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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言皆是为之一惊,什么?眼前的年轻男子充其量十七、八岁,竟是那位宅心仁厚的万大夫?但放眼四周也不见有药童之类的,也就信了几分,刘媛想起当日她看到的那个晒药的身影估计就是眼前这位,但是为何不请个人帮衬着呢?莫非是没钱聘人?也不是啊!看万大夫的衣着打扮不像穷人,反到像是哪家的公子少爷,她不容许自己多想,刘媛马上一福道:“倒是小女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不知万大夫可方便替她二人治疗?”
万大夫自是知道她会如此问是因为那个被烫伤的少女正是青春豆寇,怕他这个大夫会尴尬,毕竟还是得顾着男女大防,便说:“医者的本份便是救人,别人怎样小生不管,但对小生来说没有便与不便之说,但若是姑娘有所顾忌,小生可在一旁说,由旁边的人搭把手上药也行。”
刘媛听了,在心中点了点头,虽还不知道这人医术如何,但思想倒是开明,看了看六娘,见她面色有些羞赧,但是难得的镇定,也无拒绝的意思,便朗声道:“万大夫莫担心,直接治疗即可。”
万大夫笑了笑,便领众人到一旁坐下,正要去拿药时又似是想到什么,转身对刘媛道:“这位小姐到内间休息片刻吧!小姑娘的伤包扎好了还得再候个两刻,再饮一帖药才行。”
张双儿卷 第三十四章 解
刘媛心中一跳,她还没听过被狗咬伤还这么麻烦的,再想想今日的所有巧合,便直觉其中有诈,正想让护院送阿定回去,自己先溜,却瞥见万大夫的眼中闪过一抹恳求,心念一转,便开口道:“那么万大夫可得好茶好水地招待才是。”
万大夫听出刘媛话中的告诫,心中为她的机警暗赞了声好,却也有点无奈,诚恳的说到:“自当是好茶好水,包君满意。”刘媛点了点头,对众人叮嘱一番,便随着万大夫往里走去,娟儿也提裙跟在自家小姐身后。
杏林堂的格局是长方型,进门的右手边是药柜,左手边摆着几张长木凳,再往里走些就是大夫给看病的地方,最里边,面对店门口的地方挂了个半旧的布帘,而万大夫一行便是往那布帘后走。
刘媛原以为布帘后就是所谓的内间,没想到,布帘后是条横向的长廊,长廊两边壁上每隔一段距离都点着灯龙,透过隐约的灯光,可以看到长廊边上有数间房间,万大夫却是往左边最里面的那间房间走去。
娟儿紧张地加快了脚步,最后竟是走到刘媛身侧,刘媛转头瞥了她一眼,毫无意外地发现这丫鬟的眼中堆着浓浓的担忧和不安,于是她伸手轻握了一下娟儿的手,想借此让娟而安心些、镇定些。在她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所以她并没有惊慌失措,周身散发着冷静安定的气息。
万大夫在前头领着,却也察觉到后头这对主仆的小动作,心头哀怨苦笑,此番不但是被那?砘锢?茫?贡涣跫倚〗阄蠡幔?约好髅魇浅さ萌思?税?目±剩?衷诘贡坏背啥旧呙褪蘖耍?膊恢?勒馕蠡岷问蹦艹吻澹?p》三人各有心事地来到了最里面的房门前,娟儿不动声色地往前迈了一步,站在万大夫和刘媛之间,神情警戒。尽管两人对门后的房间有许多想像,但是在门被万大夫推开的瞬间,主仆二人还是愣住了。
眼前的厢房若是住家的话,当真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里面没有任何摆设,唯有一个仅能容小孩躺在上面的暖炕缩在厢房最里面,四周墙壁不见斑驳,地上也无灰尘,明明像是废弃不用的厢房,却不见破落,明显是时常清扫。眼前的景致让娟儿惊讶,也让她更加警醒,只见她不动声色地护在刘媛身前,这个动作让刘媛心中一暖。
万大夫将两人的模样收入眼底,面上依旧是风华绝代的淡笑,向角落的暖炕指了指:“刘小姐这里请。”说罢又领着人往里走去,并在炕前止住步伐,脚尖在暖炕前一个正方形的地砖上踩了一脚,便听到轰隆一声,暖炕旁的墙却是向右滑到一旁。
即使心中早有准备,也知道这厢房也许不是最终目的,但看到墙滑开的时候,刘媛心中仍是一震,眼前这位老兄竟然这么大方让她窥探到机关的触发点吗?不应该给她遮个眼睛之类的吗?就这么来了一手,是笃定自己不会说出去?还是以为自己是出不来的?
