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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跟着个万燕,自己身后也跟着墨木,抓着刘媛的肩膀便上下打量起来。刘媛心里知晓他的担心,所以尽管有些尴尬,她仍尽量轻柔地对张郁清说:“表哥我没事。”
张郁清这才发现站在刘媛身后的万燕,尴尬地向他点了点头,又将注意力集中在刘媛身上,忧心忡忡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刘媛摇头,带着浓浓的鼻音回答:“我没事,幸得炎世子相救,没受伤,我只是有点吓到,娟儿和六娘她们……比较严重。”
张郁清舒了口气,摸了摸她刚梳理好的头发说:“没事了,我收到??的信时已经到营里了,若是我今日?些出门,也许就不会出这么大的事了,你们相府的护院也真是的,怎么就不知道该留个人在马车旁守着呢?”
听他提及相府护院都跑光的事,刘媛也是觉得有些奇怪,便问:“也许是那边人手不够才前去帮忙的?”
“护院的工作是保护主子,自己打赢了顶什么用?没经主子同意便擅离职守,让主子陷入危险,根本就是背主的行为。”张郁清冷哼,话里更暗示护院中出了叛徒。
哼!她就觉得奇怪,她这次出门带了四个护院,依她刚才看到的,也只有树林中黑影暗动,并没有人攻击他们,但是这些护院却冲去跟人家打起来,她还想着到底是为何,原来是出了叛徒!
张郁清见她恼怒,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说:“世子已经传人去问话了,是死掉的那个先冲去打人,然后一个跟上去想把人拉回来,但却一直都没回来,后来领头的护院就让另一个守着,自己去找人,谁知人还没进林间,就有暗箭对准领头的射出,剩下的那个赶紧前来搭救,再一回头,马车就不见了,他们试着赶上??们,但原本藏在树林中的人影便开始攻击他们,所以才没办法即时救下??们。”
刘媛冷笑了一声,竟然用这种方法把她们后路给切了,这时,她想起陈叔,那个车夫:“相府的车夫可有活着?”
张郁清点了点头道:“被世子抓走了,应该和死士是一伙儿的。”
刘媛点了点头,不再说话了。
这头,墨木已经向万燕说完炎之凛交代的事,将毒针交出后,拱手退下
刘媛看四周没其他人,拉了拉张郁清的袖子,眯着眼道:“哥,我大概知道是谁要害我,但是我需要人证,所以,如果问出陈叔是为刘府二房做事的话,记得告诉我,人家如此热情招待,我也得回个礼不是?”
张郁清见她一脸算计的模样,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放松,笑着刮了她的鼻子,宠溺地说:“又打什么主意呢?审问结果我自会告诉你,但是,可不许伤到自己,知道吗?其实??若是信我的能力,我是可以帮??的。”
“知道了知道了,哥的话怎么那么多,像个老婆婆!哥赶紧娶个嫂子吧!免得老在我耳边念叨,耳朵都痛了。”
刘媛半是不耐,半是撒娇的语气让张郁清无奈地笑了笑,小丫头竟然催他娶亲了。
“说真的,哥,你回京也一年了,张进台没要你娶妻吗?”刘媛这会儿八卦了起来。
张郁清有些尴尬,怪道自家妹子真敢问,挠了挠头说:“有提过,但是我说我要自己相看,我可不信刘绮画的眼光。”
刘媛见他的模样就觉得好笑,原本想着帮忙看看有没有适合大哥的女子,但是她也才刚回京,认识的姑娘真的不多,不是身份不适合,就是个性不适合,看来自己还是别帮倒忙得好,还是想想如何对付二房的人比较实际。
当两人还要再聊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两人回头见到炎之凛朝他们走来,脸上寒霜满布,不知是谁惹了他,两人不约而同对看了一眼,耸了耸肩,朝他走去。
“相府来接人了。”炎之凛吐出这句话后,转身就往大门走去。
刘媛听了又转身进厢房指挥来帮忙的丫鬟婆子,张郁清见自己帮不上忙,也追着炎之凛而去。
“你说你要收她当徒弟?”厢房里,刘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万燕。
“不是要,是已经。”万燕淡笑道。
刘媛原本想问阿定愿不愿意跟她回相府,但是没想到万燕竟然说阿定已经敬茶当他徒弟了,让她一时之间有些错愕。
万燕端着茶杯,眼神无辜:“君子不夺人所好,刘小姐不会跟我抢吧!”
