小心有蛇,这大热天的到处都有蛇!哈哈!好了,你快走吧!被人看见就不好了,记得告诉我结果喔!再见再见!”刘媛催了几声,炎之凛听她说得没头没脑,也没再追究,点了点头,扫视了四周几眼便一闪身,隐入暗夜之中。
刘媛在窗边站了一会儿,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过去她想做的事很多,但是都说万事起头难,不过现在炎之凛已经抓起了其中一条线头,而自己休息了一个多月,也该开始做些什么了,既然炎之凛追查齐王妃的死因,而表姐的事还得等着上街寻医馆才能动作,眼下能处理的事,就剩下与张御史府的烂帐了。
这日一早,张郁清在睡梦中就感觉到鼻子一阵痛,一睁开眼便看到信鸽小信正轻轻地啄他的鼻子,小信的脚上还绑着信笺,他起身看了信,越看眉头皱地越紧,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将信笺收进自己怀里,换上衣服,去了军营。
就在同一日中午,刘媛随刘大夫人、林嬷嬷和六娘到炎京几家有名的铺子买首饰头面,她趁着下马车到进入铺子之间的空档,观察着周围的医馆。
许是因为地价高的关系,珠宝首饰店附近都是门庭若市的大小医馆、药房,看着应该都是颇负盛名,里头大夫的医术应该也是不错的,可唯一的问题就是隐密性不足,刘媛理想中的医馆是客人不多的小药房,而且大夫的医术一定要不错,最好是见多识广。
不过看着大街上这些医馆药铺子,刘媛不禁有些懊恼,找这里的医馆是不错,但是却得冒一定风险,毕竟人多口杂,谁能保证原本该是秘密的事会不会被人听了去,又或是不小心地散播出去,若是让刘府二房听到,事情就难办了,看来寻医馆的事还得拜托大哥帮着看看了。
刘媛母女的最后一站是一间名为‘珍珠宝斋’的小铺子,许氏早在马车上就和刘媛说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