这时就见万大夫自豪的转过脸,看向她们,像是要她们给个评价,娟儿紧紧护在刘媛身前,原本紧绷着的小脸上早已满是惊讶,只见她张大了嘴,却吐不出半个字,这时只听刘媛轻脆的声音透过帷帽传出:“这机关不错。”语气中除了冷静,也有赞赏,这让刚才一路观察两人的万大夫开始佩服起眼前这位刘小姐了,如此临危不乱,淡定自若,如此气质绝非一般大家闺秀所拥有的。
只听万大夫谦虚地道:“哪里。”随即语气微转,带有一丝歉意地看向刘媛:“万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小姐答应。”
刘媛稍微思考了一下便知道所谓的不情之请是何事,多半是只让她一个人进去吧!她本就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决定让娟儿受到伤害,所以便点了点头,对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娟儿吩咐道:“??在这里等着,我去去便来。”万大夫见她如此,眼中升起浓厚地赞赏,不只神色从容,更能审时度势,真真是个聪慧的女子。
娟儿自是不愿,语气中带了几分着急:“小姐!如此不妥!婢子要守着您!小姐若出了什么意外,婢子该怎么和夫人交代?”
刘媛见她如此,便握起娟儿的双手,轻声安抚:“没事,娟儿,我保证我平安进去,平安出来,??就在这儿好生守着,嗯?”此时万大夫也在一旁拍胸保证:“这位姑娘,万某以性命作保,一会儿绝对把??家小姐完好如初地还给??。”
看着刘媛眼中的坚定,娟儿勉为其难地点头应了,随后又很很的剜了一眼万大夫,警告意味明显,万大夫只得苦笑。刘媛又安抚了娟儿几句,回头看了一眼万大夫,却见他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门旁,心下疑惑,这是让她自己进去地意思吗?万大夫收到她疑惑的眼神,微笑说:“小姐先进去,万某先给那小姑娘备药。”刘媛点了点头,缓步走进门后的房间。
待身后的暗门缓缓滑回原处,刘媛轻叹了口气,开始仔细地观察起自己所在之处,这个房间比刚才的那间有诚意多了,不止多了许多家具,整体也明亮了许多,室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细致的窗棂长趋直入,使整个房间有股暖流充斥着,角落的炕上摆着一个搂空翠玉香炉,上面的花样多是代表吉祥如意的符号,清爽的香气从那香炉冉冉升起,更让整个房间透着一股静谧。
暗门的左边设了张梨花木大案,案上有文房四宝和些许医书,想来是万大夫的书桌,大案旁有一多宝格,每格里都放着珍贵的玉器,阳光照在玉器上所折射出的温润光芒,让这个角落多了些神圣的色彩;而暗门的右边则立了两个梨花木书架,架上已经几乎被塞满了,但即便如此,仍能看出这些书的主人不曾冷落它们,因为这两个书架被擦拭得相当干净,连这些书本身也是一尘不染。
刘媛上前随手抽了一本书出来,发现是本记录各地土方子的手抄本,里面除了原本的内容,在空白处还写满了注解,这些注解不仅详尽,还引经据典,更有改良原本配方的用药结果,这让刘媛不禁愕然,她边摘了帷帽,边往一旁的炕上走去,只见她手里捧着那本土方子细看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不是吧!这书呆子是要考医科还是怎么着?不过是些土方子,用得着这么认真吗?”
再翻开下一页,刘媛似乎是发现了什么,轻笑了一声,嘴角上还挂着若有似无的微笑,纤纤手指轻抚过书页上的某处,眼底满是柔和。
这样的刘媛让藏在屋梁暗处的人影微微一愣,这样的刘媛是他从未见过的,他见过的刘媛一直是聪慧冷静,偶尔浑身是刺,但是,如今她周身散发出的恬淡温柔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让她瞬间变得如此?黑影越想越觉得好奇,一个翻身便来到刘媛身前,一把夺过她手中的书自己看了起来。
刘媛书看到一半,突然感觉到有块黑影晃到她身前,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书就被黑影一把夺去,下意识地‘啧’了一声,抬眼狠狠瞪向把书夺走的原凶,却在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微愣了一下,心下闪过一丝了然。
炎之凛的眼神还在书上扫视,便察觉一道不满的目光刺向他,他先是一愣,才发现刚才还散发着温婉的小女子,已经收起了刚才的温柔,展现她满身是刺的一面。只见炎之凛挑眉看向自己,刘媛忙收起不满,恭敬地向他见了礼:“见过世子。”她想今天引她来杏林堂的人大概就是眼前这位世子了,至于目的,大概和齐王妃的檀香有关吧!