刘媛看着他的表情,打了个冷颤,摆摆手说:“我不会跟万大夫抢的,所以你也别用那种表情看我,看着有些不舒服。”说完又回头去查看六娘和娟儿的状况。
万燕听她这么说,一时间愣住了,不舒服?他向来对自己的脸还满有自信的,就算再怎么讨厌,也不至于到不舒服的程度吧!
刘媛等人到大门的时候,只见炎之凛、张郁清和刘府大管事刘大全在说些什么,表情严肃,张郁清先看到她,率先走到她面前,脸上隐隐有不悦的神色,不甘地道:“我不能陪你回去了,营里还有事,我让世子护着你回去,??自己也小心点。”
刘媛不知他的怒气来自何处,但看他的样子,好像军营里发生了不好的事了,也不勉强她留下,只是点头道:“不用担心,记得告诉我结果。”
说罢又走向炎之凛,诚心的福了礼,又跟刘大全寒暄了几句,看着娟儿和六娘都运上后方的马车后,才登上马车。
刘媛累了一天,原本想在车上想想如何对付二房,可马车才驶动没多久,她就靠着车壁睡了过去,直到马车都已经进了相府,在二门处停下,仍不见醒。
众人见马车上一直没动静都有些奇怪,可是刘相爷正在一旁和炎之凛叙话,相爷没吭声,谁也不敢多说话。此时,炎之凛也分心注意到大家的表情怪异,瞥了一眼始终没动静的马车,眉头微皱,刘相爷这才注意到宝贝孙女一直没下车,转头吩咐许氏上车看看。
许氏带着林嬷嬷登上马车,才发现刘媛缩在角落睡着了,似乎是做了恶梦,眉头紧皱,眼角隐隐有泪痕,这一幕让许氏又心疼又自责,她咬了咬唇,轻轻摇了摇刘媛的肩膀,唤道:“媛媛,醒醒,到家了,该下车了。”
刘媛皱着眉,呢喃中唤了声娘,那声音、那模样让许氏瞬间红了眼眶,但仍继续摇着她的肩膀:“娘在这,我们该下车了!”
迷糊中,刘媛听到一到温暖的声音叫着她,声音中有浓浓的疼爱、怜惜,渐渐地,她发现是真的有人在她耳边低声叫她,一睁开眼,许氏泛红的眼眶就印入眼帘,再眨了眨眼,目光四处逡巡,才发现自己还在马车里。
“母亲,??怎么?”
许氏见刘媛醒了,忙让林嬷嬷来帮她整理仪容,边在一旁嗔笑道:“都已经到二门了,还不见??出来,相爷担心??,所以让娘上来看看,哪知道??这丫头竟然就这么睡着了,你祖父和炎世子都还在外头,赶紧收拾下出来吧!”
刘媛乖巧地点了点头,让许氏先下车去回话。
这时,便听炎之凛清了清嗓子道:“这两个丫鬟懂些医术,刚才也是由她们照顾两个受伤的丫鬟,如今临时换人照顾也多有不便,这两个就先借给刘小姐用,待她丫鬟伤好了,再还给我。”边说边点了跟在六娘和娟儿身边的两个丫鬟。
包括刘媛和林嬷嬷在内的众人都为之震惊,炎之凛竟然出借自己的丫鬟给刘媛的丫鬟当看护?这演的是哪??
张双儿卷 第三十八章 寿礼
郑氏和刘琦站在角落,脸色快速变换着,身后的仆妇更不敢作声。
饶是闯荡官场已久的刘相也愣了片刻,才拱手向炎之凛道谢,刘媛踩着这个点下了马车,将众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刘媛下车后,直接走到刘相和炎之凛面前,她先和炎之凛行礼,又向刘相行礼,道:“孙女不孝,让祖父担心了。”
刘相仔细将刘媛自上至下看了个遍,才放心道:“没事就好,一会儿跟你娘回去用饭,好生歇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刘相将‘再说’咬得重些,刘媛知道,祖父的意思是先别将死士、谋害一类的事说出来。
“媛媛知道了。”刘媛乖巧答到。
随后刘相又提了炎之凛出借的两个丫鬟,刘媛又向炎之凛福一福道谢,刘相又交代了几句,就与炎之凛朝前院而去。
因为家中除了刘相之外的男子都还未回,留下的女眷也只是围着刘媛嘘寒问暖一番就各自回院子用膳。
刘媛先吩咐炎之凛的丫鬟跟着六娘和娟儿回凝院安置下,才跟着许氏到佳人院用饭。
才刚在饭桌旁坐下,就听外头丫鬟招呼:“大少爷回来了!”