炎之凛有些不习惯她如此恭敬,眉头微皱,点了点头后又看向手中的书,刘媛见他如此,有些好奇地问:“世子对医学有兴趣?”话才问出,便见炎之凛把书塞回她手里,问道:“??刚才在笑什么?”
刘媛听炎之凛这么一问,心里觉得有些好笑,合着这冷面毒舌的兴趣是偷看别人啊!看向他的眼神中含着戏谑,笑道:“看来世子做事都喜欢偷偷摸摸地来啊!躲在一旁偷看恐怕不是君子所为吧!”
炎之凛冷哼了一声,却再没开口问,只是冷眼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刘媛暗道不妙,明知此人冷得要命她偏生还去招惹。
炎之凛只听刘媛低叹了一声,又见她低头努了努小嘴,不知为何心情瞬间变好,嘴角微微上扬:“刘小姐不也是偷看了吗?不告而取是为偷,那本书的主人应该没同意让??看他的书吧!”
刘媛想出言反驳,却发现自己反驳不了,毕竟,炎之凛说的是事实,她叹了口气,有些自暴自弃地说:“看吧!看吧!”说罢便用手指了书上某处。
炎之凛顺着刘媛纤白的手指看去,便看到书页右侧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万燕到此一游’只见他眉头轻挑,眼里透出些许讶异,面色严肃地问:“这有何好笑?”
刘媛眼里隐隐透着刚才的温柔,轻声道:“这个万燕也许是万大夫的妹妹吧!万大夫大概很疼爱她吧!你没发现万大夫注解的时候,不但没将到此一游这行字涂掉,还特意绕着那一行字写吗?”说罢她轻轻地笑着,这让她想到以大哥对她的疼爱,若她在大哥的兵书上胡乱涂鸦,会不会大哥也不涂改掉,反而绕道而行呢?
炎之凛嘴角微抽,妹妹?
这时便听暗门再度打开,同时传来了清朗的声音道:“让刘小姐笑话了,万燕是万某的名字!那句话是万某年幼无知胡乱写上去的,所幸恩师没有发怒。”
刘媛一惊,万燕就是万大夫的名字?她猛地回头,便见万大夫满脸无奈大步走进来,手上还拿着一个绣了万福图的锦盒,刘媛先是一愣,面色尴尬,而后忙站起身,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万大夫,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名字。”同时,心里仍暗自腹诽古代建筑的隔音级差,害她出了个大糗。
万燕倒是笑了,迈步朝房间中央的园木桌走去,边走边说:“无碍,万某过去也曾问过恩师为何不把那句话涂掉,反倒绕过它写下注解,恩师那时说,是要让我莫望初衷,如今,刘小姐的话倒是更能宽慰万某一二了。”
刘媛面色讪讪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是一动,也跟上前去,问:“原来是你师父写的啊!看他的注解和想法,应该是一位了不起的大夫吧!如今可也在这杏林堂?”
“师父的确是一位医术了得的大夫,不过……”话至此,万燕顿了顿,原先有些自豪的面色转暗:“师父已经在几年前故去了。”
“是吗?真是对不住,让你想起不好的事了吧!”刘媛忙道歉的同时,也暗自惋惜着。
万大夫快速收回情绪,一脸淡笑地摇了摇手道:“没事没事!”随后,在那桌边坐下,也示意刘媛和炎之凛一起过来坐,刘媛也不忸怩,大方落座,这边刘媛才坐定,只觉眼前一花,一个黑影已经安然入座,惬意地斟茶自饮,这又让刘媛在心底很是惊奇一番。
待众人坐定,万燕才语带闲散地开口:“想必两位也知道今天来此的目的吧?”两人脸色专注地点了点头,便见万燕从锦盒里取出一只干燥的花朵,说:“我查过了,齐王妃的檀香里就是掺了这种花的粉末。”
刘媛心下一惊,这檀香里果然被人下了黑手了!她抬眼看了看炎之凛,只见那男人眉头紧皱,神情复杂,随即便接过万燕手中的干花仔细察看了一会儿,又将花还给万燕,面上多了些疑惑,刘媛看他始终不曾开口说半个字,有些发急,忍了几忍,终究还是低声问:“那花什么名堂?有毒不?”
“世子应该认得吧?”万燕微笑着,朝炎之凛看去。
炎之凛察觉到有两道目光射向他,也不吝啬,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