接着便看到刘子宣一身官服跑了进来,本来斯文的模样异常狼狈,惹得刘媛吃吃窃笑,刘子宣在看到刘媛没事后松了口气,随即也察觉到自己现在发丝微乱,有些窘迫地顺了顺头发。
许氏笑瞪了刘媛一眼,嗔道:“有??这样嘲笑哥哥的吗???哥也是担心??。”
“我当然知道宣哥哥是担心我,忍不住嘛!”刘媛吐了吐舌头,又起身到刘子宣身边,拉着他就着丫鬟端的盆子洗手净面,一边在旁边柔声道:“宣哥哥放心,媛媛没事。”
因为接了刘相的禁口令,所以刘媛不敢说太多。
许氏二人也只知道马车坠崖毁了,刘媛主仆三人在那之前成功逃出,两个丫鬟之所以重伤也只是因为她们舍命护主,刘媛毫发无伤也是因为有护院帮忙,又有她们当肉垫。
刘子宣净完面后,转头问:“媛媛,为什么齐王世子要给你丫鬟?”
刘媛编了一个半真不假的理由:“那是因为出事的时候世子刚好经过,找了他的丫鬟和侍卫过来帮忙,还帮我们找了大夫,那两个丫鬟就在大夫旁边帮手,所以比较知道该如何处理伤口。”
三人在桌边坐定后,便有丫鬟帮着布菜,刘媛快速地进食,她真的饿坏了,今早出门后就没再进食,中午原本想在崇恩寺用,但却出了意外又中途回头,看着自家丫鬟伤成那样也吃不下,现在看着满桌菜,筷子根本停不下来。
吃完饭后,许氏又追问了些细节,见刘媛眼神涣散,已有神游太虚之势,恰好丫鬟来报说大爷二爷三爷都在书房与老太爷一起商讨事情,要她们先休息,就让身边的丫鬟春雨送她回凝院。
回到凝院,刘媛命央儿先在身边伺候着,梳洗一番后,便让炎之凛借的丫鬟来见她。
没多久,门外走进一高一矮的两个丫头,长得都挺周正,刘媛心道炎之凛还真舍得。
“小的见过小姐。”这时,两个丫头突然下跪跟她见礼。
刘媛吓了一跳,让她们都站起来:“??们别跟我客套,之后还有赖你们替我照看娟儿和六娘,如果??们做得好,回头我会跟??们主子说,我这里也会有谢礼的。”
听她这么一说,两个丫鬟对看了一眼,仍跪在地上,分别从袖中取出一张对折的纸呈上。
央儿接了刘媛的眼色,上前将纸收下,转拿给刘媛。
她摊开纸张后,打从心里感到惊讶,问:“这是他的意思?把??们给了我?”
两个丫鬟点了点头。
刘媛脑子一转,又问:“我祖父可知道这件事?”
高个子的那个答:“知道,也答应了。”
刘相爷竟然同意炎之凛送她丫鬟?虽说卖身契在她手上,但人终究还是炎之凛给的,说难听点,不就像是时常被人监视着吗?
刘相让她收了这两个,所意味的,不只是同意炎之凛在她身边放眼线,更是默许炎之凛背后的势力探入相府,而她记得,大哥说过,炎之凛是太子一系的。
以她与太子炎世治接触的经验来说,这人是个妖孽,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好似能轻易看透人的本质,话语中时常带着狡诈陷阱。
可是,她也只知道这些而已,他的人脉、与朝廷诸员的关系、在皇上心中的地位以及当前处境,她完全不知,所以,说一句大逆不道的话,她很难断定太子能否上位。
毕竟,就她在现代学的历史、看的野史小说,也不乏有太子其实是皇帝立的一个箭靶子的事情发生,也有莫名其妙被栽赃或是被逼造反,最后伏诛的例子,还有一种,就是自己行为脱序被皇上废掉的。
总之,身为太子,并不保证铁定上位,反而是诸位皇子嫉妒、陷害的目标,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虽然也有吹不倒的大树存在,但是,她不知道炎世治是不是这一类的,所以当初她才劝大哥别那么早表现出自己支持的人是太子。
当然,还有另一层考虑,炎顺帝现在还很年轻,这时候是不会容许有任何人的地位超过他,更不喜皇子们与朝臣拉帮结党。
上次张郁清跟她聊天的时候,无意间说起几个皇子,太子炎世治是储君,能力、学识、手段都由炎顺帝亲自教导,自当是极好。
四皇子炎世修出自婉皇贵妃,虽说背后有大庭势力支持,但皇贵妃早已出嫁多年,这几年和大庭几乎没什么往来,四皇子为人又是谦恭有礼,虽然不少大臣因为其母家的出身,对他有偏见,有时在朝